簡體版 繁體版 100血蝶七

100血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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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血蝶七

林根寶說:“現任鄉長洪金城就是同順新園區專案經理洪金髮的大哥,兄弟倆官商勾結,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幹了不少缺德事!以前工地上有兩兄弟和洪金髮發生衝突,沒多久就失蹤了,後來在地基下找到屍體,說是被泥樁砸死的,算工地事故,嘿!誰知道呢?我看肯定是洪金髮找人乾的!老李就是被他兄弟倆聯手趕下臺。”

據林根寶透露,小坊鄉本來是個窮山僻壤,鄉親們個個窮得叮噹響,年輕人都往外跑,老年人生活沒人管。老李看著不行,動員村民開田種煙,可煙站離得太遠,中間有一大段不通車的山路要走,運輸上成問題。老李貸款買騾子,分給幾戶人家養,很快就拉起了騾馬隊。

騾馬隊除了給村人運輸煙料和肥料,閒時也出租,到村外給工程隊運送建築材料。三年不到,小坊鄉戶戶種煙,家家發了財。這是老李的功勞,結果怎麼樣呢?老李人快心直,一門心思帶領村戶脫貧致富,卻不精於打點上下關係,在地方上遭其他幹部排擠,去年鄉長換屆時,洪金城買通關係,在選票上動了手腳,把老李給一腳踢了下去。

魏淑子本以為張良會義憤填膺,誰想他只是瞭然一笑,吐了兩字:“正常。”

老李家的房子位於新房區,條件很不錯,是獨門獨戶的小樓房,背靠大路面朝稻田,正值晚稻收穫前夕,田裡金浪生輝,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句詩詞:稻花吹早香,風露千萬畝。

來到大院前,從鐵門朝裡看,能看到院裡拴著兩頭騾子,有個戴草帽穿膠鞋的精幹男人正站在騾子前給它們刷身。

林根寶在外喊了一聲:“李鄉長,有人找!”

“誰啊?”老李轉過頭,是個約摸四五十歲的壯年男人,這名好鄉長出乎魏淑子的意料,長著一張俊秀斯文的臉,鼻樑上還架著眼鏡,不像鄉下人,倒像城裡下來的知識分子

林根寶吆喝著說:“是協警員。”

老李摘下帽子朝門口望過來,表情有些訝異:“找我做什麼?”

張良在鐵門上輕拍兩下,說道:“來找你就為了問一件事,你的騾馬隊裡,有沒有一個叫騾子的人?”

老李刷的站起來,走過來開門,隔著鐵欄杆問:“你、你見過騾子?在哪裡見到的?”老李的手微微顫抖,他很激動。

張良說:“見是沒見過,有人在找他,我們也很想見見他,你知道騾子是誰?”

魏淑子怕老李聽不明白,補充說:“騾子是不是失蹤了?我們在調查的案件與他有關,如果你知道什麼,請全部告訴我們。”

老李把張良和魏淑子請進門來,進屋去搬凳子。開門時,魏淑子往堂屋裡掃了一眼,正對大門的那面牆前放了張大桌子,桌上擺著瓜果香燭,蠟燭還是燃著的,後面靠著一幅相框,應該是遺像,光線太暗,看不清照片裡的人是誰。這堂屋佈置得像個靈堂。

等老李出來後,張良豎起拇指往堂屋裡戳了戳,問道:“家裡有人過世?”

老李只“唉”了聲,沒多說話,看上去不太願意談論家事。

“老伯,能跟我們說說騾子這人嗎?”魏淑子問。

“你們先說你們要找他有什麼事?是跟什麼案件有關係?”老李推了推眼鏡,謹慎得很,謹慎中還透著一絲緊張。

“有人報案,說騾子失蹤了,是不是有這回事?”魏淑子扯謊不打草稿,末了還加一句,“近來鬧失蹤的挺多,常有人進山運送貨物,走著走著人連著貨都不見了,懷疑是途遇打劫被害,正在查著。”

這話倒也不是信口瞎掰,全是新聞報紙上登出來的真實訊息,只不過不是發生在章溪地區,魏淑子借來一用,當個幌子。張良斜眼瞅向魏淑子,目光深沉,像在評估這小妮子究竟能精到什麼地步。

老李用刷子在騾背上用力一刮,說:“騾子是二坪村趙寡婦家小兒子,他們家是鄉里特貧戶,趙大成家立業,在外打拼,不常回來,趙小,也就是騾子,精幹小夥子,力氣大,心腸好,就是窮,趙寡婦想讓騾子進騾馬隊幹活,我也有這個意思,將來發展得好,給他帶隊也不成問題

。”

“那騾子人呢?聽說他去工地送建材,一去就沒回來了。”魏淑子說。

“就在前面黃崗山的建房工地,那一段路車進不去,工地上來了人,要借騾馬馱水泥,我就讓騾子跟著去送,誰知道這一去就沒訊息了,問工地的人,都說馱完了他人就走了,可這走到哪兒去了呢?我快把山給翻倒了個,就是找不著人。”老李又推了推眼鏡,低頭嘆氣。

“他帶去的騾馬也不見了嗎?”魏淑子問。

“就是這頭黑毛畜生,它自己倒跑回來了!”老李用刷子狠狠抽騾子,邊打邊叫罵:“你這畜生,你倒回來了,帶你走的那娃去了哪?你這畜生!你倒是說話啊!你怎就不會說話呢!”

老李越打手越重,這畜生也耐打,站著不動任抽,咧著嘴嘶了兩聲,這叫聲像人在抽泣。

張良和林根寶忙上前拉住老李,不讓他再動粗。老李頹然往地上一坐,眼裡溼潤了,他摘下眼鏡揉鼻根擤,閉著眼說:“那孩子,是我讓他去的,他走丟了,全是我老李的責任,我對不起他娘,對不起趙寡婦。”

魏淑子問:“那趙寡婦呢?她人在哪兒?”想必這趙寡婦就是那賣柿子的老太,如果是的話,恐怕趙寡婦已經不在人世了。

果然,老李印證了這件事,他抹著淚花說:“走了,急出病來,沒幾天就病故了。”

老李還特意帶魏淑子和張良去墳山看趙寡婦的墓。這墳山是鄉里的私家墓地,開在半山腰,每個墓只有墓基,不立碑,死者的姓名和生卒年全刻在石蓋子上。趙寡婦的墓就在第一排,蓋子已經用水泥封過口,上面落了一層灰。

老李說:“我沒事就來這兒看看,如果趙寡婦泉下有知,保佑我能替她找到騾子。”

這天晚上,魏淑子和張良沒找人家借宿,在村裡吃過晚飯後,魏淑子向村民借了錘子、鐵鍬等工具,拉上張良又去了趟墓地

。這墓園建在山肚子裡,白天有人看著,太陽下山了陰氣重,沒人敢留下來過夜。魏淑子走到趙寡婦的墓前,從腰囊裡拔出軍刺,在石蓋邊緣的水泥封土上鑿起來。

張良連忙按住魏淑子的手:“你這丫頭,撬人棺材蓋幹什麼?”

“懶得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懂。”魏淑子繼續鑿。

“你說!懂不懂是我的事!”張良不讓她鑿。

魏淑子站起身捶捶腰,往四周張望,說:“這墓地風水不錯,四面圍林,後有土丘,我們來的時候,途徑一條河,正好形成玉帶抱山的吉勢,是乘生氣的好風水,埋這兒的人,不大可能變成遊魂,我懷疑這墓,是個空墓。”

張良抱著胳膊問:“那萬一不是呢?”

魏淑子爽快得很:“不是就不是唄,我撬了再給它封好就是。”

張良沒見過這麼缺德的丫頭:“你就不怕掘人墳折壽?”

魏淑子拍拍心口說:“怕啊,當然怕,那良哥,換你來掘。”把軍刺往前一遞。

張良撈過軍刺,在魏淑子頭上撣了一下,笑得很開朗:“這才對,有人給你靠,你就別客氣。”

魏淑子不得不承認,張良長得的確很好看,如果不是性格太差,就衝這一笑,不知能迷死多少女人,那就不止是老闆娘殺手的程度了。

正鑿得泥塊崩飛時,一束手電筒光打過來,有個人在遠處大喝:“你們幹什麼?”

是老李,他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擋在墓前,橫眉怒對:“就知道你倆不是好東西!幸好我多長了個心眼,大晚上掘人墳,你們想做什麼?”

被人抓現行,魏淑子沒覺得心虛,反倒還說:“你來了正好,我問你,這墓是實的空的?是空的,我們就不掘了,你要說是實的,還得撬開確認一下。”

老李瞪著眼說:“不懂你在胡講什麼,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不管是禽流感還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