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7血蝶四

97血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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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血蝶四

魏淑子走過去說:“想吃柿子?生柿子澀,小心吃了會變成大舌頭。”

“我倒是想吃,裡面空了。”張良把手裡的柿子丟給魏淑子。

魏淑子接下來一捏,皮是軟的,裡面的果肉酥酥的,像棉絲球一樣,捏下去時會扁,手拿開又恢復原狀。魏淑子把柿子皮撕開,發現裡面沒有果肉,而是充滿白色細絲,像蠶絲,比蠶絲還細,絲線成團黏在一起,把柿子皮撐得飽鼓鼓的。

“別跟我說每個柿子都這樣。”魏淑子去捏其他柿子,也有手感正常的,柿子皮裡有紅絲也有白絲。

仔細觀察被黏絲充滿的柿子皮,發現有的皮上能找到破洞,魏淑子看向漫天飛舞的蝴蝶,指著破洞說:“會不會是這些蝴蝶把卵產在柿子上,幼蟲孵出來後,鑽進柿子裡把果肉吃空,在裡面吐絲結蛹,變成蝴蝶再飛出來?”

張良嘲笑她:“你不是自學成才嗎?蝴蝶是這麼孵出來的嗎?你知道毛毛蟲吃什麼?有沒有常識你?”

魏淑子摔掉柿子皮,翻張良白眼:“有常識你就不會在這兒了,你這個人就是超常識的存在,你跟我提常識?你撐得慌

。”說完噗地往地上吐口唾沫。

張良照例在魏淑子頭上釘出個包,順手幫她撿掉插在頭髮裡的樹枝子。為了從白毛怪手裡逃命,魏淑子削了一截頭髮,這會兒的髮型比原來更短,從娃娃頭變成了蘑菇頭。

張良搓揉魏淑子的頭髮,咧嘴一笑:“你看你,頭髮快趕上我了,一寸短過一寸,越來越沒女孩兒樣。”

魏淑子開啟張良的手:“你也沒把我當女的,別說得好像多可惜。”

張良把手搭在魏淑子肩上,低頭湊近,瞪著她的眼睛說:“至少沒把你當只小野貓。”

魏淑子往後縮頭,要推張良的臉,離得太近,帶煙味的熱氣噴在臉上,不舒服。張良抓住魏淑子的手,不讓她亂動,還是瞪著眼說:“不是你叫我先分清你和野貓的區別?這一路上我都在考慮,果然有不同。”

魏淑子覺得張良腦子長洞了,就這問題也值得思考一路,她儘量不把鄙視放臉上,意興闌珊地問:“那你說說有啥不同呢?”

張良直起身,掀開上衣,用手勾勾腰上的皮帶,歪嘴一笑:“我想把你扣皮帶上,可沒想過把野貓扣上去,你說,這區別大不大?”

魏淑子不知道怎麼接話,乾脆就不接了,直接轉移話題:“還是先找人要緊,良哥,勞駕,趕快帶路。”

張良站在原地抖腿,說不清現在是什麼心情,對野貓的感情是什麼,對魏淑子的感情是什麼,統統說不清,他就覺得魏淑子這反應不對味,哪裡不對味也說不清,合在一起就兩字——不爽。

張良對魏淑子攤開手,魏淑子調整一下挎包包帶的位置,客氣地對張良說:“不用了良哥,這包我自己拿。”看他臉色不對,又多加了一句,“謝謝啊良哥。”

張良半邊臉抽了抽,“嘶”的一吸氣,把散落在眼前的劉海抹上去,牽起魏淑子的小手就往前走。

原來張良只是要跟她牽手,魏淑子驚悚了,牽就牽,他在折騰個什麼勁兒,張嘴正要嘲兩句,張良惡狠狠地放話了:“敢囉嗦,小心我k你

!”

魏淑子只能又閉上嘴巴,偷瞄張良的側臉,見他也斜眼看下來,眼神古怪,有那麼點欲語還休的味道。魏淑子心裡有些毛毛刺刺的,頭皮也麻了起來,她覺得張良盯著她的樣子,就像一頭瞄準了獵物的怪獸。

管師傅的木偶作坊就在這山裡,途中經過一個叫“餘苗村”的小山村,張良魏淑子就在村口和盧虹碰上了頭。當時盧虹正急匆匆往村外趕,張良遠遠看見了,一聲大吼:“鱸魚!你給我站住別動!”

盧掌櫃的外號和掌櫃名就是“鱸魚”,也喜歡人家喊他“鱸魚”,說很親切,能拉近顧客和店家之間的關係,清蒸鱸魚是名菜嘛。

一聽張良霸氣側漏的吼聲,鱸魚掌櫃當即回頭,見了張良滿目生花,迎著人奔過來,張口就是:“張親。”

張良的氣焰被這聲“親”喚得立馬就熄了一半。

魏淑子站在張良身後打量盧虹,鱸魚掌櫃是個清秀陽光的大男孩,長得和一個名叫“林志穎”的歌手很像,比林姓歌手還要纖細些,但盧掌櫃有雙很顯男子氣概的手,手指修長,骨節突出,有力量,一看就是雕刻家的手。

張良這次介紹魏淑子的時候,不說是掃地丫頭了,說的是“我家小妹”,魏淑子補充了兩字——“打工小妹”,立刻遭到張良的大白眼。

鱸魚掌櫃絮絮叨叨地把當地情況介紹了一下,專家說蝴蝶遷徙是受氣候突變的影響,由於浮山這一帶氣溫較低,沙塵被樹木遮擋,能見度稍高,所以蝶群暫時棲息下來,等沙塵過去就會自動離開,讓住民不用擔心,記得做好防蟲工作。

魏淑子問:“人怎麼會倒下呢?”

鱸魚掌櫃帶兩人進餘廟村看那些病倒的村人,一個村有五個倒了,去附近診所檢查,體溫偏高,血象卻不高,查半天查不出毛病來,只能掛了水帶回來吃藥。但這病幾天下來沒見好轉,病人們面黃肌瘦,一天比一天衰弱,家人著急,說是中邪了,又請神巫來驅邪,還是沒用。

這些病倒的人,有個共通點,就是吃了老太的柿餅。近來在這座山裡,出現了一個賣柿餅的老太,沒人知道這老太是什麼來歷,只是看她衣裳破舊,心想大概是附近的討飯婆,挺可憐的,買柿餅也花不了多少錢,當救濟窮人得了

老太也怪,柿餅不稱斤論兩,而是一個一個的賣,還非得讓人當面嘗一口,問過味道好不好才肯罷休。這不,吃過柿餅的人全都成了癱子。

村裡的老壽星憐婆用潮州土話說:“那是個吸人精氣的妖怪,吃了她的餅,魂就給她勾去了。”

魏淑子想了想,問憐婆:“那老太有沒有叫人幫她找騾子?”

憐婆把耳朵對向魏淑子:“啊?”

鱸魚掌櫃貼過去,用潮州話高喊:問那老太有沒有叫人幫她找騾子!

憐婆一頓柺杖說:有,有!給人吃餅不就是要人幫她去找騾子吶,一見面就問有沒有瞧見她的騾子。

張良瞪著魏淑子問:“你怎麼知道?”

直到這時,魏淑子才把途遇柿餅老太的事給招了出來。

“你怎不早告訴我?”張良額上繃起了十字筋。

魏淑子嫌他大驚小怪:“多大事?我給忘了,再說告訴你又能怎樣?”

張良撩起袖子:“我去把那老妖怪揍一頓,揍到她不敢作怪,這事不就結了?”

魏淑子翻白眼:“先不說事情能不能結,就你這等級的怪物過去,人家肯不肯露面還是個問題。”

張良掃她腦袋,魏淑子已經習慣了,毒舌之前先找桌子扶穩,免得被掃趴下出洋相。

鱸魚掌櫃託著下巴想了想,靈光一閃,提了個建議:“既然她要找騾子,你們就去牽頭騾子帶給她。”

魏淑子附議:“這是個思路,吃柿餅和找騾子,像不像條件交換?到時間不帶騾子給她,就得生病,不如試試看,最好多帶幾頭讓她自己挑。”

村長覺得可行,忙遣派人去張羅這事兒。鱸魚掌櫃便帶著張良兩人去了木偶作坊。作坊離餘廟村不遠,坐落在清幽的山林間,分前後兩間庫房,前面是工作室,後面是倉庫和生活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