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2魔鬼眼二十二

72魔鬼眼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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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魔鬼眼二十二

“炮筒,你別講話。”張良輕拍兄弟的肩膀,對黃半仙說,“我不管你是哪個教的,就算是混世大魔王也跟我不相干,我們來找你是為了苗晴,他被感染疫氣的鬼魂上了身,連小商也沒辦法,正等著你回去幫忙。”

黃半仙說:“在你們當中,苗晴的體質是最差的,甚至達不到一般人的標準,她在睡覺時經常會出現靈魂脫殼的現象對吧,如果強行驅魂的話,很可能會令她自身魂氣散離,那可就沒救了。”

張良說:“不用廢話,我要知道能讓她好好活下去的法子。”

古絲婆尖著嗓子說:“哎喲,你想知道就知道啦?憑什麼告訴你?”

“老子沒問你!給我閉上臭嘴!”張良突然暴吼一聲,猛地一甩胳膊,把匕首朝古絲婆臉上射過去。

“良哥!小顧還在她手上!”周坤忙拉住張良,但匕首已經脫手。

古絲婆反應靈敏,朝側方閃避,刀刃擦著顧易貞的額角扎向她背後的山壁,“鐺”地彈飛出去,堅硬的岩石被刀尖鑿出一道深痕。顧易貞的額角部位被割破了皮,頓時血流如注,把半邊臉給染紅了。

古絲婆萬萬沒想到人質在手,張良還這麼亂來,當即揪著顧易貞的頭髮提起來,用牛角刀卡在她的頸子上,不敢再鬆懈

周坤發急地對張良說:“你別衝動啊。”

魏淑子發現張良的眼白完全變得血紅,腮幫子肌肉朝外鼓出,嘴裡發出“咔咔”的咬牙聲,知道他又腦子發熱了,便捱過去勸道:“冷靜點,你腦子本來就缺了幾塊,別再把為數不多的腦神經給燒斷了。”

張良、周坤和炮筒同時瞪向魏淑子。

黃半仙輕笑了聲,說道:“別緊張,既然儀式已經被打斷,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至於苗晴,她的問題不在靈魂入體,而在於那條靈魂上所帶的疫氣,如果不能自行吸收,疫氣將會在血肉骨骸中滋長繁衍,吞噬魂氣,讓宿主產生不可預料的變異,它便是一個寫照。”黃半仙指向畸胎怪。

畸胎怪原本是一個名叫宋玉玲的女人,這女人常以各種面貌遊走於地下行業中,人面很廣,性格極端偏執。她認為人的生滅是一種被刻意安排好的惡性規律,所以幾近瘋狂地尋求“解放”。為了能跳脫生老病死的人生框架而得到永生,那女人不惜讓黃半仙改造身體,成為地下祭壇的守護者,以吞食黑鼠為己任。

然而,她那被改造過的身體終究承受不住黑鼠的疫氣,作為人的那部分神智被吞噬殆盡,逐漸變成一頭巨大丑陋的怪物。

魏淑子沒見過宋玉玲,但她可不希望漂亮的苗晴變成畸胎怪那醜樣子:“有沒有什麼方法能祛除疫氣?”

黃半仙對魏淑子和藹地笑了笑:“苗晴是間接受染,並沒有直接成為供養疫氣的宿體,只要能稍加改變體內的氣迴圈,想要自行消化並不是不可能。”

張良問:“怎麼改變?”

黃半仙讓胡立工把吹奏樂器遞來,拿在手上舉高,說:“這是車渠笛,被藏傳佛教視為驅魔辟邪的寶物,這笛子裡吹出的樂聲有調節魂氣的作用,你們也看到了,車渠笛的笛聲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尾魃宿體的情緒,這是因為它能壓制疫氣,並防止疫氣過度滋長,如果你們能安分點,我會讓小胡把車渠笛借你們用用。”

魏淑子說:“空口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花言巧語在騙人。”

黃半仙文縐縐地說:“為人尊者,從不輕易許諾,一旦許諾,必要恪守誠信,以你們眼下的處境,有任何需要欺騙的價值嗎?”

張良說:“你的生意金條不就是公平交易嗎?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給好處?你沒那麼好心,說吧,要我做什麼?”

“什麼也不需要做,把你們引進魔鬼眼的確是想借機一網打盡,沒想到跟來了一個小麻煩

。”黃半仙笑著搖搖頭,看向魏淑子,“要感謝,就感謝她吧,我會臨時改變主意也是不想誤傷。”

古絲婆不甘寂寞地插嘴:“是啊,如果不是教授囑咐我好好照看姓魏的小丫頭,你們以為那麼簡單就能得救?”

這話可曖昧了,頓時幾道目光就全集中在了魏淑子身上,魏淑子的臉皮麻了一下,忙撇清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從來不認識什麼黃半仙,也就聽過名字。”

黃半仙笑眯眯:“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我與你外婆有些交情,對故人的後代自然要多加關照。”

魏淑子當即變了臉,黃半仙調查過她?

“先跟把話講在前頭,我家人是我家人,我是我,你最好別打我家人的主意!”

黃半仙說:“你誤會了,我這麼說並不是要以親人來威脅你,只是在陳述一項事實,若不是我臨時改變主意,你認為你們能順利透過魔鬼眼,進入這片林地嗎?你放心,我的原則是不牽涉無關人士。”

有顧家姐妹的例子在眼前,他也真有臉把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就算心裡不服氣,為了苗晴,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只得放棄抵抗,又被帶回那間藏屍的大房子裡。顧易貞被黃半仙等人扣下來當人質,魏淑子當然也不可能把“神子”給放了,雖然她知道這小孩對黃半仙他們來說不多重要,但有聊勝於無。

炮筒把他在山洞裡的遭遇全說了出來,黃半仙不僅在養屍,還用屍體培養石蟠子,那個地下洞窖裡就是培育石蟠子的場所,當石蟠子寄生在人體內之後,能控制部□體機能,就算是沒有生命的屍體,也能活動起來,而且力氣比常人大上數倍。

根據炮筒透露的訊息,周坤推測黃半仙正在透過把石蟠子植入人體,來做某種實驗

。炮筒說那些被植入石蟠子的屍體絕大多數有**和肉質增生的跡象,但胸腹部位沒有刀口,應該是從食道投放進去的。胡立工的車渠笛對石蟠子似乎有催眠功效。還有,在那間停屍的地窖裡聚集了大量山鼠。

張良說:“我們在洞裡也發現了很多山鼠和石蟠羅,那些石蟠羅的體型比普通的大多了,像個皮球一樣。”

周坤說:“聽說那些山鼠染了疫氣,變得很凶殘,石蟠羅如果吃了患病的山鼠,會產生異變也在情理之中,寄生在石蟠羅身上的石蟠子當然也會產生相應的變化,變成了那種怪頭蟲。”

魏淑子有一個想法:“良哥,你說那些二混子吸的毒品蟯蟲會不會就是用變異的石蟠子做的?”

張良打了個響指:“有可能。”

周坤還不明所以:“什麼二混子?”

魏淑子便把那晚在地下林園與馬天三牙等社會人士鬥毆的情況說了一遍,那幾人在吸食毒品蟯蟲後體力速度大增,被打趴時吐出肉腸樣帶口器的軟體蟲,魏淑子曾聞到一股甜香味,現在想起來,和石蟠羅腺毛所散發出的香氣很像。炮筒也說在女屍嘴裡聞到類似的香味。那毒品肯定是用石蟠子做的,錯不了了。

正在討論時,忽然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是從不遠處的石臺子裡發出來的,緊接著左面、右面…每座石臺裡都響起划水聲,可那裡面分明裝的是不會動的屍體。

幾人對看了一眼,張良推開沉重的石臺蓋子,大家圍過去一看,只見屍體的眼睛和嘴巴張了開來,兩條拇指粗細的肉管子從屍體口中游出來,它們的頭部形似棗腸,頂端有口器,收縮時皺在一起,擴張時內部肉質外翻,能看到一圈鋸齒狀的尖牙,它們的身體有一部分在水裡,時而浮出頭,時而潛進水底,而還有一部分則深入屍體的喉嚨裡。

隨著肉蟲在水裡翻騰盤旋,屍體的四肢也無意義地抽搐著,抽搐幅度大時,甚至能讓手舉出水面,再放落下來,發出嘩啦嘩啦的拍水聲。

這兩條線狀的肉蟲的頭部和馬天他們吐出來的蟲子幾乎一模一樣。為了更好地觀察,魏淑子戴上手套想把怪蟲撈出來,手剛伸進水裡,就見兩條蟲子的頭部裂成兩半,血紅的肉瓣里長滿倒勾狀的利齒,墨綠色的黏液從腔體內部噴出來,融在水裡,像墨線般絲絲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