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魔鬼眼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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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魔鬼眼二十一
古絲婆揪著顧易貞後腦的頭髮把她拽了起來,示意站在缸前的族民舉起石錘,然後握住顧易貞發抖的手,強行帶著她在炮筒的胸前劃開一道血口。炮筒咬著嘴,半聲沒吭,但臉色早掙得紅腫發紫。
顧易貞往後犟著身子,哭叫道:“我不做,你放手!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你快放手!”
古絲婆揚手甩了她一巴掌,氣急敗壞地大吼:“你相不相信我馬上讓人砸了缸?又不是叫你殺人!快點,別浪費時間!”
顧易貞眼淚鼻涕流成一灘,拼命甩著頭說:“你砸吧!砸吧!我不會再聽你們的話,我不能再那麼做了……”
說到這裡時,顧易貞趁古絲婆鬆手的當口,一個轉身,握緊牛角刀對她刺了過去。古絲婆沒想到顧易貞會反抗,可以說是毫無防備,如果換了魏淑子來捅這一刀,古絲婆十之□沒活路,但顧易貞到底沒受過訓練,速度力量遠遠不夠。古絲婆在一愣之下及時往側方跳開,避過了直刺胸口的一刀,刀刃在她腰側拉開一道口子。
古絲婆感到一陣刺痛,往腰上一摸,出血了,破口大罵:“臭□!”飛起一腳踹上顧易貞的肚子,當場把顧易貞踹倒,牛角刀噹啷落地。
就在這時,“喀拉”一聲響,張良把膀子接了回去,發力大喊一聲,俯身朝前猛衝,用身體撞開肉牆
。魏淑子和周坤見張良行動起來,也立即跟進,踩著身邊族人的肩頭躍出重圍。
胡立工吹起曲子,簫聲沉悶急促,畸胎怪仰頭嘶吼,移動龐大的身軀,朝三人撲過去。張良皮膚髮黑,頭髮根根倒豎,衝著畸胎怪就是一記直拳,把它打退了兩步。
周坤從側方繞上祭臺,想把炮筒和顧易貞先救出來。大塊頭巴圖將木盒子交給黃半仙,跨上幾步擋住周坤,兩人在祭臺邊緣赤手空拳地對搏起來。
魏淑子比較滑頭,她帶著傷,剛才登高跳躍的動作已扯得小腹劇痛,這會兒壓根不想費力氣與人纏鬥,也就直奔供桌,踹開族長巴爾遼,擒住“神子”,把軍刺往小孩脖子上一橫,對圍上來的族民大喝:“都不許動,不然我一刀宰了你們的小活佛!”
這神子也怪,被魏淑子抓住後不哭也不鬧,兩眼呆滯地望著正前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魏淑子也在賭運氣,不管神子制度是野人村的原始信仰,還是鬼頭教用來拉攏教徒的工具,一旦成為信仰,就會對信徒產生約束力。
族民果然相當忌憚,見神子被挾制,個個站在原地不敢妄動。
但這種約束力只對村民有效果,畸胎怪和張良仍在場外進行力量角逐,胡立工很聰明地退到遠處觀望,時不時吹出幾個刺耳的音來激發畸胎怪凶殘的本性。周坤和巴圖也打得不可開交,周坤在力氣上拼不過巴圖,仗著搏鬥技巧精湛,仍能不落下風。
古絲婆想撿起地上的牛角刀,顧易貞把刀踢遠,撐起上身一把抱住古絲婆的腿,對魏淑子大喊:“快!先把炮筒給放了。”
不用她說,魏淑子早夾著神子跑到長臺前,眼神瞄著始終袖手旁觀的黃半仙,用軍刺割斷麻繩,指著插在炮筒身上,還在滴血的竹管,問道:“拔不拔?”
炮筒不需要別人動手,自己一骨碌坐起來,手腳利落地拔了竹管,從褲腳撕了幾條布纏在頸子上,身上的傷就不管它了。()
魏淑子咂舌:“你真跟蟑螂有得一拼。”
炮筒捂著喉嚨啞聲說:“插得淺,都不是要害
。”撐著臺子歪歪倒倒地起來,連站也站不穩。
張良和周坤見炮筒脫身,也不和對手繼續纏鬥,迅速抽身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把炮筒和魏淑子夾在中間。巴圖和古絲婆在祭臺上,胡立工和畸胎怪在祭臺下,周圍站的全是族民,他們就像餃子餡似的被包在中間。雖然魏淑子挾持了“神子”,但顧易貞同樣也落在古絲婆手裡。
黃半仙開口說:“璺青山是一座江心洲,由於受洄流帶的影響,近期不會有船隻靠近,你們唯一能脫身的方法只有原路折返,老船頭隔兩天便會來魔鬼眼巡視一次,如果你們願意束手就擒,我會讓他把你們安全地送回去。”
魏淑子說:“老船頭果然跟你們蛇鼠一窩。”
“你這麼說倒也不錯,但不全面。”黃半仙指向被魏淑子夾在身前的小孩:“他的小孫子還在我的控制中,他怎敢不乖乖聽話?老船頭的父親曾當過我們的合作伙伴,他祖上三代深通竹漂技巧,雖然他父親過世得早,好在臨終前將這門技術全傳給了兒子,否則,我們可要頭疼了。”
魏淑子低頭打量懷中的小孩,仍是痴痴呆呆的,不知道黃半仙對他動了什麼手腳:“怪不得那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小孩兒那麼眼熟,原來這小鬼真是老船頭的孫子,看來他也不是全在撒謊嘛。”
周坤對魏淑子說:“你也發現了?”
魏淑子用刀柄抵了抵神子的太陽穴,狠狠地說:“就是這死小鬼把那糟瘟的木雕觀音給我師父的,我對他的長相記得特清楚,但那照片上的小孩年紀太小了,一時沒認出來。”
黃半仙說道:“這孩子智商較低,六歲那年被拐帶,是我們從柺子手裡救下他,當作與老船頭合作的籌碼。”
魏淑子忍不住冷笑:“你把他從柺子手裡救下來,再讓他跟著販賣兒童的人渣一起行動,那兩隻還魂鬼柺子果然也是你們的人。”
黃半仙不急不緩地說道:“那兩人並非我教成員,只是各取所需的短期夥伴,販賣人口的事我並不知情,他們的任務就是把警方對墜樓案的調查重點從我鬼頭教轉移至白伏鎮。”
張良哈哈笑起來:“所以挑我來陷害?挺會算計的麼,畢竟張越有案底。”
周坤問黃半仙:“你什麼時候加入了鬼頭教?以前從沒聽過
。”
古絲婆笑嘻嘻地代黃半仙回答:“什麼時候加入?他可是偉大的教主呢,有什麼加入不加入的?”說完這句話才又問,“教授,已經撕破臉皮了,告訴他們沒關係吧。”
胡立工推了推眼鏡:“你都已經說了,再問有什麼意義?矯情。”
張良撐著頭笑得前仰後附:“教主?我操,就你還教主?練了葵花寶典沒?”
魏淑子對張良無語了,這人神經是軸承鋼棒做的吧,什麼節骨眼了還有心情冷嘲熱諷?現在敵強我弱,萬一激怒對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黃半仙很有涵養,不跟張良一般見識,只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想不想出去?”
周坤還惦記著她手上沒辦完的案子:“先回答我,313墜樓案和養鬼咒殺案的幕後黑手是不是你們?”
古絲婆大咧咧地說:“我們只負責提供木雕製品和屍源,誰知道橋本社會用以埋骨施咒,並將木雕大面積散播出去呢?”
胡立工橫了古絲婆一眼:“絲婆娘,你不開口,沒人把你當啞巴。”
古絲婆拉長臉瞪了回去,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情:“二丙,你再嘴賤,小心我失手把你上下兩片嘴皮子穿在一起。”說著,示威性地把尖銳的細竹管在手指上繞了兩圈。
胡立工又推了推眼鏡,不說話了。
周坤把她的話當放屁:“推得可真乾淨,那山本鈴又是怎麼回事?小顧的妹妹被她蓄意殺害,還想再把小顧滅口,這不也是你們指使的?”
古絲婆狡辯道:“山本鈴只不過是被推薦給橋本社的技術援助,她在橋本社所做的一切事情屬於個人行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誰叫她做啦?”
顧易貞含著眼淚,把嘴咬出了血。
炮筒捂著喉嚨吃力地發聲:“半仙,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找你……咳咳。”話沒說完,他就劇烈地咳起來,咳出了滿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