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白伏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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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白伏鎮四
劉向認為這些器物有來歷,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古董。劉向從不懂行的農民手中低價買走這批器物,並邀請一個叫“齙牙”的古董商來做鑑別。
齙牙是領劉向入門的師傅,雖然在圈內名氣不大,但對於劉向而言也能稱得上是大行家。劉向把齙牙請到店內,等不及地把銅爐瓷器全都搬出來。
齙牙先看瓷器,有靈芝草紋碗、纏枝蓮盤、喜字束腰罐和一個荷花三彩瓷枕,再看銅爐和木製品,斷言說這些都是清朝末年至民國那段時期的器物,很有可能是某戶人家在□時期埋下的祖傳傢俬。
齙牙言,這些玩意兒很常見,靠劉向自己賣的話,恐怕很難出手,不如經由他轉賣,價格談得好的話,至少能賣上八千。
劉向本以為能賣到五千就了不起了,聽齙牙一張口就是八千,心裡當然樂意託他代賣,兩人談攏之後,齙牙就回去準備協議。
在此期間,張越到古玩市場淘貨,一眼就相中了銅爐,劉向出價八千五,張越嫌貴,往下殺,在劉向的舌燦蓮花之下,最後以八千的價格脫手。這還只是一個小小銅爐,瓷器木飾全都沒動,劉向暗自得意,慶幸這回開門紅,遇上了錢多肉肥的大傻子。
當齙牙帶著協議書趕回來,得知銅爐已賣出,登時面色驟變,忙問脫手價,一聽是八千,當即捶胸頓足,大呼價賤。
劉向見他反應激烈,不由暗中生疑,一再追問下,齙牙終於說出實情:瓷器的確是晚清器物,花紋很常見,壘起來賣也值不了多少錢。但是那個小銅爐與廟底溝遺址出土的獸面青銅紋瓿極為相似,只是缺少了一個頂蓋,應是商朝青銅器,在圈子裡炒得火熱,能賣上大價錢。
劉向被說跳起來了,怒斥齙牙想坑他,不過這坑不坑也都晚了,貨早被張越提走
。劉向悔不當初,透過各種關係尋上張越,想把獸面瓿再套回來,哪怕多出個千兒八百也願意。誰知張越死不放手,連價也不肯談,劉向與他交涉數次未果,也就只好認虧。
在交涉過程中,劉向發現張越身份不尋常,雖然在商業公司掛名,實則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集團頭目,與一些高官大員均有沾染。認清這點後,劉向改變策略,經常送酒水禮品攀交情。張越是那種典型的社會老大,不端貴人架子,他見劉向跑得殷勤,嘴巴甜,人又靈活,就當個小弟來相處。
劉向吃一塹長一智,自從低價賣了獸面紋瓿後,他也意識到單靠坑蒙拐騙成不了大器,必須練就過硬的真本事才不至於再吃啞巴虧。於是劉向一橫心,把老本砸在拜師學藝上,經過不懈努力,終於練出了兩把刷子,之後透過張越的關係進入古書齋拍賣公司,專門負責對外接洽,這差事利於人際關係的發展,只是相對部門主管來說要辛苦些,凡事都得親力親為。
張越眼光遠,見劉向有真本事,好心給他一個對外發展的機會。但劉向卻認為這是個跑腿的苦力活,總覺得張越在敷衍他,以張越的人面,如果是真心想幫忙,肯定能弄到更好的職位,再加上前面青銅獸紋瓿的事,致使劉向對張越一直心懷疙瘩。
在古書齋任市場專員期間,劉向結識了不少圈內玩家,其中有一個姓趙的古董商與劉向過從甚密,這個趙老闆是專做“出口貿易”的,也就是把古董偷偷倒賣給外國人,大洋馬中有許多業餘收藏家對中國工藝品超乎尋常的痴迷,雖然非法交易有風險,但絕對是能賺大票子的。
趙老闆手上有大把外國錢爺,他透過劉向物色國內肥羊,低價買入,高價轉手。這是文物走私,劉向一開始不敢做,半推半就之下成了幾筆生意,從中撈到油水,一筆比一筆肥,漸漸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有一天,趙老闆到劉向家作客,翻閱劉向在搗騰古玩期間留下來的紀念物,無意間看到一張照片,也就是目前在張越手裡的“青銅獸面紋瓿”。
趙老闆一下就看上了,他告訴劉向,這是青銅瑞獸骨雕龍紋瓿,商晚期的祭祀物,同類青銅器在黑市上的價叫到上百萬。劉向當然知道行情,他自然也知道張越手上的青銅紋瓿好是好,但缺少配套的頂蓋,這種不完整的瑕疵品不好抬價。
趙老闆樂了,他說老劉啊老劉,這我還能不懂嗎?我之所以要跟你談,就是因為頂蓋有著落
。趙老闆說他的一個大客戶收藏了青銅瓿的頂蓋,多年來一直尋尋覓覓,巴望著能把全套給湊齊,這是筆大生意。
劉向聽得心動,但這事不好辦,首先青銅器在張越手裡,再則他也不是沒談過,張越照死不賣。趙老闆聽說劉向是以不足一萬的賤價脫手,當即表示願意出二十倍價錢收這貨,並當場開下五萬元支票給劉向做定禮,事成之後讓他拿百分之十的抽頭。
劉向這時已不比當初,他非常清楚青銅紋瓿的價值,如果收藏者手裡持有文物的一部分,又急於想配齊,那麼這個交易空間可就大了,能從中賺取的回扣絕對是筆可觀的數目。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劉向受不住金錢的**,以介紹同好為由將張越請到趙老闆所經營的娛樂會所。
接下來的發展充滿戲劇性,趙老闆先讓張越看了很多珍玩古物的圖片,張越對此表現出極大的興趣,而劉向從旁帶動氣氛,三人相談甚歡。可是就在趙老闆表明想要收購青銅紋瓿的真實用意後,張越斬釘截鐵,一口回絕。情急之下,趙老闆不慎將走私文物的事說漏嘴。
張越當場翻臉,大罵趙老闆和劉向是賣國賊,張越雖然走黑道,但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諸如走私文物、販賣毒品這種喪天良的事,他是堅決反對到底。
張越的意思是:你偷偷摸摸私下交易,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今天你明目張膽地到我面前來提這事兒,那我告訴你,沒門兒,小心!別讓我抓到小辮子,否則整死你。
張越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多半是威脅,他在道上混得太久,知道有很多事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連他自己也不乾淨,放狠話容易,付諸行動有難度。
但是趙老闆怕了,張越有身份有門路,又是走黑道的亡命之徒,話放出來肯定不光是動動嘴皮子,走私文物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揭出來要判重罪,到那時可就沒人能保他了。
在極度驚懼之下,趙老闆起了噁心,趁著張越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拿起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重擊其後腦,菸灰缸是不規則多邊形,稜角尖銳,一砸下去登時見血。
張越被砸之後並未立即暈厥,而是轉身回擊,但因為那一下砸得太猛,導致張越無法維持身體平衡,反擊落空。趙老闆趁機用菸灰缸再度砸向他的頭部,連砸數下之後,傷處血流如注,張越支撐不住,終於陷入昏迷
。
接下來與劉向所說的大致不差,趙老闆威脅劉向把張越塞進車後箱,偷偷帶到野外掩埋。趙老闆恐怕也是第一次犯案,心急之下並沒有認真確認張越的生死,而且埋得較淺,這才使得張越能夠從土堆裡爬出來。
死裡逃生之後,張越在醫院躺了很久,趙老闆於此期間飄洋過海逃出國,劉向則一直以為張越已死,並沉溺在殺人幫凶的陰影下,終日惶惶難安,直到張越主動聯絡上他,那根神經終於繃斷了。
葉衛軍說:“阿良的幾件藏品還在劉向手上,他曾打電話給劉向,目的是為了把藏品討回來,但是劉向的反應過於劇烈,甚至可以說是歇斯底里,完全無法溝通,阿良這才決定把手頭上的事解決完之後,再親自去會會劉向。”
也就是說,張良之所以出現在拍賣會場,是為了與劉向會面,並向他討回藏品,蝙蝠襲人只是個碰巧發生的純事故,與張良毫無關係,張良身上的黑氣也只是魏淑子眼花看錯。
魏淑子不信,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她暗地裡衡量了一下彼此的實力差距,張良是個能打的,這葉衛軍看起來恐怕不比他差,一個都打不過,打兩穩輸。
想到這裡,魏淑子也不硬了,變著花樣找碴子:
“光聽一面之詞,讓人實在信服不了,我有個辦法可以辯真假,就怕你們不敢試。”
這激將法對葉衛軍大概沒用,但是對張良這種人應該很有效果。
張良果然受不起激,冷笑著說:“你敢用老子就敢試,說,什麼辦法?”
魏淑子拍了拍挎包,說:“我這包裡有個家傳的陰陽八卦鏡,專門用來照,你張良如果真是個活人,自然能照出活人的樣子,如果你是個金龜子,在鏡子裡就會現形,怎樣?你敢照嗎?”
金龜子用來指代借屍還魂的還魂鬼,圈內常用鬼的諧音“龜”來取代號,用“金”來比喻人體的骨骼,意指埋骨養鬼,枯龜指乾屍,九尾龜指老妖靈,總之無處不“龜”。
張良說:“照,行!如果照出來沒問題,你要怎麼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名譽損失和身體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