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白伏鎮三

7白伏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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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白伏鎮三

她正想問能不能介紹認識一下,忽然內牆的門打開了,一個梳大背頭的黑衣男從裡面走出來,撓著後腦大聲嚷嚷:

“李安民,後面去,葉哥喊……”

話到這裡驟然停住,他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魏淑子,同樣,魏淑子也跟這黑衣男對上了眼,這黑衣男不是別人,正是把魏淑子打趴在地的張良。

魏淑子只愣了一秒,從腰後刷的抽出短頭匕首,一腳踩上茶几。張良那邊的反應更是迅速,連武器也不用準備,罵了一聲“操”,捏緊拳頭衝上前,照著魏淑子的腹部就是一記狠猛直拳。魏淑子已經踏上茶几,有了上次的慘痛教訓,這回早有防備,在拳頭打上來時偏身避開,跳下茶几,抄起水杯往張良臉上砸,

水杯擋住了張良的視線,他往側方跳了半步,於是這杯水就全潑在了李安民身上。李安民“喂”的叫了一聲,張良因此分心,轉頭看過去。魏淑子趁這個空檔用匕首柄往他的下頜部抵去。

張良險險避開,頓時就變了臉,破口大罵:“□媽!老子讓著你,你還敢得寸進尺?找死!”話沒罵完就飛腳踢出,這一腳沒踢到魏淑子,卻把茶几給蹬翻了。

李安民縮在牆角大喊:“要打出去打!別在店裡鬥!”

就在這時,從後間又竄出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橫擋在張良和魏淑子中間,一手按定張良肩頭,另一手對魏淑子張開,沉聲說:“都別動!簡直亂來!”

原本面露凶相的張良一下子就老實了,站在原地不動,嘟噥說:“葉哥,她先動手的,我總不能站著被戳小刀子吧?”

高大男人對魏淑子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刀子收起來,我這是做生意的地方

。”

魏淑子上下打量這哥們兒,看外貌比張良稍年長,劍眉利眼,高額挺鼻,長相屬於那種很傳統的英俊帥哥,眉眼間正氣凜然,剃了個刺蝟頭,看氣質身板,很有軍人範兒。

魏淑子問:“你是誰?”

“這是我們店主葉衛軍。”回話的是李安民,她從櫃檯後繞出來,站在高大男人身邊說道:“小姑娘,有話好說,你先把匕首收起來。”

“小姑娘”三字在魏淑子聽來有些扎耳窩子,她狠狠瞪了張良一眼,把匕首插回套裡。李安民鬆了口氣,抽出紙巾擦拭臉上和頭髮上的水。

葉衛軍對她說:“你去後面換衣服,這兒冷氣大,別受涼了。”

李安民還有些猶豫,看看冷著臉的魏淑子,又看看氣衝斗牛的張良,擔憂地問:“這…沒問題吧?”

葉衛軍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說:“沒問題,我在這裡,去吧。”

魏淑子看言談舉止就知道這兩人關係曖昧,大概是戀人,同時也留意到張良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很難看。在葉衛軍去摸李安民的頭髮之後,張良對李安民翻了個白眼,眼神非常不友善。李安民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點,擦著水往後面去了。

葉衛軍扶起茶几抬到牆邊放好,叫魏淑子坐回沙發上,把張良趕去櫃檯後面,他站在中間當隔離板,問道:“你倆怎麼回事?阿良,她誰?”

張良沒好氣地說:“我哪知道,誰曉得她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李安民從後面探個腦袋出來,揚聲道:“她叫魏淑子,外地人,來找租房。”說完話又縮了回去。

葉衛軍問魏淑子:“你來找租房,為什麼要打架?連刀子都上手了,你跟張良多大仇?”

魏淑子不客氣地說:“姓張的在鹿山景區把我打暈,還搶了我的東西

。”

葉衛軍不可思議地看向張良,瞪著眼問:“你怎麼回事?打架打上癮了?”

張良煩躁地抓頭髮,說道:“葉哥,你別聽她惡人先告狀,我去林子裡解手,順便在水塘邊抽根菸,就這瘋子,一上來說了堆莫名其妙聽不懂的話,我叫她滾,她就拿軍刺往我這兒扎。”

張良抬手拍拍後腦,呸的一聲,狠狠說:“這他媽是人乾的事?我要是避遲點,給這麼一刀插下去,穩死。”

魏淑子脫口就說:“你不是早就死過了嗎?”

這話說出來,葉衛軍和張良都是一愣,葉衛軍問:“你什麼意思?動不動就上刀子,你把人命當什麼?”

魏淑子撓著後腦賠不是:“不好意思啊,我那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是犯糊塗了還是怎的,好像身體不受控制,而且我懷疑,這奇怪的狀況就是你兄弟張良搞的鬼。”

張良的面色由暴怒轉變為陰沉,冷笑著道:“你在放什麼屁,給我放清楚。”

魏淑子說:“我也不怕攤開來講,我在算命館幹活,是三證齊全的正規店,跟外面那些招搖撞騙的不同,強的就是辟邪驅鬼的真功夫,前陣子有個叫劉向的人來找過我們,請我們幫忙驅除張越的鬼魂,據瞭解,張越其人早已身亡,而你張良跟張越長得一模一樣,我看這其中問題可大了吧?”

葉衛軍和張良對望一眼,各自沉思,最後由葉衛軍解釋說:“長得一個樣才對,張良就是張越,同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兩個樣?你既然知道張越,也該調查過他的背景,在道上混的人同時有幾個身份很正常,張越是張良在外用的假名,他前段時間惹了些麻煩,只是暫時退下來避風頭而已,說他已死那都是造謠。”

看來他們早有一套應對措施,這個叫葉衛軍的男人,端得很穩當,說話神態非常自然,不好搞。

張良比較情緒化,先搞他,於是魏淑子直接逼問張良:

“那你說,你跟劉向是不是老熟人?是不是為古董交易起過沖突?劉向遭蝙蝠襲擊致死的當天你就在附近,就在蝙蝠群出沒的地方,而且我親眼看見從蝙蝠身上散出黑氣,那些黑氣全被你吸了進去,是你控制蝙蝠殺死劉向的對不?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

。”

張良哈哈大笑,豎起三根指頭,歪著頭說:“第一,我跟姓劉的不熟,第二,確實為古董交易起過沖突,不是跟他,他只是箇中間人,第三,你眼花。”

魏淑子不與他強辯,只問:“劉向一口咬定你已經死了,並說親眼看到你下葬。”

張良瞪起眼睛,歪著嘴巴笑道:“是啊,他們打算把我給活埋了,不過我張良福大命大,沒死成,又從土裡爬了出來,姓趙的倒聰明,沒等我找上他就溜到國外去了,至於劉向那個孬孫子,見了老子還以為是見到鬼了,我不過順勢嚇嚇他,怎麼?嚇人也犯法?”

魏淑子不客氣地諷刺他:“是噢,你巴巴趕去拍賣會場就是為了嚇唬劉向?呵呵,敢情社會大哥都像你這麼無聊?那完了。”然後攤手翻白眼。

張良的笑僵在嘴邊,臉色又黑了下來。葉衛軍拍拍他的肩膀,好聲勸解:“阿良,你看這事,不解釋清楚好像挺麻煩的啊,連算命的都要來插一腳,可別哪天把警察給招店裡來,早點打發她走,給我也省省事。”

魏淑子一聽,就覺得這葉衛軍也不是省油的燈,外表看來純正無害,話裡全是刺。張良在葉衛軍面前簡直像條乖巧的哈巴狗,毛也不炸了,牙也不齜了,態度恭敬,幾乎是對他言聽計從。

在葉衛軍的勸導下,張良勉為其難地把他與劉向之間的糾葛描述了一遍,那樁“人命案”的來龍去脈說出來有些不上路子——劉向原本是個二道販子,倒賣藥材和外貿產品,錢能賺到,賺得不多,始終不慍不火。有陣子流行倒騰古物,劉向也跟風,想發一筆順風財。通常二道販子都是真貨搭著假貨賣。淘古玩的顧客自己也多少懂那麼些評鑑古玩的門道,能不能把東西賣出去,除了靠忽悠,也有必要掌握一些常識和竅門。

劉向入道晚,屬於半吊子晃盪,好在他有嘴巴能說會道,坑外行是一坑一個準,就是賺不了大錢。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劉向在某戶農民家中發現一個插香的銅質小爐,無蓋,整體形狀圓肩較短,肚腹鼓出,底部有圈足,外部汙漬斑駁,隱約可見獸面紋飾,自敞口到圈足鑲有六條扉稜,做工十分精緻,不像是農戶家會用的物品。

劉向小心打探,得知這個銅爐是在挖防澇溝時挖出來的,除銅爐之外還有一些瓷器和木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