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魔鬼眼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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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魔鬼眼十六
張良把魏淑子放在身後,脫了外套拿在手上甩動,把撲上來的老鼠甩開,若是有漏網之魚,就用腳踩,來一隻踩一隻,來兩隻踩一雙,應付得遊刃有餘。
但是好景不長,外面傳來“唧唧吱吱”的叫聲,又有老鼠鑽洞了,三五隻三五隻地擠進來,很快,小空間的地面上就被鼠群鋪了一大片。
張良把魏淑子背上身,外面的老鼠像湧泉似的,源源不斷地湧進來,可見外面的鼠群數量也相當可觀,這會兒真叫一個進退無門,想滅鼠,又沒合適的工具,這麼多隻行動靈敏的小畜牲,就算給他一把衝鋒槍也未必能掃乾淨。張良後悔莫及,想當初就不該聽老船頭的話,把噴火器給丟船上,不然一燒一整片,至少還能搏一搏。
鼠群發起攻擊了,張良揹著魏淑子,又不得不防著二次塌陷,連身都轉不開,哪兒能抵擋得住。老鼠順著他的褲子往上爬,有的等不及了,直接就隔著衣服啃了上去。身上一見血,張良頓時紅了眼睛,臉色一下子變得漆黑,那頭髮也像刺蝟似的根根豎了起來。
忽然,從洞口處灑進一把黑沙子,外面有人喊:“德魯艾得瑪,門特羅,艾瑪。”
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不知道說的哪國語言,完全聽不懂。但是那把沙子一灑進來,靠近的洞口的鼠群呼啦啦全散開了,看來這沙子是種驅鼠藥。張良一個箭步衝過去,抄起沙子,先抹在魏淑子身上,再朝掛在衣服上的老鼠灑下去。
果然有效,老鼠全都退到一角縮成毛團子。那女人又灑了把黑沙進來,在外頭用聽不懂的話吊嗓子,間或傳來鑿石頭的聲音,就看見一把打磨鋒利的骨鏟不停鏟在洞口上,削石掘土,把被張良鑿開的那道縫隙開得更大
。
那女人是來幫忙的,可她的動作太大了,落石搭成的小空間哪經得起這麼鏟,碎屑石塊嘩啦啦落下來,隨時有崩塌的危險。
張良忙阻止她繼續動鏟子,把外套鋪在地上,讓魏淑子躺在外套上,外套表面是抗磨防水材料,能起到減輕摩擦的作用。張良先連著外套把魏淑子從縫隙裡推出去,緊接著自己也肚皮貼地遊了出去。
外面還是巖洞,比上層狹窄,巖壁上長滿青苔,不停有水從洞頂上淅淅瀝瀝地滴下來,地面鋪著一層厚厚的淤泥,腳踩進去,直沒過鞋面,如果沒有這層淤泥墊底,魏淑子恐怕就要給摔壞了。
救他們的是個年輕女人,張良還沒來得及看看她的長相,就被那身清涼的穿著打扮給刺傷了眼。
衣服是兩塊麻布,只有兩塊麻布,上面胸口扎一道,窄窄的一條,擋住了重點\凸\起部位,兩顆皮球似的渾\圓\乳\房根本就遮不住。胯\上再圍一道,長度比迷你裙還短,真可謂是臍\下\三寸好風光,翹\臀\半露含瓊漿。這女人的體態□,腰細腿長,足以叫男人血脈\賁\張。
張良只覺得眼睛要瞎了,第一反應是:這哪個原始部落跑出來的野人?
也不怪他這麼想,因為女人的手臂和肩部畫滿鮮紅的螺旋圖騰,額頭戴了一圈植物根莖編成的草環,草環上插滿雞毛,打赤腳,小腿纏布帶,就這形象,哪趕得上時髦的比基尼美女?壓根就是一沒開化的森林野人。再看臉,臉上也畫滿圖案,密密麻麻的,張良只看一眼就忍不住掉頭,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女野人抱著個陶罐,陶罐裡裝滿了驅鼠的黑沙子,有了這沙子,鼠群就不敢接近,但它們還不死心地在聚在遠處探頭探腦,對香噴噴的人肉虎視眈眈。
女野人朝前走了兩步,回頭對張良招手,看意思是要帶路。從這女野人的裝扮和行動來看,絕不是誤入歧途的遊客,倒像是土著居民,如果魔鬼眼內部真是別有天地的話,會有人居住也不奇怪。
魏淑子燒得不低,需要一個能安心休息的地方,張良見女野人似乎沒敵意,也就背起魏淑子跟了過去。
往前不遠有根徑長約五米的巨大石柱,石柱呈不規則多面體,表面坑坑窪窪,裂縫縱橫交錯,應該是直接由內部山體打造而成,石柱上盤旋著一級級階梯,像游龍一樣往上環繞,直入穹頂
。臺階是直接在山體上開出來的,寬度很窄,沒有護欄,臺階邊緣被積水腐蝕得圓滑發亮,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走在上面很容易摔下來。
女野人腳尖著地,一蹦三級,在盤旋階梯上行走如飛。張良把魏淑子綁在背後,用匕首插在巖縫裡固定身體,走一步,□再插一次,不敢鬆懈,越往上,危險越大,速度越慢,爬得萬分辛苦。
好容易爬到上層,再走不遠就是出口,洞外是一片廣袤的樹林,四面全是連綿起伏的山影,從魔鬼眼入口的位置和水道走向來推測,這裡很可能處於璺青山腹地。
這地方的環境和附近山林差別不大,樹林里長滿了植株高大的闊葉樹,由於地勢低,空氣更加潮溼悶熱。洞口附近的地面上分佈著大小深淺各不相同的坑,有的坑裡還滿盈著水。
女野人回頭嘟噥了一句話,伸手指向水坑,用力跺腳,往前跳了兩步,回頭看向張良,又指了指地上留下的腳印,意思是叫他緊跟著腳步走。
張良沒領會,撿根樹枝撥開藤蘿荊棘,女野人從左手繞開坑道,他就從右手走,反正保證大路線不變就行了,怎麼走是他的自由。
就在走到一塊草皮上的時候,下面地層鬆動,被張良踩的地方嘩的陷下去一大片,好在張良眼疾手快,墊腳往斜上方一跳,趴住沒塌落的地面,整個身體就懸在半空中,往下一看,暈了,黑洞洞的大坑,看不清有多深,只感到陣陣涼風從下面倒灌上來,還隱隱能聽到流水的聲音。這地層下竟然是空心的?
張良迅速爬了上去,出了一身冷汗。魏淑子被張良綁在背後,只固定了腰部,剛才差點摔下去的時候,她就像彈簧條一樣左搖右晃,這都沒醒,還在睡,口水哈喇子從嘴角流出來,把張良肩膀那塊衣服弄溼了一片。張良心說真是豬投胎的,這麼折騰都沒知覺,把她又重新綁牢,救生繩在腋下和大腿加固了兩圈,就像兜嬰兒的那種捆法。
這回張良學乖了,老老實實跟在女野人身後,踩著她的腳印往前走。
這片林子很大,沒有一條像樣的路,時不時要翻過一座矮坡,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林木變得稀疏,能看見零零落落的田地,東一塊西一塊,各種形狀的都有,外圍用籬笆拉了一圈做隔離,田裡還散養著雞鴨
。村落就在田地後面。
這村子是建在一座很特別的山包頂端,與其說是山,不如說是平臺,因為那小山包就像是被電鋸從離地十來米的山腰部位打橫鋸斷,頂部平得能溜冰,整體來看就像個高出於地面的大型足球場。
這山體基本上就像個巨大圓筒,沒有什麼所謂的山路,連能攀爬的斜坡都找不到,山體上爬滿三葉錦和爬山虎之類的植物,一根根由藤條編織成的藤梯從平臺頂上垂下來,想要進村,就得自己順著藤梯爬上去。
女野人身姿輕盈,真像野猴子一樣,刺溜溜沒幾下就上去了。張良不僅挎了兩個包,還揹著個睡得呼呼響的魏淑子,進村過程中接連踩斷了三根藤梯,還好每條藤梯離得近,這根斷了趕緊換另一根,不然就這麼跌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
村民和女野人的裝扮相似,頭上插羽毛裝飾,以布料毛皮遮住重點部位,有些年長的老者則多披了層長毛毯。女野人在村裡應該有一定的地位,村人在見到女野人後都會上前鞠躬打招呼,態度很是恭敬。
沒往裡走太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迎面跑過來,是顧易貞。
原來她們那組遇到了和張良魏淑子相同的情況。顧易貞和周坤被老船頭送進洞後,沒見到其他人,等半天等不到炮筒,也就只好先往裡走,她們沒碰上吃人的老鼠,順順當當地出了洞,卻在林子裡中了當地原住民為捕獵野豬挖出來的陷阱,這陷阱很原始,也就是在地上挖了坑,上面鋪上枯枝敗草。
兩人走得好好的,突然腳下一空,人就下去了,周坤為了保護顧易貞做了肉墊,摔得不輕,好在坑不深,只受了些皮外傷,沒傷筋動骨。
就說這人一跌下去,橫擔在坑口的繩子也跟著被扯了下去,繩子一動,守在不遠處的朵拉和村民就知道獵物上門了,朵拉也就是救了張良和魏淑子的女野人,據說是野人村村長的孫女兒,在她的帶領下,眾人跑過去往下一瞅,哪有什麼野豬?就看見兩個大活人你壓我、我擠你地疊成一團,全都陷在坑底的泥漿裡動彈不得。
朵拉一聲令下,村民扔繩子的扔繩子,抬竹竿的抬竹竿,把周坤和顧易貞給架回了村。這兒的人雖然跟外面語言不通,但民風淳樸,熱情友善,不僅救了周坤和顧易貞,在知道她們和朋友失散了以後,還特意派人四處搜尋,若不然,朵拉也不會在危急關頭驅逐老鼠,及時救下張良和魏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