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魔鬼眼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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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魔鬼眼十五
魏淑子被張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心口突突的,半天說不上話來。她不說話,張良也別過臉不睬人,一張俊臉黑得發亮。幽暗狹小的空間裡流動著一股奇怪的氣氛。
魏淑子覺得這氣氛挺尷尬,有些黏黏膩膩,說不上來的感覺,於是咳了聲,想換別的話題聊聊:“良哥,我……”
“別囉嗦,給我歇著。”張良不耐煩地打斷她,氣哼哼的,也不回頭看一眼,還真不是一般的彆扭勁兒。
魏淑子真沒見過這麼酸不溜嘰的大老爺們兒,怎麼就像個三歲小孩兒?她不會哄小孩,更別提哄男人,也沒那個閒情逸致,於是聽張良的話,閉目養神。
沒歇一會兒,聽到張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魏淑子抬起眼皮一瞅,見他正拿著軍匕割木叫子。
魏淑子心說他不是有氣沒處撒,拿別人的東西來出氣吧?
這木叫子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但好歹是件有用的救生物品,不能讓他隨便給糟蹋了
。
忙出聲阻止:“別搞破壞,有什麼衝著我來。”
張良白了魏淑子一眼,把木叫子放在嘴裡吹了吹,用帶刃的鉤刀在孔洞邊緣削開一小圈,又拿銼子塞進木嘴子稍加打磨,邊磨邊說:
“這玩意兒沒事要多吹吹,保證腔管內部有一定的潮氣,不然時間長了,音色會變得渾濁,我吹給你聽。”
他吸了口氣,緩緩吹進嘴子裡,雜音果然小了許多,哨音變得清亮起來,魏淑子這才想起張良也是手藝人。
魏淑子好奇地問他:“你的木工活是跟誰學的?”
張良撇了撇嘴:“我在你的老家住過一陣子,做這木叫子的師傅正好就是教我木工活的人,沒準我以前見過你,你說巧不巧?”
魏淑子愣了愣,喃喃說:“巧,太巧了。”
張良扯了截細繩把木叫子拴起來,掛在魏淑子的脖子上,拈著把玩了一會兒,心不在焉地說:“想知道我和蝙蝠的關係?我張良一條光桿,無親無故,投奔葉哥之前,曾當過山頂洞人,在山洞裡和蝙蝠生活過一段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十來年吧,身上沾了蝙蝠味兒,它們把我當同類,這不是挺正常?”
魏淑子把張良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意思是,你就只是個平常人?”
張良笑了聲,轉頭看過去:“你說呢?”
魏淑子搖頭:“我看不像,說真的良哥,只要不是還魂鬼,那不管你是妖怪惡魔還是神佛天使,對我來說都沒區別,你就大方告訴我吧,這問題我憋內傷了,沒答案我還得傷著。”
張良嘲諷她:“好玩了,連鬼怪你都要分個三六九等?還魂鬼怎麼了?胖子刀疤,哪個不是一等一的好兄弟?”
一提到還魂鬼,魏淑子的態度就顯得格外冷漠,她拉下臉說:“清醒時是好兄弟,不清醒就是一群神經病,神經病殺人不犯法,法律也同樣制裁不了死人,既然已經死了,就該下陰曹地府,不要影響正常人的生活
。”
張良冒火了:“我們影響了嗎?”
魏淑子衝他翻白眼:“今天不影響,明天也會影響,明天不影響,後天也會影響,遲早問題,什麼事都要防患於未然。”
張良怒氣衝衝地猛拍地:“放屁!人還會殺人呢,你防患於未然去啊!”
魏淑子淡定地說:“人殺人歸警察管,鬼害人我能管就管,管不了就拉倒。”
張良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魏淑子,陰陽怪氣地問道:“那如果我也是你口中的還魂鬼呢?你管是不管?”
魏淑子說:“你不一樣,你救過我,有恩情,是什麼都不要緊,我只記這個恩,不過你真是還魂的?別說氣話呀,你張良不是色猴子那種沒膽色的孬種,如果你是,你早就大方承認了,怎麼可能遮遮掩掩?”
張良冷笑:“戴高帽子?想激我?臭美,老子是貨真價實的大活人,你給我閉嘴休息!”
說完轉頭看巖壁,一張臉拉得老長,活似馬臉,魏淑子說的話讓他老大不痛快,可傷患不能揍,無處發洩情緒,也就只好自己跟自己慪氣。
魏淑子看張良的臭臉看習慣了,也不多在意,正好趁這個機會把張良好好打量一番。張良只要不開口說話都是賞心悅目的,你要說他邪吧,偏偏眉宇間有股正氣,膚色晦敗印堂發黑是不假,但現代人把這稱作非主流的病態美。
魏淑子想了想,覺得白伏鎮那一夥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她看看自己青筋明顯的手背,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良察覺魏淑子的視線,轉過頭來凶巴巴地問:“看什麼?”
魏淑子這會兒沒脾氣,好好地回他:“從事陰陽行業的人或多或少會染上晦氣,你看你,晦氣上臉了,如果不定期除晦,日子一長容易早衰。”
張良豎起眉毛:“你真是一張爛嘴,除了難聽話,有沒有別的講?”
魏淑子一本正經地說:“想聽好聽話?有啊,你長得不醜,挺好看的
。”
張良被噎住了,張大眼睛瞪了她半天,然後扭頭看別的地方,魏淑子發現他的耳朵微微發紅,樂了,心說這張良看著是一副壞男人樣,本質上卻純情得很,於是想逗他玩玩:
“良哥,你那麼討厭女人,是以前被女人傷過、騙過?”
張良刻薄地說:“女人是累贅,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專會帶累人,找了女人以後,再硬的男人也會變軟蛋,看看我那兩個兄弟就知道了。”
魏淑子翻他大白眼:“偏見,我還覺得男人累贅呢。”
張良斜眼瞅過去:“那是,你不是女人嘛。”
果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魏淑子挪了挪身體,離張良遠些,哧哧地說:“我看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張良還真接上了:“你真別說,我就是這麼打算的,能配得上我的女人,要麼死了,要麼還沒出生。”
這真是臉皮比山厚,三槍打不透。
魏淑子沒理張良的胡話,靠在他身上睡過去了。張良聽魏淑子呼吸時呼哧呼哧的,就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發燒了,立即拿出消炎防感染的藥片,化在水裡喂她,再用喝剩下來的水打溼繃帶,擦拭她的手臂和腳踝降溫。
由於高熱導致咽喉腫脹,吞嚥困難,喂下去的藥水全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魏淑子又迷迷糊糊的,張良沒辦法,只好自己先含口水,再嘴對嘴地喂進去,用舌尖抵開咽喉,讓藥水順著舌面流下去。
張良就這樣把藥全給喂完,對著神智不清的魏淑子說:“臭丫頭,你要給我爭氣,好好撐下去。”說完,輕輕彈了下魏淑子的額頭,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睡。
有句話叫人倒黴起來,連喝口涼水都會被嗆到。
還沒安穩多久,小地方進老鼠了,想來也是,地層塌陷沒把魏淑子給摔死,說明上下兩層的間距沒多高,人都摔不死,更別說生命力堅韌的耗子,這不,那些耗子大概嗅到了血腥味,正從鑿開的巖縫往裡面鑽呢,這一鑽就鑽進來二三十隻,齜著鬍子直朝有人的地方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