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魔鬼眼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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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魔鬼眼十四
魏淑子覺得疲憊不堪,想閉目養神,張良不許,非逼著她開口說話。魏淑子腦袋發昏,虛虛地問:“你怎麼找來的?”
張良瞥了她一眼,哼著氣說:“追著哨子聲找過來的,搞半天,這鬼地方是棟樓房,咱們走的是上層,地下是空心的,還有一層,幸好下面水汽大,土質軟,沒把你給摔壞了。”
魏淑子呵呵笑了起來,命大福大啊,她見張良清清爽爽,身上連擦傷也沒有,不禁好奇:“你沒被老鼠追?”
張良說:“沒在意,只顧著跑了,我鑽的那個洞裡有條朝下的樓梯,順著樓梯就能下到底層,底層塌陷那會兒我離得不遠,聽到短長短的哨聲就知道你碰上大麻煩了,以你的倔驢個性,不到危急關頭不會想著求救。”
魏淑子只能乾乾一笑。
張良轉頭,朝地下努努嘴,問道:“這木叫子是哪兒來的?”
魏淑子說是村裡木匠師傅做的,那時年紀小,連老師傅的樣貌也不記得了,具體是什麼時候給的,在什麼情況下給的,全部忘光光。
張良怪腔怪調地問:“你老家在竹山?”
魏淑子是臨危心直,問什麼答什麼,她說不是,老家在浙江麗水七里鄉,她很小的時候就跟隨外婆進城開店,對故鄉印象最深刻的只有那一片黃燦燦的油菜花田,其他人事物都記得不大清楚
。
張良不說話了,繼續挖,為了防止上層石塊大面積下滑,張良不用工具,而是用十根指頭小心翼翼地扒開土石。
魏淑子見他跪在地上挖土,心裡是真感激,就說:“良哥,我剛才還動了齷齪心思,就想有危險放著你上,我先逃命。”
張良咧了咧嘴:“你不就這麼做了嗎?做得對。”
魏淑子無力地笑了笑,吁了口氣,說:“我們的辦事金條,有簡單的絕不挑難的,沒捷徑也要挖條捷徑出來,遇到危險讓別人上,逃跑時讓別人殿後,天塌下來先蹲在個高的腳邊,要死大家一起死。”
張良笑了:“好,好!顯然你還做得不夠,什麼都要逞能,有人給你靠你就靠唄。”
魏淑子把眼光放在上方的石壁上,幽幽說:“以前是有個給我靠的人,叫杜真,教我風水的師父,我倆搭檔,一起幫警方處理過幾件棘手的案子,你上次問我為什麼對苗晴好,就是因為她長得像我師父,說話口氣和一些小動作都像,我想既然見不到師父,多看看苗晴也是好的。”
張良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問:“你師父呢?”
魏淑子兩眼忽然瞪大,瞪了會兒,抬手抹下眼皮,蔫蔫地說:“死了,跳樓死的,死的時候,手裡還抓著個木頭觀音,這事故,已經被併入313連續墜樓案裡去了,懷疑是養鬼咒殺。”
張良想起在鹿山初見時的情形,這時才回過味來:“所以你一看到我身上戴著觀音雕像就忍不住了?敢情你是為了追查殺你師父的凶手才來白伏鎮?”
魏淑子咳了兩聲,又開始犯困,但她還是硬撐著眼皮說話:“逮凶手是警察的事,我們不幹,我就是為了生意找上你,看你戴著木觀音,心裡倒確實有那麼些懷疑。”
張良嗤笑了聲:“現在呢?”
魏淑子說:“還用說嗎?肯定不是你,像你這種一根筋的施虐狂,想殺人會直接動手,不會搞那麼迂迴,太複雜的事你做不來
。”
張良瞪她,魏淑子不在乎地笑笑,歪過頭,有氣無力地說:“良哥,萬一我不行了,麻煩你幫我照顧家人,她們住在麗水華都第五軍區總院第三休養所,一個我妹,一個我外婆,千萬別說我掛了,我妹承受不住。”
張良沒好氣地噴她口水:“滾你的蛋!”
魏淑子這會兒也沒脾氣了,為了不讓自己睡著,她扯著什麼話題就談什麼話題:“良哥,你知不知道借犢?”
張良斜眼瞥向她,魏淑子自顧自地往下說:“在我外婆的老家漳州有種借壽延命的土方,就叫借犢。這土方好啊,只要用死人的血在靈碑上寫下生辰八字,早晚供奉,能讓死的人提前投胎,死人餘下來的陰壽就轉寄在供香火的人身上,還能福廕子孫後代。”
“據說我們算命家族的會洩露天機,子孫後代容易遭報應,都活不長,我妹呢,生下來體弱多病,就是靠著借犢來延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效,總之看她現在活跳跳的,我是真信了,你說我為什麼好好的學不上,非要從事這一行?就是藉著門路為我妹搞點能用的材料——死人血啊,還不是誰的都能用,要八字骨相都相合的才行。”
話說到這裡,張良已經把魏淑子的兩條腿給清了出來,在腿上捏了捏,問道:“還有感覺?”
魏淑子搖頭,已經全麻了,只有針刺感,看來被石塊沉重擠壓,斷絕了肢體的血脈迴圈。張良觀察石塊,要把魏淑子弄出來不難,只要把肚子上的大石塊墊高,留出活動的空隙就行。
張良等不及要用匕首往石塊底下插,魏淑子連忙喊停:“別急,這附近有沒有水?涼水?”
張良問:“幹嘛?渴了想喝水?”
魏淑子說:“你知不知道有些傷員受擠壓時還能正常說話,等移開重物沒多久就死了?這是擠壓綜合症,死亡率賊高。”
當人被掩埋時,心腦肺沒有遭到致死性的損傷,生命得以維持。但他身體的某些部分遭到了沉重的擠壓,導致肌肉等組織壞死,而釋放出大量有害物質。在沒有解除擠壓之前,壞死部位的有害物質無法進入血液迴圈,對整個人體尚無影響。而一旦傷員被解救出來,擠壓解除,有害物質就會被人體吸收,進入血液迴圈,提高血鉀濃度,心臟對血鉀濃度的高低變化特別**
。如果被擠壓的組織釋放到血液迴圈中的鉀過高,就會在短時間內使人心搏驟停而引發猝死。
為了避免這種悲劇發生,在移開重物前,必須要讓傷患進行有效代謝。
張良的隨身包裡有救急藥物,魏淑子讓他用避孕套等一切能用的工具出去打水,消毒過後加入碳酸氫鈉飲用,鹼化尿液,促進代謝。之後再墊高石塊,把人平移到安全地帶,在區域性做切口減壓,使組織代謝物由傷口滲出。
魏淑子躺著不能動,張良順道檢查傷勢,發現她衣服上雖然有血,身上卻沒有任何出血的地方,於是趴在地上往大石塊底下一看,兩隻被壓扁的山鼠血肉模糊地巴在地上,腸子流了一地,原來魏淑子在落地時壓在兩隻山鼠身上,她自己卻全然不知。
再往上一看,這塊岩石的底部朝內凹陷,內腔形似一個倒扣在地上的鍋蓋,留出了緩和的空間,以魏淑子幹扁的身材來看,肚腹受壓應該不會太嚴重,不至於損傷臟器,會感到下身麻木是因為石塊邊緣壓在大腿上,導致血液迴圈不暢。
張良鬆了老大一口氣,用手抹下一頭冷汗,坐到魏淑子身邊幫她處理皮外傷,其他地方還好,只是兩隻手腫得像打過氣似的,藤條上的刺有輕微毒性。張良細心地把紮在掌心的刺一根根挑出來,在掌尾劃上一刀,用嘴把髒血吸出來。
魏淑子感到手心麻麻的,有點兒不自在:“良哥,你好的都不像你了。”
張良偏頭吐掉滿口血沫,抹了把嘴,似笑非笑地說:“我一直都很好,是你近視。”
魏淑子嘆了口氣:“良哥,你看我都把自己的老底給掀出來了,你也別遮遮掩掩的,來談談你跟蝙蝠不得不說的關係吧,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張良冷冷地說:“你不會死。”
魏淑子習慣把事情往最糟的方面考慮:“這種事誰說得準?我現在能跟你說話,沒準下一秒就嗝屁。”
“我他媽說了你不會死!”張良突然大吼一聲,臉也漲紅了,額上青筋條條暴出,凶狠地瞪向魏淑子,一字一字地咬著牙說,“老子說你不會死,你就不會死!你敢死,就算下陰曹地府,老子也會把你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