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4咒殺十一

44咒殺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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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咒殺十一

“你不給我長臉,在外人面前削我面子,我還不能發火了?”張良在魏淑子的背上拍了一巴掌,把她拍得往前一衝,險些栽倒。

魏淑子扶著吧檯,斜眼瞟張良:“什麼外人內人,我好像跟你沒熟到那份上,幹嘛要顧你面子?你的面子重要,還是案子重要?”

張良高挑左眉,拔高聲音問:“你說呢?”

毫無疑問,張良覺得面子比天大。

魏淑子想呸他一臉口水。張良沉下臉說:“我們沒時間磨蹭,今晚解決不了,明天換船走人。”

魏淑子問:“是你的意思?”

張良說:“炮筒、小周都是這個意思,怎麼?你還想把閒事管到底?”

魏淑子說:“既然插手了,不管到底多沒勁兒。”

張良冷笑:“沒人性,你根本不關心別人死活

。”

魏淑子回:“你沒資格講我。”

張良說:“是啊,你我半斤對八兩,大哥別說二哥,那我問你,是案子重要,還是苗晴的命重要?找不到黃半仙,她拖不久了。”

魏淑子想了想,很乾脆地說:“行,今晚搞定,明天走人。”

張良說:“搞不定也要走。”

這時,小梅領著一大二小三個怪人走進來,三人的裝扮和老怪相似,白馬褂、灰布褲,全身皮膚髮青,上身和手臂細長,下肢短小,走路時膝蓋彎曲,身體上下顛動,這麼一看,就好像雙腿是彈簧,而上半身是安在彈簧上的座子。

再看五官長相,頭大身小,比例失衡,面部扁平,眼睛暴突,鼻子小如米豆,幾乎看不出鼻樑的高度,嘴巴寬而平,嘴上部朝外凸出,三人的相貌沒有明顯區別,乍看下,就像三隻人形的大青蛙,身上還散發出水生動物特有的泥腥味。

小梅簡單做了介紹,大個頭的就是老古,另外兩個是他家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叫古奇,女孩叫古麗。

張良上次來調查遊輪觸礁事件時,老古也是參與者之一,張良沒對他動粗,只打了帶頭的老怪,但那一頓血沫橫飛的胖揍給老古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被痛揍的老怪在**躺了三個月不能動。

老古往張良面前一站就開始發抖,但他不能在孩子面前丟分,仍然挺直脊樑骨說:“這次全是我老古一人的主意,小孩子不懂事,帳往我一人頭上算就行。”

魏淑子心想,既然這麼有擔待,何必把小孩拖著一起來?其實是小梅建議把孩子帶著,為什麼?因為張良喜歡小孩,有小孩在場,他多半會心軟。

張良果然沒像上次那樣先喂拳頭,他對兩孩子笑了笑,輕拍老古的肩膀,和和氣氣地說:“老古啊,我說你是何苦呢?一把年紀了,還像沒玩兒夠似的,那種拉船扔泥巴討豆子吃的小遊戲,你怎麼老是玩兒不厭啊?才過沒幾年,你就把我說的話給忘啦?”

老古縮頭縮腦地說:“我哪敢忘,良哥,你那天說的話,我字字句句都記在心上,不瞞你說,這次我拉遊輪,也就是為了見個人

。”

張良問:“誰?”

老古撓撓臉說:“佐藤白雀。”

張良和魏淑子都詫異了,張良笑:“不得了,那女人的名氣都傳到三里鋪來了,別跟我說你是去要簽名。”

老古說:“真不是,就是想去說聲謝,良哥,在你來調查觸礁案之前,也就是三年前,我跟老古他們去船上混飯吃,不小心錯過了離船時間,差點被帶出豐都水域,多虧佐藤白雀幫忙,把我從石寶寨送回家,不然,我這條老命就交代在船上了。”

“就為這事,我一直想親自找她道個謝,但良哥你也知道,近來遊輪改了行程和路線,我瞅著機會難得,就讓兩娃把船引到礁石區,暫時擱淺就成,絕無害人之心。”

張良問:“吊燈墜落時你在現場,對吧?”

老古點頭:“我就躲在吊頂夾板上,本來打算等到籤售會結束再去登門道謝,沒想到出了意外,良哥,我跟你說,吊燈是先墜落的,與觸礁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是什麼原因引起吊燈墜落?把你當時看到的全都說出來!”

老古照實回答:“有一股怨咒力把預埋鐵件從結構層中推擠出去,我試著拉吊燈,但那股怨咒力太強,在遊輪觸礁的那一剎那,我沒能拉得住,當時,佐藤還坐在籤售臺前,本來這吊燈穩穩要砸在她身上,但稀奇的是,我看到她身邊突然冒出一個女孩兒,用勁把椅子往外拽,佐藤連著椅子一起滑了出去,那吊燈沒砸到她,我也就安心了。”

這番話大出魏淑子的意料,她問:“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兒是不是穿著白色連衣裙?”

老古瞥了魏淑子一眼,眼神冰冷,沒把她的問話當回事。張良用力按住老古的肩膀,嘴一撇:“回答她。”

老古這才說:“沒錯,白裙子,黑長髮,那女孩我見過,佐藤上次來的時候,那女孩就前後跟著,兩人長得挺像。”

被這麼一提醒,魏淑子回想小菲的五官長相,眉眼間確實和佐藤白雀有些相似,再對比佐藤白雀的態度,難道這兩人之間不僅是師生關係?

張良嘲諷老古:“你挺機靈,出了事就甩手開溜,不是要去道謝的麼?這倒算是講恩情了?”

老古乾巴巴地笑:“那不是看見良哥你也在船上嗎?我怕你誤會,先避避唄,就知道你會找過來,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

張良又問:“佐藤白雀能看見你?她是怎麼送你回來的?”

老古說:“她能瞧見我,像是瞧慣了的,也不多驚訝,還跟我聊了幾句,她身邊有個會操靈的保鏢,讓我暫時在紙人上借犢,進了豐都再往水裡一化,我就出來了,這術法稀奇,從來沒見過。”

魏淑子說:“大概是驅使式神那一類的術法,剪紙成形,押上符咒,有短期融靈的功效,據說橋本家族的陰陽師擅長驅使人類的浮靈,那個保鏢長什麼樣?”

老古描述了一遍——小白臉,身細個頭矮,劉海三七分,聽著像橋本俊介。有能力操控式神的人絕對不是繡花枕頭,看來橋本俊介頗有兩把刷子。

張良斜眼:“你對小日本的東西倒挺門清。”

魏淑子笑了:“大哥,你不上網的吧,眼界不夠寬啊,再不追加時髦值就要被社會淘汰了。”

張良提起拳頭示威。

魏淑子整理思緒,推翻之前的猜測,首先要把意外和事故分開看,觸礁是意外,引發觸礁的是老古及其兩個孩子,至於他們是透過什麼手段引導遊輪進入礁石區域,這與案件關係不大,魏淑子列為旁枝末節,暫時不去想。

而吊燈墜落是人為製造的事故,魏淑子本以為是有飼主透過養鬼法來操控人的靈魂犯案,□縱的鬼魂就是小菲,但現在看來,小菲卻恰恰救了佐藤白雀,這個推測不成立。那麼那股咒怨力究竟從何而來?其來源是不是封存在童子雕像裡的女人指骨,那截指骨會是誰的?將童子雕像以小菲的名義寄給佐藤白雀的人又是誰?

現在回想起來,初次見到小菲是在下午兩點,雖然三峽水氣強盛,風水形勢陰盛於陽,但大白天見鬼說不過去,靈魂都有驅避天光的本能,小菲會在青天白日下現身,也許是為了傳達什麼訊息,比如——吊燈會在籤售會時墜落,但因為一些限制不能直說,才會透過發傳單的方式吸引有能力幫忙的人進入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