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咒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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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咒殺十
老怪把兩個竹籮拆下來遞給張良和魏淑子,竹籮裡各立著一支白色冥燭,與普通蠟燭不同,這冥燭的燭火呈冷冷的青綠色,沒有一絲暖光。
過了奈何橋便是三里鋪長街,這條街始建於唐代,後經過多次翻修,為了保留古道特色,整條街沒有加裝任何現代設施,黑瓦灰牆,碎石鋪路,屋簷下懸掛紙糊的燈籠,每個燈籠都散發出冷冷的暈光,使得長街像被籠罩在薄霧中,街景依稀朦朧,給人一種闖進不同時空的異樣感受。
張良與魏淑子提著竹籮當照明工具,沿街道行走,迎面來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過來,然後紛紛退到黑暗裡,甚至來不及看清他們的形貌。兩邊店鋪挨次關門關窗,燈籠陸續熄滅。轉眼前,整條街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張良和魏淑子兩條身影。
魏淑子對張良說:“你上次來是不是幹了什麼討嫌的事?怎麼人看了你就迫不及待要關門?”
張良哼笑:“不是我討嫌,是你身上的味兒討嫌,人大老遠就嗅到了。”
魏淑子抬起胳膊聞了聞:“什麼味兒?汗味、臭味,還是腥味?”
說這話時,他們正好走到一戶店鋪門口,門頭匾額上寫著“下水灣客棧”,這家店沒關門,站在店口,能聞到濃郁的檀香味,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不是汗味也不是臭味,是生客潮溼的黴味。”
這聲音嬌滴滴的,語調忽高忽低,酥進了骨子裡。
女人走出來,站在燈籠下,清冷的燈光把她映照得如蒙白霜。這是一個體態婀娜的美女,她穿一身黑底牡丹花的半袖旗袍,齊肩黑髮燙卷,細髮箍把劉海箍住,露出飽滿的額頭,這種髮式穿著在三十年代很流行。這女人面板雪白,像是敷了一層厚粉,兩頰打著桃色腮紅,眉眼用青灰色勾畫出明顯的輪廓,嘴脣塗得豔紅。
這種美很不真實,像是從畫布上走下來的人物,襯著青色的燈光,讓人感到陰森恐怖
。該女名叫小梅,是陰司在陽間的代職,又稱走無常,走無常有三婦六婆的職位,小梅監管三里鋪,正是三婦當中的屯建司,專事供養沒進編制或退役下來的散怪,有部分調借人員的職權。
張良照常打招呼:“出來得好,正要找你。”然後歪頭對魏淑子說,“她就是老闆娘。”
小梅擰了擰眉頭,軟軟往門欄上一靠,揮著手絹說:“鋪裡不喜歡生人的氣味,我說阿良,你是熟客,怎麼明知故犯?”
張良不客氣地回她:“也不算太熟,就來過那麼幾回,不歡迎咱,你大可關門,去啊。”他把手往門口一擺。
小梅搖晃著腦袋微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我這小客店破舊得很,可經不住你踹門拆牆,再說了,生人我不喜歡,可你阿良身上的那股味兒,我可是惦惦不忘,怎麼?上次來叫人家阿梅,這次身邊多出個妹妹,就改口稱老闆娘了?不中聽,我可不愛。”
她挑眉勾眼,盡顯媚態。魏淑子看出來了,又一個飯店老闆娘對張良有意思,張良以後可以改名叫老闆娘殺手。但是張良本人不吃這一套,對女人的矯揉造作感到厭煩,而且他從來不掩飾情緒,當場就拉長了臉,徹底冷言冷語:“別浪費我的時間,有話問你。”
小梅領教過張良的臭脾氣,咕噥了句“不解風情”,轉身揮手:“先進來坐吧,今晚沒什麼客人,看到你過來,剩下的兩三個也全都跑光了。”
三人進店,店外古色古香,店內卻裝潢成西式酒吧格局,內外兩重天。張良和魏淑子放下竹籮,就在吧檯前坐了,小梅倒了兩杯鮮紅的**推給他們,由於店內香薰濃重,聞不出味道,不知是酒還是飲料。
魏淑子晃動玻璃杯,杯中**的顏色和粘稠度讓她聯想到血,越看越像。
小梅眯著眼睛問:“怎麼?不賞臉?這可是我店裡的招牌。”
魏淑子抄起杯子一飲而盡,滋味醇厚,香氣濃郁,是某種甜酒,帶著少許酸味,酒液較為粘稠,一絲絲地裹著牙齒。
小梅託著下巴問:“怎樣?能喝出是什麼來麼?”
魏淑子把杯子放回吧檯上,砸了咂嘴:“像是櫻桃酒,裡面還加了別的配料
。”
小梅呵呵一笑:“我這招牌不僅能解渴,還抵飽,一杯相當於一碗稠粥的量。”
經她這麼一說,魏淑子倒真有感覺,她沒吃晚飯,肚裡空空如也,一杯酒下肚,那前心貼後背的飢餓感在不知不覺中被消去了大半,胃裡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張良一口氣喝了三杯,抹抹嘴,開門見山地問小梅:“遊輪觸礁誰幹的?老怪說不是他,是誰?”
小梅問:“你就篤定我知道?”
張良斷言:“你知道,這豐都境內,誰進來,誰出去,沒人比你更清楚。”
小梅撇嘴冷笑,往椅子上一靠:“好,就算知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這是請人幫忙的態度嗎?”
張良狠狠地瞪她:“如果只是場惡作劇,我懶得煩,遊輪上出了人命案,我上次來就說過,玩歸玩,別起害人心,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小梅先是一愣,緊接著皺起眉頭:“你威脅我?阿良,我們不是一個系統的,各走各路,這是老規矩,我願意幫你是看得上你,不幫也是本分,你威脅不了我,不如先學著放低姿態,把我哄開心了,什麼都順著你。”
張良拍桌起身,對魏淑子說:“走。”
魏淑子坐著不動,對張良說:“你先走,你沒問完的問題我來問。”
張良好面子,魏淑子說這話就是當著外人的面撕他臉。張良登時紅了眼,一把掐住魏淑子的手臂,把她強行拉站起來,惡狠狠地吼:“叫你走你就走!”
拖了就往門外大跨步。
這人前邊才打包票,說一切交給他,還沒幾分鐘就耐不住性子了,能交給他嗎?魏淑子不想因為張良的陰晴不定把線索給丟了,可又拼不過他的蠻力,被帶著朝外踉蹌小跑。
張良走到門口扭回頭,衝著小梅陰沉一笑,輕聲說:“規矩算個屁呀。”
小梅瞬間沒了笑容,刷的立起身,把手一招:“別走,回來
。”
張良一隻腳已經跨過門檻,這時頓下腳步,用眼白瞅向裡面。
小梅拍著心口發嗲:“哎喲,我說良哥你真是臉短,連個小玩笑也開不起,不過,我就喜歡你這點,回來回來,都是我嘴壞,誰要你哄呀,只要你良哥往我面前一站,我還不全順著你了?”
張良大手一揮:“少來這套,不用拍我馬屁,把搗鬼的交出來就沒你的事兒!”
小梅連聲說:“好好好,我去幫忙問問看,是老古家的還是老牛家的,可沒人跟我提命案,你們先坐。”
小梅走出大門,張良拉著魏淑子坐回原處。魏淑子用力拔出手,手腕上浮現出清晰的五指紅痕,她握緊手腕瞪向張良。
張良不跳腳了,歪過頭,支起下巴與魏淑子對視:“看什麼看?有什麼牢騷,趁現在沒人,讓你發。”
魏淑子狠狠地說:“你這人怎麼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翻臉比翻書還快!平常也就算了,你還能分清大小事啊?”
張良說:“有些人,吃硬不吃軟,那婆娘是典型,你不給她施加點危機意識,她就東拉西扯跟你死磨。”
魏淑子忍不住了:“什麼?你這還是戰略性作法?我看不像,你剛才根本是頭殼燒壞了吧?大腦神經短路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的設定有所謂的“陰司系統”,是生與死的一箇中轉站,和西遊記裡那種完全實體化的地府天庭不同,對陰司的描寫會透過人間代職的走無常透露一些,陰司不能直接插手“人”事,大精神就是:鬼管陰間鬼,人管陽間人,如果出現破壞陰陽平衡的事,比如鬼跑陽間作怪,那就要透過代職的人來收治。反過來也一樣。
籠統來說就是“表裡山河”
白伏詭話的鐲子是參照古代工藝糅合想象力編造出來的,大約是……買不到omg,如果以後哪位珠寶設計師不留神看到那段描述,靈光一閃做了出來,那就太棒了
這個殺手不太冷很對大叔蘿莉控的胃口,但結局太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