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咒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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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咒殺四
周坤說:“外力如果不是來自下方,而是從內部施壓,那就說的通了,鐵件板是從棚頂內部被擠脫出來的。”
炮筒咋舌:“匪夷所思。”
魏淑子發現張良一直保持沉默,抬頭望著棚頂黑洞。
周坤問魏淑子:“小魏,你怎麼看?”
魏淑子眯著眼睛說:“問張良,我當他是閒得無聊才跑來參觀籤售會,看來是發現了什麼情況。”
張良翻她白眼,揉著鼻根對周坤說:“確實聞到一股腥臭味,像發酵的淤泥,我追著氣味進入酒吧,酒吧裡的香薰太重,把氣味掩蓋住了。”
魏淑子問:“那現在呢?還能聞到嗎?”
張良往上一指:“從上面傳下來,很淡,還是能聞得出來。”
魏淑子閉上眼睛嗅了嗅,只聞到香氣和血腥味交雜出來的難聞味道。
周坤說:“看來不止是事故,我在過來的途中找船方瞭解觸礁的情況,聽說這段水域近來事件頻發,遊輪總會不知不覺偏離原定的路線駛向礁石地帶,但到目前為止沒有出現人命案,都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為了不引起乘客恐慌,有些不可控制的情況並沒有公開
。”
張良輕笑了一聲。
炮筒說:“以前聽小商提過,在這附近有座古老的河神廟沉在水底,看守廟寺的小鬼是酷愛惡作劇的水怪地古牛,聽過嗎?”問題是衝魏淑子問的。
魏淑子是算命館出來的,對這方面的事知道得不比炮筒少:“被收進城隍系統的三江水怪,喜歡砸泥巴,好點的吧,也就是把泥巴當塗料,當雪球,也有害人的,用泥巴團堵人口鼻,把人給活活悶死,還沒聽過會扯吊燈的。”
周坤說:“幾艘遊輪在晚間觸礁,甲板上不知不覺就多出一灘灘淤泥來,沒人發現是誰幹的,一開始懷疑是船客惡作劇,但相同的事情在不同遊輪上發生,不尋常,船方稱是商業對頭找槍手施壓,也是說給外人聽的,不過一切只是猜測,吊燈墜落事故,還不好下定論。”
張良說:“這段水域離豐都近,會有小怪鬧騰也不奇怪,以前沒出過大問題,這回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一般水怪上了岸就像離水的魚,能耐有限,扔泥巴行,想把這吊燈拽下來,難。”
張良的語氣很包容,水怪給人添麻煩被說得像寵物搞怪似的,他就沒當一回事。
魏淑子對周坤說:“我這邊有條線索,一個叫小菲的女孩,遊輪觸礁後,酒吧一度停電,我在黑暗中清楚地看到她站在籤售臺位置,滿頭都是血,等燈亮之後就沒了影子,懷疑不是人。”
張良打了個響指:“厲鬼?冤魂?八成就是她乾的跑不了。”
魏淑子心想,看來在張良心裡,論可愛程度,小怪>鬼魂>人類,他下結論從來不靠合理推測,全憑個人喜好。
魏淑子跟張良沒話說。她把怎麼結識小菲以及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周坤。周坤在問了小菲的相貌後陷入了沉思。
“怎麼?你認識她?”魏淑子問。
周坤剛想說話,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一個是船工,另一個是籤售會的義工,也就是那個在魏淑子提起小菲時眼神閃爍的盧紅
。
船工隔老遠喊話:“警察同志,這同學說她有情況要彙報。”
魏淑子對周坤點頭,周坤本來想叫盧紅進來說話,但看她臉色蒼白,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於是對張良和炮筒說:“你倆辛苦辛苦,在這守著,有情況隨時聯絡,小魏跟我走。”
周坤帶盧紅來到301號房,這是周坤和魏淑子的房間。進房後,周坤讓盧紅坐在沙發上,遞給她一罐紅茶,客氣地說:“你有什麼事,儘管說。”
盧紅怯怯地問:“你們真的是警察?”
“這還有假的?”周坤掏出警官證開啟給她驗證。
“她也是?”盧紅看向魏淑子。
魏淑子知道盧紅是覺得她年紀小,於是信口雌黃:“我警校實習生,周警官的徒弟。”
周坤瞄了魏淑子一眼,眼裡帶笑,臉色不變地對盧紅點點頭:“你要說的事跟吊燈墜落有關?”
盧紅低著頭小聲說:“可能有關,可能無關,我也就是猜猜,聯想聯想,我覺得這事可能跟我猜的那事有關,前頭不知道你們是警察,我也不敢隨口亂說,現在出了大事,又知道你們是警察,總覺著不說吧……心裡不安,可是,我又怕我說了,你們不信,唉,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魏淑子聽這拖拖拉拉的說話方式就發急,開門見山直問:“早前我跟你提的那個小菲,你認識對不?”
盧紅吃驚地看向魏淑子:“你怎麼知道?”
魏淑子就回兩字:“猜的。”
盧紅摳起了指甲:“也不是說特認識,也不確定是不是你指的那個,可是你說的那面貌長相吧,都太像了,而且我知道的那個小菲也確實當過佐藤老師的義工,不過不是這次,是三年前的大學籤售會,那會兒我才大一,但怎麼想就覺著不可能,因為那個小菲早就死了呀,是我親眼看見的。”
周坤和魏淑子同時掏出和筆和本子,周坤問道:“全名?怎麼死的?你們什麼關係?能說多少說多少,儘量詳細
。”
盧紅開始回憶:“那女孩是大我兩屆的學姐,全名叫顧易菲,心理學系的,在咱們大學裡很有名,因為她長得特像搪瓷娃娃,外號就叫娃娃,對了,我們是華蘭師範大學的,我跟她住在一棟宿舍,天天見面,但沒講過幾句話。”
在聽到“華蘭師範大學”的時候,周坤的眼神有變,像是想到了什麼事。
盧紅喝了口紅茶,繼續說:“顧易菲性格很開朗,跟誰都玩得來,也非常受男同學歡迎,說誇張點,就是校園裡的馬當娜,可她自己好像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三年來也沒交過男朋友,跟誰都友好親近,你說怪不怪?”
這扯得沒邊了,魏淑子用筆敲敲紙面,提醒她:“說重點。”
盧紅挪了下屁股,兩手交疊著握緊易拉罐,神情顯得很緊張:“三年前,佐藤老師在大學心理系做巡迴演講,她在網上辦了個心理同盟俱樂部,顧易菲是大陸版塊的老會員,佐藤老師很欣賞顧易菲,開籤售會什麼的都帶著一起跑,看起來有意思等她畢業後收到身邊當助手。”
“佐藤老師回國後沒多久,也就是在顧易菲畢業前半年,她……墜樓死了,我當時和另一個同學就在宿舍樓下,聽到砰的一聲,再往前看,哎喲媽呀!一個人跌在車頂上,血淋淋的,對了,有輛麵包車正好停在院子裡,顧易菲就摔在麵包車上,把車頂都給砸癟了進去,嚇得我三個晚上沒睡好覺,現在回想起來還滲得慌。”
盧紅臉色蒼白,說話時嘴脣直打哆嗦,能看得出來,是被嚇得不輕。
周坤做好筆錄,問道:“你能肯定小魏說的就是顧易菲?碰上這種情況,一般人通常不會往死人身上想。”
盧紅說:“那是因為顧易菲死後,宿舍裡就傳鬧鬼,很多人都說看見她穿著臨死前那件白色連衣裙在走廊裡飄來飄去,我雖然沒看見過,但是傳多了,心理有陰影,我還算心理強健的了,跟我一起看到顧易菲慘死的舍友沒多久就轉學了。警察同志,我跟你們說啊,我這兩年多都在鬧鬼陰影裡度過,這位實習生同學一提穿白衣叫小菲的,我第一反應就是顧易菲,你說她崇拜的佐藤老師過來了,她能不跟著來嗎?”
魏淑子問:“既然崇拜她,幹嘛要扯下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