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咒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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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咒殺三
張良把眼一瞪,魏淑子立刻又說:“我承認當時反應過激,腦袋犯糊塗,我道過歉還被你揍了一頓,怎麼也算扯平了,你別老逮著一個過失計較個沒完。”
魏淑子本來想多加一句:你還是不是男人?
考慮到張良這人受不得激,一激他就跳,還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亂跳,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閉嘴不提了。
演講完畢,籤售會才算正式開始,場內負責人組織書迷排隊簽到,魏淑子看到小菲正對著這邊招手,於是對張良說:“我去跟那個佐藤白雀套近乎,你是等我還是……”
話沒說完,張良就擺擺手,做了個“少臭美”的欠抽表情,甩頭出門。
書迷在籤售領書之前得先去籤售臺交錢領號,新書迷還要去核對資料,以證明義工的“業績”。輪到魏淑子的時候,很奇怪,裡裡外外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她之前登記過那張宣傳單。
義工周麗問:“你是在哪個同學手裡登記的?”
魏淑子說:“小菲,她說她叫小菲,全名沒問。”
周麗皺起眉頭:“我們這兒沒有叫小菲的啊。”
魏淑子在場內尋找小菲的身影,她剛才還站在舞臺下面,只這麼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魏淑子把小菲的外貌特徵描述了一遍,周麗表示沒見過這樣的女孩,並且把其他四位義工也叫過來問,都異口同聲地說不認識
。
魏淑子觀察五名義工的神情,其中有一個叫盧紅的女孩眼光閃爍,似乎在心虛。
周麗拿出一張新的宣傳單遞給魏淑子,說道:“要不你再填一份吧。”
魏淑子轉到簽到臺另一側填寫資料,讓後面的書迷先透過。就在書寫時,燈光全滅,封閉式的酒吧內霎時漆黑一團。上方閃出金紅色的火花,只聽“鐺鐺”兩響,像是金屬崩斷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聲轟然巨響,巨響中夾雜著稀里嘩啦的碎裂聲,黑暗裡能看到點點微弱的星光。
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腳下猛烈顛簸。魏淑子感到船板往一頭傾斜,立即抱住立柱維持平衡,桌椅朝低處滑行,很多書迷摔倒,尖叫聲此起彼伏,周圍一片混亂。
這一聲響離得很近,魏淑子循聲望去,就見一身白衣的小菲站在不遠處,她的臉部起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清秀甜美,面板青紫交錯、顏面腫大,大量鮮血從髮際處滲下來,覆蓋了整張面孔,將雪白的連衣裙染成鮮紅色。
酒吧裡沒有風,但她手上的串鈴卻發出清晰的響聲,叮鈴叮鈴,清脆悅耳中透出一絲陰森詭異。
遊輪的傾斜停止了,安裝在四角的備用探照燈同時射出刺目的白光,把酒吧內部刷得雪亮。小菲消失得不見蹤影,而她所站的位置正是佐藤白雀簽名發書的地方。
可是現在,那裡看不到籤售臺,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四層豪華吊燈,這座吊燈將整張籤售臺壓在下面,兩條發紫的小腿從水晶燈簾中伸出來,吊燈與地面的縫隙中溢位鮮血,逐漸朝外蔓延。
酒吧裡陷入死寂,三秒鐘過後,離得近的書迷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又是第二聲、第三聲響起,人群呼啦散開,只有一個男青年還捧著書,呆呆地站在吊燈前。
魏淑子快步走過去,同時掏出手機撥周坤的號碼,當她走到吊燈前,手機也接通了:“周警官?陽光酒吧發生吊燈墜落事故,有人中標,請你馬上過來。”
在說話的過程中,魏淑子不忘觀察周圍的情況,佐藤白雀的助理山本鈴和兩名保鏢都沒事,看吊燈覆蓋面積,死者不止一個,坐在籤售臺後的佐藤白雀恐怕也難逃厄運。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佐藤白雀卻從不遠處一張翻倒的沙發椅後爬了起來,揉著額頭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佐藤白雀坐的沙發椅帶有滑輪,在船體傾斜時,沙發椅也跟著朝傾斜方向滑動,連人帶椅滑到了吊燈的覆蓋範圍之外,後因撞上立柱翻倒,避免了血光之災,也算是因禍得福
。
過了沒多久,周坤和船務人員一同趕到現場。船務人員稱遊輪在距離江岸20多米處觸礁,暫時動彈不得,但是沒有受到大損害,目前正在聯絡海事處,讓各位乘客安心。
周坤出示警官證,揚聲下指示:“各位乘客,請你們先看看身邊親友是否安全,有異常狀況的速到我面前來!”
站在吊燈前的那個青年“撲咚”一聲跪下來,趴在地上哭喊:“小惠!小惠!”
魏淑子輕聲說:“一個。”
佐藤白雀在助理和兩名保鏢的簇擁下走到周坤身前,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事故發生前,有一位名叫溫龍青的書迷正在臺前領書,他說他是獨自登船,我對他印象深刻,適才我看了一圈,這位書迷好像不在現存的船客裡,也許已遭不測。”
佐藤白雀的額頭與胳膊肘破皮出血,她用白手帕按住額角的傷口。山本鈴大呼小叫,嚷嚷著要帶她去醫務室,比受傷的本人還緊張。
佐藤白雀拿出名片和筆,在名片上寫下房號和私人手機號,雙手呈遞給周坤,微笑著說:“如有任何需要,請隨時聯絡我。”
周坤接下名片後掃了一眼,說“好”,把名片塞進上衣口袋。佐藤白雀對周坤伸出手:“你好,我是佐藤白雀,不知警官高姓大名。”
周坤與她握手,簡單說兩字:“周坤。”態度並不熱絡,甚至有些冷淡。
佐藤白雀衝周坤友好地頷首,又對魏淑子伸出手,淺笑一直掛在臉上,看著很舒服,像是帶了一副溫和的面具。出於禮貌,魏淑子報了名姓,也與她握手。
山本鈴用日語不斷催促佐藤白雀,表現得像只嘰嘰喳喳的老母雞,而且她自始至終也沒正眼看過周坤和魏淑子,包括那兩名保鏢也始終昂首挺胸地直視正前方,姿態擺得相當高
。
相比之下,佐藤白雀有禮謙遜,她在離開之前還向周坤與魏淑子行鞠躬禮,親和的態度堪稱完美。山本鈴卻迫不及待地把她往門外拽。
周坤讓魏淑子記下所有書迷的房號資料,簡單詢問過後就讓船務人員疏散乘客、戒嚴酒吧,並打手機把張良、炮筒兩人找了過來。由於通訊系統出了問題,船方一直聯絡不上海事處,就算聯絡上,以現在所處的水域情況來看,也不可能及時得到救援。
周坤決定先勘查現場,她蹲下來觀察血泊中的手臂,說道:“死者有兩名,一男一女,這兩條腿的主人名叫章小惠,大學二年級,和男友出來旅行,事故發生之前,他們已領過書,正在往回走,估計是受船體傾斜的影響,兩人同時跌出去,男的僥倖逃過一劫,章小蕙沒來得及離開弔燈覆蓋範圍。”
“另一個男青年,溫龍青,事故發生時就坐在佐藤白雀對面,他的椅子沒有滑輪,整個身體都被壓在燈下,所以到處找不到他的人。”
炮筒和張良檢查吊燈的斷裂處,炮筒說:“吊索沒斷,整塊鐵件從結構層中脫出,扯下大片棚板,不是吊燈的問題,應該是安裝或遊輪配套設施不牢固的原因。”
周坤託著下巴思考了會兒,問炮筒:“如果假設吊燈質量、安裝和配套設施都沒有問題,有沒有可能是受船體顛簸的影響?”
魏淑子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正確的順序是停電、吊燈墜落、觸礁、船頭翹起,雖然之間的間隔非常短,幾乎像是同時出狀況,但我就在現場,絕對不會弄錯。
炮筒補充:“一般遊輪上的懸吊物都要考慮到相關危險性,如果各個環節都沒問題,只是這種程度的震盪,墜落的機率很小,除非棚頂質量差,承受不住重量。”
周坤觀察散落在吊燈上的鐵件板和船體殘塊,說道:“如果是棚頂的質量問題,垮塌面積不會侷限在這一塊,看殘塊邊緣的形狀,是被外力強扯出來的。”
炮筒驚笑:“這是要多大的外力才能把預埋鐵板拽下來啊?”
魏淑子說:“不可能,就算真有那麼大的拉扯力作用在吊燈上,首先脫落的應該是連線結構,但是你看。”她指向吊杆上的螺栓,“沒鬆動,還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