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8咒殺五

38咒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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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咒殺五

盧紅睜大眼睛眨了眨:“不會吧?吊燈是她扯的?不是事故嗎?”

周坤皺著眉頭瞟了魏淑子一眼,對盧紅說:“你來告訴我們這件事,不是為吊燈墜落的事故提供線索?”

盧紅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看你們是警察,覺得有必要反映一下,因為前面這位實習生同學才來問過關於小菲的事兒呀。”

周坤問:“依你看,顧易菲和佐藤白雀之間有沒有什麼過節?或者是相關的傳言。”

盧紅慢吞吞地說:“沒有,我對顧易菲也不大熟悉,但佐藤老師很喜歡她,佐藤老師來中國都跟她膩一塊兒,看起來感情好得不得了啊!還有人嫉妒呢,我就挺羨慕的,佐藤老師對咱們好是好,但沒有對顧易菲那麼親熱。”

周坤合上本子,對魏淑子說:“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魏淑子想了想,問盧紅:“佐藤白雀有沒有發給你木製童子雕像的裝飾品?”

“有送了個小掛件,是木製的,但不是童子雕像。”盧紅從領口裡拽出一條掛墜,墜子是木雕山羊。

魏淑子問:“每個人都發了?”

盧紅回答:“是發給義工的,有十二生肖、神佛象、小花,款式不一定,都是木製品,聽說佐藤老師喜歡木製工藝,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去木藝精品店看看,送這些給我們,也就是一點小心意。”

周坤說:“給你個任務,把你們義工收到的木雕掛件全部要過來交給我們。”

周坤和魏淑子都聯想到了313連續墜樓案。

盧紅一口答應下來,並立即取下自己的掛墜上交。周坤留了相關資料和手機號就打發她走人

。盧紅出門後,周坤還不來及說話,魏淑子就用匕首把木墜子劈開,裡面什麼也沒有。

周坤說:“你太心急了,如果這木墜子裡真的埋了骨,你強行用刀劈開,會不會對施術物件不利?”

魏淑子說:“不會,如果313確實是咒殺案,那就屬於無差別咒殺,在人八字最弱的時候生效,會影響人的精神,破壞用來埋骨的木犢是最直接有力的辦法。”

周坤說:“木犢的作用是束縛鬼魂或魂氣,你這麼做很可能會對寄宿在犢上的靈魂不利,如果因此導致魂飛魄散,有損你的陰德。”

魏淑子等盧紅把其他義工的掛墜送來之後,很利落劈開木雕查驗,用行動證明她倆的價值觀截然不同——

313墜樓案曾是令周坤頭疼的案子,沒結案就轉手實在不甘心,魏淑子的舉措雖然簡單粗暴,但無疑是最直接有效的確認方法。

木雕飾品有動物形的,有壽仙,還有星星裝飾,全都是普通的木墜子,毫無玄機。魏淑子坐在沙發上,把手一攤:“沒有骨頭,很普通的墜子。”

周坤說:“不是所有形體都能充當容納靈魂的空殼子,材料質地都有講究。”

魏淑子說:“313墜樓案我一直在關注,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顧易菲的死者,但是她手上的木墜子和313受害者的裝飾物像是同款,而且與佐藤白雀的掛墜極為相似,你有什麼發現?”她還記得周坤在聽到顧易菲這名字時若有所思。

周坤摸著下巴說:“華師大的墜樓事故我知道,為了調查連續墜樓案,我把時間相隔近的事故資料全都調了出來,其中就有顧易菲這件案子,經過特案組分析之後,覺得不具備相似性,只是單純的意外事故。”

魏淑子問:“不具備相似性的依據是什麼?”

周坤答:“首先,墜樓前,顧易菲開窗收衣服,據目擊者描述,當時起了一陣風,把內衣刮跑,顧易菲跪在桌上,探出大半身去撈衣服,身體失衡,不慎摔落,她死時,手裡還緊緊抓著內衣,所以當時才認為是事故。”

“其次,沒有出現窒息症狀,墜樓後沒有立即身亡,送醫院搶救無效導致腦死亡

。”

“最後一點也是與313最關鍵的區別,遺體和遺物中均沒找到任何木雕飾物。”

魏淑子聽完之後低頭沉思,說:“怪。”

周坤問:“哪裡怪?”

魏淑子用手指撐著眉角搖頭:“我看到的那個小菲,她手腕上的確有條掛墜,絕對沒有看錯,難道這個小菲和盧紅說的顧易菲不是同一個人?”

周坤說:“人的靈魂會維持死前的記憶狀態,也許在她死時的確是戴了觀音墜子,可能是在墜樓過程中脫落?暫時不追究這個,在我沒看到那個小菲之前沒法證實你所看見的小菲和墜樓身亡的顧易菲是否是同一人,而且她和吊燈墜落有沒有關係,是什麼樣的關係,也都不好說,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吊燈墜落不是事故,在無法確認凶嫌的情況下,我們要看動機,扯落吊燈的動機。”

魏淑子問:“你的意思是,讓吊燈落下是不知輕重的惡作劇還是故意殺人?無論動機是什麼,這種行為所構成的結果必然是故意殺人無疑。”

周坤說:“就看瞄準的目標是酒吧裡的船客,還是某個特定物件,如果是水怪的惡劣遊戲,就屬於無差別殺人,對它們來說只是惡作劇,那還會有第二起,第三起事故發生,如果是有針對性的行為,事情恐怕就不單純了,有多種可能性。小魏,你怎麼看?”

魏淑子說:“我很在意籤售臺擺放的位置,佐藤白雀的座位正好處於吊燈中心,如果凶嫌的目標物是佐藤白雀,那麼這種犯罪手法太明目張膽,誰安排的場所,誰放的桌子,誰放的椅子,很容易就能查出來。話又說回來,遊輪如果不觸礁,那女人穩死。”

周坤起身說:“走,去找姓佐藤的談談。”

沒等兩人出門,船務人員急匆匆地找來了,見到周坤以後氣喘吁吁地倒苦水:“警官同志啊,你那兩同事跟日本遊客快乾起來了,我們是兩頭得罪不起,你趕快去阻止。”

周坤和魏淑子對看一眼,跟隨船方來到陽光酒吧。甲板上正進行一場超越國境的精彩掐架,掐架的有四人,分兩方,張良、炮筒一方,完全是土匪做派,髒字連篇。鈴木慶造和小白臉男那一方則是高貴冷豔,盡顯高官看賤民那種不可一世的嘴臉。

一邊用中文罵,一邊用日語貶損,對話驢頭不對馬嘴,但是交流起來全無障礙

。船務橫在中間調停,佐藤白雀和助理山本鈴遠遠旁觀,看佐藤白雀神情焦急,像是有意上前調解,但山本鈴一直攔著她。

周坤快步走過去,大聲喝問:“怎麼回事?”

張良從小白臉男身邊走過,低眼俯視他的頭頂,輕蔑地哼哧了一聲,對周坤說:“有人要闖事故現場,不讓進還橫起來了。”

魏淑子以前覺得張良只算一般高大,因為葉衛軍比他更高,炮筒比他壯碩,夾在哥倆中間,張良也就落個一張俊臉還能看。果然優勢要靠對比,有嬌小苗條的白臉男襯著,這哥們兒一下子威猛雄壯起來。魏淑子心裡老懷寬慰,還是中國男人爺們兒。

炮筒說:“聽船工的意思,他們和豬方代表有約在先,要去現場清什麼靈,掃什麼晦氣。”

周坤立即拉下臉,瞪向船務,冷冷地問:“你帶他們過來的?”

船務掏手帕擦汗,支支吾吾這啊那的,半天說不清楚,完全被周坤的氣勢給壓住了。

佐藤白雀掙開山本鈴的手,小跑到周坤面前,先深深鞠了一躬,又對張良和炮筒二人致歉,然後以協商的口氣請鈴木慶造和小白臉男暫時離開。從談話內容中,魏淑子得知兩件事,小白臉男名叫橋本俊介,是橋本家的三男、橋本實業的繼承人之一,難怪鼻孔朝天。既然有來頭,想當然爾,他們不是來給佐藤白雀當保鏢的,而是另有旁務。這所謂的“旁務”與三峽遊輪發生的詭奇事件相關。

橋本俊介很尊敬地稱呼佐藤白雀為“佐藤老師”,在尊敬當中流露出孺慕的感情,所以當佐藤白雀開口請求之後,他很順從地帶著鈴木慶造離開甲板,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狠狠瞪張良與炮筒一眼,當然,被瞪回去了。

二人組走後,佐藤白雀主動邀請周坤、魏淑子去她的房間談話。佐藤白雀入住的是豪華間,寬敞明亮,裝修精緻。魏淑子一眼就掃到梳妝檯上放置的三層香樟木無量壽佛遊戲坐木雕造像塔籠。這間房的牆壁和門上掛滿咒符封繩,視窗位置擺放一柄展開的軍扇。這種日式結界和意式裝潢格局形成鮮明的對比。

佐藤白雀請山本鈴去安撫橋本俊介與鈴木慶造,再次對周坤與魏淑子致歉,她說:“船長邰師邰先生與我是老朋友,在商議籤售會的舉辦事宜時,我曾聽他提起遊輪上發生的離奇事件,在日本,我們把類似的現象稱作觸靈,需要靠專業人士除靈才能解決

。”

“為了能讓籤售會順利進行,是我自作主張與橋本社取得聯絡,請來鈴木先生與橋本先生協助處理相關問題。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那樣的悲劇,橋本先生非常自責,他之所以急於去現場除靈,是想彌補自己未盡到的責任,避免再次發生觸靈事故。我沒能及時勸阻他們,冒犯了各位,在此深表歉意。”

說到這裡,她又鞠了一躬,言語態度都很誠摯,雖然魏淑子很不習慣這種過頭的禮貌,但佐藤白雀的禮節像是慣性使然,不顯得虛偽,親切自然流露,令人如沐春風。

直到這時,周坤才緩下臉色,她開門見山地對佐藤白雀說:“我們懷疑吊燈墜落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針對你所引發的犯罪事件,如果遊輪沒有觸礁,你很有可能被吊燈壓住。”

佐藤白雀有些訝異:“聽說吊燈是因船體劇烈震盪才掉下來的。”

周坤說:“不排除人為原因,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你有沒有這方面的線索?曾經與誰有過節?書迷中有沒有心理不健康的人員?”

佐藤白雀認真考慮片刻,搖搖頭:“印象中沒有這樣的人。”

魏淑子掃視房間,問說:“為什麼要在房裡拉結界?這是哪裡的習俗?”

佐藤白雀遲疑了一下,小聲回道:“是橋本先生提議的,他希望能透過這種方式保證我的安全。”

結界的佈置很講究,軍扇封窗,並且正對大門,用作鎮邪,符咒是九字真言,按照排列順序和方位,所結成的法陣應是降三世明王誅心咒陣,不僅能固防,也有主動辨識惡氣的功用。封繩上懸掛的菱形骨牌能夠感應魂氣,陰氣過盛時會引發骨牌連環震動。

這類咒陣對術士要求很高,如果佈置結界的法師沒有相應的本領,那這法陣也只是擺出來好看的。

魏淑子對周坤說:“這種結界針對性較強,人死後會如果有怨氣,會化作怨鬼,有一種怨鬼的怨是來源於負罪的人心,這明王誅心咒就是為了阻絕人心怨氣而設,會佈下這種陣,說明佈陣的人很清楚防那怨鬼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