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1災變十四

31災變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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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災變十四

再說張良一行在地下林園遭到卞銳和三牙的突襲,纏戰過程中,胖子被三牙咬傷。張良察覺到兩人不對勁,又因瘦皮猴遲遲沒追上來,就讓胖子回頭找人。誰知道瘦皮猴遇上異變的馬天后一溜煙逃了,結果胖子倒了大黴,在尋人時跟遊蕩的馬天撞了個正著。

胖子雖然戰力不佳,但為人機靈,頭腦特別靈活,他發現每當馬天進攻時,背上的鬼臉都會有相應的起伏,或凸起、或左右蠕動,像是在控制人體的動作。於是胖子以身試險,犧牲肚子上一大塊脂肪,在馬天彎腰撕咬的時候,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把他背上的鬼臉割下。

這一割,馬天果然就癱了,全身皮肉萎縮,形似一具乾屍,而被割下來的鬼臉變成粗長的肉蟲。胖子把肉蟲切成幾段,蟲體很快就融化成一灘汙水。之後胖子浴血折返鬥毆現場,把這個重大發現及時通知張良和炮筒,才讓他們能儘快解決三牙和卞銳,得以在危難關頭救了魏淑子和小商。

瘦皮猴恬不知恥地拍著胖子的大腿,對魏淑子說:“沒我胖哥,你完了,他這是捨己為人,是曲線救國啊,還不過來道個謝?”

廟堂裡沒人理他,魏淑子連看也懶得看一眼。胖子隔著繃帶捂住傷口,衝瘦皮猴翻白眼,忍著疼嘲他:

“得了吧你,套著條鬆垮垮的三角褲在廣場上裸奔,你當你是超人還是蝙蝠俠?我胖子比不上你,你最牛,膽兒最肥!哥們兒們都甘拜下風,夠義氣啊。”

炮筒輕笑一聲,笑聲中帶有不屑的意味,張良半字沒吭,像彌勒佛一樣坐得四平八穩,臉色夠陰沉

。小高團伙沒立場發言,個個縮脖子聳肩。其他人只當瘦皮猴不存在。

瘦皮猴討了個沒趣,皮笑著說要去外面把風,就哼著小曲出去了,也沒人拿他當回事。魏淑子看著挺詫異,張良那麼重兄弟情義,怎麼會把瘦皮猴這種沒品沒膽又好色的敗類留在身邊?她以為張良要發火罵人,結果張良連屁都沒放一個。

李安民看出了魏淑子的疑惑,湊在她身邊小聲說:“幸虧你那天揍的是猴子,換了其他人,張良不會拍你一腦渾就了事。”

魏淑子明白了,張良從骨子裡就瞧不起瘦皮猴,只當個打工跑腿的來使喚,既然沒抱什麼指望,自然不會失望火大,早知道他是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胖子倒是被氣得不輕,平常他都跟瘦皮猴一起當班,兩人見面就互損,損多了也就親近起來。

根據小高團伙的描述,變異的卞銳、馬天等人都注射過一種被稱為“蟯蟲”的新款毒品,拋貨的毒販說,蟯蟲是一種漸層性發作的藥物,能使人的精神長期保持亢奮狀態,隨著心情起伏持久發揮效力。

卞銳等人起初並沒有任何反應,認為蟯蟲是騙人的假料,也沒有放在心上,但隨著時間推移,吸過毒的人變得越來越不正常,情緒暴躁,甚至失控發狂。身體上的症狀則是長出龜殼紋的黑斑,雙目翻白、面板泛灰、青筋暴起,會不自覺地流口水,與狂犬病患者的症狀相類似。緊接著就是身體的某部位凸出,形成腫包,凸出部位大多在前胸和後背,最後腫包畸變,生成鬼臉。

炮筒說:“我們在地下林園見到卞銳他們時,三人背上都長出了鬼臉,除了卞銳還有少許意識,馬天和三牙已經徹底變成了沒思維的怪物,見人就抓咬,真他媽跟生化危機裡的喪屍一個德行。”

李安民說:“變成一頭凶殘的怪獸也沒比喪屍好哪裡去,那藥有問題。”

胖子插了句嘴:“難道那藥是t病毒?”他也看過生化危機。

張良、炮筒和李安民同時看向小商,小商低頭沉思,只說了句:“跟病毒應該沒關係。”

魏淑子說:“那鬼臉會變成蟲,馬天曾吐出過一條小肉蟲,畸形怪物的手掌也變成了蟲子,這不可能是巧合,之間肯定有密切的關聯

。”

小商不表態,眼神若有所思,也許是考慮到外人在場,不方便把話說明白。魏淑子暫不追問,轉而問小高:“你們這些兄弟當中還有沒有k過藥的?”

小高搖頭:“那玩意兒賊貴,只有跟卞哥鐵桿的兄弟才有得分,我本來也能沾光的,不就……被你踢得在**躺了幾天,還沒來得及享受呢,呸呸,不是享受,是他媽遭罪,幸虧有你那一腳,不然我也跟著遭罪了。”

魏淑子不跟他廢話,又問:“除了老狗,販藥的還有誰?供藥途徑是什麼?”

小高哎喲了一聲,擺手道:“真不曉得,白伏鎮只認老狗,有他在還有別人分的份兒麼?他上頭有誰,走什麼途徑,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瞭解的。”

這時苗晴低吟了一聲,手腳不自主地**起來,炮筒連忙回身壓住,一遍又一遍輕撫她的額頭,附在她耳邊柔聲安慰:“我在這裡,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啊?”

苗晴的表情顯得很痛苦,雙手緊緊捂住腹部,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炮筒抱著苗晴輕聲安撫,視線定在苗晴的臉上,看得十分專注,好似除了她,再也感受不到別人的存在。苗晴強直性**了一陣後逐漸平靜下來,仍然沒有醒,而是斜靠在炮筒懷中繼續沉睡。

魏淑子有些擔心了:“真的沒事?這麼著都不醒,別真是昏過去了。”

李安民說:“沒事,苗姐有輕微的深度睡眠綜合症,疲累時特別難醒,常有的事,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沒關係。”

炮筒轉頭看李安民一眼,又對魏淑子點了點頭,表示李安民說的不假。

眾人在廟堂裡捱了一夜,剛到凌晨四點,張良就讓小高帶人滾蛋。把外人清了之後,小商這才開口:“如果我沒猜錯,那種新品藥物應是植入魂氣的媒介,而被植入的魂氣與疫氣是一個來源。”

魏淑子說:“從沒聽過有這種手段,你的意思是有人從黑老鼠身上提取了所謂的疫氣,再透過注射或服食方式強行植入人的體內?”

小商說:“原理差不多,但魂氣不一定是從黑鼠身上提取的。”

魏淑子問:“除了黑鼠,難道地底還有別的什麼怪物?”

小商搖了搖頭:“很難說,祭壇底下不是我能探知的空間,到目前為止也只知道有鼠害,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疫氣不僅對人有影響,對鬼魂同樣也有影響

。”

李安民接道:“曲月川的阿飄不會無緣無故襲擊我們,懷疑他們吸收了疫氣之後,正在逐漸厲鬼化,近來鎮上人心浮躁,衝突不斷,染病的人也越來越多,在患者當中會不會有異變出現也是未知的情況。”

小商提議轉移地盤,如果李安民的推測成真,那這座廢廟在不久之後也會淪為險地,必須有一處能徹底隔斷外禍的安全空間。小商先讓禿子和瘦皮猴兩人去買生活必需品,由張良、炮筒分批搬運。

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之後的那個夜晚——

李安民遞給魏淑子一杯水和安眠藥,魏淑子立即領會了其中的意思:小商還沒有完全信任她,想進入祕密基地,必須服藥昏睡。

魏淑子說:“安眠藥我可以吃,你們誰能給我切實的安全保障?”

張良搶在所有人之前說話:“我就是保障。”

魏淑子失笑:“你?沒有比有還可靠。”話說完,很爽快地從李安民手裡撈過安眠藥丟進嘴裡,涼白開送下,然後往地上一躺,以兩臂為枕頭,就這麼睡在別人腳邊。

張良往魏淑子頭前坐下,笑著說:“我親自搬你的人和你的行李,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魏淑子說:“等我醒過來,身上沒跌打損傷了你再講這話,別中途脫手摔一摔,我得罪過你,正好能趁機出口惡氣。”

張良無聲地罵了句髒話,用拳頭輕抵她的臉。魏淑子把張良的手推開,翻身背對他,閉上眼睛假寐。張良的手懸在半空中晃了會兒,然後,輕輕地從魏淑子的頭髮裡撿出一根枯草。圍觀群眾的眼珠子全掉了,苗晴在睡夢中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魏淑子對安眠藥的耐受力很強,意識雖然陷入半昏半醒的狀態,但是感官卻特別敏銳,她知道防空洞裡有條直達地底的通道,在進入那個通道之後,氣溫曾有三次變化,從熱到冷再到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