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9災變十二

29災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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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災變十二

炮筒乾脆得很,點頭說好,背起小商走了。

張良幫魏淑子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問她:“你腿上也有傷,能不能走,不能走我抱你。”

魏淑子閉上眼睛做了兩次深呼吸,攀著張良的肩膀站起來,倒也沒逞強,直說:“還沒到那個地步,扶我一把就行了,沒想到削鬼臉就能解決,靠!前面力氣全白費了,怎麼就沒想到?”

張良說:“誰能想到?我們在地下林園碰見馬天、三牙和卞銳,那三人跟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怎麼打也打不死,骨頭斷了還能站起來,胖子肚子上的肥肉被活生生咬下一大塊,我們也是折騰了老半天才偶然發現竅門,不然還有得耗。”

魏淑子琢磨了一下,喃喃問道:“為什麼鬼臉削了就能制住他們?這是什麼原理?”

張良說:“先別想這個,治傷要緊,手腕被穿了個洞,不好好整治,將來活動成問題。”

魏淑子看向五具不成人形的乾屍,問:“這些屍體怎麼處理?不能摔這兒不管,被發現就是殺人拋屍,我們一個跑不掉。”

張良說:“不用你煩,警方已經派特案組過來協助救援,我會把大概情況告訴周坤,由她來處理就行

。周坤你知道?”

魏淑子輕笑:“刑警大隊模擬畫像專家,乖乖,你們在警察內部也有關係?不得了。”

摩托車就停在不遠處,張良騎車載魏淑子到附近醫院掛急診。本來這傷要留院觀察,但是病房床位全滿,還有很多病患在病房外和候診大廳搭起了鋪子。魏淑子讓醫生仔細處理創口,因為沒傷到骨頭,清創後止血縫合,上藥包紮,注射破傷風針,開了輸液單和內服藥,也就算打發了。

魏淑子坐在輸液室掛水,張良說要到外面抽菸,出去沒幾分鐘就擰著一大包東西走回來,往魏淑子旁邊一坐,從袋子裡掏出盒裝牛奶和麵包扔她腿上。

“販賣機裡面的,你還沒吃晚飯吧?”

魏淑子正餓得慌,見了食物兩眼發光,一把抓起麵包,咬開紙袋子,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張良看她的吃相覺得挺樂,順手撈過牛奶盒,拔下吸管插好,再遞回去。魏淑子一點也不客氣,把麵包全塞進嘴裡,接過牛奶就喝,被噎得直打嗝,是真的餓狠了。

張良幫魏淑子拍背,也拿出麵包幹啃起來,邊吃邊盯著魏淑子上下打量。魏淑子把牛奶喝光,捏扁包裝盒,隨手投進垃圾桶裡,轉頭看張良,擰起眉頭問: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

張良撇嘴一笑:“看你渾身臭泥,對面有澡堂,等會兒去擦把身換件衣服。”

魏淑子無所謂:“髒就給它先髒著,反正乾淨了還會髒,沒必要多費事。”

張良兩三口吃完麵包,隨手在褲子上一擦,托起下巴看魏淑子:“你好像很習慣這種滾泥地的生活?”

魏淑子隨口說:“是啊,山裡出來的,豬圈鑽慣的,爛泥地天天滾,不算什麼。”

張良指指她的手腕:“不疼?”

魏淑子咧了下嘴:“疼,怎麼不疼,現在好點兒,剛才疼得命都要送去半條。”

張良搖搖頭:“看不出來,我看你挺耐操的,還敢用傷腿踢人,也沒見你疼得死去活來

。”

魏淑子按住胸口:“這裡頭在死去活來,你看不到,有時候死去活來的感覺也是種享受,受疼就像你抽菸,是會上癮的。”

張良拍著她的肩膀大笑,滿大廳的病患都朝他們看,張良壓根不管別人的眼光,眼神炯亮地盯著魏淑子,盯了很長時間,然後笑著說:“丫頭,我發現我挺喜歡你的。”

魏淑子也盯著張良的臉看了很久,誠心實意地說:“張良,你很會打架,有實力,在這點上我服你,願意認輸,但是你這個人,我不喜歡。”

張良沒生氣,反而饒有興味地問:“哪邊不喜歡?說來聽聽。”

魏淑子也不跟他打馬虎眼,直白地說:“你不像人,第一印象太差,而且你養鬼,跟還魂鬼打交道,同情他們,今晚的局面,有一半是你們自己造成的。”

張良嗤笑:“就這個原因?跟我張良本身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跟你不喜歡的沾上邊,你都有意見是吧。”

魏淑子說:“個性能磨合,缺點能忍受,但是根本思想和觀念不同就沒辦法調和,這整個白伏鎮都招人厭,邪門得不像人住的地方。”

張良說:“我看你對苗晴不錯。”

魏淑子老實坦白:“因為她的長相性格和言行舉止跟我一個好朋友很像,我朋友死了,本人沒得看,看看有共通點的苗晴也是個安慰。”

張良說:“你倒是坦白得很。”

魏淑子說:“我不喜歡扯謊,尤其是沒必要的謊。”

張良拆她的臺:“可是大家都覺得你滿嘴跑火車。”

魏淑子拿沾油的手把劉海往後一抹,用眼角瞧著張良上下看:“你們怎麼想,關我什麼事?少自作多情。”

張良的拳頭又發癢了,越跟魏淑子相處,就越是欣賞她,但越聽她說話,就越想k她。魏淑子這種性格會有知心朋友?簡直是笑話,朋友都給得罪光了!張良忽然想到了自己,也是嘴欠人橫,脾氣一上來就腦抽,兄弟們跟著受了不少冤枉氣

張良低頭沉思,自問是否有必要反省反省,想了半天,突然覺得這性格不是挺好的嗎?男人就該有血性,能接受才是真朋友,忍不了就滾蛋。這麼一想,張良也不糾結了,再看魏淑子,神態間果然有他年輕時的影子,又覺得可愛了幾分。

水吊完,魏淑子也沒喊護士,自己拔了針頭,捏住腕部止血。張良一手拎東西,一手拽著魏淑子的胳膊,把她拉站起來。走到急診室門口時,魏淑子才突然想起來問:

“你沒受傷?”

張良得意地歪嘴笑:“毫髮無損,連擦傷也沒有,怎麼?你妒忌?”

魏淑子偏頭做了個吐口水的動作。張良在她側腦門上彈了一下,又把大手按在她的頭頂使勁搓了搓,把滿頭亂稻草搓成了鳥窩。張良以前不明白葉衛軍怎麼總喜歡搓李安民的頭,這會兒有點心得了,手感不錯。

張良載魏淑子直飆土地廟,在路上放起嘈雜的重金屬搖滾,把經過改裝加強的前照燈開得大亮,一路喧囂碾壓。地痞五人組的屍體還橫七豎八地倒在爛泥地裡,鬼臉被消滅後,遊魂又出現在曲月河邊。

張良回頭對魏淑子說:“給你看個好玩兒的。”他轉動車把,加速衝進野鬼群中,野鬼接二連三地發出尖叫聲,朝兩邊奔逃,紛紛隱沒於黑暗中。被強光照射到的野鬼瞬間化成青煙。摩托車在河岸狂飆,周圍煙霧繚繞,彷彿闖進一片飄渺水雲間。

張良的行為就像闖進鴿子群的小孩,看所有鴿子同時撲翅起飛就覺得興奮。魏淑子也喜歡幹這種事,看著鬼群四散奔竄,她有種出了口惡氣的快感,不過嘴上還是多嘀咕了一句:

“你真無聊,不怕被惡鬼攻擊?剛才李安民差點被水鬼拖下河。”

張良說:“那是她,沒用,我不一樣,它們不敢。”

魏淑子冷哼:“你那個好兄弟長毛男還上了你大妹子的身,呵呵,你們同情他,他卻恩將仇報,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沒?”

張良說:“話別說得太早,反常行為總有個原因,如果真是無緣無故起了壞心,看我不把他剁碎了當飼料。”說完陰冷一笑,還舔舔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