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80第三十九章

180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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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第三十九章

昏沉中又聽到那沉悶聲音說:“你好好顧在這裡,把犢顧好便行。”

女聲問:“那丫頭該怎麼處置?我看她還有用,不如留著辦事,這多年來,她也替咱們得到不少好處,我在這裡脫不開身,總是要有人去張羅血袋的事兒

。”

那聲音說:“只能留一時,長久不了,你也一把年紀了,等到壽盡時就帶她去廢址換一換,別再像上次那樣給放火燒透,一些好處也得不來。”

女聲裡透出歡喜:“我每年春節要回老家祭祖,到時帶她一起去。”

說完這句話後,忽然沉寂下來。魏淑子屏住呼吸,心臟怦怦直跳,心想別是偷聽給發現了。

過了兩分鐘,聽那聲音又說:“這房間怎麼與原來不同?”

女聲說:“原來住的那個區整改,挪了個地兒,還是在療養院裡,只是不同樓,這裡環境倒是比原先好。”

那聲音略微變尖細了些:“不是被發現了什麼?”

女聲帶上了輕鬆笑意:“這裡是託了我女婿的關係才搬進來,一般人還不給住呢,惜福借壽的事我也從不瞞著,有來往的人都知道,一切坦坦蕩蕩,誰會懷疑?當年春正也是被關起來才發現事有蹊蹺,沒想到她那麼剛烈,知道逃不出去,竟然縱火**,屍骨焦爛用不了,害得我白忙活一場。”

魏淑子額上滲出冷汗,春正這名字聽來很熟,不就是她母親的名字嗎?塗婆說她媽媽是在辦案過程中被還魂鬼害死,原來卻是**而死?

那聲音問:“至今也沒露餡吧?”

女聲說:“不是都推在還魂鬼身上了嗎?”

那聲音說:“我還需要一些時候才能完全恢復,你給我好好守著,不許出任何差錯。”

女聲說:“放心,這麼多年來不都是安安生生的,再說那丫頭的性子雖和她母親一樣剛烈,卻極重孝道,在外面發生什麼事,有哪些情況,她全都會一五一十告訴我,傻得很,絕不會懷疑到最親近的外婆身上來。”

那聲音問:“她睡著了嗎?你要小心,別引她生疑。”

女聲帶著笑音:“早睡了,就算沒睡也不打緊,只要我們不現形,什麼樣的人也瞧不見、聽不見。”

聲音到這裡就息下了,周圍一片死寂,腥臭味漸漸消失,魏淑子側臥在**,捂著被子,出了滿身的汗,被窩裡潮溼悶熱,她卻連動也不敢動

。這是怎樣一件驚人又不堪的真相,那尖細女聲應是塗婆無誤,這和藹可親、善解人意的老太婆竟然逼死自己的女兒,還密謀殺害孫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越來越近,直走到門外,魏淑子趕緊閉眼裝睡,眼皮微微虛開一條縫。推門聲響起,她看到塗婆走進來,挺直了身體站在門前,臉上仍戴著那副滲人的白紙面具,從眼孔裡透出瑩瑩綠光。

第二天,塗婆照常出現在魏淑子面前,仍溫柔細心地照料她,不露一點兒破綻。魏淑子又去看惜福,她依舊平靜安詳地躺在病**,靈碑已洗淨放回神龕,做法堂的小房間也被收拾過,還殘留淡淡的血腥味。

塗婆倒也不隱瞞夜裡做的事,只說:“昨兒是寒食,按慣例是要給惜福做借壽的法式,本來每年都是你做,最近你身體不好,我見你睡得沉,也就沒喊你,自己給辦了。”說著,嘆了口氣,又拭起淚,“昨夜借犢後,惜福稍稍清醒了一時,我光顧著歡喜,卻忘了叫你一聲,讓你錯過了和惜福相見的機會。”

魏淑子不動聲色看塗婆演戲,撫摸她的背,勸慰說:“沒事,以後總能見上的。”

塗婆眼裡含淚看向魏淑子:“昨夜已用完了最後一袋血,你許久沒去老王那裡,不知他還願不願意給你留這個門路。”

魏淑子按下滿腹疑忌,裝出孝順孫女兒的樣子:“等我出院就去找老王,一定沒問題。”

老王就是王同志,是圈內知名中介,開了家算命館,魏淑子就掛名在館裡幹活,血袋來源一部分是協助杜真辦案時,從還魂鬼身上取得,另一部分是託王同志打點。這些事魏淑子全都記得,仍舊只是個印象,回想不出具體場景畫面來。

魏淑子決定先去算命館報個到,再直接殺去鹿山尋找張良,魏淑子很牽掛這個總閃現在她腦海中的男人,迫不及待想見到他,確認他的存在。

又在療養院裡過了一段祖孫同樂的日子,魏淑子背上行囊,告別塗婆,往算命館所在的上城區出發。

坐上長途車,時值傍晚,日頭落山,正好經過一段盤山公路,過了這段路就能到達上城區

。魏淑子坐在中間靠視窗的座位上,右邊是山壁,左邊絕壁千仞,空谷幽深。魏淑子看電視看得眼乏,轉頭看窗外洗眼睛,卻看見一隻奇形生物在幾乎垂直的山壁上飛奔。

這生物體型不大,約有半人多高,通體青紫色,面板上散佈稜角尖銳的黑斑,鳥頭人身,脖子細長,兩條手臂呈翅膀形狀,下肢形似馬腿,小腿長而細,相比之下,腳顯得格外巨大,像是巨型鷹爪。

在奔跑時,身體與地面平行,尖利的腳爪插入岩石層裡,如履平地,好像完全不受重力的影響。

車上乘客好像全沒看見這隻鳥頭怪,仍是各幹各的事。那隻鳥頭怪身體一轉,像彈簧般直衝過來,撞在魏淑子的頭側的玻璃窗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車身這股被衝擊力道撞得往山崖方向偏移。車廂內響起一片驚叫聲,身邊老頭沒扶住座椅,被慣性帶得往前撲跌出去,魏淑子眼疾手快地拉住,又把老頭扶回座椅上,眼神仍瞄著鳥頭怪的動向。

那怪撞了一下後又躍了回去,繼續順著山壁奔跑。司機連打方向盤,才把車子給帶回軌道上。那怪的眼瞳閃動著熒熒綠光,邊奔跑邊扭頭朝車裡望,魏淑子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鳥頭怪的視線緊緊粘在她臉上。

司機吐掉菸頭,大聲咒罵:“臥槽!又出攔路鬼,搞你娘屁!”加快速度,看樣子是想早點離開盤山公路。

行駛了一段距離,鳥頭怪又發起第二潑衝擊,仍是衝撞在同一處,這次衝擊的力度更大,窗玻璃上被撞出蛛網狀的裂紋。車輪擦地發出銳利刺耳的聲響,整個車身朝外飄移,一頭衝上防護欄,被迫停了下來。

鳥頭怪又撞了過來,還是撞在同一處,每多撞一下,玻璃裂痕就往外擴散一圈,乘客們好像完全看不到鳥頭怪,各個面色煞白,有人還對司機叫罵起來。

司機回頭吼:“關老子屁事,這盤山路經常出車禍,都傳言說是攔路鬼要債,開車前老子提醒過你們了,是你們非要走這條線,罵個吊,大不了老子陪你們一起死!”拉了手剎往後一靠,大有壯士斷腕英雄就義的範兒。

車上窗戶是全封閉式的,鳥頭怪的頭頂部位有個鵝冠般凸起的硬瘤,它就是用這硬瘤來當玻璃錘。撞了兩下後,魏淑子發現那瘤上冒出絲絲黑氣,玻璃窗已被撞出一個指頭粗細的小洞,鳥頭怪把臉側貼在玻璃上,大而外凸的眼球上下左右地轉動。

鳥頭怪換用尖利的腳爪戳刺車窗,在玻璃上扎出一個個細孔

。車頭在前一次的撞擊下衝斷圍欄,朝下滑行,離公路邊緣只有不到二米的距離。不管是被鳥頭怪闖進車廂裡,還是受撞擊翻落懸崖,都不是好結果。

魏淑子背上包,從口袋裡掏出三叉戟的折刀捏在手裡,走到前面對司機說:“開門,讓我下去。”

後面乘客也鼓譟起來,都嚷著要下車。

司機回頭大吼:“你們都坐著!一個也不許下!”然後頂頂帽子,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魏淑子,問了句:“你能看到?”

魏淑子才是吃驚,原來這司機大叔也能看得到,怪不得一直不開車門,於是說:“能看到,讓我下去,我就是幹這行的。”

司機大叔把魏淑子從上看到下,開啟駕駛座旁邊的小門。魏淑子踩著座椅跳下地,從車頭繞到前方,弄出些動靜吸引鳥頭怪的注意,然後往遠處跑。

鳥頭怪也從車上躍下地,蹭地往前一竄,直追著魏淑子過去。魏淑子奮力往前跑,想盡量遠離長途車,誰知這怪像是生了一對彈簧腿,蹬地斜躍,從半空中朝魏淑子撲擊。

魏淑子臥倒在地,地朝側方翻滾一圈,她只是想翻一圈而已,誰知身體一用力,咕嚕嚕連滾三四圈,翻過頭了,直接撞上山壁,額頭在岩石上磕了一下,疼得她直咧嘴。這時鳥頭怪已經追了上來,彈地跳起,把腳爪勾在垂直的山體上,面朝下對準魏淑子,用彎鉤狀的長喙往她頭頂心啄去。

魏淑子還半躺著,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鳥頭怪的咽喉部位,大多生物的下頜至咽喉都是最柔軟的地方,這時最好的應對方法是偏頭躲開鳥喙戳刺,同時用銳器以下斜15度角戳刺咽喉,以三叉戟刀刃的長度,有可能達到對後腦的破壞,再往下拉刀柄,就可以縱向撕裂肌肉組織,造成致命傷害。

魏淑子想得太多,還有點心不在焉,等舉刀時,鳥嘴已經啄下來了。魏淑子猛一偏頭,避開戳刺,鳥喙從魏淑子的額頭側面擦過,“篤”的扎進地裡,竟把堅硬的柏油路給刺穿。

魏淑子驚出一身冷汗,忙持刀戳上,鳥頭怪已經縮回頭,刀尖刺偏了,刺在左肩上,鳥頭怪肩上覆蓋著厚厚一層羽毛,刀頭入肉很淺,沒有出血,只冒出幾縷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