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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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第四十章
鳥頭怪吃疼怪叫,揮動肉翅朝前橫掃。魏淑子收刀不及,被掃中手腕,五指鬆脫,三叉戟“噹啷”落地。
魏淑子想趁機縮身退開,動作慢了些,被兩隻巨爪踩住腿。鳥頭怪用爪子緊緊抓住魏淑子的腿,不讓她有脫逃的機會,仰頭又往心臟部位啄。
魏淑子腦子裡一熱,眼前景物募然變紅。鳥頭怪的攻擊在半空中僵住,魏淑子就趁這停頓的空擋,伸出雙手,一把掐住它細瘦的脖子,用力捏緊,就像抓雞脖子那樣,然後騰出一手去夠不遠處的三叉戟,宰雞鴨鵝的辦法就是捏脖子割喉放血,魏淑子也要給這鳥頭怪放個血。
摸到三叉戟正想上手,忽然遠方傳來馬達咆哮聲,超強的探照燈光直射過來,把這方刷得雪亮,魏淑子眼前的紅色也被強光碟機散。鳥頭怪像是被強光嚇到,仰頭伸脖子,發出尖銳的啼叫聲。就見一輛重型機車狂飆過來,車上的人穿黑色騎士防護服,頭戴著越野安全盔,一手握把,另一手持平持叢林刀,在遠處大吼:“低頭!”
魏淑子聽這聲音很熟悉,猛然一愣,立即鬆開爪子,抱頭躺平。摩托車從身側疾馳而過,刀刃平頸掠過,把鳥頭怪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一股濃重紅煙從頸口斷面噴湧出來,斷頭和身體全都消融在紅煙裡,紅煙在半空中聚成團,往遠處飄離,魏淑子看見那隻鳥頭怪的虛形若隱若現浮了出來,明明被砍了頭,但這虛形卻是完好無損。它隨著紅煙朝前疾奔,眨眼間就消失在山彎處。在摩托車剎在魏淑子身邊。騎手翻身下車,脫下頭盔,露出廬山真面目。
是個很俊美的人,二十三四歲年紀,留短碎髮,表情似笑非笑,有一股說不出的特殊魅力。這張臉很熟悉,時常出現在腦中那些栩栩如生的畫面裡。這人長著一副美男外貌,魏淑子卻知道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這女身男相的騎手微眯著眼打量魏淑子,開口就打招呼:“很久不見,還好嗎?”
她的態度就像對待老熟人,語氣挺客氣,眼神裡卻有些疏離,甚至帶著敵意?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魏淑子認識這個人,卻叫不上名來。
她愣了愣:“怎麼?不記得了?我是周坤。”
魏淑子指了指頭,老實說:“不好意思,出了場事故,腦子被震亂了,對不上號。”
周坤打量她半晌,問:“還記不記得良哥?”
“良哥”兩字,像一記重錘敲在心上,敲得出沉重的悶響,畫面、場景以及交錯起伏的談笑怒罵交織在一起,不斷在腦中、眼前、耳畔環繞回蕩,沒一刻消停,她甩了甩頭,喃喃地說:“沒忘……能記得。”突然抓住周坤的一條手臂,攥得緊緊的,瞪著眼睛問,“他在哪?”
周坤盯著魏淑子青筋暴突的手背,再看她發急的表情,淡淡地說:“這事該問你。”
魏淑子“咦”了聲,腦袋裡一片空白。
周坤沒再說下去,把叢林刀收回包裡,咬下手套,朝魏淑子伸出手說:“我們再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周坤,刑警大隊的,我們早前在鬼頭教的案子上合作過。”
魏淑子能想起和周坤相處的片段場景,只是那些回憶畫面雜亂無秩序,辨別不出哪段是鬼頭教的案子,她也懶得分辨,伸手和周坤交握:“我魏淑子,暫時沒什麼正式工作,在上城區一家算命館打雜,正要過去呢。”
周坤眼神忽閃,跨上摩托車拍後座:“是王同志算命館?老王我認識,上來吧,我帶你去。”
魏淑子回頭看了下長途車,司機已經開車退出危險區。魏淑子撿起三叉戟摺疊好,揣進口袋裡,道了聲謝,很乾脆地坐在周坤身後。
路上,魏淑子問:“剛才那鳥頭怪是什麼來歷?”
周坤說:“還沒調查清楚,大概是攀山鬼,就這兩年才在附近出現,前前後後害了不少人,我就是衝著它過來的,碰上你也算巧了。”
魏淑子沒聽過攀山鬼這種妖怪,奇怪了,明明是從事陰陽行業的人,卻對這些鬼啊怪的了無概念。周坤說攀山鬼在民間傳說裡是山神的跑腿,塑身像常被安置在山神廟贔屓石後方,因能在懸崖峭壁上疾走如飛而得名,據說此鬼前身是山匪的鬼魂,山匪死後,靈魂化凶鬼,喜吃內臟,在山裡盤桓,常會襲擊過路人,鑽進馬匹肚子裡把內臟吃空,沒人吃的時候就抓鳥為食,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鳥頭馬腿的山妖
。
周坤說:“這種攀山鬼速度快,力量也大,常被使喚來搬運鎮廟石,但抗打擊度低,脖頸部位很柔軟,按你的能力,想應付它不難。”
魏淑子指著山彎處說:“那妖怪沒死,好像逃走了。”
周坤回頭看了魏淑子一眼,說:“這些陰差地方鬼的元神都寄託在別處,只要元神不滅,就能一次又一次化形出來作怪,那隻攀山鬼託身的地方還沒找到。”
周坤載著魏淑子一路飆進上城區沙觀街。王同志算命館落在一座道觀後,門面不小,裝潢得古色古香,大招牌上寫的是:周易相館,圈內人俗稱老王算命館。這地方該是魏淑子常來的老單位,如今再見,卻有種難以形容的陌生感。
老王是個長著啤酒肚的胖大叔,穿著圈內中介都愛穿的兩件式新唐裝,面如饅頭,笑起來和藹可親。見到魏淑子,老王見到兩人,也就像見到老熟人一樣打招呼,然後對魏淑子說:“有人在等你,等了兩天,說有要事跟你談。”
說這話時,眼神裡流露出一種不以為然的情緒,說話語氣也挺散漫,似乎等著魏淑子的那人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老王把周坤在廳裡喝茶,帶魏淑子轉到後面會客室。
等在會客室裡的人竟是白主任,他把頭髮染黑,穿身休閒西裝,打扮得斯文得體。
“白主任?你怎麼在這裡?”魏淑子有些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這位白主任也在回憶畫面裡出現過,雖然只有短短几幕場景,但兩人應該是舊識無誤,白主任在療養院裡的表現和塗婆一樣,都是裝模作樣,好像在演一齣戲。
白敏仲堆著滿臉笑,往茶几對面的沙發比手:“先坐,有話詳談。”
魏淑子走過去坐下,王同志沏上一壺茶就退了出去。白敏仲提起茶壺,先給魏淑子倒茶,再把自己茶杯斟滿,提起喝了一口,開門見山地說:“我這裡有你丟失的全部記憶,現在這個虛假的家庭並不屬於你。”
魏淑子對“虛假的家庭”這形容頗有體會,一段沒有回憶場景佐證的記憶資料,一個死人般的妹妹,一個看似和藹的外婆,處處透著詭異,讓她覺得自己身陷一場精心設計好的迷局中,身邊危機重重,正愁沒人解惑
。
但這白主任不是有親切感的熟人,就算要問人,魏淑子也不會選他問:“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白敏仲把茶盤挪到旁邊,將一個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從裡面抽出檔案袋,推給魏淑子:“先請你過目。”
魏淑子開啟檔案袋,裡面裝的是一本裝訂成冊的彩頁集,記錄了一個女孩的成長過程,內附幾張照片,魏淑子看得很清楚,是她自己的照片,有單人照,雙人照,還有在算命館門前拍的照片。雙人照上的另一人是個留波浪卷長髮的美女,看上去很有熟女風情,應該就是師父杜真。
魏淑子一頁頁翻完,很緩慢地把資料收回袋內,手往檔案袋上輕拍,看向白敏仲:“你調查過我?”
白敏仲笑了笑,托起下巴問:“你認為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魏淑子默然不語。
白敏仲又拿出另一份檔案給她看,依舊是附上照片的成長資料,這份資料更完整,從七歲到十五歲,每一階段都有詳細記錄,背景是軍營、野外和實驗室一樣的空間,幾乎每一張照片都是在訓練過程中拍攝下來,這份檔案資料裡的女孩和前一份檔案裡的女孩樣貌相同,成長經歷卻不一樣。
白敏仲選擇同一年齡段的兩張正面大頭照拼在一起,問魏淑子:“你覺得這兩人是同一人嗎?”
魏淑子仔細觀察,很快就發現了區別:左邊女孩偏胖,臉較圓,眼神很有光彩,炯炯發亮,閃耀著熱力,嘴略扁,脣色微深,膚色也偏黑,兩腮上有被陽光曝晒出的紅斑,表情堅毅,看上去健康有活力。右邊女孩兩腮內收,從照片上看,面板白得發青,毫無血色,嘴脣顏色也顯淡,表情冷漠僵硬,眼光暗沉,顯得很沒生氣。
這些差距很難一眼就察覺出來,總體的五官輪廓相似到了一定境界。
白敏仲十指交叉輕輕擱在茶几上:“雖然她們在體形相貌甚至性格的某一方面都相似到可以相互替代的程度,但確實是兩個不同的人,你覺得哪個人更符合魏淑子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