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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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十九章
張良別了黃半仙,在處理魏淑子的事之前,還有坨爛泥不能放著不管。葉衛軍把張良帶去地下祭壇,炮筒還躺在祭壇上裝屍體,渾身都發臭了。
張良簡直不敢置信,苗晴都走多久了?怎麼他還像條死魚:“葉哥,別說你也沒辦法治他
。”
葉衛軍頭疼得不行:“治了,怎麼著也治不好,他就蒙了心想跟著苗晴一塊兒走,我總不能把他綁起來關起來,這都多大的人了。”
張良看過去,炮筒衣服殘破,手上身上到處佈滿傷痕,咽喉和心臟部位都有嚴重的創傷,是自虐出來的結果,他自殺過,可刀子捅進心臟也能活下來。葉衛軍也曾像炮筒一樣極度渴望解脫,如果沒有李安民的支撐,葉衛軍根本熬不下來。可支撐炮筒的苗晴已經不在了,讓他怎麼振作?好些話是葉衛軍安慰不出口的,因為他自己就做不到,他根本無法想象失去李安民會怎麼樣。
張良可不管,對葉衛軍說:“用講的沒用你怎麼不k他?你慣著他,越慣越嬌!”
張良不顧葉衛軍勸阻,大踏步跨上祭壇,揪起炮筒就是一頓好扁,把他當沙袋猛捶,狠狠地捶。
炮筒也不還手,呆笑著說:“揍吧,良哥,你儘管揍吧,狠狠地揍!把我給打死,死了就能見到苗姐了。”
張良把炮筒摔出去,吐口唾沫:“有出息!”
炮筒被揍得鼻青臉腫,也不喊疼,也不惱怒,完全沒了氣性,只痴痴呆呆地說:“我想死,沒了苗姐,我還活著幹什麼?我想死,為什麼就是死不掉!為什麼就是死不掉!”
張良站在炮筒頭前,居高臨下地俯視:“放屁,你根本不是想死,你是想把苗晴給忘了!你是為她?錯!你是覺得你自己難受!你熬不過去了!”
葉衛軍愣住了,炮筒如被雷劈了一下,渾身猛烈震動。
張良冷笑著踢炮筒:“給我說準了?只要能忘了苗晴,你哪兒還管她死不死活不活,該吃該睡還不都快活得很。”
炮筒跳起來,一拳捶上張良的臉,紅著眼睛大叫:“我沒有!我沒這麼想過!我從來沒這麼想!”炮筒是第一次朝張良揮拳,他把滿心的怨憤不甘全都朝張良發出去,張良的話戳到了炮筒的痛腳,刺激到他了。
張良站著不動,任由炮筒捶打,嘴裡喊:“好!打,給老子痛快地打!把這窩囊鳥氣都打出來!”
炮筒發洩夠了,頭腦清楚了,看見張良眼部淤青,嘴角掛血,這才意識到他把張良當成出氣筒,把滿腔怨氣全出在了兄弟身上,連忙往自己臉上也狠捶兩拳,打得鼻血直冒
。
葉衛軍拉住炮筒的手:“就算你死也見不到苗晴,在祭壇受天光超度的靈魂不會下陰路,都直接投胎去了,如果你只是想忘了她,倒不是沒辦法,讓你能輕鬆的法子多的是,怪我沒想到這一層。”
張良擦著血說:“葉哥你還慣著他,瘋一整年還沒瘋夠?炮筒,你聽好,你要真那麼在乎苗晴,就去找她,天涯海角地把她找出來,在這兒哭爹喊爸的有個屁用。”
炮筒往地上一滾,用手捂住眼睛,低聲笑出來,淚水從手掌下滑落:“沒有了,苗姐沒有了,找到了也不是她,是另一個人,不是我的苗姐。”
張良原本也和炮筒想法一樣,但這會兒聽到他這麼自暴自棄,總是氣不打一處來:“不是?什麼叫不是?不還是那條魂?身體換了你都無所謂,沒記憶那算什麼!沒記憶你就把記憶給她,把你們的事告訴她,再帶她經歷一次!沒記憶算個鳥!”
炮筒給說懵了,發了半天憷,挪開手,露出半隻眼睛:“良哥,衛軍哥,你們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葉衛軍和張良相互看了一眼,知道這小弟算是緩和過來了,都暗自鬆口氣。()張良用腳尖踢炮筒屁股:“得得得,別挺屍了,先給我站起來!”
炮筒把眼淚抹乾,吸著鼻子爬站起身,老實站在兩個老哥面前,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他先對張良說:“良哥,不好意思,我不該打你。”
張良哪兒會在乎那麼幾拳?給了炮筒一個熊抱,拍著他的肩膀說:“打得好啊,不挺有勁的嗎?有打人的勁你還裝什麼龜孫子,跟誰過不去都別他媽跟自己過不去。”
炮筒又對葉衛軍說:“讓老哥擔心了。”
這一年來,葉衛軍不知陪著炮筒度過多少個日夜,炮筒要自虐也總趁著葉衛軍不在時動手,否則葉衛軍會攔著他,但是葉衛軍和張良的處事風格不同,不會對炮筒來硬的,好話歹話不知說了多少,炮筒也不是全無感覺,可缺就缺在一根狠狠敲醒他的大棒上,張良就是那根硬棒子。
葉衛軍看張良和炮筒身上都不乾淨,帶他們去桑拿房洗澡剃鬚,一身清爽後再回飯店開桌吃酒,誰也不喊,只有他們兄弟三人
。
張良倒是發話了:“我說葉哥,不如把嫂子喊來一起坐吧。”
葉衛軍笑了笑:“老婆歸老婆,兄弟歸兄弟。”接著小聲說,“今天就我們仨,不帶她。”
張良掀著嘴脣一笑,咬開酒瓶蓋子,給葉衛軍和炮筒倒酒,一邊拍著臉皮說:“我他媽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叫嫂子來看吧,打得是啪啪作響啊。”
葉衛軍說:“安民不是計較的人,打臉就打臉,打得開心就成。”
張良吐掉蓋子,摟住炮筒的頸子,三人碰個杯,一口氣幹到底,張良哈哈大笑,摸著額頭說:“我他媽真栽了大跟頭,但就是栽得痛快,你們都不知道那丫頭把我給折磨成什麼樣。”
炮筒兩杯酒下肚,提起了些精神,問說:“你是指小魏?她怎麼著你了?”
張良把在技術局的遭遇統統說了出來,把魏淑子的鐵血無情給描述得活靈活現,炮筒聽得既氣憤又不解:“那樣一個沒心肝的丫頭你喜歡她什麼?”
張良又倒了杯酒,仰頭喝乾,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是我欠她的,就算什麼也不欠,我也栽定了。”他用力按住炮筒的肩膀,晃著腦袋說,“別覺得我倒黴,她是不好,死沒良心,可她這沒品賴皮不要臉的狠勁,就是對我胃口,但她換成別的什麼樣,也還是對我胃口,我只要知道是她,那不管是什麼樣的她,我都愛得要死,我張良這輩子能遇到這麼個丫頭,是我幸運。”
炮筒被張良嚇得舌頭短了一大截,根本接不上話,他完全不能理解張良的心態,這不受虐成癮了嗎?當真是不愛則已,一愛就愛得驚天動地。
葉衛軍說:“你怎麼想是一回事,小魏那邊呢?她怎麼想,你有沒有數?”
張良扯出一個得意的笑:“深不深淡不淡先不談,但她現在是非我不可,這還不夠?”
葉衛軍點點頭,只要兩邊都有心就沒問題,剩下的是內部矛盾,就算魏淑子把張良搓成肉餅,只要張良自己樂意,那也是相處方式上的區別
。葉衛軍倒覺得魏淑子不是天生冷血,她在白伏鎮和大夥相處時那些喜怒哀樂很真切,不像是裝出來的,只是張良的表達方式也不尋常,沒法照尋常路子來引導魏淑子的感情。
葉衛軍提醒張良:“我聽安民說過,小魏看苗晴的眼神像個小孩,她們一起出去逛街時,小魏總是一個人走在後面盯著看。”
張良笑了笑:“我知道,前面的確是我疏忽了,我讓她不知怎辦才好,沒關係,這是好事不是壞事,放心葉哥,我心裡有譜。”
三兄弟開了四瓶白酒,葉衛軍喝得不多,還能端得住,張良和炮筒灌起酒來沒數,都有些不清楚了。炮筒醉得最凶,鼻涕眼淚一把抓,把失去苗晴所積壓下來的悲慟全都爽爽快快地嚎了出來。
張良的話在炮筒心裡點起一盞明燈,把前路給照得亮堂起來,他看向手腕上的晴花紅痕,想起苗晴在搗花汁時說的話:用從血中長出的生命之花繫上姻緣的紅線,有了紅線牽引,再也不會錯過彼此。
張良對炮筒說:守不住一生一世,那就求個生生世世,換得了外皮換不了靈魂,改得了記憶,抹不掉累積在靈魂深處的經歷。
這話特有煽動性,讓炮筒徹底振作起來。第二天,張良和炮筒同時出發,一個去找過去,一個去找將來,再也不肯甘休。
!!!
張良沒記性,生怕回到地井下也想不起過去,為了保險起見,他厚著臉皮向葉衛軍借老婆,李安民的陰陽眼跟紙字元陣的功用差不多,能連線古今,只要靈場記憶夠強烈,就能窺視到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葉衛軍比張良大方,不會時時刻刻粘著寶貝老婆不放,聽說張良想找李安民幫忙,也希望借這個機會緩和兩人的關係,別總是一見面就噼裡啪啦閃火花,於是徵求了李安民的意見。李安民爽快答應下來,平常犯衝歸犯衝,只要張良肯喊嫂子一切好說。
弟嫂倆晨起上路,日夜不停地趕到觀音廟,張良挪開石板蓋,露出地上那一圈黑洞洞的井口。
李安民看著地井不勝唏噓:“沒想到有機會再來這地方,記得上次下井還是在浣溪鎮碎屍案那時吧,張良,我一直想知道,當時挾持我的徐師傅究竟是你,還是陳華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