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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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十八章
張良一陣揪心,抓住胸口的衣服,他當年在洞裡害死一個小孩,有強烈的印象,能回憶起和那小孩相處時的片段,卻記不清是怎麼害死她的,只是總能想到那孩子掙扎呼救的畫面,那些畫面成了心底最深的陰影,張良想抹掉這些印象,每次想起來都難受心悸,卻總是揮之不去
。被害死的那小孩就在睡在照片裡,正是這個穿黃棉襖的小姑娘。
在意識清醒後,張良曾在洞裡洞外到處尋找過小女孩,哪裡也找不到,連一根骨頭也沒發現。張良知道自己會異變以後一直很害怕,怕是他喪失理智殺了那小孩,更怕找不到屍骨的原因是他把人給生吃了。
殺該殺的人,張良半分不愧疚,但那小姑娘在他最難熬的時候陪著他,給了他活下去的動力,這是一根毒刺,時刻刺著張良的良心,他對小孩好,是有種彌補的心理,能耐著性子坐在這裡,也是因為這張刺痛他的照片。
張良問:“她沒死?”
宋時行說:“我們發現那孩子時,她還有微弱的生命跡象,我把她帶回本部搶救。”
說到這裡,宋時行又咳了起來。
張良聽說還有生命跡象,堵在胸口的那團氣一下子就散了,他做了件反常的事,竟然把茶捧給了宋時行,生怕他沒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咳得嗆死:“怎樣?救回來了是吧?”
宋時行喝口茶潤嗓子,歪靠在扶手上,氣喘微微地說:“不僅救了回來,還發現她體質特殊,靈感力極強,於是當作一個重點培養物件,將她留了下來。”
張良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癱靠在椅子上,發了很長時間的怔,兩眼呆滯地看向宋時行,又問:“她現在還在嗎?”
宋時行直言:“在,不久前才與你見過面,她是我們的靈犢,名叫s。()”
這話有如晴天霹靂,一下子就把張良給劈呆掉了,但轉念再一想,時間對不上:“不可能,那小孩如果真的還活著,也該有四五十歲了!小丫頭才多大!”
宋時行說:“s雖是活了下來,但大腦仍是處於休眠狀態,也就是植物人,靠呼吸機和營養液維持生命,在沉眠時,她的身體停止生長,始終保持七歲的發育程度,這種情況持續了二十七年,在她醒來後才再度恢復成長機能,這件事被當作機密封鎖起來,知情者大多已離世,如今知道真相的……五根手指就數的過來。”說到這裡,他朝黃半仙瞥去一眼
。
張良當即領會到這一眼的含義,黃半仙是那少數知情者之一,他當即怒瞪過去:“老傢伙!你知道?為什麼瞞著我?”
黃半仙開始撇了:“我哪知道小魏就是當年從泥沙裡挖出來的小姑娘?那時我可早離了特刑部,雖然偶爾和老宋見面喝個茶,可畢竟不是同事,大家各有各的私事,只當老朋友處,相互打探可就壞了興致。”
宋時行指了指黃半仙:“這個黃老守,這個黃老狐狸,到今兒才把你的情況告訴我,若是早一步知道你和s有那段過去,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她接近你。”
張良沒心思欣賞兩個老滑頭演戲,只問:“她還記得我?”照魏淑子的反應來看該是記不得了,但那丫頭也是個能裝的主,也許記得也當記不得。
宋時行歇了會兒,換上嚴肅的口氣說:“這就是我今天主要想跟你談的事,那孩子腦部有缺損,正因那塊缺損才導致長期昏睡,你也該發現她在感應力上有缺失,為了填補這塊缺損,我們做了很多研究實驗,對月秀的測試也是促成實驗成功的一部分。”
“說清楚。”張良已經把手掐出血來,他卻毫不自知。
“田洋應該告訴你耳牌的事了吧?”宋時行不斷地喝茶潤喉,嗓子已略見嘶啞。
張良說:“提了,一旦耳牌離身,儲存的記憶資訊就會釋放掉。”
宋時行說:“這種耳牌以及配套的晶片就是在救治s的過程中研發出來的,s的腦晶片與其他人不同,內部嵌有月秀的蛛絲,蛛絲是一種固化的魂氣,我們的開發人員經過商討,大膽嘗試運用這種手法來刺激壞死的腦神經。”
當年徐師傅也是靠著張良的魂氣來彌補腦顱缺損才得以苟活下來,張良自然知道魂氣對一個人的重要性。聽了宋時行這番話,張良的心情不知有多複雜,本來痛恨特刑部把他當畜生一樣對待,偏偏這些研究實驗保住了魏淑子的小命,黃半仙說這是人情,還真他媽沒說錯。張良現在是一口血往回咽。
宋時行咳了一陣,接著說下去:“s的身體和月秀的魂氣有排拒反應,不能共生,那些蛛絲總有消耗完的一天,只有靠技術局才能實現植入魂氣這種聽似天方夜譚的治療方案,你懂我的意思嗎?張良
。”
也就是說,魏淑子需要接受技術局的治療維護,張良不能帶她去任何地方。
張良冷冷地說:“你是想告訴我她離不開你們嗎?怎麼,想拿那丫頭來要挾我張良?”
宋時行坦然說:“我承認,之所以會在這時透露機密,確實有部分是為了牽制你的行動,我們忙於補救田洋捅出的紕漏,分不出精力再應付外來麻煩,但s是特殊人才,至少我把她當作可培養的人才來對待,我們看護她的時間比你與她相處的時間更長久,於公來說,我是她的上級,於私來說,也可算是家人,我比誰都不希望她發生意外。”
這番話有幾分可信暫且不說,但宋時行的眼神著實漠然得很,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也不能說有多冷,就是像死魚一樣了無生氣,用這種眼神說出來的動聽話,也就只有動聽而已。
宋時行歇了口氣,又說:“和解只是第一步,這點已經取得上級部門的共識,也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讓步,主要還是看你們的態度,從長遠發展來看,雙方都有必要做出妥協。”
張良自然不會把宋時行的場面話全當真,但他不敢拿魏淑子冒險。好在宋時行很有度,即便捏著籌碼也懂得掌握分寸,提出的條件尚在可接受的範圍內。月秀只想和田洋好好生活,共享天倫之樂,石田英司是個懶人,給他吃好睡好玩好就行,如果特刑部肯先收手,他們未必想惹火上身。
倒是張良執意報復,至少也把苛待過他的人宰光才算出口惡氣,這下卻如同被重敲了一棍,把那復仇心給硬生生截斷了,心內五味陳雜,沸騰的腦子倒是被這盆冷水潑得清涼下來。
“我希望你能把這祕密擱在心裡,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尤其是s。”宋時行提醒。
“我會酌情考慮。”張良不像葉衛軍,什麼都瞞著李安民,替她背替她扛,魏淑子是個缺心少肺的丫頭,這些小事沒必要隱瞞,就算讓她知道也沒什麼。
張良暫時不把話說死,免得宋時行暗動手腳,做出什麼怪事,特刑部的作風下流無恥,下樑不正肯定是因為上樑歪,宋時行和黃老狐狸狼狽為奸,都是老奸巨猾的硬茬,今天能和談,明天說不定就能翻盤。
宋時行身體衰弱,話說多了就會咳喘,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就風一般閃人,院裡只剩下張良和黃半仙,談了魏淑子的事,接下來還有張良自己的事
。
“你把我的元神弄哪兒去了?”張良對黃半仙是一點兒也不客氣,開口就切入正題。
“這我真不知道。”黃半仙滿臉清純無辜。
“少來,是你找上我的,你會不知道?為了好控制我,你把它封進犢裡去了是吧?不順心就好砸了毀屍滅跡。”張良磨起了牙。
半仙這會兒是真嘆氣了:“我也想好好把你給控制住,可就那麼不巧,我找上你的時候,你可就沒元神了,洞裡也找不到,如果我能把你的元神封起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頭疼,早在你用蝙蝠犯第一次事的時候就把你給禁了。”
張良挑起眉梢:“真話?”
黃半仙說:“這事兒犯不著騙你,或者你可以再去那山洞裡找找,看能不能回想起一些事兒來,元神肯定是你在山洞生活的那段時期丟的,普通人的元神分離不出來,只有吸收了蝙蝠的魂氣才能凝聚分化,那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妨再好好想想。”
張良拎起行李包往外走,黃半仙叫住他:“告訴你個事,你的那位禿子兄弟走了,魂氣被陽氣侵蝕得厲害,縛魂術失了效果。”
張良“噢”了聲,意料之中,只是來得太快,那些還魂鬼兄弟早死過一回,借來的壽遲早要還回去。當初為了讓黃半仙施縛魂術還花了不少心思,這麼一想,黃半仙這人算是厚道的,只是城府太深,在他手底下辦事,總覺得時時都被放在算盤珠子上撥弄。
張良繼續往外走,黃半仙又叫住他:“再告訴你個事。”
張良不耐煩地回頭:“有話能不能一次講完?”
黃半仙輕咳一聲:“老宋說的話並不完全符合事實,有些內情我不方便透露,但是發現小魏時我也在場,她已經沒了呼吸,心臟也停止跳動,完全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張良腦中一片雪花,瞪著眼睛呆望黃半仙。
“阿良,我看見的小魏是確確實實的死了,肺部有積水,死因應是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