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7第十七章

15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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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第十七章

張良甩開葉衛軍的手:“老子跟他們沒話說,你們……”先指向小商,再指向葉衛軍,“一路的,一路的啊。”

小商摩挲著蛇管說:“阿良,你的事小葉剛知道真相,別錯怪他。”

張良豎起手指在額心點了點,說:“我不怪他,哪個也不怪,剛見面,我也不想鬧事,不過跟這些狗日的沒話講。”扭頭看向葉衛軍,“葉哥,要麼這些狗日的滾蛋,要麼我滾蛋,你看呢?”

張良嘴上說不怪,心裡肯定有隔閡,兄弟這麼多年,葉衛軍還能不知道他嗎?換作他葉衛軍殺人坐牢,張良寧死也要撈他出來,不可能坐視不理。當年暴、亂時,張良已經逃到安全地帶,聽說葉衛軍被鬥,抄了武器就去闖警戒線,這才被擊斃掉下山崖。

葉衛軍聽了田洋的說辭當然也是存疑,只是蹲牢房的話不會連面也不給見,可黃半仙不透露,誰也逼不了他。他們這些人如果沒有黃半仙罩著,不可能過得這麼安穩,但半仙有原則,張良的某些行為超出了限度,他就不能放任不管。

葉衛軍託周坤暗中打探張良的下落,他自己也在查,無奈人際關係有限,直到今天白敏仲到訪,說起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他才知道張良被綁去了某基地,也才知道魏淑子是安排在張良身邊的線人。

白敏仲既然肯吐實,事情肯定有轉機,作為兄弟,葉衛軍當然希望能消掉張良的案底,前賬一筆勾銷,不管以前殺了誰,做了什麼非法勾當,從此不再追究,各過各的,相安無事,這是最好的結果。

看張良擰著脖子發邪,這時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白敏仲提前到飯店蹲守這種做法未免太狂,有種示威的意味,無形中增加了張良的壓力,讓他覺得所有人都竄通起來,挖個坑等他來跳,能不反感嗎?這會兒不是談話的好時機,葉衛軍只能對白敏仲比個手勢,請他出去

白敏仲站起來,從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遞給葉衛軍,笑著說:“我不掃你們的興,之所以親自過來是為了表達誠意,這是領導讓我交給張良的,裡面有他感興趣的東西,說看了之後,他應該會願意和我們好好談一談。”

說完就往外走,兩名闢兵和小商跟著一道出去,就在走到樓梯口時,張良從後面追了上來,一把揪住白敏仲的衣領,把手中的照片提起來,氣急敗壞地問:“這是在哪裡拍的?”

照片的主角是個躺在擔架上的小女孩,這女孩約摸七八歲,歪扎著羊角辮,雙目緊閉,渾身覆蓋著斑駁的灰泥,從泥土稀薄的地方能看出她身上穿的是件棉襖,殘破的布料上泛著淡淡的黃色,黃中還混雜發黑的汙點,像是陳年血跡。

兩名辟命見白敏仲受制,立即圍上來,白敏仲讓他們退開,指了指張良青筋暴起的手,憋著聲音說:“喘不過氣來了,咳咳。”

張良狠狠瞪著白敏仲看了會兒,放開手,往後退半步。白敏仲理了理領口,依舊風度不減,禮貌地說:“我只負責遞交資料,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這張照片背後的故事,可以和我們一起去見一個人,他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張良就一字:“走。”

白敏仲開來車,類似勘察車的結構,三排座,前有護網,後有鐵籠和大箱子,就是裝張良的那種鐵皮箱。張良被刺得眼睛疼,心裡直冷笑:真是時刻準備著奮鬥在第一線。

車開去小常山,山下有黃半仙的車庫,一輛醫護車停在後面的庭院裡。黃半仙正和一老頭坐在車廂前喝茶聊天。那老頭顯然身體不好,不僅坐在輪椅上,手上還扎針吊水,身旁有個五六十歲的老媽媽照應,車上只有一個司機,就帶了這兩人。

張良心想:這老頭看上去半死不活的,膽量倒是不小。

黃半仙見了張良,笑成了一朵花,起身相迎,親熱地喚“阿良”,張良只想捶他那張寫作斯文別名陰險的狐狸臉。

經介紹得知,坐輪椅的老頭正是節令宋時行,特刑部的現任部長。

小商把其他人都請了出去,院子裡只留下黃半仙、宋時行和張良三人

。張良把照片往桌上一放,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我要知道這女孩的事。”

宋時行咳了兩聲,氣喘喘地說:“之所以把這張照片給你看,就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談一談,談談我們今後該如何和睦相處。”

張良把包往腳邊一落,拖張藤椅坐下來,開口就說:“相處愉快?老子不打你,不殺你,讓你安享天年,夠不夠和睦?”

黃半仙悠哉地疊起袖子,對宋時行說:“小毛頭的性子,講話難免衝了點,別和他計較。”

宋時行體諒地笑笑:“年輕人,有活力是好。”

黃半仙瞅了張良一眼:“年輕人本該有活力,上了年紀若還能活力充沛才難得。”畢竟張良年歲也不小了,前前後後經歷得也不少,這天煞孤星似的性子卻是怎麼也改不掉。

張良不耐煩地說:“有什麼話爽快放出來。”

黃半仙搖著扇子說:“阿良,這次是由我牽頭,把老宋請了過來,特刑部的事我也略知一二,老宋呢,目前也是泥菩薩過江,不願再節外生枝,想趁著還當位,先把你們這事給平了,你以往做的案子都不追究,但要討個保。”

張良心裡冷笑,電刑都執行過了,換成普通人早死了百二八十次,還有臉說不追究。

黃半仙繼續當和事老:“田洋的行為給基地造成不小損失,這責任,老宋他吞了。”

張良哈哈大笑,眼裡開始充血:“損失?把人奶奶關起來折騰多年,把人孫子利用了個徹底,你們這群把無恥當光榮的詐騙犯,到底他媽誰認誰的帳?”

宋時行用手帕捂著嘴咳嗽,虛著聲音說:“他祖孫倆的悲劇的確是我的疏失,田洋想把月秀救出來也是人之常情,目前總部損失慘重,我們也無暇外顧,希望你代為轉達我的意見,特刑部希望能儘快與你們談和。”

張良眼裡閃爍出野獸般的幽光,掀開嘴脣齜起了牙,他根本就沒打算把這事給平過去,他吃了多少虧,就要十倍百倍討回來,白頭翁也好,還是那個該死的洪姓女人也好,他要把他能記得的面孔一個個給扯得支離破碎,整得腸穿肚爛,把他們給撕掉,吃掉

黃半仙搭著張良的肩膀,柔聲說:“阿良,我不是對你說過嗎?咱們行內有行內的規矩,月秀當年被捕,是因她吸食人類精血,壞了秩序,你被抓呢,也不僅僅因為你的身份,而是行事太過肆無忌憚,被瞄上是遲早的事。”

張良一把揮開黃半仙的手,瞪著眼說:“你的意思是,我活該被整成那副德行?活該受電擊,受剮刑?你他媽倒是說說,這是你們人能幹出來的事?”

黃半仙垂下眼,斜斜瞟向宋時行:“技術局的政策可是幾十年如一日啊,我知道分部門的內務也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得了,我請田洋幫忙瞭解阿良的情況,他們倒是滑頭,剪了些吃飯睡覺的片子給我看,我還真以為改革了,進步了,全都施行人性化管理了,哎呀,結果還是沒那麼容易轉變啊。”

宋時行捂住嘴說:“變也是在變的,人嘛,總是會變的,我也不例外,老黃,我可不是茅坑裡的頑石,只是你比我自由,你是一個人,想怎麼著就能怎麼著,我不行,想去扭轉一個人思想觀念有多難,你可是再清楚不過,更別說構成複雜的一臺龐大機器,而我並不是開機器的人,在它實際運轉的過程中,能做的確實有限,想要一次性修改程式,就必須先停止運轉,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張良雞皮疙瘩直起,這兩老傢伙看著是對彼此說話,聽著是在敘舊,其實這些話都是刻意說給他張良聽的,他也不是傻子,聽了這些做作的話不由冷笑起來:“你們都是一路貨,在老子面前玩兒什麼高深,講什麼大道理?想把責任撇清,告訴你們,一個都撇不乾淨,尤其是老狐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搗了什麼鬼,把老子利用完了順手賣給你老朋友當人情,你幹得出來,就是你會幹的事!”

黃半仙倒也不摘,只說:“我知道你吃了大苦頭,但那些苦頭也不算白吃,畢竟是老宋和技術局幫你補了漏子,你還個人情不該嗎?對你來說,那可是一條命的人情。”

張良愣住了,黃半仙的視線投向那張照片,張良轉瞬就意識到他說的人情和照片上的女孩有關。

宋時行用手帕捂著嘴說:“這照片上的女孩是我們在棕砂山下發現的,1972年,竹山地區發生特大泥石流,無數蝙蝠骸骨隨泥水被衝下山,聽聞蝙蝠骨受日光照射後會分解,我帶人匆忙趕到現場搶救未照射到日光的骸骨,在搜尋過程中,發現這小姑娘被掩埋在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