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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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十章
張良勒著魏淑子不放,他來真的,說不放就不放。魏淑子算準張良會來這麼一手,早在進觀察室之前就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考慮在內。
她說:“良哥,放手,你現在頭腦燒壞了,需要清醒清醒。”
張良不聽,把魏淑子箍在胸前,屈起膝蓋蹭進她兩腿間,把滾燙的手從衣服下襬裡塞進去,貼緊肚腹往上滑,咬著嘴角說:“丫頭,我很熱啊,你身上真涼快,咱們把該做的事做完吧?啊?我要你現在就成我的,徹底接在一起、融在一起,讓你哪兒也去不成,什麼時候都黏在老子身上
。”
魏淑子拉住張良的手,警告說:“別亂來,我要潑你強酸了。”
張良用牙齒咬魏淑子上衣上的搭扣,手上也加了把力,揉到她感覺疼痛,嘴裡還放狠話:“有本事你潑,老子被你們搞成這樣,還怕你潑硫酸?”
魏淑子按下電控儀上的按鍵,強酸水從頂上噴灑下來。張良躺著,魏淑子臥在他胸前,強酸水淋在衣服上,茲茲冒出白煙。
張良沒想到魏淑子是這麼潑強酸的,立即翻身把她壓在下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強酸水。魏淑子穿著工作服,又因張良護得及時,只有手和左臉被灼傷,而張良上身□,整片背部被酸水腐蝕得皮開肉綻。一陣酸水淋過,觀察室裡充斥著濃烈的氣味。
白仲敏在外看見控制器上的紅燈忽閃忽暗,知道魏淑子動了噴淋頭,懷疑裡面發生了什麼意外,於是開啟貓眼探頭,窺視觀察室裡的情況。
“你不要命了?”張良咬牙切齒地問,他摸到魏淑子臉上的灼傷,在眼下,面積不大,但觸感黏溼,顯然傷得不輕,很有可能會留下傷疤。
“我提醒過你,別威脅我,你這麼做沒好處,我不可能分分秒秒陪著你,良哥,你是可以吃了我,讓我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你要那種結果嗎?到最後只會像苗姐和炮筒一樣,我死了,你還活著。”魏淑子只按了一秒鐘,酸水星子很快落盡,這麼做意在威嚇張良,剛才的事如果給第二人瞧見,以後恐怕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了。()光嘴上恐嚇,張良根本不會顧忌。
張良摸到魏淑子臉上的傷口,心裡擰得慌,他這身體經得起折騰,換了一般人,被強酸劈頭澆上,就算不死,也會落個重傷致殘:“丫頭,你夠狠的,啊?你當你這條小命有多金貴?敢用你的命來賭?”
魏淑子說:“我賭了,你可以不買賬,既然買了帳,你就要願賭服輸,或者你也賭一把?看我會不會對你心軟?那我告訴你,不會,眼下就是這個現狀,你改變不了,或者你也可以真把我吃了,那就是我輸,我絕對沒怨言,你吃吧。”她乾脆把手臂橫在張良嘴邊。
張良傻眼了,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而且還不要臉到了點子上。早前被當成實驗品接受各種激烈測試時,張良是真的暴怒到想把魏淑子拆成零件,可真當聽到聲音摸到人,立馬就心軟了,怎麼也不捨得去傷她
。
張良的身體耐操,魏淑子那小身板可脆得很,哪經得起賭?張良當然讓她贏,苗晴和炮筒的悲劇怎能發生在他們身上?張良看中了魏淑子,要定了她,但要的是活生生的人和活生生的靈魂,不是一具連撒謊耍賴犯賤也做不到的屍體。
“如果我再碰你,再不放你走,你是不是還打算用強酸讓我洗個澡?”張良看不清魏淑子的臉,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除了強酸,還能抽出房間的氧氣,釋放毒氣,有很多辦法是你能受得了,普通人受不了的。”魏淑子實話實說。
“你就這麼嫌我?寧願糟蹋自己也不肯和我呆在一起?”張良問。
“我說了不嫌你,我不嫌你,但你不能綁著我,你別逼我!良哥,你當過兵,是過來人,該知道服從命令的重要性,把你抓進來是我的任務,讓你接受測試也是為了配合工作!沒錯,我坑了你了,但我沒打算騙你感情,前面我一直在迴避你,我說不要了,是不是?你自己什麼脾氣你不清楚嗎?我說不要我回避有用嗎?我沒嫌你!”魏淑子積壓的情緒忽然炸開來,額頭像被一根細繩子緊緊勒住一般,又緊又脹,幾個片段在眼前來回浮閃,也是這間觀察室,相似的場景,在張良躺著的地方放了個大鐵籠,籠子裡滿是血跡。
魏淑子閉上眼睛猛甩頭,只覺得後腦炸開般疼,她用力抱住張良,把臉頰貼在焦灼的傷口上來回猛蹭。
張良聽出魏淑子語氣變了,嗓音陡然拔高,用了很大的力氣在抱他,身體還微微發顫,像在剋制情緒。張良稍稍定心,摸著她的頭髮問:“你對我真有感情?”
魏淑子抱了張良一會兒,等陣痛過去才出聲:“就算說有你也不會信。”
“你說,信不信在我,不要給我那種模稜兩可的答案,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張良輕咳兩聲,用食指戳魏淑子的心口。
魏淑子腦中出現短暫空白,一時間沒有任何想法,只機械式地回答:“我說的喜歡都是真的,是良心話,良哥,我已經很小心了,小心地跟你維持老闆和掃地小妹的關係,就這麼小心還是沒攔下來。”她吸了口氣,穩住情緒,接著說,“有感情,沒感情我不會說這些話,求你了,好好配合,以後咱們才能常見面,如果你不配合,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我不一定能再進來第二次
。”
這回答把那份無奈認命的感覺表達得真真兒的,以魏淑子缺心少肺的個性,如果來段浪漫有情調的臺詞反倒虛偽。張良勉強接受,雖然背上疼得像有把野火在燒,他卻覺得燒得痛快無比,但痛快中總有那麼一絲不對味。
張良消停了,卻仍是氣不過:“你坑了我,傷了我,還他媽嘴賤,看我受傷你爽?喜歡是這麼喜歡的?你看李安民對葉哥!”
魏淑子從腰囊裡掏出止血貼,貼在他的咽喉上,關切地問:“還有哪裡疼?我都幫你貼上。”
張良掃魏淑子的頭:“別裝,我不提醒你就不關心,現在裝有屁用!你當我不知道你?你的話裡有三分真心,我就認那三分,死丫頭,我真想知道你的良心都給豬吃了還是給狗啃了?”
張良神態和口氣已經差不多恢復到了日常狀態,眼裡的血色也淡了些。魏淑子知道他心裡還有不甘,堵著團氣沒發出來,就說:“我也想擠兩滴鱷魚眼淚扮個可憐給你看,但就是擠不出來,良哥你不是葉老闆,我的生活經歷也和李安民不一樣,我是軍人,從小在闢兵營受訓,七歲吧,七歲我就進了軍營,服從上級命令就像刷牙洗臉吃飯一樣,不問緣由,只需要執行,為了你,我已經和領導犯上衝了。”
說到這裡,魏淑子有些犯糊塗,她有在闢兵營長大的印象,受訓的細節卻記得很模糊。記憶混亂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該習慣成自然,怎麼這會兒卻費起神來?魏淑子甩開雜念,對著張良的耳朵說:“闢兵是一類特種兵,這種兵不僅需要強體能,還得學習陰陽知識和必要的技術,是專對日月嶺基地負責防衛部隊,受訓要吃辛苦,全都是超負荷訓練,天天練天天練,人都練僵了,練得不知道猴年馬月,練得腦袋空空,再加上靈犢這代號的特殊性,難免會變得麻木,而且良哥你死不了,叫我哭喪實在哭不出來。”
“靈犢到底是什麼意思?”張良問。
魏淑子知道張良不是在刺探什麼,只是單純對她的事感興趣,這不算機密,也沒什麼好瞞的:
“犢是什麼意思你該知道吧?像靈碑、紙人、塑像、木犢,凡是能用來寄託靈魂或封存元神的物體都可以被稱作犢,靈犢就是以身體做犢,說簡單點,就是專門做鬼上身的工具,像我剛才說的,透過讓鬼魂附體來獲取死人生前的一些情報
。”
張良皺起眉,她把自己說得像件工具:“鬼上身容易傷身,普通人被附體會得病,遇上怨氣重的還有生命危險。”
魏淑子說:“所以才要接受訓練,增強身體承受度,做這行的,沒點承受力哪行?真正麻煩的是記憶。”
張良問:“怎麼說?”
魏淑子摸上額頭:“每一次招魂附體,就像經歷一次全新的人生,死者的記憶全都積存在腦子裡,還不像投胎輪迴那樣能忘記,一不注意就會造成記憶錯亂和間歇性思維空白,所以我得小心分辨,哪部分記憶是屬於自己的,哪部分記憶是屬於別人的,我和你說魏淑子本人的事情時,有時會產生一種我就是她的錯覺……還有那個菜花地裡的夢和水鬼,不知道到底是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已經記亂了。”
張良一把抱住魏淑子,把她的頭按在胸口:“亂就給它亂去,這一秒你實實在在地記住就行了,下一秒誰還管前一秒的事?丫頭,你不是活在記憶裡,是活在我眼前,放心去亂,有我幫你記著就行。”
魏淑子眼眶微微發澀,她對張良的感情不能說有多深,至少不是離了就不能過的程度,但剛才那番話卻烙進了心底,留下很深的印子。她不是完全沒感覺的木頭人,張良的好全都看在眼裡,她認,她全都認。
把張良安撫定,魏淑子走出觀察室,看見洪蓮和姚飛已經準備好醫藥用品,馬上就知道白敏仲違背約定偷窺了。
白敏仲繃著臉提醒:“我們和這些人魔,在壽命、能力、體質,各方面都不相襯,趁早收心,否則到最後會一發不可收拾。”
魏淑子不發一言,她剛才囉嗦多了,現在口乾舌燥,什麼也不想說。
洪蓮調侃道:“白局也真是多慮了,那些話都是騙他的,誰會對一頭畜生上心?”
魏淑子抄起盤裡的手術剪往洪蓮臉上刺去,姚飛被嚇了一跳,忙去抓魏淑子的手。不用別人阻止,魏淑子自己先停住了,剪刀尖端懸在洪蓮的額心前晃動。洪蓮臉色刷白,藥水瓶也脫手倒在腿上,她就是那種管不住嘴的人,以前也不是沒諷刺過魏淑子,就是因為魏淑子不會對她怎麼樣才敢得寸進尺。魏淑子從沒和同事真正起過沖突,頂多擺著臭臉不理人,怎麼這回上手就是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