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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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九章
情緒得到宣洩,人也跟著脫力,張良仰面朝天癱倒在地,伸手在空中亂抓。
魏淑子知道他視力還沒恢復,主動把手送過去:“在這兒。”
張良擒住魏淑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不留一絲縫隙。魏淑子感到骨頭被勒得生疼,疼得額上冒出了冷汗,看來張良的情況已經糟糕到連力道收放也把握不住:“你不疼嗎?”
張良喘著粗氣發笑:“疼,疼死老子了,你他媽不知道我有多疼!”
張良身上很燙,到處是傷,不僅有外傷,臟器受損也很嚴重,換作普通人早就沒命了,他卻還有思想,還能說話,甚至能自我控制。這種精神強度完全超乎魏淑子的想象,她本以為張良是自控力薄弱的型別。
“良哥,我照你的要求過來了,有什麼話儘管問,問完我得趕快出去,我呆久了對你也沒好處。”魏淑子儘量以平常的態度和張良交流。
張良把她的手往下拽:“不許你走
。”
魏淑子不想跟張良拼力氣,順勢坐下來,把手帕攤在他胸前,看著布料上滲開的血跡說:“你這是對誰說?魏淑子還是我?我說了她是借我身體,難道只要外包裝一樣,裡面是什麼內容你都能照單全收?搞半天,你看上的只是我的身體?”
張良嗤笑了聲:“你的身體有什麼值得我看上?是屁股還是胸?”
魏淑子無可反駁,沉默了會兒才說:“你不信我的話嗎?我說魏淑子已經上西天去了。”
張良哼笑:“屁!你這丫頭滿嘴跑火車,哪一句能信?我只認我自己的直覺。”
魏淑子說:“直覺?直覺才是最不靠譜的東西,萬一我說的是真的,魏淑子真的已經解脫,我真的是個和你不相識的陌生人,你打算怎辦?”
張良說:“沒有萬一,我叫過魏淑子這名字嗎?你是誰幹我鳥,我就知道你是你。”
魏淑子一愣,回想起來,張良確實沒喊過“魏淑子”這名,連小梳子的小名也沒叫過,從來都是丫頭丫頭的叫喚。
張良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從來都不在意,換得了名字,換得了身份,換不了你這個人,你可以隨便騙我,沒關係,我讓你騙,但是想撇清關係?想吃了不認賬?我跟你講,門兒都沒有!”
魏淑子愣了好一會兒,用沾血的手抹了把臉,老實坦白:“對不起良哥,我的確是在騙你,魏淑子是魏淑子,我是我,不是她上了我的身,是我借了她的身份和家庭背景,什麼妹妹塗婆師父,那都是魏淑子的親友家屬,跟我全沒關係。()”
魏淑子是想忽悠張良,想至少讓他心裡舒坦些,被陌生人坑騙總比被投入感情的人坑要能接受。但張良以前說過不在乎被騙,所以魏淑子也不是特別認真地在編謊話,更沒指望一定就能瞞得過他。不管之前演過多少場戲,扯過多少不符合事實的謊言,和張良相處的人終究是她這個活著的“魏淑子”,而不是那個已死的人。
去樓道招魂時,那位魏淑子的身體已被做成五臟屍柱,靈魂被割裂了分存在塔怖空間那個山洞的五口銅鼎裡,根本就無法附體,只能進行短暫的溝通。綠鱗怪肚子裡的人頭才是真正的魏淑子,不過也只是顆頭而已,那會兒胡立工已經解除咒術,魏淑子的靈魂早超脫去了
。
努力往影后的境界靠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借了別人的身份,不敬業地裝像點只怕早就被拆穿了西洋鏡。小商和周坤都有調查渠道,雖然已經事先和王同志打過招呼,請他保密,也及時把妹妹外婆轉移到其他療養院,但還有見過魏淑子本人的客戶和同事,一探問就能瞭解其性格作風。
沒錯,剛開始是在裝,包括初遇張良的反應,都是以魏淑子本人的心態來揣度應對,師父杜真對魏淑子來說太重要了,是相當於母親的一個人,在面對可能是幕後主凶的張良時,以魏淑子剛烈火爆的個性,肯定是二話不說先動手。
可是漸漸的,就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張良,在“魏淑子”短暫的人生中從沒遇到過這種型別的刺兒頭,如果保持本人的作派,那根本就處不下去了。總部派出她來調查張良,為了能深入接觸,在有些問題上不得不稍作妥協。
至於後期會發展成現在這種曖昧關係,那真是純屬意外,想都沒想過,所以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感情是感情,魏淑子頭腦沒糊塗。
“你那麼賣力,不好好欣賞不是讓你白辛苦了?”
張良多少有那麼些知覺,初見時,小丫頭給人的感覺是挺烈的,一旦相處時間長了,就會發現她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要強,魔鬼眼之後更是明顯。在這社會上闖蕩,誰能沒幾張假面具?可骨子裡的本性是再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張良斷斷續續地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什麼沒見識過?人說謊總有個目的,誰不會說謊,誰沒個人生目標呢?愛說就說去,聽人編造謊言也是種樂趣。張良不知道死掉的那個魏淑子究竟是什麼脾氣,也不關心,只認眼前的這個丫頭就行,說謊是這丫頭自己說的,唱大戲也是這丫頭自己唱的,是真還是假對張良來說沒區別。旁人能不能看出問題來無關緊要,只要他知道懷裡抱著的是誰,嘴上親著的是誰就夠了。
別說張良對魏淑子的觀感有個轉變過程,魏淑子對張良的看法也不斷在變化。
這看似一根筋的粗魯男不見得是單純性子,自有他深沉的地方,只是這人混蛋慣了,什麼都不在乎。
張良有特別感性的一面,也有陰狠的一面,說他無賴流氓,有時又純情得不可理喻,說他不通情理,總會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通透
。越是接觸到深處,越覺得張良這人複雜得有意思,可再多複雜面,也總是藏著一種異於現代社會的“真”。
之所以會受張良吸引,就是吸引在那一點“真”上,魏淑子欣賞張良,也喜歡他,有心動的感覺,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很自然。但魏淑子會覺得心虛,只是心虛利用了張良的感情,對抓捕行動沒有任何質疑,什麼時候上級指示該收網了,她就得收。
魏淑子問張良:“我裝得那麼明顯?連你都能看出來是在演戲?”
張良說:“有什麼裝不裝的?我是張良還是張越還是那個剁屍包餛飩的徐師傅,對你來說有差別嗎?”
魏淑子愣了一愣,實誠地說:“沒有,都一樣,你就是你。”
張良笑起來,伸出舌頭舔去嘴邊的血水:“我人在你面前,是哪個都跑不掉,丫頭,你也一樣,你撇不開我。”
魏淑子漆黑冰冷的眼睛裡閃出些光亮,聲音也帶上小女孩說話時的那種跳躍感:“你就這麼看得起我?我哪裡好也不像葉老闆那樣為你拼過命,還忘恩負義,利用你的感情來擺佈你,你看上我哪裡?”
張良招招手,讓魏淑子把臉靠近,然後抬頭在她的額頭上撞了一下,這一下撞得不輕,把魏淑子額心給撞紅了。魏淑子跪在地上,兩手捂住鼓起的包望向張良,竟有些不知所措。
張良撞過這下又癱了回去,掐緊喉嚨發聲:“把你的皮剝了,肉剔了,骨拆了,只要還是你這條小魂,我要!就算魂飛魄散了我也給你拼回原樣,你別想撇開我,換身體也好,換什麼也好,你根子裡的魂換不了。”
魏淑子只覺後背一陣僵麻,汗毛全倒豎起來。看上的是靈魂——這說法讓魏淑子起了滿身雞皮疙瘩,感覺連心臟也生滿了倒刺,都是拔不掉的刺。魏淑子用眼神細細描摹張良,平常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看,看得太深了,難保他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張良費力地抬起手,摸索著把手掌平貼在魏淑子心口,感受她溫熱急促的心跳。房間裡沉寂下來,呼吸聲變得細微,帶著股說不出的親暱。
這種如棉絲纏指般的親暱把魏淑子冷硬的心融去了一小塊,她湊近張良輕聲問:“我這麼對你,你能不怪我?”
張良眉頭倒豎,又發作起來:“怎麼不怪?我他媽恨你把老子當實驗品往死裡操
!我是畜生嗎!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當畜生!”
魏淑子勒住張良的手說:“不是,沒有。”
張良冷笑:“嫌畜生不好聽是吧,換成異類怎麼樣?你把我當異類是不是?你又把我當異類!”
魏淑子理直氣壯地回嘴:“對普通人來說你不是異類嗎?你死後復生,移過魂,體內有蝙蝠怪的魂氣,還會變成怪物,無論是內臟撕裂還是心臟停止跳動,你都不會死,這還不算異類,什麼叫異類?”
張良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把魏淑子拉進懷裡:“我不許你把我當異類。”
魏淑子的臉就壓在張良發黑開裂的胸前,從面板裂痕裡能看到新生出來的嫩肉,在一片焦糊中格外顯眼。
魏淑子把手指擠進裂縫裡輕觸嫩肉芽,親身感受這種不可思議的再生能力,聽到張良吃疼的“嘶”了聲,又把指頭慢慢抽出來,說:“當異類有什麼不好?瀕臨滅絕的物種才能當國寶,而且你這種情況應該被歸類為人魔,不是宋玉玲和葛巴爾族人那類的殘次品,是融合度較高的稀有珍品、高等生物。”
張良服了這丫頭,總是能在他氣到燒斷腦神經的前一刻帶給他歡樂:“你他媽是想刺激我還是逗我開心?”
魏淑子乾乾地說:“不是刺激你,也不是逗你開心,是大實話,你別總在沒意思的地方鑽牛角尖,認清現實,接受現實,接下來才不會熬得太難受。”
張良慣於混日子,不代表他樂意當籠中困獸給人做實驗材料:“放我出去,跟我走。”
魏淑子接連說了兩個不可能,她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除了服從還是服從,感情不受控沒關係,行動必須受控。
張良不依不饒地問:“那你說,憑什麼抓人?”
魏淑子反問:“憑什麼不能抓?作為人,殺人就是犯罪,作為妖怪,害人就該請你回老家,不巧你兩邊都佔,不抓你抓誰?”
張良被魏淑子的尖牙利嘴激得拳頭髮癢,歪頭吐了口血沫:“那些垃圾早就該死
。”
魏淑子像背書似的說:“那也不該你來殺,人有人的法律條規。”
張良眼裡透出凶光,狠狠地說:“法律?如果法律能治得了,還輪到老子下手?媽的,早八輩子就槍斃了!”
魏淑子說:“別說得這麼大義鼎然,外面那麼多殺人搶劫逃過法網的,也沒見你一個個清掃,你殺人說白了就是為私怨。”
張良說:“是又怎麼樣?想抓我,能找到我殺人的證據?有本事你讓蝙蝠說話作證去!你是有逮捕證還是有什麼特權,我操,美、人、計?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誰想出來的?特刑部到底是個什麼破玩意兒!合法流氓團體?”
魏淑子臉上微熱,繞開這話題:“良哥,你搞錯了,我不是執法人員,也不是在聲張正義,只站在大立場上說說會盯上你的原因,其實我講再多道理都是廢話,只有對你我才會講多餘的話,你可以當成放屁,但你也別全都把壞處推我頭上,我跟你拼的是真本事,你沒我有本事,所以被逮進來了,怎麼?打架打輸了你還指望找條子哭你冤枉嗎?”
張良一口氣堵在胸口,這丫頭真是無賴:“真本事?你他媽真有臉,真好意思,不是在玩我感情?除了你,誰能把我抓進來?不是你,老子早撕了他。”
魏淑子順著他的話說:“這倒是,如果你不對我投下感情,我能利用得了嗎?”
這話倒是一針見血,張良被氣到大笑:“沒錯,沒錯,說得好,呱呱叫,是我樂意給你當猴耍,我愛死你了,小丫頭。”手往魏淑子頸上一勒,“不放人?也行,你陪我,我就讓你掛我褲腰帶上掛到嚥氣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呃各位,我能理解各種不同的感受,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挺好的,我也很開心能看到這些評論,不管是對女主的,還是對男主的,都有仔細看。大家不要為此發生爭執就好。
這段情節是感情的關鍵轉折點,就算讓大家看得不舒服,也得好好寫出來,女主為什麼會是這種性格和思維,就像男主為什麼會形成這種:都是該殺的人,你不殺我來殺——的觀念一樣
謝謝所有的支援,真的很喜歡看對人物的評價分析,討厭喜歡都有原因,我也得努力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