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4第四章

14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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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四章

“那是痴鬼?”走出觀音村上了大路,魏淑子問。

“你知道?”張良的語氣很平淡。

“這點常識我還有。”

痴鬼是中國最古老的十二類鬼之一,這種鬼種類繁多,有痴迷於賭博的爛賭鬼,流連**的風流鬼,執著於錢財的吝嗇鬼等,還有為情所困的痴情鬼。這類鬼的共同特徵是極端痴迷於一物,甚至痴迷到忘了自我的地步。

“聽說被痴鬼纏上的人會長出觸鬚,觸鬚是人的痴念,剛才那些鬚子朝你飄過去,說明你是讓她發花痴的人,我說你做了什麼?”

張良一臉唾棄:“鬼知道,我沒招她。”

魏淑子想也是,張良唯獨只招過一個女人,就是她魏淑子:“不管嗎?”

張良問:“怎麼管?”

魏淑子說:“讓她如願怎麼樣?”應付痴鬼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感到滿足

張良一口回絕:“不可能。”

魏淑子說:“裝個樣子也不行?一條人命呢。”

“不行。”這事沒商量餘地。

魏淑子看張良臉色黑了,再說下去估計要發火,也就識趣地打住話題,主動牽上他的手,抬了抬下巴:“前面有車站,走,我們去鎮上玩。”

張良放開魏淑子的手,改摟肩,靠在她頭頂上說:“王嬸她女兒的情況,我早跟半仙提過,她那鬼是心生魔,不是被纏上的,驅不掉,痴易生貪,越遷就越糟,有了一就想要二,到了二還想要三,人心永遠不足,最好是視而不見,時間長自然就淡了。”

魏淑子有些意外:“早問過?原來你這麼好心?”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螢幕上是幾行亂碼。

張良舉起兩手枕在腦後,瞄著手機屏說:“王嬸對我挺照顧,有人情帳,不然誰去管她女兒死活,幹我屁事。”

魏淑子把亂碼刪了,衝他一笑:“是啊,我就想你沒這麼好心。”

張良說:“如果她的情況發生在你身上,你說我該怎麼辦?”

聽到這問話,魏淑子一時沒轉過來,愣愣地抬著頭,這難得發懵的臉讓張良心裡突突直跳,順勢俯身在她嘴上親了下,接著說:“我巴不得你變成痴鬼,以後就痴我一人。”

這話說完,魏淑子才想起來要做出反應,她推了張良一把,摘下帽子扇風:“日在頂上,別給我增加熱量。”

張良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作,魏淑子往他背後指去:“車來了!”揮動帽子攔車。在這鄉下地方,也不講究停車靠站,隨攔隨停。魏淑子拉著張良衝上車,張良憋著一肚子不爽,不發出來難受,於是當著滿車乘客的面抓著魏淑子親了一嘴。

這回換魏淑子窘了,親熱得分場合,這不存心膈應人嗎?車上乘客也都被張良給窘到了,不是轉頭看窗外,就是指指戳戳:現在的小年輕真是不像話

張良才不管,外人想法幹他鳥事,有規定說公車上不能親熱?又沒玩十八摸,碰一下而已。張良無所謂別人怎麼看,但魏淑子就不能對他沒反應,要不然交女朋友幹嘛?還不如找塊木頭。以前不想跟女人接觸是不喜歡,不代表他是像炮筒那樣的嫩雞仔,在社會底層混過的人,該懂的當然都懂,就是因為看多了才覺得髒,才不想碰,對男男女女那檔子事是打從心底裡排斥。

別說周坤他們誤會,就連張良自己也曾一度懷疑是不是哪兒出了岔子,可他對男人也同樣沒那種興趣。現在終於有答案了,原來生理和心理上都沒問題,只是沒遇對人而已。

通過當眾接吻這件事,魏淑子對張良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這傢伙百無禁忌,一旦嚐到甜頭難免上癮,親親倒是無所謂,只怕親著親著就變味,變成索求無度就要命了。

兩人在高新開發區下車,不遠就是步行街,走在街心,左面有家遊戲廳,右面是一家小電影院。

張良記得魏淑子喜歡玩賭博遊戲,鞋尖一轉,就要往遊戲廳去。魏淑子拉住張良的袖子,指向電影院:“還是按流程來,我們去看電影吧。”

張良覺得今天的魏淑子特別可愛,眨巴著滴溜溜的大眼睛,可愛得像只小白兔。她一笑,張良心裡就一跳,當街抱了上去,抱緊摸頭髮,像在給小動物順毛。魏淑子的臉被按得貼在張良胸口,這位爺總是不好好扣上鈕釦,衣襟大敞,臉頰貼著汗津津的面板簡直是種折磨。

魏淑子用力推開張良,跑去隔壁麥當勞買了兩杯冰可樂,一杯自己喝,一杯遞給他,白麵皮上有些泛紅,魏淑子感到臉熱,也就順勢說:“良哥,行行好,這三伏天的,肉擠肉也不怕發臭?”

張良接過可樂吸了兩口,見魏淑子一臉嫌棄的小樣,就偏不讓她順心,非摟著她不可。張良摟,魏淑子推,兩人就這麼擠擠槓槓地進了電影院。

張良幾乎不看電影,電子螢幕上的字對他來說毫無意義,於是徵求魏淑子的意見:“你要看什麼?”

魏淑子不看大螢幕,先翻小本子:“約會嘛,挑個男女愛情片看看吧。”

小電影院片子少,目前上映的片子裡只有一部國產文藝愛情片:,張良覺得這名字取得好,茫茫人海中怎麼就遇見了你,遇見之後,天不再是那片灰濛濛的天,地不再是那片乾涸的地,人不再是那些冷漠醜陋的人,僅僅只是因為遇見了你

片子是悲劇收場,相愛的男女在歷經重重波折後仍是擺脫不了命運的捉弄,剛見曙光卻要天人兩隔,終究不能結合。張良看淚了,魏淑子看睡著了,也幸好魏淑子睡著,不然鼻紅含淚的窘樣被看見,張良肯定要鑽地洞。張良的感性別名“一道風”,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出電影院他就已經忘了電影內容,只記得魏淑子歪頭靠在肩上,打著小呼嚕,把整場電影給睡了過去,真是難為她了。

逛街逛到傍晚,就近找了家飯店,張良也不管浪不浪費,點了滿桌菜,兩瓶2斤裝的五糧液,也不問價格,端的是暴發戶的派頭,他是不缺錢,魏淑子吃得心安理得。

張良拿啤酒杯倒白酒,共倒了兩杯,一杯自己喝,一杯推給魏淑子:“來,丫頭,我敬你,一口悶。”

魏淑子用筷子沾酒抿了抿,被酒味嗆得直咳嗽,又把杯子推回去:“良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從來不喝白酒,難喝!”

張良這老古板聽說魏淑子不喝酒,反而開心,把她推來的酒一口喝乾,又叫服務小姐上了開胃的葡萄酒。魏淑子這才勉強喝兩口。

張良把68度的原漿酒當白開水灌,也不怎麼吃菜,只灌酒。

魏淑子和他碰杯,好心提醒:“良哥,你悠著點兒。”

張良喝空酒杯,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大聲說:“沒事,今天我高興!喝!”

聲音太響,別桌的人都看了過來。

魏淑子給張良倒滿酒,又給自己加滿紅酒,提著酒杯搖晃,說:“我也挺高興。”

張良托起腮,眯上眼,壞笑著問:“真的?這次說的是實心話?”

魏淑子說:“是啊,良哥,我今天真的挺高興,約會這種事以前沒做過,好玩得很。”

張良伸手越過桌子,拍拍魏淑子的肩膀,一杯接著一杯地猛灌酒,喝完一杯,魏淑子就再斟滿一杯

。不需要勸酒,只要是魏淑子倒的,張良拿起來就喝。

灌了二斤酒的張良臉色如常,提筷子夾最近的一盤菜,夾半天沒夾上,眼神也有些呆滯。魏淑子悄悄把那瓶沒開的五糧液收進包裡,夾起土豆條湊上去,張良一口咬住筷子不放,兩眼惡狠狠地盯著魏淑子。

魏淑子給盯得額上發汗,不敢用力抽筷子,連哄帶催地說:“好了,良哥,鬆鬆口,別鬧。”

張良把土豆條吐在桌上,敲了下碗邊,揚聲說:“不吃菜,來喝酒,給我倒。”把空杯子往前一推。

魏淑子把自己的紅酒杯遞給張良:“良哥,喝紅酒吧。”

張良眯起眼睛看紅酒杯,把一個杯子看成了三個:“嗯?我的酒都喝完了?”

魏淑子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全喝完了。”

張良晃了晃紅酒杯,含糊地問:“這是你的酒?”

魏淑子說:“是啊,是我的酒,才倒滿,只喝了一口。”

張良笑起來,指了指魏淑子:“好,你的酒,我喝!”仰頭喝乾,紅酒液溢位嘴角,順著脖頸滑下來,他也沒在意,只是舔了舔嘴。

都說白酒不能混著喝,混酒加快吸收,更容易醉。張良甩了甩頭,眼也花了,看什麼都有重影,他往後靠在椅背上,仰頭痴望天花板,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了。

魏淑子正想誇張良酒品不錯,喝這麼多也沒發酒瘋,誰知他突然哭了起來,先是無聲流淚,接著用手捂住眼睛,趴在桌上抽泣,雙肩聳動,越哭越是傷心,動靜大到整廳人都朝這邊行注目禮。

老闆憂心地走來問:“怎麼了他?”

魏淑子揮手:“沒事,喝高了,大概想起了傷心事,你忙。”

老闆仍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地走回櫃檯,客人喝醉酒砸店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這位黑衣酷哥看起來非善類,從剛才起就大著嗓門說話,鄰近的兩桌客人看著害怕,早早買單走了,可別鬧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