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0晴花幾點

140晴花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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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晴花幾點

苗晴、炮筒和周坤都是在黃半仙的幫助下才得以重獲新生,他們的靈魂被縛魂術束縛在軀體上,縛魂術的時效受人體魂氣強弱影響,不知道什麼時候說失靈就失靈,連施術者也無法控制。

苗晴能感受到魂氣的流逝,近來她的深度睡眠綜合症越來越嚴重,常常一睡不醒。

她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中了縛魂術的人無法自然昇天,只有在地下祭壇接受天光超渡才能徹底解脫。

在超脫之前,必須經歷一段**毀滅的過程,苗晴所用的這具身體並不是原本的身體,而是黃半仙出借的空魄,雖然不會腐壞,但身體機能會隨著縛魂術的失效而逐漸消失

苗晴不想讓老態龍鍾甚至大小、便失、禁的狼狽模樣留在別人的記憶裡,在察覺到生命即將逝去時,她獨自一人去了黃半仙在小常山的別墅,那裡有一條通往地下祭壇的密道。

小商領著苗晴來到祭壇,祭壇外有個房間,是看守祭壇的人居住的地方,葉衛軍、李安民和宋玉玲都在這房間裡住過。苗晴在房間裡見到了李安民。

李安民是送行人,三陰體的血液能活化刻在祭壇上的符紋,從而開啟祭陣,超渡不能自然昇天的靈魂。不僅是苗晴,以後周坤、炮筒,都會由李安民親自來送行。

苗晴打趣:“記得上一次也是你為老葉送行,結果沒送走,連老天也被你的執念給嚇到了,如果他敢收了老葉,只怕你會去把天宮給拆了。”

李安民對葉衛軍的執念讓苗晴歎為觀止,只要能和衛軍哥永遠在一起,李安民可以捨棄一切,葉衛軍對李安民的愛深沉而包容,李安民對葉衛軍的愛則是執著而瘋狂,卻都是純粹到不帶一點雜質的感情。

葉衛軍體內早被埋下一面儺神面具,面具上殘留著無數古人的魂氣,這些魂氣既能支撐葉衛軍的生命,又是封存和召喚凶獸鬥銅子的媒介。是李安民親手把儺神面具放入葉衛軍體內,也只有她能幫助葉衛軍壓制鬥銅子的凶氣。

李安民為了能和葉衛軍在一起,將生生世世合為一世,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一條共生道路,卻不是苗晴所期望的生活方式,她更期待嶄新的一世,不為過去所牽絆,不為未來而煩惱,只活在每一個全新的“今日”。

!!!

苗晴原本的名字叫苗青,和炮筒謝曉花是同鄉近鄰。苗青在白伏鎮上學時,謝曉花常常跑去校門口等她,一口一個“姐”,叫得親親熱熱,別人都當他們是姐弟,苗青也一直把謝曉花當弟弟對待。

在12歲之前,謝曉花最常說的話是:“姐,我想吃雞蛋。”

苗家在附近算是條件好的,吃雞蛋也總是偷偷摸摸關起門來,怕給別人看見,到時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反弄得鄰里尷尬。謝曉花正在長身體時期,十天半個月吃不到兩片肉

。苗青是小女兒,家裡寵得多,有雞蛋都先往她兜裡揣,苗青把雞蛋省下,用布小心包好,塞進書包裡。等放學見了謝曉花,再一起去校外的湖邊,揹著人給他補身體。

謝曉花之所以要等苗青放學,是因為放學就會有雞蛋吃。那時的謝曉花只把苗青當作鄰家姐姐,一個能陪他玩,給他雞蛋吃的好心大姐姐。

12歲是個分水嶺,隨著年歲增長,謝曉花對苗青的注意從她手裡的雞蛋轉移到了日漸凸出的胸、部,最常說的話變成:“姐,以後我要娶你。”

謝曉花說這句話時的腔調態度,就像在討糖討雞蛋,苗青當是孩子話,從來不當真,只不讓他在人前亂說。謝曉花很聽苗青的話,苗青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苗青不想他公開說,他就私底下說。苗青聽多了,聽習慣了,這句話也就變得像吃飯喝水般平常。

又過兩年,徵、兵徵到白伏鎮,村裡很多人都去報名,那時的社會風尚就是一人参軍,全家光榮。謝曉花謊報年齡,滿懷熱情地加入志、願軍,這一去就是三年,光榮返鄉時,苗青已經結束學業,留校當起了老師。

苗青性情溫柔、美麗大方,身邊不乏追求者,她對誰都好,卻對誰也都不上心,或許是謝曉花孩子般的情話念得太多,苗青早已聽不出感覺來。

真正的轉折點是葉衛軍的到來,苗青從葉衛軍身上學到什麼是男人對女人的愛。

葉衛軍和張良都是謝曉花在部隊裡結識的戰友,是生死與共的好哥們兒,三人合夥在鎮上開了家兄弟連鋪,做些小經濟。葉衛軍的妻子李安民透過周草的關係進入苗青所在的學校當刻印工。

這群命中註定會走到一起的人也正是由此結下難解之緣。

苗青每天都能見到葉衛軍接送李安民上下班,風雨無阻、從不間斷。這個帶點冷漠的高大男人讓苗青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葉衛軍勤快、沉穩、成熟、可靠,男人該有的優點,他一樣也不缺,可真正觸動苗青心湖的不是這些優良品質,而是他對李安民細緻入微的呵護。

苗青喜歡深愛李安民的葉衛軍,與其說是喜愛,不如說是孺慕,她愛聽李安民談起與葉衛軍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也愛看葉衛軍用溫柔專注的眼神凝望李安民,那種濃濃的暖意總讓她心醉不已

可是葉衛軍的愛永遠也不會放在除李安民之外的第二個人身上。苗青小心收藏這份眷念,總是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默默守望。

到最後,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喜歡葉衛軍,還是單純喜歡他與李安民之間那種至死不渝的深刻感情,只偶爾覺得內心泛澀,微有遺憾。

苗青懂了情,於是渴望被愛,另一個男人恰巧出現在她渴望被愛的時機,用溫柔體貼填補了心頭所缺的那一塊。兩人相互吸引,很快就走到了一起。苗青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愛那個男人,但她覺得,那個男人是真心愛著她,像葉衛軍愛著李安民一樣愛著她。

對於苗青而言,被愛比沒有結果的愛人更加幸福,她努力回饋那個男人的柔情,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畢生的依靠。然而在不久後,一場殘酷的暴、亂徹底粉碎了所有幻想。

葉衛軍和張良在那場暴、亂中被貼上壞、分子的標籤,成為被討伐的物件,苗青因為沒有與他們撇清關係而受牽連,又被查出家世不清白,處境十分險惡。

而再也想不到的是,真正將苗青推入深淵的,是本以為能給她幸福的那個男人。

苗青當時已有身孕,那男人找各種藉口把婚事一推再推,等苗青成為眾矢之的後,他卻狠狠一腳踢開,矢口否認與苗青有任何關係。苗青憤怒地以肚子裡的孩子質問他,那男人卻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的,說苗青在外亂、搞、男女關係。

那種年代,沒結婚的男女即使是牽手也不敢明目張膽,男人的指控讓苗青成了千夫所指,知道實情的同事也沒有一個敢為她出頭,誰都怕引火上身。

苗青被當做妓女拉出去遊街示眾,暴、亂分子壓住苗青的手腳,讓那個男人用利刃劃開她的肚子來自證清白。當時張良外逃,葉衛軍和周坤已在暴、亂中喪生,只有謝曉花僥倖逃過一劫。謝爸是戴大紅花的英雄,謝曉花也在戰爭中凱旋而歸,他們是清清白白的紅色、農民,是受保護的人群,只要保持沉默就不會受到牽連。

可是在絕望和憤恨中,苗青清楚地看到謝曉花撥開血光,嘶喊著她的名字衝了過來。苗青沒能支撐到握住謝曉花的手就嚥氣了,所以也沒有親眼看見謝曉花用斧頭劈死了那個狠心的男人,抱著她的屍體衝破重圍,披掛著滿身鮮血,一步一步走上灰石灘,投身於洶湧的江潮中

灰石灘上本無花,自那日以後,卻長出一叢叢青色的小花,每到傍晚五點,在夕陽映照下,青花就會變成紅色,點點殷紅灑在灰白的亂石上,宛如斑駁的血跡,訴說著那一天絕路上的淒涼。

在離開的前一個月,苗晴帶著炮筒來到灰石灘,正值黃昏,夕陽餘暉染出滿地鮮紅,重現了當年曾走過的最後一段路。

“知道嗎?這小花叫青花,又叫血中花,苗青的靑,謝曉花的花,是從我們血中長出來的生命。”苗晴含笑看著炮筒,眼睛裡帶著說不盡的眷念。

炮筒迷醉在苗晴的眼神裡,忍不住把她的手輕輕握在自己手裡。苗晴把身體向炮筒移動,緊緊靠在他身上。

“我一直覺得青花不好聽,太冷,有一種淒涼感,這花代表你和我,不該這麼悲涼,所以我把它改名為晴花,苗晴的晴,謝曉花的花。”

炮筒看著灰石上像血一樣的晴花,心裡刺疼,這些花會勾起被藏在心底,最痛苦的那段回憶,他看著花,再看向站在花叢裡的苗晴,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好似下一刻,苗晴就會和這些火紅的晴花融合在一起。

炮筒把苗晴抱進懷裡,悶在她柔軟馨香的髮絲中,低聲問:““苗姐,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到這兒來?”

“我來過很多次了,只是沒帶你來。”苗晴也抱住炮筒,像哄孩子一樣輕拍他的背。

“我才不想來這兒。”炮筒小聲嘟囔,他對苗晴說話時,聲音總是黏乎乎的,像在撒嬌。

苗晴拍拍炮筒的臉:“你看你,到現在還像個小孩。”

炮筒按住苗晴肩膀,瞪著她的眼睛說:“我不是小孩,我是個男人!”

這句話苗晴以前也聽過,就在她和那個負心漢戀愛期間,當時的對話,苗晴到現在也記得清清楚楚。

“姐,你不是答應要嫁給我的嗎?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我說要娶你的時候,你沒說不願意,那就是答應了

!”

“炮子,你真是個長不大的小鬼,總是說這些不著邊際的孩子話。”

“姐——我不是小孩,我是個男人!”

苗晴從沒把炮筒當個成熟的男人來看待,直到現在也是,他永遠都是那個讓人放心不下的鄰家小弟,想要什麼都會毫不保留地大聲嚷嚷出來,如果不滿足他,他就耍賴鬧騰,纏磨不休。

可是苗晴從沒覺得炮筒煩,好像被他纏被他鬧都是天經地義,實在也是被纏習慣了,如果哪天不纏,反倒覺得坐立不安。時至今日,所有的情感都淡了,無論是孺慕還是憎恨,都淡如煙塵,輕拂即去。

苗晴早記不清當初對葉衛軍的感情是從何而起,也遺忘了另一個男人是怎樣殘忍地將她推入火坑。所有光影都那麼模糊,唯獨清晰烙印在腦海中的,是炮筒那張不斷成長的臉。

苗晴帶著些感慨說:“是啊,不注意已經長這麼大了,還當是鬧著要吃雞蛋,不給吃就在地上撒賴打滾的小皮猴子。”

“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你還記那麼清幹嘛。”炮筒臉色泛紅。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只有你小子的事,姐一直放在心裡,都記著,好事壞事,全能給你數出來。”

苗晴把兩手搭在炮筒肩上,踮起腳,給了他一個輕柔的吻,正想退開時,卻被炮筒摟住腰,把這吻深深延續了下去。

苗晴摘了許多晴花,把它們碾碎榨汁,青色的花榨出了鮮紅的汁液。苗晴用紅花汁在自己手腕上畫了一圈線,又在炮筒手腕上畫了一圈,連續畫七天,汁液滲進面板裡,淡淡泛出來,像在手腕上繫了一條紅繩。

據說人有三世情緣,只因和炮筒離得太近,而忽視了隱藏在親情中的那份男女感情,等發現時,兩世已盡。那就用從血中長出的生命之花來為他們繫上姻緣的紅線,有了紅線牽引,也許下一世就再也不會錯過彼此。

道別的信在兩個月後才寄送到炮筒手裡,炮筒發了瘋似的衝去小常山,沒有苗晴,哪兒也找不到他的苗姐,只有躺在水下棺材裡一具冰冷而陌生的屍體……

而那時,張良已在前往竹山的路途中

在這期間,周坤從胡濤那裡得知一項令人震驚的訊息:

據馬競濤的供詞,王同志算命館的魏淑子在追查她師父杜真死亡真相的過程中發現了銅鏡上的祕密,因此被查桑貢布祕密殺害,屍體帶到塔怖空間的山洞裡,做成五臟屍柱。

也就是說,他們所見到的魏淑子是個早就不該存在的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部完結,下面得發展感情線了,突然想起來這篇文的分類是架空歷史和愛情……戰友感情和愛情只有一步之遙

梳子說的不能結婚在張良聽來是指她法定年齡還沒到,所以沒追究下去,其實還有別的因素

女主應該是個很鐵血的型別,如果別人對她告白,她肯定直接拒絕

一開始設定小梳子的性格時,是有個小靈感,就是電視裡吧,放一對情侶在西餐廳對桌吃飯,男方是幹體力活的,穿著打扮各方面都比較邋遢,上牛排時,他直接找服務生要筷子,直接用筷子夾著牛排啃,吃得很隨興。女方臉上十分不好看,大概是覺得男的丟了她的臉。男人是個很勤快的主,對女的也挺好,就是門面上不注意。

我看了下,就想,乾脆設定個對這方面完全不在意的女主來配張良,因為張良就是那種比較能鬧又不注意影響的,如果在大街上或者在飯店裡遇到這種型別的,那肯定是躲得越遠越好。梳子就是那種完全無所謂的,不會有:這人吃飯聲音怎麼那麼大?怎麼在這種環境大聲講話?怎麼這麼丟臉?……這類的想法

她都不會有,她只會想:別來礙到我,別沒事找抽,有多遠死多遠,煩死了,滾,良哥除外——打不過他

所以這種人,想喜歡上挺難的,缺少一顆纖細少女心……梳子還是有優點的,至少外表能騙騙人,組團打怪也不會成累贅,對感情也不會多糾結,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可以獨立生活不靠任何人,所以完全不怕得罪人

希望她能在後面把女性自覺多少開發點出來分給張良……

謝謝能追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