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9塔怖三十五

139塔怖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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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塔怖三十五

魏淑子沒把歌聽完就離開了,也沒和卓乃打招呼。走到大路上,遠遠看見張良靠在柵欄上抽菸。魏淑子站著沒動,張良把菸頭捻熄,大步跨過來,徑直走到她身前。

“完事了?”張良問。

“你怎麼跟來了?傷還沒好呢。”魏淑子看向他脫皮發紅的左臉,大概是血化蝙蝠太傷元氣,傷口癒合速度遠不如從前。

“我還想問你,還珊瑚珠而已,背這麼大一個包乾什麼?打算撅蹄子一走了之?”張良拎拎魏淑子背後的旅行包。

魏淑子也老實承認:“我跟田洋打過招呼,就不回去了。”

張良問:“你打算去哪兒?”

魏淑子說:“先去看看我妹和外婆,再回算命館結賬,有生意就繼續接單跑生意

。”

張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喘口氣:“生意讓你做,沒生意就到白伏鎮來找我。”

魏淑子耍賴說:“我一年四季都有生意,很忙的。”

張良瞪起眼:“你有時間看你妹和外婆,沒時間來看我?”

魏淑子好笑:“那不當然?她們是我家屬。”

張良拉起她的手就走,沿路攔住一個大叔,開口就問:“哪裡有辦結婚證的?”

魏淑子被張良打敗了,對大叔說聲抱歉,把張良拽到一邊,在他胸前拍了兩下:“大哥,你帶身份證了嗎?戶口本帶了嗎?不用想,肯定沒帶,而且帶了也沒用,我結不了!”

“如果能結你就願意結嗎?”張良抖起腿。

魏淑子不再把張良的行為當胡攪蠻纏,認真地說:“你要真有那個心,我們按程式來吧,先從男女朋友做起,一口吃個大胖子沒意思。”

張良煩躁地撥頭髮:“我沒交過女朋友,不知道什麼程式。”

魏淑子拍著他的肩安慰:“不要緊,我也沒交過男的,可以找別人取經,你想想你哥嫂,還有革命尚未成功的小弟。”

張良想起的是那天苗晴和炮筒在**接吻**的喘息聲,當場就紅了耳朵,臉色十分尷尬。

魏淑子也猜到張良想起了什麼內容,心想這是說錯話了,葉衛軍和李安民是老夫老妻,炮筒苗晴直接跳三級,找他們取經當然不合適。

“先從約會開始吧,別跟我說你連約會是什麼都不知道。”魏淑子見過張良幫色猴子結算過夜費給洗頭妹,他只是在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上拙手,不代表什麼都不懂。

張良說:“七月中旬我會去趟竹山,觀音村你知道嗎?”

魏淑子去過竹山,但沒去過觀音村,不過小地方好找,她點了點頭,心裡倒有些期待了,還以為這輩子都跟談戀愛這種事無緣,能來上一段也算過把花季少女的乾癮。

張良說:“觀音村後面有座小廟,我就在那兒等你,你不來,我不走

。”

魏淑子一口答應,也不要張良送,自己搭班車去甘孜火車站。發車前有一段停留的時間,魏淑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張良就站在車窗下凝視她。魏淑子本想無視張良的視線,但他盯得太緊,兩道灼熱的視線能在臉上燒出洞來。魏淑子被盯得坐立不安,左右不是,只好下車。

張良把手插在口袋裡,歪頭盯著魏淑子,也不說話,眼光很深沉,是存心要把人看到窒息。魏淑子和張良對看,比賽大眼瞪小眼,張良眼神不變,魏淑子倒是腿軟心虛。

司機伸頭提醒車要開了,魏淑子移開視線,正要轉身,張良出其不意地低下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魏淑子愣了楞,聽到車上傳來唏噓聲,不自在地朝兩邊亂瞟,就是不敢對上張良的眼。

張良把魏淑子的頭髮揉亂,用惡狠狠的腔調說:“我等你,敢失約,咱們走著瞧。”

魏淑子垂下眼一笑:“知道了,反正我跑不掉,我喝了你的血,不管到哪兒,你都能找到我。”

兩人在石渠分手,沒有依依惜別的不捨,只是各自背過身,魏淑子坐在車上朝西遠去,張良站在原地看車遠去,直到車子駛離視線,他才低頭聳肩地離開。

!!!

田洋還要留下來整理資料,記錄馬競濤的口供,他做得很仔細,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挪得開身。其他人在米岡山基地呆到白伏鎮解禁就結伴回家。由於受災區還在重建,綠區依然保留,警備力量撤走一部分。

黃半仙等人還住在趙小薇家,人多熱鬧,王阿姨和趙婆婆在廚房忙了一桌菜。半仙見了小商,也沒問什麼,他倆相處太久,心有靈犀不點就通,這點默契沒有,半仙怎敢把地下祭壇交給小商看守,怎能安安心心到處廣結善緣,擴充自己的關係網?

如今疫氣洩露是不假,祭壇最上層的黑鼠卻給清了,最下面的疫氣也讓宋玉玲給分擔了不少,祭陣的風水地脈算是保住了,只是用來限制黑鼠的祭牆需要重新打造,總的來說是利大於弊。黃半仙究竟還是偏向人的心思,有時不夠狠心,如果沒有小商走這步險棋,他可就要大傷腦筋了。

半仙不僅不問小商的過失,對其他人也不多問,他向來就是這樣,交給學生的任務就讓他們自由完成,人能平安回來就代表事情圓滿結束

。小商卻自動提出要留在地底建造祭牆,直到把祭陣完全修復,他倒不是愧疚,而是為了遵守半仙的原則,不管結果怎樣,只要在過程中傷害到無辜,這筆帳仍是要還的。

人類的法律制裁不了妖靈,黃半仙也不會特別以人類的標準去要求小商,但既然活在人類社會里,就要遵循人間規則,如果不能保持頭腦清醒,總有一天會自取滅亡。當年,黃半仙從幾個道士手裡救下了小商,便把這套生存規則告訴他,讓他不要因一時貪心斷送一身好修為。

小商深銘於心,跟在半仙身邊受益匪淺,多少年來始終以他當初的告誡不斷自省,日子過得充實滋潤,壽命也比常人長久,看盡世間多少浮華一夢,不知不覺中,也沾了人的感情。

!!!

管師傅體內的抽魂絲較為棘手,需要一點點把魂絲分離出來,少說也要分離個半年,在這半年裡,鱸魚掌櫃就陪管師傅住下了。

這天晚飯過後,周坤和胡濤帶著特案組警員來到趙家,當時女人們全圍坐在廳裡聊天。周坤沒跟著大部隊回趙家,而是先去了特案組,此前一直沒露面。

顧易貞連忙站起來,跑到周坤面前,關切地問:“你回來了?一切都好吧?”

周坤不回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眉心微微蹙起。

胡濤說:“顧小姐,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顧易貞臉色微變,王阿姨站起來問:“出了什麼事?”

顧易貞謙和溫柔,和所有人都能相處融洽,而且她還很勤快,什麼事都搶著做,大家都很喜歡她,這時察覺到氣氛不對,當然要問一問。

胡濤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些記錄想請她幫忙整理,雖然顧小姐是小周的助手,可現在不是缺人手嗎?同行相幫。”

聽了這話,其他人才鬆口氣。

顧易貞低著頭說:“好,我去加件衣服,外面挺涼

。”

她鞠個躬,轉身朝樓上走,周坤默默跟在後面。進了房間,顧易貞關上門,順手鎖起來。周坤還是沒說話,臉冷,眼神更冷。

顧易貞笑著開口:“你是第一次擺出這種冰塊臉,在我還是佐藤白雀的時候,也沒見你臉色這麼難看過,到底怎麼了?”

周坤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盒丟給顧易貞。顧易貞翻開盒蓋,裡面裝著她送給周坤的琥珀墜子,墜子已被拆散,寶石和金屬座分離。

“原來是為這個,壞了也沒關係,人能平安回來就好。”顧易貞蓋上盒子,笑盈盈地望著周坤。

“別裝傻,這墜子裡裝了德產東核原子能微型監聽器鼴鼠,這種監聽器能在地下持續運作三十年。”周坤攤牌,馬競濤在紙上寫的是顧易貞的名字,監聽器裝在墜子裡,接收器在查桑貢布手上,怪不得古絲婆那麼快就找到琉璃光剎,還能及時在廣目天寺塔布下陷阱,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被鎖定了。

小商真是有先見之明,什麼話也不說,臨到計劃成功才敢吐實,被誤會那麼久,也虧他能忍得住,在那種眼線密佈的情況下,一字一句都要留神,只要說錯一點就是全盤皆輸。

想當初在魔鬼眼中,顧易貞也是被單獨囚禁,本以為是要拿她當人質,原來為了方便相互交換情報。後來回到白伏鎮,顧易貞作為周坤的助手,自然也掌握到特案組的訊息。

當查桑貢布把葉衛軍和李安民的照片傳到特案組郵箱後,田洋敏銳地察覺到有內鬼,顧易貞再把矛頭指向魏淑子,一來是混淆視聽,再則是想製造內部矛盾。

顧易貞仍是不肯承認:“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這墜子是石田英司給我的,是我母親的遺物,他讓我不要洩露他的身份,只要我不說,他就會把我母親的遺物一件件還給我。”

周坤說:“是嗎?我怎麼聽說你在你母親的所有首飾裡都裝了監聽器,送給別人的飾品也裝了監聽器。”

顧易貞沉默片刻,問:“是石田說的嗎?你信他?”

周坤撥了下劉海:“和石田沒關係,他什麼也不知道!”

石田英司目前是雙面諜,橋本社下的指示他還得照做,石田英司知道顧易貞和鬼頭教成員山本鈴往來密切,誰知道會不會出現變故,於是藉著送還遺物的機會給她一個警示

。誰知道顧易貞做賊心虛,倒急著反咬魏淑子一口。

周坤不方便把石田英司的身份暴露出來,只說:“鬼頭教成員已經把你給招了出來,山本鈴在自殺前為你做了掩護,仔細回想起來,通往魔鬼眼的路線圖和老船頭的情報都是你提供的,作為一個外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顧易貞仍然堅定地說:“我不是鬼頭教成員。”

周坤摸著額頭笑了起來:“你不是,你的確不是,你只是他們的合作伙伴,山本鈴就是與你接頭的人。”

顧易貞走上前,想拉周坤的手,周坤退了兩步讓開,冷冷地看著她:“我把琥珀墜子貼身帶著,生怕弄丟,丟了任何東西也不要緊,就是不能丟了你送的護身符,為什麼?”

顧易貞咬住下脣,咬到出血才鬆口,喘口氣,又恢復了佐藤白雀時的氣質,平淡地說:“我是為了報仇,橋本社毀了我一生,我也要毀了它。”

顧易貞脫掉上衣,轉過身,讓周坤看清背部,她的背上佈滿嫣紅的梅花紋,像是用梅花針扎出來的印記,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

“知道什麼是橋月姬嗎?就好像印度的聖女,西藏的柔瑪,是專門給權貴人士洩慾的工具,橋月姬高階點,至少有好的物質待遇,用催眠香迷惑各種男人,對他們來說,橋月姬是天女,只有資助扶持橋本社的人才有機會享受和天女在夢裡相會的資格。”

“如果男人滿意,就在橋月姬的背上紮下梅花印,印記越多,所得到的報酬也越豐厚,你要數數我背上有多少個梅花印嗎?連我自己也數不清。”

周坤瞪著顧易貞的背,拳頭不自覺地捏緊。

顧易貞轉身面向周坤,臉頰上掛著兩道晶瑩的淚水,她哭了,面無表情地流著淚:“我十四歲時就成了橋月姬,接待的第一個男人是我繼父,他就在吃飯的桌子上把我給□了,我母親被他綁在椅背上,欣賞了全過程,我說過,等你回來,我會把以前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對,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

周坤一拳捶在牆上,顧易貞走過去,把她的拳頭握在掌心裡,在關節上來回撫摸,輕聲說:“山本鈴曾問我為什麼不植皮,畢竟我成了佐藤白雀,身份地位不同,何必保留那些難堪的印記?”

顧易貞停了停,握緊周坤的手:“我要留,每次洗澡都要回頭照鏡子,我要恨下去

!”

周坤望著顧易貞發白的手背:“連你母親也恨嗎?恨她不能保護你?”

顧易貞說:“我愛她,她以她所能做到的一切方式保護我,我也以我的方式保護她,在首飾裡裝監聽器是為了能隨時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平安的活在世上,我幾乎見不到她,就算見面,也有別人在場監視。”

顧易貞笑了笑,手掐得更緊:“也多虧了山本鈴提供的監聽器,我才知道害死我母親的車禍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橋本俊介和鈴木慶造下的手。”

周坤問:“所以你利用你妹妹的屍體來報復他們?”

顧易貞昂首挺胸:“我妹妹是意外身亡,山本鈴為我排布了這個計劃,借你們的手毀壞木犢,讓橋本俊介被咒力反噬,只要橋本一死,易菲的靈魂就能得到解放,魔鬼眼不過是一場戲,讓我能取得你們信任的一場戲。”

周坤緩緩抽回手:“為了報仇,任何事你都能去做嗎?”

顧易貞用手背抹乾淚水,換了張溫和的笑臉:“小周,周警官,我並不想傷害無辜的人,我母親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我沒把埋了骨的木犢給散佈出去,我不想害同胞,他們卻害了我母親。”

周坤說:“所以你就要害我們?”

顧易貞說:“我不想害你們,查桑貢布說不會傷害你們,他在魔鬼眼不是也履行了承諾嗎?”

周坤問:“你信嗎?小顧,你的演技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像你這種高階演員最會揣度別人的心思,查桑貢布說的話你能聽不出真假嗎?”

顧易貞退到床邊,慢慢坐下來,抓住床單,笑著說:“是沒信他,但我還有想殺的人,橋本社的人都該殺,鬼頭教能為我提供技術援助,所以我不能和他們脫離關係,我還需要他們的支援。”

周坤撿起地上的衣服,走過去披在顧易貞肩上,說:“穿上,該走了

。”

顧易貞拉住周坤的手,緊緊抓住不放開:“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

“你曾說我像一個故人,一個帶著白蘭花香的女孩,她是誰?”

周坤沒想到顧易貞會問這個問題,隔了半天才說:“林曉玲,我的朋友。”

顧易貞問:“只是朋友嗎?”

周坤的手微微一顫,顧易貞笑了,緩緩放開周坤的手,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把頭髮仔細整理了一遍,回頭說:“周警官,我們還有機會成為朋友嗎?”

周坤淡淡回了兩字:“沒有。”

顧易貞低頭微笑,伸手搭在肩胛骨上:“是啊,我不配,我的身體已經太髒了,洗也洗不掉。”

周坤說:“和髒不髒沒關係,如果你沒和鬼頭教牽扯上,沒有傷害到我的朋友,就算你背上全是男人的手印,在我眼裡,你也是這世上最乾淨的人。”

顧易貞問:“你不恨我?”

周坤臉上全無表情:“只是感到失望,你我之間還沒深到談什麼愛恨。”

顧易貞虛弱地笑了笑:“是啊,沒機會再深了,是我錯過了,周警官,跟你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有一種找到終生依靠的錯覺,我……”

話沒完,周坤已經拉開門,頭也不回,只公事公辦地說:“走吧,有什麼話去局裡詳談,當然,你也有權保持沉默。”

顧易貞被胡濤帶走,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案件沒有公開審理,所有人證物證全部被特刑部提了過去,聽說鼴鼠監聽器採用了特刑部開發的內建元件,疑為技術洩露,上層格外重視,想把竊取科技機密的罪犯給揪出來,這一來牽涉到特刑部內部人員,對顧易貞的審理自然不能走常規程式。

周坤有渠道打探顧易貞的最後結果,但她一直沒問,就像從來也沒認識過這個人一樣,又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