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塔怖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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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塔怖二十五
魏淑子陪他一起唱:“這麼說,倒也挺不錯的,我是覺得這地下比地上舒服多了,除了看不到太陽月亮,好像也不缺啥,更重要的是沒有汙染,環境清新、物產豐富,住在這兒,每個人都是大富翁,地廣人稀,不愁吃喝,連蓋房子都方便。”
小商托起下巴上下瞟她:“看不出來你這麼現實。”
魏淑子愈發沒臉沒皮:“我是接生意的,警察找上門也要先把價格談攏,不來錢,誰發瘋了要幹這麼危險的活?你當我是活雷鋒?”
小商笑了笑:“是啊,生意人總是利字當先,既然如此,你不妨也幫忙勸勸阿良,小葉安民那邊不用擔心,只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什麼都好說,咱最忌憚的是阿良,性子爆,破壞力強,只要他肯點頭,小周估計也沒意見,把炮筒、苗晴都接過來也只是一句話的事,養在這兒,不比烏煙瘴氣的白伏鎮強百倍?貢佈教授那兒,我會盡量保薦。”
魏淑子斜眼瞅過去:“你倒是一門心思挖牆腳,怎麼不乾脆把黃半仙也拉攏過來?大夥一家親,省了多少麻煩事?”
小商抿了抿嘴,露出個苦笑:“你不瞭解半仙的性格,他太不知變通,不可能改變原則,而且我把他老窩抄了,家傳的寶貝也給偷光了,再沒退路可走,不過半仙現在也是一無所有,你們不如想開點,別動干戈對大家都好。”
魏淑子說:“我是無所謂,但你覺得張良會任人擺佈?”
小商目光盈盈地看向魏淑子:“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妖靈也是講情的,但這份情,你們得珍惜,不然,連我也保不住你們,尤其是阿良,你好好勸,讓他收斂脾性,凡事三思而後行,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壞了我長久以來的經營,枉費我為你們在教授面前說了那麼多好話
。”
魏淑子聽出幾分弦外之音,卻不表露出來,只是順著他的話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良哥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麼會聽人勸?”
小商挺有把握地笑笑:“別謙虛,我能看得出來,阿良把你看得比什麼都重,今天如果不是見到你,他怎可能束手就擒?”
這時,張良翻了個身,咂了下嘴。
小商朝張良投去一眼,帶著笑說:“多勸勸他,別亂來,人質可又多了幾個,想平安無事地見到他們,就不要衝動行事。”
魏淑子說:“我儘量。”
馬競濤抱著手臂在一旁抖腿,不耐煩地催促:“說夠了沒?走了!”
小商站起來,理了理衣服,隨著馬競濤走出去,到門口時又回頭叮囑:“外面有人看守,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行,物質上的需求我們會盡可能滿足。”
鐵門帶上,幽暗的空間只剩下魏淑子和張良兩人。張良側躺在冰冷的地磚上,身體像塊燒燙的烙鐵。魏淑子幫他脫了衣服,用溼毛巾仔細擦去血跡。張良傷得挺重,面板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刀口,右臂脫臼,肋骨部位有大片青紫。究竟是多牛的怪物才能把張良傷到這種地步?
擦過身後,魏淑子也沒給張良把衣服穿整齊,就讓他敞開胸懷躺著。張良前不久被巨鱷抓傷,這才過了沒幾天,那三道血口就已經變成了白色的淺痕,癒合速度快得超乎尋常。魏淑子趴在張良胸前盯著他腰側一道出血的傷口看,傷周隱約能看見浮動的黑氣,血液並沒凝固,面板上的紅腫已急速消褪,傷口裡竟然長出了嫩紅色的肉芽。()
魏淑子正想觸控,卻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握住腕部。張良睜開眼,把魏淑子的手拉到面前,定定地看了會兒,低聲問:“我昏過去了?”
魏淑子板著臉回答:“你沒昏,只是睡了一覺。”
張良嗤的一笑,蹭著牆坐起來,聽到鐵鏈聲,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像狗一樣被人拴住,頓時火冒三丈,這一火,血氣上頭,把腦袋燒得腫脹難忍,黑氣從七孔直往外冒
。
魏淑子把溼毛巾按在張良額頭上,好聲勸解:“彆氣彆氣,沉住氣啊,你燒得不低,腦子穿洞,小心一激動,把腦漿給衝出來。”
張良橫魏淑子一眼,沒精力計較她的爛嘴,只癱靠在牆角哧哧喘氣,不甘心地捶地磚:“真他媽陰溝裡翻船!栽了。”
魏淑子壓住他的手:“你怎麼全身是傷?分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良把魏淑子拉到懷裡抱緊,像在勒一隻小雞仔,等情緒穩住才開始回憶。
那日,張良和周坤沿岸搜尋,沒找到魏淑子,卻碰見了田洋和石田英司,田洋倒是無恙,石田英司卻受傷不輕,渾身脫力,連站也站不穩。四人相互攙扶著繼續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沿岸的路被樹林截斷,入林沒多遠,就見前面綠葉叢中露出一帶彩牆,原來是座寺廟,廟雖小,卻是以琉璃為磚瓦,晶瑩剔透的建材襯得小廟流雲漓彩。
廟裡住的全是老頭老太,據他們說,這一帶叫於丘,廟叫琉璃光剎,裡面有個坐化壇,是虛空藏**師坐化的地方。凡是上了歲數的人,都會被送到這兒來安度天年,說白了就是坐吃等死。
於丘地方萬分險惡,林裡不乏猛獸毒蟲出沒,老人年邁體弱,不敢隨意出來走動,怕被野獸給叼了去,只靠每月一次的救濟糧過活,倒也不愁吃喝。
只是近三個月來,不見有人送糧,老師傅們坐吃山空,愁得白髮成光頭,他們是在等死,可等的是自然老死,不是被活生生餓死。於是遣派兩個稍年輕的喇嘛去探情況。
廟西十里外有個山洞,洞裡有條運送物資的便捷通道。誰知那兩人一去不復返,有如石沉大海,就此全無訊息。沒辦法,只好再遣兩人過去,誰知一去,又沒聲音了。
老師傅們心裡發毛,既不敢妄動,又愁沒飯吃,正不知該怎麼辦時,張良他們送上門來了。老人們不問出身,秉持慈悲為懷的大愛精神,讓他們留宿在寺廟裡。
為了回報老師傅們的好意,張良孤身一人直闖虎穴,卻在那洞裡碰上了前不久傷他的帝王澤鱷,那怪物竟然沒死,潛逃到這地底世界來了。
冤家見面分外眼紅,經過一番廝殺,元氣未復的澤鱷敗退,化成青煙又要逃亡
。張良這次可不打算讓它脫出生天,血化蝙蝠,一路追蹤,竟又回到琉璃光剎,並在坐化壇後發現被隱藏起來的水怪塑像,原來澤鱷的元神被封存在塑像裡,只要不破壞塑像,就算把澤鱷殺個千兒八百次,它也能重新化出形來。
張良砸破塑像,澤鱷隨即現形灰化。
如此一來,張良就知道這廟裡的喇嘛有問題,趕緊去找周坤三人,誰知人已不知去向,那些老人也都不見了,只聽到屋裡有人的說話聲,卻再也看不見人影,桌上留下一張粉紅色帶心形的信紙,上面寫著:
親愛的良哥,你的朋友已被我們請去喝茶,我們會好好招待他們,請良哥不用擔心,如果想知道廟裡的老傢伙們去了哪裡,不妨再回到那座山洞,洞裡有個蘑菇形的矮墩子,轉轉看,包君滿意。
下面落款是:古絲婆
張良氣得七竅生煙,刷刷刷幾下,把信撕個粉碎,他當然記得那個暴露狂女人,真是好一招調虎離山計,把身強體壯難以應付的張良支開,剩下那三人裡有兩個元氣未復,還不好搞定嗎?
張良一陣風飆回山洞,找到蘑菇形的矮墩子,左右一扳,旋轉半圈,側面一塊牆壁也跟著翻轉一百八十度,原來這洞裡還有個洞。
張良進去一看,發現裡面堆滿白森森的人骨,骨骸數量驚人,層層堆疊,壘成一座白骨山。正驚訝時,鼻端飄來一股香氣,就聽外面傳來唱歌的聲音,幽幽悽悽,聽著無比悲涼。張良走出去,見一個小女孩抱膝坐在蘑菇墩上唱歌。
這女孩約摸七八歲,歪扎羊角辮,穿身嫩黃色的棉襖,襯得圓臉更顯天真無邪,偏偏歌聲中飽含哀傷。張良明知有詭,心裡卻是怎麼也放不下,非要去找那女孩攀談。
女孩衝著張良笑了一笑,身子一歪,從石墩上摔下來。張良連忙伸手接住,卻感掌心溼熱,低頭一看,女孩渾身冒血,瞪大了被血淹沒的眼球,伸手朝張良的脖子掐來,軟綿綿地叫喚:“大哥哥,大哥哥,我的命呢?你還我的命來。”
小手還沒掐上脖子,女孩就化成了一灘肉泥。張良看著滿手血肉,心口像被生生掏出一塊,只悶得難以喘息,腦子裡像攪了一團漿糊,暈暈乎乎的,終於忍不住抱頭大吼,像是要把胸中的悶氣全部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