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塔怖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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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塔怖二十四
據說膏肓蟲是活躍在千年前的妖蟲,因為自身弱小,通常依附大妖生活,就像犀牛和犀牛鳥那種共生關係
。魏淑子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識到跨越千年的古董蟲。
胡立工受不了古絲婆那種尖酸刻薄氣:“絲婆娘,你話總是那麼多,不秀優越感會憋死你嗎?”
古絲婆拈起針朝胡立工臉上扎,胡立工險險避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古絲婆不屑一笑:“膿包,別以為你跟著教授時間長,就能對我指手畫腳,我愛說什麼是我的自由,連教授也不會管,再廢話,信不信我在你臉上繡花?”
古絲婆雖然比胡立工後入教,卻是查桑貢布身邊的得力助手,殺人掘屍這種事,只要交給她,沒有不成功的。胡立工見識過古絲婆的殘忍手段,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不說話了。
古絲婆用針尖在魏淑子臉上輕劃,嘆了口氣,委屈地說:“你有什麼好?要胸沒胸,要臀沒臀,本事也不大,教授的眼光是越來越差了,前年收進個招搖撞騙的黃毛小子,今年又想收你這個黃毛丫頭,想要教員,我可以幫他找呀,要多少都行,還保證能乖乖聽話。”
古絲婆把劉肖東喚來身邊,摟著脖子拍他的臉,劉肖東臉色犯灰,面無表情,就任她拍來摸去。
胡立工小聲嘀咕:“你帶來的人都是行屍走肉,還有保質期,經得起用嗎?”
古絲婆把眼一瞪:“你說什麼?”
胡立工陰陰地回答:“沒,什麼也沒說,快動手吧。”
古絲婆開啟瓶蓋,把瓶口對準魏淑子的耳眼,膏肓蟲爬到瓶口,突然撲扇翅膀“唧唧”亂叫,四腳朝天抽搐不止,沒幾秒就化成一灘汙水。
古絲婆甩開瓶子,後退兩步,驚奇地說:“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刺破關竅也沒用?”
正奇怪時,一陣腥風血雨刮來,數不清的毒蛇從天上掉下來,這些蛇的蛇頭全被咬得稀爛,身體也被撕裂,一時間血肉飄飛,真是說不出的壯觀。魏淑子看到上方烏雲團聚,這地底怎會有云呢?再往細裡一瞧,哪是烏雲,分明是蝙蝠群。這些蝙蝠體型很大,黑毛披身,翼展足有半米多長,它們用尖銳的利牙咬爛毒蛇的頭,把蛇身撕碎,再從高空丟下來
。
蝙蝠身上散出許多黑氣,呈螺旋狀飈卷,形成一束小型的龍捲風,七歪八扭地朝天壇邊緣移動。
這種場景,魏淑子不止見過一兩次,她知道是張良來了,卻沒想到張良是帶著一身血出現在眾人眼前。不光是帶血,還帶毛!張良身上長出了粗短油亮的黑毛,原本英俊的臉龐也變得醜陋猙獰,鼻樑突出,上下眼皮佈滿圈狀皺紋,三分像人七分像獸。
查桑貢布等人全都站在帝釋天宮的臺階上觀望,巴圖接到指示,上前擋住張良,兩人在天壇上近身互毆,其餘人等都自覺退到遠處,黑袍人把魏淑子也抬到查桑貢布身邊。
張良的狀態不對,平時打架有板有眼,出手狠辣,今日卻顯瘋狂,拳腳生風是不假,但準頭上差了許多,總能被巴圖躲過。
那些黑蝙蝠也有問題,魏淑子看過張良招蝙蝠,以前的蝙蝠雖也會冒黑氣,但散盡黑氣便各自飛離。而眼前這些蝙蝠連身體也全化作滾滾黑煙,打著旋鑽進張良體內。更為奇怪的是,竟有幾縷黑氣飄進了魏淑子的身體裡。
魏淑子感到腹中發熱,心跳加劇,額上頓時冒出一層汗,這種異樣的燒灼感只一瞬便過去了,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張良攻擊愈發狂暴,面相也更顯凶惡,拳腳越出越重,速度卻慢了下來。魏淑子聽到粗重的喘息聲,眯起眼睛仔細打量張良,他緊咬牙關,嘴角溢位血絲,像在極力忍受痛苦,但他的攻擊仍舊凶橫無比,巴圖被打折了一條手臂。
黑袍人從帝釋天宮裡推出兩個大鐵籠子,一個籠子裡裝的是周坤、田洋和石田英司三人,另一個籠子裡則裝著陶文、鱸魚掌櫃和管師傅。他們手腳纏著鐵鏈,全都被五花大綁,塞住嘴,結結實實捆在鐵欄上。
古絲婆掏出細竹管,在手指上繞了兩圈,用力握緊,削尖的那一頭指定周坤的太陽穴,揚聲對張良說:“好良哥,冷靜點,別一時衝動,該咬的沒咬上,反傷了自家人的命。”
張良怒吼一聲,衝上前一腳蹬翻大鍋,滾燙的汁液澆在火上,騰起滾滾濃煙。
小商見他狂躁不減,出聲勸道:“阿良,冷靜,你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也不管小葉和安民嗎?”
張良翻著白眼瞅向小商,上嘴脣掀起,露出尖長的獠牙,血紅的眼睛左右一掃,看到魏淑子時愣住了,僵立原地半天不動,表情逐漸舒緩下來,啞聲問:“小丫頭,你怎麼也在這兒?”
魏淑子被張良這變異的模樣略微嚇住,愣了會兒才說:“我也是被請來的
。”
張良眯起眼睛:“臉色不好,沒事?”
魏淑子被反綁著手,黑袍人在後把她拎站起來,頸上還刺刺發疼,當然不可能沒事,但看到張良這人鬼不分的樣子,魏淑子也不想再火上澆油,只說:“我挺好的,倒是良哥你,千萬別亂來。”
張良笑了兩聲,喃喃唸叨:“好,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話還在嘴裡嘀咕著,人就像發虛似的,兩腿一軟,一頭栽倒在地,就此失去知覺。
魏淑子和張良被關進密室的鐵牢裡,為防張良醒後搞破壞,還特意在在手腳上加了鐵銬和鎖鏈。魏淑子托起昏迷的張良,發現他身上的黑毛正成片褪去,臉上也恢復了平常的相貌。張良的情況不太好,面板滾燙,口鼻都流出血來。
魏淑子見張良的頭髮上沾著粘稠的血塊,怕是頭上有傷,伸手一摸,竟摸到一個洞,連忙撥開頭髮,再一看,不由驚呆了——腦殼怎麼被掀去一塊?紅黃相雜的膿液把周圍頭髮全給染得透溼。這傷太可怕了,傷在頭部,頭蓋骨缺了雞蛋大小的一塊,能看見腦內組織。魏淑子臉色刷白,瞪著那紅紅黃黃,不知是血液還是腦漿的東西發起了呆。
隔了會兒,衝外面大喊:“有人嗎?快來個人!”
小商和馬競濤肩並肩走了進來。
魏淑子說:“良哥情況不好,腦顱受損,身體高熱,必須馬上處理!”
小商拿來急救箱、水桶和毛巾遞進去,聽出魏淑子語調不穩,寬慰說:“沒事,阿良死不了,只是體內魂氣外衝,身體一時不能適應,需要找個清淨地方安心調養。”
魏淑子臉皮麻了一麻:“什麼叫死不了?良哥到底是什麼?腦殼無端端被掀一塊,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小商遲疑片刻,悄悄瞟了馬競濤一眼,蹲在籠前說:“阿良體內除了他本人的魂氣,還摻雜了其他生物的魂氣,具體情況是怎樣,等他醒了,你可以自己問他
。”
魏淑子替張良處理簡單處理了傷口,先讓他睡下,走到鐵柵欄前問小商:“其他人呢?”
小商搖頭:“我不知道,應該是被關在其他地方。”
魏淑子若有所思地打量小商,這黃鼠狼精始終掛著假面具般的微笑,叫人猜不透內心,和他的原飼主黃半仙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小商摸摸臉,輕問:“怎麼了?”
魏淑子也問:“你到底盤算什麼?圖什麼?”
馬競濤片刻也不放鬆地盯著小商,小商笑著說:“什麼也不圖,只求有個能光明正大生存的空間,在地面上,我們遭人排拒,不得不壓抑本**,強迫自己去融入人類社會,而在這未經汙染的地底世界,有更廣闊的空間讓我們自在生活,這地方更適合我們,包括阿良。”
魏淑子也留意到馬競濤的視線,看來查桑貢布還沒有完全信任小商,要派個眼線在他身邊隨時盯著。魏淑子總覺得小商的眼神有點暗示意味,不知是多心還是錯覺,思考了會兒,順著他的話意說:“聽起來是不錯,如果只是想換個環境生活,你可以好好跟黃教授商量嘛,幹嘛非要破壞祭壇,扯破臉皮呢?”
小商把手垂到腳邊,讓地上一條毒蛇順著手臂爬到肩上,輕摸蛇頭,那蛇倒乖巧,連信子也不吐,把三角形的腦袋貼在小商頸窩裡磨蹭。
“我說過,咱們家仙需要人供養,這些蛇也不是普通的蛇,是跟隨我多年的蛇靈,我們這些家仙到了今時今日,也就是隻有黃仙和狐仙尚有人供奉,其他三仙勢微氣弱,我在白伏鎮下發現這些升不了天的蛇靈,也就把它們寄在黃家牌位上分口香火,讓它們替我守門跑腿,這供奉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操持得住,不僅風水地氣特別講究,靈牌供養堂也得佈置得當。
就這方面來說,半仙是做得很好,但他甘心窩在白伏鎮,那地方太小,我們不想再過不見光的日子,這並不僅僅是一口飯的問題,而是長久以來對自由的渴望。”
說到最後,他像在朗誦詩歌,還把嗓子給吊了起來,活脫脫是在唱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