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0塔怖二十六

130塔怖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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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塔怖二十六

忽然頭頂生風,電擊般的刺痛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睜眼一看,腳前三尺昂然挺立一條銀白色的大蟒蛇。

蛇身最細的部位比張良的腰還粗,蛇頭高高懸在洞頂,七寸處嵌了一具女人身體,女人的下半身融進蛇身裡,而上半身卻露在外面,從肩膀到肋骨部位橫生出八條胳膊,每側各四條,沒有手掌,只有像螳螂腿一樣銳利的脛節

女人從張良身上撕下一片肉,嚼得滿嘴是血。張良從沒見過這種連體蛇怪,當下也不客氣,拔刀應對。蛇怪極是厲害,蛇體遊動迅速,不僅能做纏卷甩等鞭形攻擊,嵌在蛇體裡的八臂女人也張牙舞爪地配合攻擊。

張良才和巨鱷竭力鬥過一場,已是體力不濟,身上多處被女人的利爪扯傷,又吃了一記“靈蛇甩尾”,肋骨似被掃斷。但是張良越戰越勇,在高強度的廝殺中情緒高漲,血氣源源不斷地湧上來,致使體內魂氣激盪,身體發生異變。

異變後的張良凶殘狂暴,用最原始的撲殺撕咬和蛇怪死磕,把蛇怪咬得滿地亂滾,就在張良要痛下殺手時,從蛇身上散發出一股香氣,張良聞著有些發暈,迷迷糊糊間,就見蛇體上的女人變成先前那黃衣女孩的模樣,流著眼淚苦苦哀求,求張良放她一馬。

對著那張單純稚嫩的小圓臉,張良死活下不了手,蛇怪趁他鬆懈,掙脫鉗制,蛇腹抹油,一溜煙朝山洞深處游去。張良一路追出山洞,卻跟丟了,洞外是一片空曠的低谷,哪還有蛇的影子?張良惱羞成怒,血化蝙蝠,追著蛇怪殘留的魂氣來到妙光山。

剛上山那會兒,張良已進入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狀態,放縱蝙蝠獵殺群蛇,見到鬼頭教的人更是紅了眼,只想把他們撕成碎片,直到古絲婆把人質推出來,他才稍稍恢復神智,看到魏淑子,那口堵在胸口的鬱氣總算是真正散了出來,氣一散,人就發虛了。

魏淑子心想張良見到的喇嘛不會是鬼魂吧?在這地底世界,常年照不到日光,陰盛陽衰,人死了怕是不容易昇天,他們這些具有陰陽眼的人雖然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但如果碰上神智清楚的鬼魂,外表又和人一樣,反倒不大能分辨得出來。

魏淑子趴在張良肩上,伸手摸他頭頂:“這頭蓋骨也是和蛇怪打架時被揭掉的?”

張良痛得“嘶”了一聲,把魏淑子的手拉下來,粗聲粗氣地說:“那該死的蛇怪,掐準老子的軟肋,下次再見到它,非得把它給抽筋扒皮!”

魏淑子問:“你就那麼喜歡小孩?明知是幻覺還上套?”

張良斜了魏淑子一眼,靠在牆上低聲嘟噥:“有愧疚

。”

魏淑子好奇:“怎麼說?”

張良煩躁地撥撥頭髮,不小心碰到傷處,疼得咧起嘴:“以前的事了,不留神害死一個小孩。”

魏淑子喃喃重複:“不留神害死一個小孩?”她也覺得張良不像是父愛過剩的人,其中果然另有緣故。

張良喘口氣,低低地說:“事情過去太久,具體細節記不清,就記得是個常來找我玩的小孩,我那時住洞裡,身邊只有蝙蝠作伴,有個人來調劑調劑也挺樂,誰知道……不小心就死了。”說完把頭猛地往牆上一撞,發出好大一聲。

魏淑子忙把他往外拽:“撞牆好玩?別好的不學,學人自虐,行行行,我不問了。”

張良眼睛犯花,把頭側靠在魏淑子肩上,有氣無力地說:“你問我也答不上來,記不清了,真記不清了,連怎麼死的也想不起來,就知道是我害的,但我不是成心要害那小孩,是意外,肯定是個意外。”

魏淑子連聲說:“是是是,是意外,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吧,真是……沒想到你也會想不開。”

張良吐了口熱氣,也不想多談心理陰影,能徹底忘記最好,他含含糊糊地問:“剛才你和小商在外面囉嗦什麼?”

“小商讓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有人質在他們手上,也不知都被關在哪裡,只叫你好好養傷,小商說他正在和查桑貢布商量,打算拉攏我們進鬼頭教,今天本來是要給我刺教標的。”魏淑子摸了摸被刺疼的部位。

張良撥開魏淑子的頭髮,見到耳後的血點,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喉嚨裡又發出輕微的低吼聲。

“沒事,別為了一點小傷動氣,我傷得又不少。”魏淑子觸控張良鼻子上的褶皺,上下搓動,他的臉還沒有完全變回人形,面板堅硬粗糙。

張良握住魏淑子的手:“想問什麼就問,別摸來摸去。”

魏淑子抱怨:“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你和那些蝙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變成蝙蝠樣?每次都不正面回答,問了等於白問。”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本來覺得沒必要說那麼詳細,真想知道的話,告訴你就是了

。”

張良在山洞生活的那些年裡,曾一度重傷瀕死,洞裡全是巨大的黑蝙蝠,那些蝙蝠似有靈性,每隔一日,就送一具同類的屍體給張良當食物,像是獻祭一樣。

從來都是人向鬼神獻祭,什麼時候聽說過動物向人類獻祭?張良那時只求生存,來者不拒,靠吃蝙蝠頑強地生存下來,活著雖是活著,可身體卻產生變化,長出黑毛,五官變形,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終日渾渾噩噩,頭腦也不怎麼清醒。

如果不是黃半仙找上門,張良很可能會徹底蛻變成一隻蝙蝠怪。據半仙說,之所以會異變,是因為張良體內摻雜了蝙蝠的魂氣,充沛的魂氣雖然能治癒創傷,卻會破壞人體陰陽平衡,輕則傷病,重則撕裂內臟。

張良的情況較為特殊,他身上煞氣重,承受住了過量的魂氣,身體沒受損傷,反而增強了內外機能,但不同物種之間的魂氣很難完美融合,只能透過適當調理來相互制衡。

張良在黃半仙的協助下壓制蝙蝠的魂氣,逐漸變回人形,直到今天,他的生命機能仍然由兩種魂氣維持,屬於蝙蝠的那部分外來魂氣平常被壓在體內,一旦外散,身體就會產生相應的變化,這種變化雖能強化身體,卻易損壞人的精神,如果異變超過一定限度,想再變回人樣就難了。

所以半仙禁止張良血化蝙蝠,就算是控制普通蝙蝠,次數也不能太頻繁,不管是血化蝙蝠也好,還是控制蝙蝠也好,都需要用到不屬於人類的那部分魂氣,稍有差池就會變成第二個宋玉玲。

“那你不也和葛巴爾族那些人一樣,都成了人魔嗎?”唯一的區別在於,葛巴爾族人借了犢,透過媒介間接攝取鱷魚怪的魂氣,張良沒借犢,他身體素質好,不需要透過媒介來平衡陰陽。那山洞裡的蝙蝠恐怕不單純,之所以給張良獻祭,應該是別有所圖。

張良瞪了魏淑子一眼:“誰跟誰一樣?我就是我,姓張名良,什麼人魔?別給我亂加稱號。”

魏淑子說:“加稱號是方便歸類。”

張良凶狠起來:“你把我當異類?”

魏淑子知道他很在意這件事,總強調自己是正常人,但事實上不正常就是不正常,有什麼不好承認的:“良哥,你別這麼**,這世上誰不是異類?”

張良盯了魏淑子半天,忽然手勁一鬆,人又癱軟下去

。魏淑子想也不想,橫手兜在張良頸後,輕輕托住,免得他的頭再撞上地磚,把腦漿撞出來有點噁心。

張良伸手勾住魏淑子的頸子,把發燙的臉頰貼在她胸前,哧哧地問:“丫頭,你是真關心我?”

魏淑子從沒見過張良虛弱的一面,本指望能笑話他一通,卻是笑不出來,看他變蔫了還挺不是滋味,心頭沉甸甸的,也沒了開玩笑打馬虎眼的心情:“是啊,我快被你嚇死了。”

張良臉上又顯出凶惡猙獰的面相:“你怕我?”

魏淑子說:“我怕啊,你也知道你這人有多暴躁,下起手來沒輕沒重,我怎麼能不怕?但剛才我怕,是怕你死,腦漿都出來了好不好!”

張良揉著額心說:“靠過來,我眼睛糊了,讓我看清你的臉。”

魏淑子把臉低下去,張良一直說看不清,魏淑子就繼續往下湊,直到鼻尖幾乎相碰,張良臂上一用勁,按住魏淑子的後頸,抬頭吻住她嘴脣,只親了一下就又軟軟倒回去。

張良的脣很燙,也不柔軟,魏淑子以前給女人做過人工呼吸,從沒有過這麼燒灼和堅硬的觸感,這種高熱的溫度,只在脣上一點,就燒進了心裡。

魏淑子呆呆望著張良,張良矇住魏淑子發直的眼,嘶啞著聲音說:“我栽給你了。”

魏淑子捂住張良的手背:“別啊,我說過對流氓大叔沒興趣。”

張良豎起眉頭:“誰是你叔?”

魏淑子馬上改口:“好吧,流氓大哥,我說過對你沒興趣,看不上你,你別讓我出爾反爾。”

張良嗤笑:“你這滿嘴跑火車的臭丫頭,出爾反爾的事還少了?從來沒一句實心眼的話。”

魏淑子咬了咬嘴脣,低聲說:“良哥,我是挺喜歡你的,就像打工小妹喜歡給她多發工資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