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5塔怖二十一

125塔怖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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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塔怖二十一

硨磲笛的聲音具有調節魂氣的作用,方士能吹出什麼樣的曲調,就能起到什麼樣的效果,這首曲子舒緩柔和,堪比催眠曲,別說綠怪人停下了動作,連魏淑子也給吹得頭犯暈。

制住綠怪人後,胡立工揚揚手裡的硨磲笛,擺出欠抽的笑臉,熱情地跟魏淑子打招呼:“小魏,好久不見。”

“別叫這麼親熱,你想死?”魏淑子摸著刀柄的手開始蠢蠢欲動。

胡立工微微一笑:“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說話的?”

魏淑子吐了口唾沫:“放什麼屁?”

胡立工溫聲溫語地說:“是我讓獵頭花把你給拖到這山洞裡來的,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嗎?”他指了指縮在一旁的綠怪人。

“獵頭花?”魏淑子聽過獵頭花的名字,生長於南非,是母體和子體並蒂而生的一種變態性植物,每當子體脫落,母體就會顫動搖擺,發出嗚嗚的哭聲,又叫哭子花。

但是這個綠怪人和獵頭花哪有一星半點相像了?怎麼看也不是一種植物

胡立工解釋說是變異種,就像魔鬼眼裡的石蟠羅一樣,既然變異了,當然不可能和普通的一樣。

魏淑子又呸了一聲:“別開玩笑了,石蟠羅好歹還能看出個植物樣來,這綠鱗怪有手有腳,怎麼看都像個人!再說獵頭花是子母連體,她的子體在哪兒?”

胡立工吹起硨磲笛催眠綠怪,綠怪柔順地躺了下來,肚子裂成兩瓣,像葉片一樣向外綻開,肚子里長著花蕊一樣的植物器官,一顆人頭就藏在花蕊中間。

那顆頭是再不普通不過的人頭,看面貌,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留著半長不短的娃娃頭,鵝蛋臉,除了面板顏色發青,看不出有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就是子體?是從她自己肚子里長出來的?”植物里長出人頭,這是什麼奇葩的生殖系統?

胡立工說:“當然不可能是天生的,哭子花的壽命大約有二十年,子體卻比母體壽命短,每隔兩年,子體就會脫落,子體是用來儲存營養的部位,子體脫落後,母體會主動尋找其他生物來代替脫落的子體。”

“我想你也看到了,這洞里布置了五臟屍柱,原本中央那口銅鼎裡放的是祭子的軀幹和頭部,這隻哭子花在子體脫落後,把祭子的頭顱當作替代,收進花團裡,這個頭顱就成了積存營養物質的子體。”

魏淑子對植物的生殖系統不感興趣,只關心一件事:“為什麼哭子花的面貌長得那麼像杜真?”

“杜真是誰?我可不認得。”胡立工推了推眼鏡,滿臉裝出來的無辜。

魏淑子冷笑:“杜真曾參與過養鬼案的調查,她之所以會墜樓身亡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你們的計劃,對吧?杜真的屍體在運送過程中不翼而飛,別跟我說,和你們鬼頭教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知道得真不少,那我也不瞞你,杜真屍體確實是我們運送過來的,不過她的死並不在計劃內,我們只是——廢物利用。”胡立工把手插進大口袋裡,很挑釁地看著魏淑子,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他想用這些混賬話來激怒魏淑子

魏淑子卻超乎尋常的平靜,平靜到冰封的地步:“所以你們把她的屍體帶來這兒,做成了五臟屍柱?因為杜真的靈感力很強,做成屍柱後,能讓附近的靈場也大幅增強。”

胡立工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杜真的靈感還沒強到能當屍柱,她只是個成功的實驗品。”

胡立工把魏淑子帶進暗門,裡面還有個更加寬敞的空間,充滿腥溼氣味,從洞頂垂落許多粗壯的紫色藤條,藤條兩頭細,中間鼓出,末端長著一個個白胖的娃娃頭,娃娃頭有大有小,大的像蜜柚,小的像蠶豆,無論大小,五官卻都是俱全的。

“這是我們培植的哭子花母體,用的方式與培植石蟠羅一樣。”

胡立工用小刀劃開紫藤的外皮,娃娃頭髮出淒厲的尖叫。魏淑子上前一看,紫藤裡竟然包裹著一具半融化的屍體,屍體上還纏繞著成絲結縷的黑氣。

在魔鬼眼時,魏淑子就隱約知道鬼頭教的實驗目的,不管是培育石蟠羅還是獵頭花,都是為了把無形無味的疫氣變成能人為控制的固態藥物,生物體是血肉之軀,承受不了太重的疫氣,所以他們把生產藥物的重點放在植物上。

把感染了疫氣的人當成飼料投餵給獵頭花,引發異變,因為植物是木屬,木是萬物始生之母,具有含納天精地氣的巨大容量,就算變種也不會出現軀體被撕裂的現象,最適合於製造疫氣狍子。

魏淑子捂住嘴,往後急退了幾步。胡立工輕蔑一笑:“沒事的,不用怕,獵頭花和石蟠羅一樣,能吸收疫氣,防止擴散,不會感染到你。”

魏淑子再看向紫藤的裂口,黑氣的確像黏絲一樣包裹在屍體上,並沒有溢位來,而且藤皮上的創口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

胡立工拍了拍藤條上的娃娃頭:“這是子體,也可以說是傳播疫氣的種子,把魂氣充沛的子體移植到人體內,你覺得會有什麼效果?”

魏淑子看向綠鱗怪,默不作聲。

胡立工也不需要魏淑子給什麼答案,他很陶醉在解說的愉悅感中,自顧自繼續往下講解:“子體會在人體內生根發芽,蔓延滋長,把人的**和精神意識徹底侵佔。”

“人的身體實在太脆弱,我前前後後做過不少實驗,幾乎所有屍體都會在移植過程中,或者在移植後發生內臟爆裂、骨質融化等症狀,嬰頭會吃空人體器官,和肉質相融合,最後退化成醜陋而沒有思想的怪物,是失敗品,只有一具屍體保留了完整的人形,經測試,其智力相當於三歲兒童,這個唯一成功的案例就是杜真

。”

胡立工又走出去,走到裝屍的銅鼎前,伸手撫摸鼎身:

“五臟屍柱必須要用靈感力強的屍體,也是為了能增強這地方的靈場,讓實驗得以成功,在古代,能成為五臟屍柱是祭祀人員的榮耀,成為五臟屍柱的人被冠以聖子、聖女等名號,是一項光耀門庭的殊榮。”

魏淑子冷冷吐出兩字:“放屁。”

胡立工只是笑笑,接著說:“用來移植子體的實驗體總共有五具,屍主生前都是具有特殊靈感力的人,其中兩名協警靈媒,能力並不比杜真差,為什麼只有杜真的實驗成功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你應該知道。”

魏淑子不說話,滿面陰沉。

“我認為是思念的力量,這個山洞裡,充滿對杜真的思念,正因為有這份磨滅不掉的思念,才實現了跨越人類生命的奇蹟。”胡立工走到綠鱗怪身邊蹲下,輕輕撫摸她黏溼光滑的頭髮,“這隻獵頭花也可以說是重生後的杜真。”

魏淑子刷的拔出刀。

胡立工說:“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會被困在這個山洞裡,和你師父杜真永遠生活在一起,當然,你要防著點,畢竟不是原來那個神智清楚的人,除了一絲人性,剩下的全是掠食本能,獵頭花是肉食植物,沒我這個飼主定期餵食,它也可能會吃人的。”

魏淑子說:“既然你能進來,那這地方肯定有通道,你以為我找不到?”

“我也不怕告訴你,出口就在獵頭花母體後面,沒有機關,只有兩塊巨大的關門石,憑人力很難搬動,而這獵頭花由我親手培植餵養,它的藤蔓有多大氣力,也只有我最清楚。”

胡立工吹響硨磲笛,藤蔓上的娃娃頭的表情變得十分安詳,隨著笛聲來回擺動,獵頭花的觸鬚親暱地蹭著他的臉頰和頸項,就像一隻溫順的小寵,胡立工得意地瞟向魏淑子,“怎樣?它很聽我的話

。”

“死之前拉個墊背也算賺了,能不能出去我倒還真不在乎。”

魏淑子一個箭步衝上前,劈手搶走硨磲笛,用刀抵住胡立工的脖子:“不過可以做個交易,我不殺你,但你必須解開五臟屍柱的咒陣,然後,咱倆再一起出去。”

胡立工一口答應:“可以。”

他這麼爽快倒是讓魏淑子有些意外:“別耍花樣,有沒有解封我能看得出來。”

“我知道你頂厲害,連小孩你也能殺,毫無同情心,在你面前,我就像一根柔弱的小草,哪敢耍花樣?”胡立工尖酸刻薄地嘲諷。

魏淑子最煩在幹正事時,有人用這種油滑的腔調扯毫不相干的廢話,手上猛一用勁,刀刃立即陷進肉裡,勒出一道血口。

胡立工變了臉色,知道魏淑子開不起玩笑,忙說:“別動粗,既然實驗成功了,五臟屍柱也算盡到了它的責任,其實我早就已經解咒了。”

“真的?”

“不信你去看銅鼎,裡面是空的,屍體已經處理掉了。”

“我怎麼知道被封住的魂安不安全?”

“小姐,我只是個技術工,只負責技術方面的工作,從不殺人,更不會殺鬼,滅魂有損陰德,你跟我都是陰陽圈子的人,同行有幾個敢輕易犯忌諱呢?”

“你不殺人?那些屍體哪兒來的?”

胡立工也不怕告訴她:“有門路就不愁沒屍體,醫院、殯儀館、監獄,哪處不是來源?”

魏淑子不多問,架著胡立工檢查銅鼎,鼎裡果然空空蕩蕩,乾淨非常,連氣味也沒有,一看就是特意除過晦氣的。

胡立工舉起雙手求饒:“小姐,我真沒騙你,我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自古窮酸多柔弱,我手無縛雞之力,頂多拼拼不會動的屍體,哪有力氣殺鬼呢?那姑娘的魂真的已經解放了,讓我來找你是教授的意思,他對你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