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塔怖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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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塔怖十九
當人遊過時,透明降落傘紛紛漂起來,在人周圍來回遊蕩,像極了水裡的幽靈。兩側石壁上被鑿出蜂窩狀的孔洞,有的孔洞是空的,還有的孔洞裡放著銅壺,這些壺不知在水裡沉了多久,表面長出綠毛來,看形狀構造,有點像清朝時期用來裝死刑犯鞭子的漏歲壺,壺上加蓋,還壓了石頭,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魏淑子放慢速度,潛在最後面,悄悄把一個漏歲壺的壺蓋開啟,壺口結著五股絲絛,像是某種封條,壺裡裝的是一顆骷髏頭。大紅祭中有種人頭祭,就是把祭品的頭部裝在容器裡埋在土裡或淹進水裡,也有類似的水葬方式,周圍那些降落傘狀的奇特生物,沒準就是留在頭骨裡的幽靈所化。
魏淑子想入神了,感到肩上被拍了一下,心裡一驚,連忙回頭,發現張良飄在身後,他打了個手勢,問魏淑子在幹什麼?
魏淑子讓張良看了壺裡的頭骨,比了個“噓”的姿勢,指指其他地方,暗示他:別的壺裡恐怕也都裝了頭骨。
張良打手勢,示意魏淑子別做多餘的事。魏淑子朝他攤個手,把壺蓋蓋上,重新壓上石塊。前面田洋發現有人沒跟上,已經停了下來,魏淑子趕緊拉著張良遊過去。
遊了約有十多分鐘,氧氣袋即將耗盡,前方傳來光亮,大家心頭都是一喜,總算看到出口了。正待奮力游出去,水壓突然發生了變化,一股強大的吸力使得周圍水流動盪盤旋,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把所有隊員全都捲了進去。
魏淑子捂住耳朵,隨著迴旋的水流打轉,完全無法控制身體的動作,氧氣袋被強力扯掉,胸口撕裂般疼痛。在一片混亂中,魏淑子的頭重重撞在石頭上,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閉上眼前,依稀看見一團黑影湧過來,黑影中有一雙血紅的,會放光的眼睛,和夢魘中的那隻水鬼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噩夢裡的那雙眼睛凶殘狠毒,令人感到恐懼,水中的這雙眼,卻是帶了幾分沒來由的暖意,魏淑子就在溫暖中沉沉昏死過去。
!!!
陶文他們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什麼動靜也沒有,只能收拾收拾走人。剛出密道,才進佛堂,不知哪個缺德鬼在地上鋪了一張大網,外面一聲呼喝,大網邊緣朝上收攏,把三人二犬給兜在網裡
。三根粗長的網繩穿過上方橫樑,牽引到廟門外,接著傳來轉軲轆的聲響,網繩收緊,網兜晃晃蕩蕩被吊了起來。
一男一女閃進門內,男人三十來歲,身材高瘦,面色灰敗,正是公安廳偵查中隊已離職的警員劉肖東,在化蝶案中和鱸魚掌櫃照過面。女人豔麗非常,穿一身黑色緊身服,把曲線勒得前凸後翹,正是查桑貢布身邊的古絲婆。
鱸魚掌櫃沒見過古絲婆,但他見過同為皮影師的蘇萱,見面時,蘇萱戴著面具,遮住了面貌,但眼前這女人和蘇萱都一樣塗著鮮紅的脣膏,又和劉肖東在一起,早就猜測她們是同一個人,現在看來,是半點疑慮也沒有了。
鱸魚掌櫃抓著網繩,吃力地問:“你是蘇萱?”
古絲婆給鱸魚掌櫃拋個飛吻:“蘇萱這正兒八經的破名字我不喜歡,我更喜歡人家叫我的外號——絲婆娘,你要叫我婆娘也行,我就喊你爺,嗨!好久不見了,魚小爺。”
鱸魚掌櫃面上一紅,犯起結巴:“誰、誰叫你婆娘?你也別叫我爺!”
陶文扭頭問:“他們是什麼人?”
鱸魚掌櫃說:“一個是離職警察,一個是精通皮影術的方術士,和我們盧家有些淵源。()”
古絲婆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啊,是有淵源,競爭對手嘛,一個投了燕山派,一個投了齊派,從來是水火不容。”
陶文小聲嘀咕:“看他們出現在這兒,八成和鬼頭教脫不了關係。”
岡達和列列“嗚嗚”叫了兩聲,聽起來像在附和主人,其實是它們的狗腿從網眼裡伸出來,被細繩子勒得生疼。
鱸魚掌櫃惦記著管師傅身上的白斑,見了古絲婆,哪有不問的道理:“管哥身上那塊白斑是怎回事?餘苗村村民之所以會結繭化蝶,都是你搞的鬼吧!”
古絲婆笑眯眯地回話:“這些問題呀,等哪天咱倆能單獨喝茶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她拍了拍手,就有四個穿黑袍的人從外面推進兩架拖車,拖車上各放著個大鐵籠,底部用鎖鏈固定在車板上
。陶文字想掏槍,遭到當頭棒擊,被打得眼冒金星。在網兜裡你擠著我,我挨著你,做什麼都不方便。
敵方卻是人手一根木棒,用最原始的方法把他們一頓好扁,沒收所有行李和武器,人裝一個籠子,狗裝一個籠子,鐵鏈上下左右各纏幾道,高唱凱歌推著走了。
!!!
陶文三人被抓,其他隊員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水中,張良沒能顧得上其他人,只捉住了周坤的手,兩人一起被強大的渦流吸了進去,等水流平穩下來,周坤已經失去了意識,張良把備用的氧氣袋給她吸上,夾著她往外遊動,出了洞道浮上水面,身後是懸崖絕壁,身前卻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茫茫水浪。
有人猜測塔怖空間是一片地下海洋,真給猜對了。
張良用力撕咬手腕,這一口咬得毫不留情,咬破了動脈,血液噴湧而出,濺在水裡,灑向空中,血中散出團團黑氣,這些黑氣化作十幾只黑蝙蝠,朝遠處飛去。張良托起周坤,跟著蝙蝠往前遊,不知遊了多久,終於看到陸地。
張良把周坤拖上淺灘,沙地溫熱,能看見許多被衝上岸的貝類水生物和樹樁,淺灘上還長著棕櫚和大蕉樹,暖風吹過時,聽見蟲鳴鳥啼,風中的氣息溼潤清新,讓人精神煥發。
周坤的防水包被沖走了,貼身腰囊裡只有急救物品。張良的行裝都還在,他在水位線上挖了一條能躺人的溝,三面堆上沙土拍實,做成一圈高約一米的沙壠,找來浮木搭在沙壠上當橫樑,做成一個屋頂的框架,在框架上鋪棕櫚葉,坑裡墊軟草,一個簡易的沙灘涼床就製作完成了。
張良把周坤拖到坑裡,沙灘外是一座蔥密的老林子,在林口折些乾枝子回來,生了一堆火。周坤身體回暖,氣血活絡,不久就醒了過來,坐起身一看,張良正在烤海鮮,有五彩花大扇貝、螺以及兩隻螃蟹。
周坤驚笑:“這都從哪兒搞來的?”
張良拿起撥灰的樹枝隨手一指:“沙灘上撿的,岩石縫裡掏出來的。”
周坤朝四周一看,才發現這是塊沙灘,前臨碧水背靠叢林,頭頂看不到天空,只能看見灰濛濛的煙塵,卻有光投射下來,在水面上方形成一層帶有七色淡彩的光罩,頗有幾分隔世仙境的味道
。
“我們……這是在地底?前面是海?”
“是在地底,不是說冰原下方有海嗎?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地下海洋。”張良用大葉片包了只滾燙的螃蟹遞給周坤,“林子裡有野生動物,本來想打兩隻過來,看你沒醒,也不敢走遠,這些腥氣的東西你先將就吃吧。”
周坤接過螃蟹,見張良手腕上有傷,傷口周圍生出一層黑毛,知道他用血化了蝙蝠,沉下臉說:“良哥,你又犯忌了,半仙不是叫你別再血化蝙蝠了嗎?傷身,還很危險。”
張良笑笑沒說話,也沒什麼可說的,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他當然不想拿身體開玩笑,但跟周坤沒關係,沒必要告訴她。
周坤環目四顧,沙灘上就只有他們兩人:“其他隊員呢?”
“人太多顧不過來,只拉上了你,其他人大概都被水衝到別的地方去了。”張良把螃蟹掰開,膏黃已經被烤乾了,肉也融化不少,他“嘖”了聲,揭開蟹殼,把裡面的毛鬚子拔掉,連著殼咬。
周坤知道是張良把她帶上了岸,卻皺起眉頭:“你救錯人了,我們不是正常人,死不了。”
張良把嚼爛的螃蟹腿“噗”的吐出來,看了周坤一眼,說:“我一直都把我們當正常人看,怎麼不正常了?就算死不了也不能活著受罪。”
周坤發現防水包只有一個,突然緊張起來,摸向腰囊,從夾層裡掏出包著防水膜的琥珀墜子,拆開檢查,墜子完好無損,她放心了,長舒一口氣,又把墜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張良問:“什麼東西?”
周坤笑著說:“小顧送的吉祥物,是她母親的遺物,說是能保平安,非讓我帶著。”
張良不喜歡顧易貞,覺得那女人膩味,還有點做作,但周坤好像頂喜歡,一提到顧易貞就眼泛柔光,張良也不好多說什麼,心裡挺為周坤擔憂,她在感情上吃過大苦頭,千萬別重蹈覆轍。
看到琥珀墜子,張良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送給魏淑子的觀音墜,喃喃說道:“那丫頭,有把墜子好好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