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塔怖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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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塔怖十三
到了凌晨三點,魏淑子和張良準時出來接班,本來傷員該躺著休息,但張良就非要粘著魏淑子不可,亦步亦趨,走哪兒跟哪兒,還把獒小姐列列給帶在身邊,張良特別喜歡列列那一身雪白的毛皮,摸在手裡別說有多舒服。
魏淑子倒不煩張良跟,只是有那麼些意外:“沒想到你這麼黏糊?”
張良自己也沒想到,以前還看不慣葉哥和炮筒圍著女人打轉,這回該風水輪流轉了。其實張良到現在也不大清楚對魏淑子究竟是哪種感情,大人對小孩?主人對寵物?還是男人對女人?好像也不那麼重要,在感情方面,張良想不了那麼複雜,他隨心所欲慣了,想粘就粘,想抱就抱。
“怎麼?又嫌我?”張良用摸過狗毛的手去捏魏淑子的臉。
魏淑子照例開啟他的手,不正經地回:“你最好了,老少皆宜,人見人愛,誰敢嫌?”
“你嫌我沒關係,我不嫌你就行。”張良點起煙抽了口,舌頭彈下牙,吐出一個個形狀完整的菸圈。
魏淑子把食指伸進菸圈裡,上下左右一攪,就把成串的菸圈給攪散了。
張良問:“好玩?”又吸了口咽,把菸圈吐在魏淑子面前。
魏淑子嘴上說著“不好玩”,手上動作卻誠實得很,張良吐多少,她就攪散多少,玩兒得還挺樂
。列列趴在張良身邊,百無聊賴地打呵欠,大概覺得人類真是夠無聊的。
張良很快就把一根菸抽到只剩菸屁股,照常在手背上按熄,又去摸煙盒。魏淑子把張良的手拉過來,手背上只有菸灰,沒有燙傷的印子。
“你的肉是防火牆?燒不壞的?”
張良在魏淑子頭頂上撈了把:“你不早見識過了嗎?”
魏淑子說:“我看你挺清閒的,不擔心你葉哥葉嫂被人撕票?”
張良很想得開:“擔心有什麼用?真被撕了,我再撕回來,他撕我哥嫂,我撕他全家!”
魏淑子無話可說,她相信張良能幹得出來,也不知是真想得開還是死鴨子嘴硬。
這天,張良對魏淑子說了句類似於告白的話:一輩子跟著我吧。
魏淑子用“我不是一直跟著你嗎”打馬虎眼打過去了,她心裡清楚,這馬虎眼只能打一時,遲早有一天要攤牌,究竟該怎麼應付還沒想好,真是愁死個人,不知道張良是不是真的懂了感情,但魏淑子覺得自己還是個半吊子,吃不透,也沒什麼特別強烈的感覺,只是開始會偏心了,心向著張良。
到了早晨,眾人搭車往回走,先把湯敏送去營地,也不急著動身,在營地裡好好休養生息,吃個飽睡個暖,第二天踏上征途。
!!!
車子顛顛簸簸地開了三天,曉行夜宿,一路無波地來到格拉雪山東坡,選了一處合適的水點下艇。知道陶文要加入行動後,仁欽又派了四人一車跟隊,羊頭峽內有深層積雪覆蓋區,鳴槍放炮都是相當危險的,所以整理行裝時得把不必要的武器剔出來,沒人看管可不行。
格桑搓著手,厚臉皮地向田洋打申請:“隊長,我都已經送你們到這邊了,就不用跟著進去了吧?我也在外面接應。”
田洋一口打回:“不行,你必須跟我們一起行動。”
魏淑子從格桑身邊走過,斜瞟他一眼,酸溜溜地說:“是啊,要死大家一塊兒死,哪能留你一人快活?想得美
。”
格桑氣到內傷發作,張良連看也懶得看他一眼,只當是一灘垃圾。
九人兩獒分乘兩艘皮艇,順多納河開漂。
羊頭峽位於多納河上游,頂參天,底下水,從外形上來看,像是一個完整的大角羊頭,羊頭部分把河道堵得嚴嚴實實,盤曲的大角斜插在兩面山岩中,乍一看好似巨羊臥水,尤為壯觀。
羊頭的嘴大張,多納河的水流全匯聚在羊嘴裡,想進入峽谷,就必須先進入羊嘴。山羊在聖經中被當成魔鬼的化身,皮艇慢慢往前漂,上方的巖壁遮住陽光,周圍一片昏暗,給人的感覺就像在往魔鬼的喉頭深處駛去。
羊頭峽後是一片廣袤的冰原,遠處霧靄茫茫,浮光掠影中隱約可見一座座尖角形的山影。俗話說隔山如隔世,外面陽光普照,裡面卻飛花飄雪,氣溫驟然下降,河面上浮著大塊冰排。
皮艇靠岸登陸,格桑指向西北方:“冰湖就在那個方向,如果順利的話,半天就能走到。”
陶文讓岡達和列列先去查探周圍環境,看看有沒有什麼潛伏的危險。田洋把皮艇放了氣,找處隱蔽場所藏好,在峽口布下二龍鎖水陣,並將石田英司的式神悄悄化在水裡,防止任何危險的侵入,讓他的小隊不至於腹背受敵。
大夥在岸邊換上防水作戰服,檢查行李裝備,電子定位器還能用,通訊裝置訊號很弱,儲備電池已經用完了,這冰天雪地裡也沒有能充電的地方,再繼續深入,所有訊號都會中斷。
不久後,列列和岡達跑了回來,圍著陶文繞了兩圈,抖了抖毛茸茸的大尾巴。陶文說:“附近沒有危險動物出沒,也沒發現異狀。”
田洋一聲令下,眾人出發。
路途並不順暢,中午突然變天,黑雲把天空遮得密不透光,氣溫驟降,狂風夾著雪片冰雹劈面打來,地面上很快就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積雪高度以驚人的速度往上飆漲,沒多久就已經堆到腳踝上,如果不趕快找到藏身處,很有可能被雪吞沒。
田洋拿出救生索,讓隊員列成豎排,每個人都抓著繩索行走,免得有人掉隊
。
陶文問格桑:“這附近有沒有樹林?”
格桑扯著嗓子說:“有,前面有片松林,可我現在看不清方向啊!”
陶文讓岡達和列列分頭尋找,只要有松林,它們肯定能找到。過不了一會兒,兩頭獒犬跑了回來,衝著陶文大叫兩聲,又往前小跑一段距離,停下回頭,尾巴翹高了一甩一甩的,這是要帶路呢。
田洋大喜,讓隊員加快腳步跟進。鱸魚掌櫃和管師傅受不了這麼惡劣的氣候,凍得渾身發抖,別說加快速度,連邁步都很困難。
張良把包丟給魏淑子,走過去背起管師傅,陶文也背上了鱸魚掌櫃,緊跟著大部隊朝前走。找到松林時,積雪已經漫上小腿肚,魏淑子個頭小,雪線直沒膝蓋,走起來特別費力,她一聲不吭,揹著兩個沉重的大包,悶頭朝前走,走的速度還不慢。
陶文熟悉雪地環境,指揮隊員尋找粗壯的松樹,挖出樹幹周圍的積雪,挖到一米七左右的深度,直徑至少要能容得下四個人,共刨出三個深坑,用鏟背把雪坑四周和邊緣的雪壓實,再砍些樹枝,把松針細枝子墊在坑底隔熱,粗枝幹蓋在雪坑頂部遮風,一個簡易的避風港就完成了。
魏淑子負責保管醫藥品,鱸魚掌櫃和管師傅情況不太好,也就和她同坑避風雪。魏淑子在哪,張良自然在哪,誰也別想分開他們。
鱸魚掌櫃臉色灰白,顯然是被凍壞了。管師傅脫下手套,把內面翻出來,貼住鱸魚掌櫃的兩頰來回摩挲,給他取暖。
鱸魚掌櫃牙關直顫,自己情況糟糕,還不忘關心管師傅:“管、管哥,你沒、沒事兒吧?”
管師傅也顫著聲回:“沒事、我沒事。”
魏淑子伸手摸摸鱸魚和管師傅的額頭,鱸魚掌櫃體溫較低,管師傅的面板倒是有些熱。在嚴寒地帶,低溫症和發燒都足以致命。
魏淑子從藥箱裡翻出一支濃縮蜂蜜糖漿給鱸魚掌櫃,讓管師傅吃了片百服寧,叫他們多喝水,多活動手腳,別因為疲倦就懶著不動,不動的話,身體機能會越來越差。
管師傅苦笑著說:“真是丟臉啊,堂堂一大老爺們兒,連個小姑娘也比不上
。”
魏淑子缺心眼地安慰他:“比不上才正常,如果能被你比上,我那麼多年的培訓費不就白交了?”
鱸魚掌櫃喝了糖漿,身體逐漸回暖,身體一舒服,興致也上來了,三八兮兮地說:“親,我也當過協警靈媒,沒參加過什麼培訓啊。”
魏淑子板起臉,一本正經地給他解釋:“協警靈媒也分類的,你們那屬於民間編制,跟普通協警員差不多,我是特警編制,要定期接受特訓,山裡爬雪裡滾,那些魔鬼教官,怎麼折騰就怎麼整你,是真的往死裡整,早習慣了。”說完揚手往大腿上一拍。
張良笑著拆她的臺:“你不是說你從大山裡出來,豬圈裡打滾的嗎?怎麼這會兒又成特警編制了?你就滿嘴跑火車吧你。”
魏淑子回嘴:“你才跑火車,滾豬圈也是訓練,我三歲出關,五歲跑大山,七歲漂洋過海,十二歲雪地求生,豬圈裡打滾也是培訓內容之一,要你去滾,你還滾不好呢。”
管師傅和鱸魚掌櫃樂壞了,真是一對活寶,在這種惡劣的環境還能開玩笑,也多虧他們耍寶,原本緊張的心情逐漸放鬆了下來。
管師傅抹把臉,嘆口氣:“真是不好意思,還指望能幫得上忙,沒想到成了個大累贅,小張,難為你了。”
張良和管師傅是不打不相識,彼此都挺看得上眼,張良拍拍管師傅的肩頭:“別這麼說,你們能來就是幫了大忙,本來也不關你們的事,這恩情,我代葉哥嫂子記著。”
鱸魚掌櫃揮了揮手:“張親這話見外了,我們和安民是朋友,替朋友幫忙,該的。”
張良又重重拍上鱸魚掌櫃的肩膀,三男相視一笑,露出白閃閃的大板牙,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就是兄弟義氣。三男笑得太閃,尤其是張良,竟然笑出了一臉正直爽朗,讓從旁觀察的魏淑子起了滿臉雞皮疙瘩,雞皮疙瘩中有一絲敬佩。
管師傅和鱸魚都是仗義的男子漢,這天下仗義的人很多,能為朋友仗義到不顧性命的卻沒幾個。魏淑子心裡泛起一種奇妙的酸澀感,她好像連個能捨命相陪的朋友也沒有,就連普通朋友也沒有,看三個男人秀友情,不知不覺就羨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