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塔怖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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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塔怖十四
等風雪過去,地上積雪成堆,大夥一邊走一邊剷雪,折騰到傍晚才抵達冰湖。正如格桑所說,冰湖中央淹著一座尖頂白塔,塔身由白石築成,和葛巴爾族人住的太陽神廟是一種材料,塔頂包金,塔基部位埋在冰層下。
湖面冰層薄厚不均,只有格桑知道進塔的安全路線,他說:“你們全都跟著我走,別把冰給踩破了,掉下去就是死。”
格桑打頭踏上冰層,其他人踩著他的腳步往前走,田洋墊後,一邊走,一邊在經過的冰面上插羅漢鏢做標記,有了這些標記,就算少了格桑也不怕走錯路。
白塔的內部空間呈等邊六角形,大殿牆壁上繪滿彩色壁畫,正對大門的牆面上畫的是北方多聞天王的全身像。這寺塔磚面斑駁,磨損嚴重,不像是近期建成,但牆上的壁畫卻是色彩鮮豔。
格桑驚奇地說:“我以前來的時候,這些壁畫還是灰的,隱隱約約浮在牆上,完全看不清楚,可能被複原過了,鬼頭教那些人手腳還真快。”
魏淑子仔細觀察壁畫,發現多聞天王手裡託著一個圓盤,只有這圓盤的位置沒上彩,在五顏六色的牆壁上格外顯眼。伸手摸一下,石材質地也和其他地方不同,有細沙狀的顆粒感,不像石頭,倒像是某種晶體,單用眼睛卻是看不出來。
大殿中心有座石柱直通塔頂,柱子上連體鑿刻著層層階梯,有如盤龍一樣,圍繞著柱體盤旋而上。沿著旋轉階梯進入塔頂小閣,閣子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格桑皺起眉頭說:“這上面是藏經閣,我以前來的時候還看到幾個冰封的箱子,箱子裡大概裝著佛器經書,果然都被搬空了
。”
樓下積水,樓上倒是乾爽,正好當個臨時駐紮點。閣子上有六個透風口,透過風口朝外張望,能將寺塔一圈的景象盡收眼底。田洋讓周坤、魏淑子和陶文各守兩個風口,時時關注下面的動靜。
魏淑子拿望遠鏡來回掃視,發現寺塔後方的湖岸上有條人影,站得太遠了,看不清楚,不過好像在朝這邊揮手。
魏淑子回頭說:“湖岸上有個人,你們快過來看!”
陶文拿出單筒高倍望遠鏡看過去,果然有人,是個男人,穿著白色雪地作戰服,和他們身上穿的款式一樣。那男人戴著帽子,幾乎遮住大半張臉,他高舉雙手不停揮動,好像是在打求援手勢。
陶文把望遠鏡交給田洋,站起身就要下樓。田洋連忙拉住他:“你幹什麼?”
陶文激動地全身發抖:“是梅明,他還活著!他果然還活著!”
梅明就是在靈破支隊最後一次行動中給陶文發出危險訊號的隊員,如今再見到靈破支隊的作戰服,陶文整顆心都快飛出來了,恨不得馬上就飛過去,飛到戰友身邊。
田洋卻覺得蹊蹺,想獨自一人在這冰原地帶生存,簡直是不可思議,物資哪裡來?住在哪裡?也許還有鬼頭教的人潛伏在暗處虎視眈眈,很多事情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可是陶文等不及了,這次跟隊主要目的就是找人和報仇,報仇還是次要的,只要能換回同伴,他甚至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抵,叫他按兵不動,怎麼可能?
陶文把個人私事和組織任務分得很清楚,但對他而言,同伴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岡達和列列留在這兒。”陶文從口袋裡掏出哨子和徽章,全都交給田洋,“岡達和列列都是通靈性的獒犬,如果我不在,就用哨子下令,哨聲和部隊指揮哨一樣,給它們看我的徽章,它們會聽話的。”
岡達和列列的脖子上都戴著項圈,項圈上鑲嵌了一枚徽章,和陶文的徽章一模一樣,是他們搭檔破獲第一起案件時所頒發的獎章,具有特別的紀念意義
。看到陶文把徽章交給田洋,兩條獒犬都發出“嗚嗚”的鼻息聲,圍著田洋轉來轉去,垂下尾巴左右擺動,似乎很擔心,不知道主人為什麼要把徽章給別人。
張良站起來:“我跟小陶去,丟著朋友不管怎麼行!”
田洋想了想,把徽章、哨子又還給陶文,這種交託遺物一樣的行為讓他怎麼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格桑,你和小周陪著陶文出去查探,如果真是梅明,那立刻帶回來。”
周坤是沒問題,格桑不樂意了:“我還沒在晚上來過這兒,誰知道遇上什麼危險?不去!”
田洋好聲好氣地勸哄:“沒多遠,只是上個岸,有你帶路,來去才方便。”
格桑滿臉的不情願,嘰嘰咕咕抱怨個沒完。
周坤拍拍格桑的肩膀,笑著說:“你的工作不就是帶路嗎?”
格桑對周坤有好感,剛想說好,魏淑子陰陽怪氣地接腔:“是啊,不帶路的話,你還有什麼用處?不如塞地裡埋了,還省了一人份的口糧。”
格桑火冒三丈:“老子殺你全家了?處處跟我作對!”
魏淑子就是覺得格桑噁心,就要處處與他作對,想當初也曾瞧不上張良,那是因為脾性不和,跟品性無關。而格桑卻是個貨真價實的下流胚,趁著現在多酸幾句,也許沒多久就酸不到了。
張良冷眼一掃,用冰到扎人的目光盯住格桑的臉,眼球上翻,大半被遮在上眼皮裡,這種看人的方式殺氣騰騰,格桑被盯得背脊發涼,不敢再多話,摸著鼻子嘀咕道:“去就去唄。”
田洋對陶文說:“你把岡達帶上,留下列列就行了。”
陶文連忙搖手:“怎麼能讓我一個人的事影響到整個小隊?讓格桑給我指個路,其他人都留著。”
田洋爽朗一笑,很理解地說:“既然你是小隊成員,那你的事,就是整個小隊的事,況且梅明也不是外人,任務雖然重要,人命更重要,快去吧
。”
陶文感動得差點沒痛哭流涕,他本是不服田洋,覺得小子年輕不靠譜,沒想到是個熱心腸的大好人,這下可服得五體投地。
魏淑子用望遠鏡透過風口觀察下方的動向。當陶文三人走到離岸不出五十米的地方,梅明突然轉頭走開,陶文三人上岸後,追在梅明身後跑離了視線。
田洋也看到這奇怪的一幕,立即聯絡陶文,沒有訊號顯示,周坤的手機也接不通。
張良往樓下走:“要不我跟過去看看?”
田洋忙拉住他:“不,就在這裡等,不能再分散。”
張良倒不怎麼擔心,有周坤在,真遇上什麼危險也能自救,她不會丟下陶文不管,至於格桑,這會兒用不上他了,是死是活都無所謂。張良往墊子上一躺,枕著手臂打呵欠,清閒地像是外出旅遊。
過了沒一會兒,包裡傳出了“啪啪啪”的聲音,聲音很急促,像在拍擊木板。鱸魚掌櫃兩手一拍,低叫道:“有動靜了!”
他從包裡拿出一個裝皮人的盒子,把畫上符紋的魚皮布開啟鋪在地上,再將葉衛軍和李安民的皮人放上去。大夥都新奇得很,頭湊頭圍成一圈看把戲。
兩個皮人原本分開擺放,脫手後竟然立起,面對面站著,緩緩朝對方移動,沒有任何人為操縱,它們自己動了起來。
鱸魚掌櫃摸著下巴說:“魂氣接上了,不過挺奇怪的,我家皮影術,要到半夜子時前後才能生效,這會兒還早得很。”
魏淑子琢磨了會兒:“大概和環境有關,城裡人多,人氣混雜,不好分辨,夜裡都睡覺了,魂氣比較安定,也就好找些。”
鱸魚掌櫃瞪著眼睛看她:“這些我都不知道,親你真厲害,什麼都懂啊。”
魏淑子擺擺手:“猜的。”
這時兩個皮人已經走到一起,肩並肩坐下來。
管師傅鬆了口氣:“看來是沒事,他倆在一起呢。”
張良轉過頭,也悄悄吐了口氣
。魏淑子瞥見張良的小動作,心裡笑歪了,這人嘴上說不擔心,其實心裡惦記得很,就是死別扭,到哪都要撐著純爺們兒的面子。
兩皮人安靜地坐了會兒,開始有別的動作了,先是頭碰頭,然後抱在一起,像在接吻。用來接魂氣的媒介比一般表演用的皮人制作精細,雖不上漆,活動關節卻多出一倍,能把人體動態模仿得惟妙惟肖。
鱸魚掌櫃的白臉皮上瞬間浮出一層紅暈,也沒人問,他自己就結結巴巴地解釋起來:“我什麼也沒做啊,是他們自己動的,不是我有意要侵犯人**!”
眾人都用瞭然的眼神看向鱸魚掌櫃——原來皮人還有這麼個方便的用處。
李安民和葉衛軍是夫妻,如果被關在一起,那長夜漫漫,難免要做些不為人知的閨**,很正常。
眼見著兩皮人抱在一起躺下了,鱸魚掌櫃面紅耳赤地問:“還,還要再看嗎?”
田洋輕咳一聲,移開視線,問道:“我們只能透過皮人瞭解他們的現狀,但具體方位不知道,該怎麼找人?”
鱸魚掌櫃用冰涼的手捂著臉搓了搓,背過身說:“既然魂氣已經連上了,那接下來就看管哥的了。”
管家精通引氣附魂術,能將魂氣透過中間導質轉移到媒介上,這和移魂術不同。移魂術轉移的是靈魂,最典型的例子是查桑貢布,他把靈魂轉移到黃半仙的身體裡,這叫移魂。而引氣附魂術轉移的是魂氣,也就是陰陽兩氣。
如果人還活著,外散的魂氣對人體具有吸附性,管師傅就要透過他管家超強的技術手段,把葉衛軍和李安民留在皮人上的魂氣匯入孔明燈裡,以魂氣作為燃燒蠟燭的動力,如果成功的話,孔明燈會自動飄向葉衛軍和李安民所在的位置。
現在的問題在於,管師傅從來沒有成功過,他早把老祖宗的手藝忘得七七八八了,雖然為了這次行動惡補了一陣子,但要說到把握,那是絲毫沒有。
鱸魚掌櫃把葉衛軍和李安民的血液提取物分成三份儲存,也就是說管師傅只有三次機會。引氣附魂術不受時間限制,為了保險起見,田洋決定等周坤他們回來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