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塔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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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塔怖十二
大家交換了一下情報,魏淑子把十七個佛牙寶函拿出來,擺在地上,田洋一個個拿起來察看:“不錯,的確是興隆寺失竊的佛牙寶函,沒想到會在這裡。”
魏淑子指向石房子:“這寶函是我們從那十七座石墩裡挖出來的,每座石墩裡都有個人形土塑像,寶函被埋在土像裡,這無疑是一種犢,寶函裝的人牙應該是葛巴爾族人的牙齒,結合他們在夜晚變身這個特點來看,懷疑是向什麼鬼怪借了犢。”
田洋託著下巴思考了會兒,問:“你認為有人透過土象埋金來製造犢,再透過犢把某種鬼怪的壽命魂氣借給葛巴爾族人,才致使他們妖魔化?”
魏淑子點頭:“應該就是向那隻帝王澤鱷借的犢,我剛才看過,大堂高臺下有個很大的蓄水池,在地底深處,和兩邊河道相通,澤鱷就被養在下面,但這澤鱷不是普通生物,臺板上布了鎮字元駒門陣,如果只是變異物種,為什麼要用法陣鎮壓?”
田洋喃喃地說:“我還奇怪那怪物怎麼會突然化成煙憑空消失,如果是妖怪也就說得通了
。”
田洋沒透露章魚觸角的事,只說澤鱷受了重傷,吞下登土後便再也無力攻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沒幾分鐘就化成白煙散去,想來是重傷致死,不會再作怪了。
周坤聽說魏淑子和張良砸破了用來借犢的土象,也有些疑慮:“本以為是吸血蛭把那些人面鱷的血吸乾了,他們才會變成石像,照這麼看來,是因為借犢的土象被築破的緣故。”
魏淑子問:“什麼吸血蛭?”
周坤把在沼澤地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那些吸血蛭藏在泥潭裡,光線太暗沒看清,比普通的水蛭大不少,怪的是,它們只吸人面鱷的血,沒粘上我。”
石田英司插嘴:“鱷魚是冷血動物,有一種寬體龍蛭,耐熱性很差,只吸冷血動物的血液,人體溫度較高嘛,它們是不敢靠近的。()”
葛巴爾族人中,只有登土沒變成鱷魚,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十七個寶函中,有一個寶函沒裝牙齒。但登土的行為也不比人面鱷正常到哪裡去,且不說纏繞在手腳上那詭異的紅線,哪有人頭被咬掉了還能動?
陶文聽了登土的情況,臉色大變,咬牙切齒地說:“果然是鬼頭教那些人乾的破事!”
仁欽達扎之前派出人員探索羊頭峽,陶文就是其中一員:“最後一次行動,我和庫拜、梅明組成特別機動小隊,根據格桑給的地圖,從格拉雪山東坡直達羊頭峽溝,這是一個分水嶺地帶,羊頭峽後面就是傳說中的塔怖空間。”
當時陶文在羊頭峽外接應,由庫拜、梅明兩人開漂流艇進入峽谷。兩天過後,陶文突然接到梅明的電話,電話中傳出骨骼崩裂的脆響,梅明那如塑膠撕裂般的痛苦呻吟斷斷續續傳過來,反覆說著兩字:快逃。
訊號卡在這裡中斷,陶文知道梅明凶多吉少,本想組織小隊進去救援,就在這時,漂流艇從峽谷裡飄出來,庫拜直挺挺地躺在漂流艇上,身上、船上全是噴濺的鮮血,這些鮮血描畫出一副大黑天佛頭的形象,正是鬼頭教的教標
。
在陶文把庫拜搬運上岸後,庫拜突然睜開雙眼,揮動雙手朝陶文猛烈攻擊。
“庫拜的十根指尖被插進了某種動物的利齒,很長,約有五六寸,從指尖插到指根處,介面有縫合的痕跡,銳利的齒尖露在肉外,我臉上這道疤就是在那時被庫拜抓出來的。”陶文輕摸臉上的傷疤。
當時庫拜一邊攻擊,一邊撕心裂肺地大喊:“殺了我!小陶,射穿我的額頭,射穿我的心臟!砍斷我的雙手雙腳!殺了我!我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庫拜還有清醒的意識,他知道他正在攻擊戰友,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最後陶文在庫拜的吼叫聲中,用槍擊爛他的頭部,射穿他的心臟。
可是庫拜仍然能動,雖然他的頭被打爛,整個額頭被掀了,腦漿混著鮮血和碎骨從鼻樑上的斷面流下來,但是還能發出聲音,用那種像從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咆哮:“燒了我!轟碎我!”
最後,陶文用火焰噴射器,把庫拜燒成一堆骨骸。
那次行動後,陶文因精神失常,被送到醫院療養半年之多。
“有人控制了他的靈魂和身體,是鬼頭教的罪犯。”陶文捏緊了拳頭,骨節發出“咔啪咔啪”的聲響,他一直低著頭,沒人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張良坐在陶文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親手燒死兄弟是什麼樣的心情,就算沒親歷過,也能想象出來。
陶文捏著拳頭請求田洋帶他一起進入羊頭峽,他要尋找生死未明的梅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還要替庫拜報仇。
田洋為難了:“我已經和仁欽隊長說好,留你在外接應。”
魏淑子想到了卓乃和珊瑚珠,下意識地摸摸張良送的觀音像,對陶文說:“你還是別跟著冒險了,別忘了還有女朋友等你回去。”
陶文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和卓乃道別時也是這種眼神,說不定他在那時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魏淑子突然覺得卓乃很可憐。
陶文把岡達和列列招到身邊,一手一個摟在懷裡,對田洋說:“在陌生環境,動物比人更機敏,它們肯定能幫得上忙。”
田洋看出陶文心意已決,如果不答應,只怕他會單獨行動,反而不好,也就隨便了,本來接應的人就可有可無,兩條獒犬不用實在浪費,之所以不想陶文加入,是不希望讓其他部門的人参與這次行動,但陶文不是技術人員,又一心想找隊員,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時候不早,田洋讓大夥早點睡,他和石田英司在外面守夜,兩人坐在一起烤火,一開始誰也沒說話。石田張開手在火盆邊烘烤,他的左手上始終都戴著手套。
“小心著火。”田洋把石田英司的手拉開。
“傷怎麼樣?”石田指指田洋下巴上的紗布。
“小傷,沒事。”
石田英司從包裡翻出兩張畫滿符咒的紙人遞給田洋,這是他的式神,裡面封的正是吸魂蛭,這是種水生式神,只能在有水的地方用,化在水裡就能把式神釋放出來。之前蹲點時,田洋提前把紙人埋進沼澤裡,化出吸魂蛭以備不時之需。
吸魂蛭雖然好用,培育起來卻很困難,用的是體內培植法,石田英司的血液裡充滿了吸魂蛭的卵包,他常年戴手套,因為在左手小指末端,長期插著一根塑膠軟管,平常以絲線封口,纏繞在指根部,等吸魂蛭成體後,再透過導管把它們引進紙人裡。
吸魂蛭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得越多,就越要加大培育量,每製成一張紙符就相當於是讓石田英司放一次血。
田洋把石田的手推回去:“夠用了,你不要隨便把式神亮出來。”
石田英司回頭瞟了帳篷一眼,不在乎地笑了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們不早知道我是橋本社的人了麼?”
田洋皺起眉頭:“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現在說破難免會引人懷疑,為了合作順利,你自己也謹慎點。”
石田英司眯起眼:“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咱倆不是朋友嗎?”
田洋態度冷淡:“少來討好我,我不和日本人交朋友
。”
石田英司托起下巴看田洋:“我倒很喜歡中國,中國歷史悠久地大物博,吃的好又便宜,舌尖上的中國,世界第一的美味,小吃花樣多,能滿足各種口味。怎麼?交個朋友還要分國籍?”
田洋嗆咳了兩聲:“你就光盯著吃?說起來日本鰻魚飯也不錯,嘿,不談吃,是你們橋本社總不幹好事,在自家折騰就算了,還嫌手不夠長,你加入橋本社,沾了那裡的臭味,什麼時候洗乾淨了再談交情。”
石田英司收起懶散的表情:“我不是說過嗎,橋本社對我來說是臭豆腐煲,就算沒你,吃膩了我還是會換鍋的,你不需要我當雙面諜,我隨時可以退出,你知道的吧,我想去哪兒,要做什麼,沒人能管得了。”
田洋不吱聲,他確實管不了石田英司,這人隨心所欲慣了,連橋本社也控制不住。當初帶石田英司在中國吃了一圈,倒也不是專門為收買他,結果他吃得開心了,在飯桌上自掀老底,把橋本社賣得一乾二淨。
石田英司見田洋不理他,老臉皮厚地湊過去,嬉笑著套近乎:“我們也認識不少年了,不一直是搭檔嗎?”
田洋在心裡罵他是吃貨牆頭草,冷著臉說:“搭檔是一回事,朋友又是另一回事,咱倆現在是搭檔,我清楚得很,不用你提醒。”
石田英司悻悻地收起式神,田洋用眼梢瞧過去,發現他眼下浮現出貧血的淤青,到底是有些過意不去,摸摸鼻子補充了一句:“剛才在溼地那兒,多謝了,你要覺得累,先去睡吧,我一人守著就行。”
石田英司聽話地站起來,走進帳篷裡,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多了條毛毯子和一個保溫水壺,他把毯子放在田洋腿上,旋開蓋子,把水壺遞給田洋,說:“應該還有點熱度。”
田洋默默接過水壺,仰頭灌了兩口。
他的仇日情結針對的是日本這個民族而不是個人,家裡老一輩有死在日本人手上的,樑子結大了。石田英司本身是沒什麼大問題,但一想到他是個日本人,還加入了橋本社,更好死不死進了惡名昭彰的四王會,就膈應得渾身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