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塔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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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塔怖十一
田洋不敢亂動,斜眼往後瞟,慢慢地說話:“你想幹什麼?”
登土生硬地吐字:“不要怪我,我不得已,我們都不得已。”
他的手不停發抖,刀刃時緊時鬆,在田洋頸子上割出兩道血痕。
田洋忍著疼,儘量保持呼吸平穩,好聲好氣地勸登土:“你別衝動,有什麼事好商量。”
登土帶著哭腔說:“你不死,就是我死,凡是接近這兒的人,都得死,你見了嘛哈真主,告訴他,殺你的人不是我!不是我們葛巴爾族人!”
嘛哈真主是龍苯教派信奉的一個本尊神,主管輪迴和審判,頗為教眾所敬畏。
田洋聽出登土氣息不穩,知道他不是心甘情願要殺人,又聽提起嘛哈真主,看來內心正在掙扎,忙順著他的意說:“好,我會告訴嘛哈真主,殺我的不是你,可如果嘛哈真主問我,殺你的人是誰,那我該怎麼回答?嘛哈真主在天上看到是你下的手,恐怕還是會定你的罪,你告訴我,讓你殺人的到底是誰?”
登土喘著氣說:“我也不知道,是個女人,沒報名字,她給我們下了詛咒!”
田洋問:“什麼詛咒?”
登土聲音發顫:“鱷……變鱷!絲……絲……”
他漢語不好,一緊張就說起家鄉土話,越說越快,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更像是自言自語,嘰裡咕嚕不知道在嘀咕什麼,說話的同時,手顫抖得更厲害。田洋趁登土鬆懈,奮力推開他的手臂朝前奔跑,直跑到湖邊轉身一看,就見登土像老鷹一樣張開雙臂,一步一步走過來。
田洋發現在登土的四肢和脖子上纏繞著極細的紅線,這些線發出微微光芒,即便在夜裡也能清楚地看出來。登土一邊走一邊上下襬動雙臂,做出小鳥撲扇翅膀的動作,還左右搖頭,這動作很不自然,搖頭幅度過大,甚至能聽到頸骨咔咔作響。
田洋覺得登土的精神狀態不正常,白著臉問:“你怎麼了?”
登土邊哭邊笑,高聲嚷道:“這就是絲,這就是絲!是絲的詛咒!就算我不動手,她也會讓我動手,你別怪我,別怪我
!”
喊完話後,他就朝田洋衝來,舉刀劈砍。登土的攻擊毫無章法可言,逮哪兒刺哪兒,換做普通人,大抵是招架不住,但田洋受過特訓,身手靈敏,登土的速度也不快,要避開攻擊可說是輕而易舉。
田洋偷個空,從登土的腋下竄到後面,從腰包裡掏出帶手環的四稜菱角鏢,用力扎進登土的背部,這菱角鏢其實是個改裝過的注射器,內部是活塞結構,鏢頭部位隱藏了一根針管,當鏢頭扎進肉裡,再推動手環,就能把針管裡的麻醉藥注射到人體裡。
注射完成後,田洋拔出菱角鏢,往後一跳,飛出一腳踢在登土的後腰上,把他踹進湖裡。登土落水後直接沉下去了。菱角鏢裡的麻醉藥劑量是經過精心計算好的,需要經過一兩分鐘才能見效。田洋之所以用麻醉藥而不用槍,就是想從登土嘴裡套出更多話來,可沒打算弄死,見他一直沒浮出來,心說不會真沉下去了吧?連忙走到岸邊察看。
誰知道登土突然從腳下竄出水面,用彎刀戳向田洋的下巴。田洋一愣,趕緊退後,退得遲了,被刀尖刮到下頜,一屁股坐在地上。麻醉藥對登土竟然無效,他手腳麻利地爬上岸,居高臨下站在田洋身前,高舉彎刀,月映刀口,射出森冷的寒光。
就在這時,帝王澤鱷破水而出,飛快地朝岸邊游來。田洋看到了澤鱷,臉色刷白,他從沒見過這麼巨大的鱷魚。登土只聽到水聲,知道背後有什麼東西,從田洋的表情也能判斷出那東西很危險,但他沒回頭看,而是尖聲問田洋:“是什麼?什麼東西在我後面?”
這頭澤鱷被內爆彈擊傷後,順著河道進入沼澤區,原本潛伏在湖底,是被打鬥動靜吸引了過來,如果登土不出聲,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一說話,澤鱷聽到了聲音,騰身而起,一口就把他的腦袋含在嘴裡。
澤鱷傷勢不輕,此時已經很疲憊了,所以這一口並沒有把登土的頭給咬下來,而是叼著他提上半空。登土在空中亂蹬兩腳,垂死的嗚咽從澤鱷嘴裡傳出來,但他的右手還緊緊攥著刀柄,一點兒也沒有放鬆。
澤鱷慢慢合攏吻部,溼地上空迴盪著顱骨碎裂的聲響,登土的頸骨被咬斷,頭在澤鱷嘴裡,身體掉了下來。稀奇的是,無頭身剛落下地,就又彈跳了起來,揮舞彎刀,朝田洋繼續猛攻。田洋不得不起身躲避。
澤鱷聽到聲響,從湖裡爬出,朝田洋這邊爬過來
。田洋發現澤鱷的爬行速度很慢,又見它背脊上有兩個洞,知道是受了重傷,根據鱷魚的習性,如果獵物跑遠,它們多半也就放棄追逐。可是登土如影隨行地纏著田洋,根本抽身不得。眼見著澤鱷爬到近處,田洋心焦如焚,越是心急就越是疏忽大意,忘了留意地面情況,一腳踩進坑裡,重心失調,仰面往後倒下去。
澤鱷撲了上來,把登土連肩帶腰地咬住,抬頭往上一甩,張開巨口,登土的整個身體就滑進了澤鱷的喉嚨深處。
田洋跌進水窪裡,跌倒時發出清晰的水聲。澤鱷聽到水聲,立即匍匐下來,前胸貼地,朝田洋所在的位置快速滑行。
危機關頭,兩條漆黑的柱狀物從湖中心冒出來,像是巨大的章魚觸手,一竄十米高,尖端在半空中打了個彎,電光火石地朝斜下方疾射,眨眼間就貫穿了澤鱷的身體。觸手揚動,把澤鱷龐大的身軀高舉到空中。澤鱷的頭部和胸腹被刺穿,掛在觸角上瘋狂扭動,白色粉末狀的碎屑從被刺破的部位散出來,飄得滿空都是。
觸手朝兩邊分開,把澤鱷給硬生生扯爛,血肉碎末掉下來,一部分肉塊掉進水裡,還有更多肉塊落到一半就化成煙飄逝了,那兩條大觸角在半空中張揚舞動了一會兒,也沒有繼續攻擊田洋,而像完成了任務似的,又緩緩縮回湖裡。
風吹水蕩,把圓形漣漪吹皺,周圍草葉沙沙作響,更突顯了夜晚的寧靜,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田洋正在納悶,忽聽不遠處傳來狗吠聲,舉目望去,就見岡達和列列跑了過來,後面跟著格桑、陶文和石田英司,三人兩獒把田洋團團圍在中間。
石田英司見田洋頸子上有血,忙蹲過去察看:“沒事吧?”
田洋抬起頭,指了指下頜:“沒事,被刀尖颳了下巴,已經止血了。”
石田英司鬆了口氣,把田洋扶起來。陶文注意到地上有兩灘血,周圍還有打鬥的痕跡,就問:“發生了什麼?”
田洋兩腿發軟,拽著石田英司的胳膊借力,虛虛地說:“先去找周坤,她那邊也出事了。”
一行人又匆忙忙往周坤那裡趕,趕到時,周坤幾乎全陷進泥沼裡,只露出個頭在外面。眾人你拉我、我拉你,結成一條人形繩子,格桑在最前方,他把手掏進泥裡,抱住周坤的腰,回頭吼一聲:“我抱住她了
。”
站在岸上的陶文開始發力往後拉,陶文拉田洋,田洋拉石田英司,就這麼一節節的把周坤給拉了上來。
周坤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發青,一動也不動。格桑並起兩指往周坤鼻子下探了探:“嗯!還有氣,我給她做個人工呼吸。”說著,就迫不及待地把豬嘴湊上去。
周坤一拳捶在格桑那貼著紗布的鼻樑骨上,緩緩吸進一口氣,再深深吐出,如此緩慢反覆,恢復肺部動力。
格桑的鼻樑才被張良打折,還沒痊癒,又遭周坤拳擊,頓時鼻血長流,他捂著鼻子哀嚎,抱怨說:“大小姐,你沒死就吱個聲,沒聽過打人不打臉,揭疤非好漢麼?我是好心好意。”
有人面鱷的石像為證,又在灌叢中找到了阿旺和多布的衣服,葛巴爾族人變成怪鱷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事實就擺在眼前。為防萬一,田洋讓陶文砸了鱷魚像,格桑要死要活地拖住陶文,嚷嚷著說就算變成鱷魚,那也還是他的族人,留著石像,說不定日後還有轉機,砸破了可就一了百了,什麼機會也沒有了。
正在爭執時,怪鱷石像卻自己裂了開來,裂縫裡冒出血來,像一條條紅河,流過石像,滲進土裡。等鮮血流乾,石像也化為粉塵飄散而去,留下來的是一具具人類骨骸,這些死人骨頭顏色發黑,像是被火燒過,全都粘在地面上,一碰就碎。
田洋本來還想把這些人骨剷起來扔進沼澤裡“毀屍滅跡”,格桑堅持不讓動,說就算人死,也要保證骨骸完整。田洋考慮往後還用得著格桑,也就沒把事情做絕。
一行人回到石房外,在背風處搭起大帳篷,生火取暖。周坤在帳篷裡換了衣服,走出來,對田洋說:“湯敏已經睡了,怎麼處理?要帶著她一起上路?”
“不行,寧可多跑一趟,把她送走,仁欽達紮在沼澤區外建了營地,只要把人送去營地就行,來回花不了多長時間。”
陶文拍胸脯說:“這事交給我吧,只要格桑一人領路就行,你們都歇著。”
田洋說:“不宜分散,明早大家一起去,周坤和張良需要接受治療,這次行動求穩不求快,我想盡可能地深入塔怖空間,一旦進入,不可能在短期內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