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4塔怖十

114塔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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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塔怖十

魏淑子頓了一下,低著頭說:“我倒不是怕你會疼,你身強體健,受點兒傷也沒什麼大不了,但再怎麼說,也不想你白白送死。”

張良湊近魏淑子的臉,輕聲問:“為什麼?”

魏淑子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開玩笑地說:“因為良哥人人愛,我也不例外啊。”

張良顯然不滿意這個答覆,橫眉怒目,凶相又露出來了。魏淑子舉起手:

“好吧我承認,良哥你人真不錯,雖然脾氣太臭,嘴也爛,死要面子活受罪,全身上下都是缺點,但總的來說是個重義氣的好大哥,對我也確實夠意思,再怎麼著,我也不想你死,可能吧,可能我不珍惜身體,但命不能不惜。”

張良還把眉頭緊皺著,又看了魏淑子好一會兒才調開視線,看來是勉強接受了她的說法,只是不怎麼滿意。

魏淑子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捏出汗的手心在背後悄悄一擦。張良還是不放心周坤,想去溼地找人,魏淑子好勸歹勸才把他給勸住,一來不清楚周坤等人的具體位置,再則也不能把管師傅和鱸魚掌櫃丟在這兒。

趁著清閒,鱸魚掌櫃把刷了葉衛軍和李安民鮮血的皮人拿出來觀察,這個時間點正是盧家皮影術起作用的時候,但皮人仍然是一動不動,看來距離還不夠近,魂氣接不上,也就只好作罷。

管師傅和鱸魚掌櫃在靈破支隊接受了短期治療,又經過充分休養,目前基本適應了高原氣候,但管師傅背上的白斑卻沒有消失,並以驚人的速度朝外擴散,已從指甲大小長到了巴掌大小,蝴蝶的形狀越來越清晰。雖說這白斑不疼也不癢,但鱸魚掌櫃很是擔憂,這隱患一日不除,他就一日放不下心來。

管師傅倒是不怎麼煩神,刺激就是樂趣,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有這種新鮮經歷,就算死在西藏,他也覺得值了

!!!

登土把田洋他們帶到一處爛泥窪地,說這泥淖裡事先佈下獵捕鱷魚的刺網,而用來收縮網口的繩子結在不遠處的爛樹根上,樹根隱藏在半人高的高山灌叢中,以前過來捕鱷時,他們族人就躲在灌木叢後守株待兔。

登土在泥潭外戳了幾根杆子,把帶來的驢肉掛上去當餌。蹲進灌叢沒多久,登土喊肚子疼,說要上大號,田洋不放心,陪他去遠處出恭,留周坤和兩個族民繼續盯梢。

周坤這一路上都在反覆咀嚼登土說過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正思考時,忽然覺得背後一重,好像有什麼東西趴了上來。周坤心一拎,心想是阿旺還是多布?不對,背上的觸感不像是人,但是又能清楚地聽到人的呼吸聲。一股有別於泥沼腐氣的腥臭味鑽進鼻子裡,上方滴下一串渾黃的黏液,落在周坤的頭頂和臉上。

周坤不敢回頭,先用手肘往後猛搗,背後那玩意兒被搗中後發出一聲哀叫,是男人的嗓音。周坤感覺背後重量變輕,立即朝前撲去,一躍竄出灌木叢,又往前跑出七八步,回頭一看,就見兩條鱷魚一前一後從灌木叢裡爬了出來。

周坤頭皮發炸,心說這就是登土嘴裡的高原鱷?為什麼她剛才沒察覺身後有動靜?它們是什麼時候爬到身後的?

再定睛細看,黑暗中浮現出兩張奇異的人臉,這兩張人臉比尋常人要瘦長,堪比馬臉,鼻子和人中很長,兩頰上像是鋪了一層細鱗片,銀閃閃的。這臉雖然怪誕,但五官還能分辨得出來,和阿旺、多布極為相似。

他們張開口,嘴裂直開到耳後,露出尖錐狀的獠牙,一條分叉的長舌頭頻繁地吐出收回,像是蛇吐信子,還發出“嘶嘶”的聲響。

這兩張人臉不是長在人身上,而是長在鱷魚的身體上,說他們是鱷魚也不確切,從外形上來看,這兩頭人面怪的身體更像是大型蜥蜴,爬行時肚腹並不貼地,而是由強壯的四肢撐起,懸浮在地面上。

這是什麼動物?高原鱷可不是長這般模樣的!阿旺和多布又去了哪裡?周坤留意到人面鱷的尾巴上掛著多旺的衣服,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登土說這沼澤地到了晚上會吹邪風,把人的神智給吹迷了,原來都是胡扯淡,也根本就沒什麼**陣

。葛巴爾族人說的高原鱷就是他們自己。他們一到夜晚就變成人面怪物,白天恢復人形,當然看不到也抓不到。

出現在周坤面前這兩條人面鱷應該就是阿旺和多布,連頭帶尾有兩米多長,也不算大,看起來比普通鱷魚強壯,背部有劍山狀凸起的綠色硬甲,四肢腹部卻很光滑,還保留著面板的肉色,體表有粘液分泌,爬行時,粘液在地上拖出一道晶亮的痕跡。

阿旺和多布顯然對掛在杆子上的驢肉不感興趣,反而朝周坤步步逼近,接著立起上身,以後腿為支點蹬地斜跳,同時撲了上來。

這沼澤地泥淖相連,遍佈泉眼水窪,一不小心踩錯地方,就有可能陷下去,周坤不敢亂跑,在攻擊和防守上都討不到便宜。相反,鱷魚在陸地上和沼澤裡都能生存,行動起來毫無顧忌。阿旺、多布輪番進攻,撲咬撕拉,逼得周坤節節敗退,不留神一腳陷進泥地裡,眼見著就要摔倒。

恰巧阿旺躍到面前,周坤抽出匕首,在利爪揮來時,一刀紮在他的前肢上,本想借著這股揮掃的力道脫離沼地。

誰知阿旺的勁異常大,只這麼一掃,就把周坤甩了出去,雖說是離開了沼澤地,卻被摔得不輕。多布從側方撲上來,周坤強忍五臟移位的痛苦,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揮刀直削多布的頸部,在細鱗密佈的面板上拉開一道深口,頓時鮮血四濺。

多布痛叫一聲,用藏語大聲吵嚷,他竟然還記得怎麼說人類的語言,不僅會說話,眼裡還流出了淚水,看錶情,還挺委屈。

周坤是想同情他,但在這你死我活的關頭,是半些也手軟不得,她掏出手槍朝多布那張既委屈又扭曲的怪臉上射擊,一方面是為了造成有效傷害,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槍聲引起田洋的注意。

子彈精準地射進多布的額心,多布怪叫一聲,在地上痛哭翻滾。就算額心被穿了孔,他也死不了,反倒被傷痛激怒了,不顧一切地朝周坤瘋狂攻擊。

周坤不慎被大尾巴掃到手腕,腕骨一陣劇痛,槍脫手飛出去,掉在灌木叢裡。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出水聲,十幾條人面鱷陸續從泥沼裡爬出來,把周坤團團圍在中間,這些人面鱷的五官也都不陌生,全是葛巴爾族族民。

點個數量,除登土和兩個女人之外,都到齊了

周坤沒把握能以少敵多,當機立斷,朝受傷的多布跑去,重重一腳踩上他的臉,借力騰跨而起,逃出包圍圈。人面鱷緊追在後面,他們立起身,像人一樣用後肢奔跑,在陸地上的速度比普通鱷魚快,但還比不上週坤。

如果在別的地方,周坤很可能就這麼逃出生天了,偏偏這沼澤地到處是陷進,陸地和泥沼連在一起,上面鋪滿厚厚的浮萍,周坤只跟著登土走了一趟,哪能把安全路線記得清楚呢?這不,剛跑出去沒多遠,腳下一沉,半截身子就陷進泥沼裡。

周坤連忙深吸一口氣憋住,張開雙臂維持平衡,眼見人面鱷陸續鑽入泥沼裡,心想這下麻煩大了,她現在就像砧板上的魚肉動彈不得,只能任他們宰割。

周坤本來已經做好被啃殘的準備,誰知那些人面鱷鑽進泥灘沒多久,又爬了出來,在岸上翻來滾去,還發出尖利的嘶叫聲。周坤眯起眼睛仔細看,發現在人面鱷的臉部、背脊、肚皮等多處粘著一團團漆黑的東西。

這些東西約有拇指大小,尾部略窄,原本是扁平狀,但很快就像被充氣一樣膨脹起來,體形逐漸變大,外皮也從黑色變成暗紅色。看情形,大概是吸血蛭之類的軟體蟲。人面鱷被吸血後,翻滾的動作遲緩下來,全身乾癟硬化,不出兩分鐘就變成了灰白色的石像,再也動不了了。

這些石像還維持著痛苦掙扎的扭曲姿勢,人臉上表情各異,在月光的映照下白裡透青,有種說不出的怪誕感。

!!!

登土帶著田洋七彎八繞,來到一個小湖旁。

田洋心裡犯嘀咕,說出個恭而已,大家都是男人,跑這麼遠有必要嗎?他直接把周坤給算在男人裡面了。

湖岸上長滿叢密的蒿草,登土脫了褲子,蹲在蒿草甸子上使力。田洋捏著鼻子站得老遠。

登土出恭的時候,周坤正和阿旺多布纏鬥,動了槍彈。田洋一聽槍聲,立即知道出事了,剛想叫登土帶路回頭,卻感到頸上一涼,明晃晃的刀刃就貼在頸皮上。

登土不知何時溜到田洋身後,用刀勒其頸項,這柄刀是仿造吐蕃騎兵的彎刀製成,刀口薄而鋒利,藏民常用來宰羊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