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塔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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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塔怖九
澤鱷沒有立即行動,而是趴在臺上轉動頭部,橙黃色的爬蟲類眼瞳在幽暗中忽閃忽滅,它在聽動靜。張良魏淑子兩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格桑更是抱頭臥在地上,一片死寂當中,只能聽到澤鱷喉嚨裡的低吼聲。
正在緊張關頭,王欣桐和湯敏掀簾子出來,湯敏揚聲問:“怎麼了?好大的聲音。”順手把電筒往臺上照,這不照還好,一照,正照中澤鱷碩大的腦袋,兩個女人被嚇得尖聲大叫,手電筒脫手落地。
澤鱷轉了個身,大尾巴從張良眼前掃過,險些甩到他。湯敏和王欣桐被嚇破了膽,只曉得尖叫,腳卻在地上生了根。澤鱷準確地尋到聲音源頭,立起上身,後腿一蹬,笨重的身體騰空而起,一躍五米多遠,沒兩下就跳到湯敏和王欣桐面前,張大巨口,甩頭就咬。
湯敏還算機靈,往前一撲,臥倒在地,巨鱷的下頜從她頭上掠過。王欣桐就沒那麼幸運了,連頭帶上半身被咬住,重達千磅的咬力磕下來,想也知道是什麼結果,肉和骨頭全被嚼得稀爛,王欣桐連掙扎也沒有,就這麼被當成填牙縫的肉條給吃了,鮮血肉沫濺得到處都是。
湯敏眼睛朝上一翻,乾脆就暈死過去,把一切都交給老天爺。魏淑子見湯敏危險,腦神經噔的接上了,她大喊一聲,吸引巨鱷的注意力,然後拔腿朝門外狂奔,張良緊跟在後面。
澤鱷果然是聽音辨物,哪裡有聲音就往哪裡撲,當即丟下湯敏不管,朝魏淑子和張良追了過去。
魏淑子率先跑出來,回頭對張良喊:“良哥!你把它引出來拖住,我去找幫手!”
張良剛跑出門,身後牆面就轟的一聲被衝散,磚石亂蹦,澤鱷像一輛超級坦克,氣勢洶洶地從一堆碎石塊後面碾壓出來,這大傢伙笨重歸笨重,速度倒是不慢。
張良又往前跑出十來米,拔出刺刀轉過身,衝著澤鱷大叫:“畜生!過來!”他拼了!
魏淑子見狀,更是沒了命地朝遠處跑,邊跑邊和陶文通訊:“警察
!這邊出來個史前恐龍,不對,是史前巨鱷,快來救人啊!擦!沒跟你開玩笑,已經被咬死了一個人,良哥正頂著,十米長,我跟你講,有十米長!真的!最低要用上強爆榴彈,快!我怕良哥他頂不住!”
掛機後,魏淑子也不繼續跑了,戴上夜視鏡,站在下風處觀戰。澤鱷的攻擊力相當強,張良不敢正面抵擋,好在大傢伙身體太重,強而有力的後肢雖然便於躍動,但靈活度不佳,上肢較短,大爪子揮啊揮的,也揮不出太遠的距離,用來的攻擊的部位主要還是那張擁有千鈞力的血口。
張良小心避開澤鱷碩大的頭部,還要時不時發出點聲音吸引它的注意力,免得它再跑回房子裡傷人。但只躲不攻畢竟不是張良的風格,他在躲避間趁隙用刺刀扎向澤鱷的身體,那一層漆黑皮甲堅不可摧,刀尖戳上去就像戳岩石,打滑時擦出晶亮的火星子。
澤鱷把頭朝反方向猛甩,身體大幅度扭動,一條粗壯的尾巴朝張良攔腰掃來。張良一時大意,雖然及時跳起,仍被鱷魚尾掃倒在地。澤鱷轉了半圈,張大嘴,罩著張良的頭頂咬下去。
魏淑子心一提,大叫:“小心!”沒多想就拔刀衝上前。
張良見魏淑子跑來,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他一興奮就眼冒紅光、皮膚髮黑,這不僅是身體面貌上的變化,連體力也跟著大增。張良一手向上撐住澤鱷的下頜,另一手持刀朝它頸子上捅去。
澤鱷的下頜到頸子那一塊地方沒有硬甲覆蓋,一刀下去,直沒入柄,順勢旋轉,讓刀刃在肉裡攪動,擴大傷口。魏淑子本來還想上去幫忙,至少讓張良脫身,可是這位大爺忒狠了,拔出刀後還不退開,直接把手從傷口掏進去,掏得很深,連胳膊肘也塞了進去。
澤鱷的外皮再怎麼硬,裡面可是軟的,當場疼得咆哮不止,揮動前爪抓向張良。魏淑子的心又是一提,脫口便喊出聲:“快閃!”
也不知道張良是怎麼想的,像是存心要卯著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那大爪子從左肩刷下來,在身上抓出三道長血痕。等被抓傷後,他大喝一聲,臂上發力,把澤鱷的下頜往上推,另一手猛力拔出,從傷口裡拽出一把長條狀的東西,像是筋肉和動脈管。手抽出來後,鮮血從創口裡成股湧出。
魏淑子不由捏緊拳頭,額上滲出一層汗水,就在這時,探照燈從背後照射過來,陶文開車趕到了!岡達和列列兩頭獒犬首當其衝躍下車,朝澤鱷奔去,它倆之前犯慫,連石頭屋子也不敢進,估計就是感受到了凶猛野獸的氣息,但真到危急關頭,藏獒勇猛好戰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
。
陶文在後面打了個長哨子,這是攻擊訊號,兩頭獒犬兵分兩路——岡達繞到張良身前,從另一側撲向澤鱷的頸部,一口咬在沒有皮甲遮覆的柔軟部位,並用兩隻前爪死死扒住鱷魚皮,任它怎麼甩頭也絕不鬆口。列列順著澤鱷的背脊爬到頭頂,撕咬它的眼睛,澤鱷那凸起的大眼球被列列活生生扯出目眶外。
澤鱷疼得直嚎,使出鱷魚最拿手的必殺技——死亡翻滾,這種驚人的翻滾速度能把獵物扯得粉碎。一人兩獒不敢硬拼,及時抽身退開。陶文已經在合適的距離架好機槍,這挺機槍太重了,如果不是仁欽隊長非要他帶上以防萬一,他哪會費這個力氣!
沒想到如今真派上用場了,這挺機槍能發射小型穿甲彈,打裝甲車是一打一個洞,威力沒得說。陶文理好彈帶,又打了聲呼哨,岡達和列列遠遠跑開,魏淑子也趕緊把張良拽離攻擊範圍。陶文開射了,兩枚穿甲彈從澤鱷的背脊穿進去。
竟然沒穿透,彈頭進去了,屁股還露在外面,不過這穿甲彈是內爆式的,紮在物體上就怦然爆開,頓時血沫橫飛,火蛇流溢。澤鱷的體型太大,這種程度的傷害還不夠致命,但火焰從傷口灼燒到體內,也著實夠它受的。
澤鱷痛叫不止,不敢再進攻,轉身逃竄,張良等人追之不及,眼睜睜看著它跳進河裡溜之大吉,真叫人激氣!魏淑子順著水波延伸的方向朝遠處看,河流的另一頭連線著沼澤溼地。這澤鱷是沼澤裡的霸王,一旦入水,威力翻幾倍。田洋他們去溼地巡查,萬一撞上非得出事。
陶文要去救援,但不能帶著隊員去冒險,他鱸魚掌櫃和管師傅趕下車,石田英司不肯下車,把智慧機擱在腿上,調出動態地圖,白著一張臉說:“帶上我,我能告訴你小田的確切位置,真遇到危險,我不下車就是。”
陶文不敢耽擱,招回岡達和列列,把嚇懵了的格桑次仁揪上車,沿著河道朝溼地開去。
張良受了傷,卻還想跟著去,魏淑子一把拽住,氣急敗壞地說:“你跑哪兒?留下來!受傷的人就要像受傷的樣子,別逞能!”
張良乖乖站住,偏頭打量魏淑子的表情,她這時越急,就越顯出關心。
魏淑子從鱸魚掌櫃手裡接過急救箱給張良止血,三道爪痕從左肩一直延伸到腰側,還好傷口不深,張良又不叫疼,很快就處理完畢
。在魏淑子給張良上藥包紮的時候,管師傅和鱸魚掌櫃進屋察看湯敏的情況,可憐這女人已經被嚇傻了,直挺挺地躺在血泊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身體上只有些擦傷,精神上卻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管師傅和鱸魚掌櫃把湯敏抬到屋外,找個避風處安置,湯敏沒恢復神智,他倆也不敢走開,只好守在旁邊,各自都是心驚膽戰。
魏淑子和張良膽子忒肥,還敢站在河邊,也不怕大鱷魚突然躥出來吃人。張良脫下殘破的上衣,打赤膊吹寒風。魏淑子把自己的厚外套借給他披。
張良從澤鱷頸子裡拽出幾條筋肉和動脈血管,已經乾癟變形,滲出綠色**來,隱約可見有黑氣散出,不是正常現象。
魏淑子猜測:“不會也是被疫氣感染了吧?是物種變異?普通澤鱷沒有這麼大個的。”剛才給張良處理傷口時,也發現有黑氣外滲,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張良說:“我不放心,走,去溼地。”
魏淑子橫擋在前面,指著他的繃帶說:“你真是不怕死,自己受了傷還想管別人?別去了以後成累贅。”
張良開心了,魏淑子什麼時候關心過他的傷勢?從來都是把他張良當成不怕開水燙的死豬,這次倒是進步不小:“你擔心我?不是說有危險全由我擋著麼,剛才我跟怪鱷纏鬥時,你想過來幫忙是吧?”
這不提還好,一提,魏淑子就來氣:“我說你這人有什麼毛病?明明不用受傷,那畜生揮爪子時,你幹嘛不退,別跟我說你躲不開,你的速度比它快,非傻不愣登地站著給它抓?你想什麼呢你?”
張良半真半假地說:“因為你在看,不給它點顏色瞧瞧,我不丟面子嗎?在你面前,我可不能丟面子。”
魏淑子笑彎了腰:“大哥,你在我面前哪有什麼面子?連裡子都沒了,逞什麼狗熊?不疼嗎你?”
張良故意用勁拍胸口,魏淑子拉住他的手,皺起眉頭說:“別不愛惜身體。”
張良問:“你怕我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