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2塔怖八

112塔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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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塔怖八

最令人在意的是石臺上的衣物,衣服釦子沒解開,外層套裡層,上衣和褲子整齊地攤開,不像是脫下來的,而像是人體憑空消失了,只留下這些衣物。

從上衣領子到水口的那段石板上有一條晶亮的痕跡,魏淑子伸手一摸,黏噠噠的,還有股腥臭味,再把手掏進衣服裡,果然內層也沾滿這種粘液。

“這像是爬行動物分泌的□,保守估計,有某種爬行動物從這衣服裡爬進了水口。”魏淑子指著下水口說,“這底下的水應該是河水,而這附近的兩條河都和沼澤相接,族民說夜裡有高原鱷在沼澤地出沒,良哥,你猜那些高原鱷是從哪裡來的呢?”

唯一的可能,葛巴爾族的族民在夜裡會變身,變成他們自己口中的高原鱷,從水口爬下去,順著地下暗流進入溼地

魏淑子額上冒汗:“周坤他們可能有危險。”

張良揮了揮手:“沒事,周坤能應付得來,那個田洋也不是什麼善茬。”

張良不客氣地把格桑從溫柔鄉中挖出來,先帶他去每個房間看一看,然後問:“說說看,你們族人骨骼清奇啊,是能液化還是怎麼的?給我說清楚!”

格桑也傻眼了,呆呆地說:“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啊!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不會又是鬼頭教那夥人弄出來的把戲吧!”

魏淑子看格桑不像在撒謊,肯定不是族人體質問題,如果是體質上有異,格桑被囚禁那麼久,早該發現了。她沿著大堂走了一圈,走到格桑面前,問:“你們有住石頭房子的習慣?”

格桑搖頭:“以前就是個普通村子,房子是一間間壘上去的,土築的多,裡面傢俱多半是木製的。”說到這裡,他也覺得奇怪,這仿造太陽神廟建造的石房規模不小,單靠葛巴爾族十來個人,那是怎麼也造不出來的。

魏淑子摸起下巴:“我記得太陽神廟在苯教寺廟裡是用來供奉某位神明的殿堂?”

格桑乖乖回答:“正是我龍苯用來供奉大圓滿本尊象雄美日的正殿。”

每座供養殿堂都有一個用來擺放神佛像的主神位,太陽神廟的主神位就在殿堂中央,那座圓形高臺本該是供奉大圓滿本尊金像的地方。魏淑子走上臺階檢視,上面除了石墩子和燭臺什麼也沒有。

魏淑子給石墩點了個數,十七個。

張良緊跟在她身後:“發現了什麼?”

魏淑子問:“他們族有多少人?除了格桑。”

張良沒在意,格桑知道:“連那兩娘們兒在內一共十九個人。”

十九去掉兩個外來女人,不正好是十七個人嗎?

魏淑子從腰囊裡拔出穿甲刀,刀尖往磚石縫隙裡戳,塞進去後再拔出來一看,刀刃上沾滿了紅褐色的泥巴

魏淑子說:“這石墩子只有外面一層是石塊,裡面用土填上了。”

張良接過刀,把最上層的石塊撬開,一個被塗成紅色的骷髏頭赫然出現在眼前,原來這石墩子上的燭臺正是骷髏頭的頂骨部位,由於露出的部分少,又被鑲上蓮花瓣底座,一掃而過很難窺出玄機。

以頭骨做法器在苯教裡不稀奇,稀奇的是這石墩裡竟有座土塑人象,人象沒有四肢,頭部只是個五官模糊的扁球,塑造得非常粗燥。魏淑子一不做二不休,把土象鏟破,從裡面掉出個六角形的石盒子來。

盒面斑駁發綠,刻有經文,不足巴掌大小,開啟一看,裡面裝了一顆牙齒。

魏淑子又仔細觀察盒子,有些吃驚:“這是出境巡展時遭竊的佛牙石函,一套二十三件,原本收存在興隆寺。”

格桑拈起牙齒,對著電筒仔細察看,說:“這不像是佛牙舍利。”

魏淑子眯著眼睛觀察牙齒形狀,用尖頭鑷子從牙縫裡挑出食物殘渣:“是人牙,食肉的,不是吃素的和尚,如果我沒猜錯,這十七座石墩子裡都埋了一顆牙,是十七個死人的牙齒。”

張良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石墩子也撬開,果然像魏淑子說的一樣,每座石墩裡都有個土人像,裡面都埋著石盒子,盒子裡除了牙齒,底部還刻有天干地支的字樣,是人的生辰八字。不過魏淑子算錯了一點,沒有十七顆牙齒,只有十六顆,還有一座石墩子裡是空的,什麼也沒埋。

張良若有所思地低語:“難道這是借犢?”

魏淑子斜眼瞟向他:“借犢?你是說活人向死人借陰壽?”

張良說:“也有死人向活人活物借陰壽延陽壽,不過借犢不光是指借壽,也有借魂氣一說。”

魏淑子皺起眉頭:“借魂氣?人能借到魂氣,那不是成了人魔嗎?”

人魔通常是指和鬼神同化的人類。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日本的酒吞童子,據《草方集》等怪談書籍記載,酒吞童子原是平安時代的一個少年和尚,因年輕俊美遭人嫉恨,被殘忍殺害,屍體棄於一個山洞裡

小和尚因怨念太重,死後還魂想復仇,無奈身體和靈魂離散,不能正常活動。恰逢洞內有妖魔盤踞,感受到小和尚的怨念,便提出要做交易,只要小和尚願意替他塑金身終生供養,他就借神通力給小和尚報仇。

小和尚照妖魔的指示塑金身像,把寫有生辰八字並塗上血的名牌埋進金身當中。妖魔也依約把神通力分給小和尚。小和尚藉此神通得報大仇。但人畢竟是人,難以承受鬼神的神通,小和尚的形貌日漸改變,最終化成了惡鬼的形態,只在每日特定時辰才能迴歸人形。

小和尚化妖后,心性大變,變得凶殘暴虐,四處為惡,其惡劣行徑震撼整個京都,多少陰陽師、退治僧人都拿他沒辦法,不管怎麼殺也殺不死。最後大將軍源賴光在三神人的指點下,找到塑有妖魔金身像的洞穴,築破金像,燒掉命牌,才把酒吞童子給消滅掉。

諸如酒吞童子這類由人化成的妖魔,在日本被稱為“妖鬼”,在中國則被統稱為“人魔”。並不是每個人在借了妖魔神通後都能化為人魔,這畢竟是稀有現象,人的血肉之軀很脆弱,沒有特殊環境和輔助條件,是不可能承受得住外侵邪氣。

所以才有了借犢的概念,利用犢作為中間媒介,讓妖魔把元神託身在犢上,再傳遞給人,這種方法能最大限度地避免**損傷,達到借力的效果,但時日長久總是會有影響。

張良問:“你覺得葛巴爾族那些人已經成了人魔?”

魏淑子說:“沒實際看到不好說,但這太陽神廟八成是鬼頭教那些人建造的,格桑所說的滅口,恐怕也不是誤會。”她看了格桑一眼,注意他臉色泛紅,下頜抽緊,接著往下講,“葛巴爾族人的確是被殺了,只不過死了以後還有利用價值,做他們那行的,死人比活人聽話好用。”

雖說借犢能避免**損傷,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查桑貢布瞄上葛巴爾族,恐怕就是看中了他們的好體質,說起來原始苯教就是以巫術為主,流著巫師血液的葛巴爾族是上好的實驗材料。

格桑次仁越想越氣,一拳捶上石磚地。就在這時,腳下劇烈震動,沉悶的鈍響從地底傳來,乍一聽,好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的腳步聲。

魏淑子掀開皮毯,發現石板上用墨線畫了陣法,這陣法是鎮字元駒門陣,以城隍廟供奉的馬頭神為符底,駒位正設在石墩下方

毀壞石墩相當於破了陣術,腳下的震響越來越近,石板大幅度顛動,人在上面被顛得雙腳幾乎離地。

魏淑子變了臉色,對格桑和張良說:“不好,快!趕快下去!”

就在三人離開石臺的剎那間,一個龐然大物撞開石板,破水而出。魏淑子和張良轉頭一看,那趴在臺上搖首擺尾的竟然是一頭巨型鱷魚。說是鱷魚還不確切,這玩意兒雖然長著鱷魚頭,但四肢卻比普通鱷魚發達,前肢相對短小,後肢卻很粗長,從形狀上看,不像鱷魚腿,倒像是袋鼠腿。而且這傢伙的身材也不似鱷魚那麼扁,它用後腿立起,上身懸空,能看到滾圓的肚腹。

格桑和張良都沒見過這種怪鱷,只有魏淑子在紀錄片和書裡看過,這是帝王澤鱷,主要分佈在巴西、厄瓜多、祕魯等亞馬遜流域,喜溫溼環境,在高原地區出現這種大型爬行動物是前所未聞。

而且這怪鱷也太大了,在同類中,帝王澤鱷的體型僅次於灣鱷,最長不過6米,而眼前這條澤鱷少說也有七八米,趴在圓臺子上,像頭巨型怪獸,腦袋和尾巴都是露在外面的。

帝王澤鱷皮糙肉厚,身體表面覆有一層堅硬的黑色鱗甲,以大型魚、海龜、巨蜥為食,當然!也有吃人的案例。

石板被衝開後,一股濃濃的腥臭氣味瀰漫出來,鱷皮上血水披掛,硬甲溝壑中隱約可見堆積的肉泥。那些被剝了皮的人,恐怕都填進這怪鱷腹中成了美食。

帝王澤鱷的嗅覺和視覺很差,捕獵時以靜制動,通常潛伏在水面下,以聲音捕捉動靜,當獵物靠近時猛然張開大嘴咬住。

格桑沒敢回頭看,一鼓作氣跑到高臺下,躲在石臺外壁和臺階的夾角處瑟瑟發抖,他的腿軟了,連站也站不起來。而張良和魏淑子因為回頭那一瞧,沒來得及跑下去,還停在臺階上,他們的位置正好處在澤鱷的側面。

張良把魏淑子擋在身後,兩人一動也不敢動。這巨型怪獸大得嚇人,身披堅甲,看它那張嘴,足有一米長,裡面倒插著一顆顆匕首似的獠牙,只一口就能把人連肉帶骨給咬得粉碎。魏淑子腦袋裡一片空白,就連向來從容的張良也額冒冷汗,他把魏淑子的手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