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塔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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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塔怖七
大家圍坐成一圈,上茶上點心,茶是帶著酸味的馬奶茶,點心是烤成紅褐色的驢皮,散發出微帶焦糊味的烤肉香,肉香中還摻雜著甜味,應該是用蜜醃的生肉,聞得人食指大動。可惜這外來食物不保險,田洋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都別吃,也就只能聞香流涎。
今天大頭領歸來,本是值得高興的喜事,族民卻個個愁容滿面。經詢問得知,近來沼澤地有凶猛的爬行動物出沒,疑似高原鱷,平常潛伏在泥灘裡,遇到野生物會突然發起攻擊。葛巴爾族主要靠打獵捕魚為生,也有人去牧場幫工,危險動物潛伏在沼澤地裡,進出很不方便,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周坤問:“你們沒采取什麼積極措施嗎?”
登土說:“有,怎麼沒有?那些畜生狡猾得很,白天怎麼找也找不到,晚上倒是在溼地裡看過好幾回,就是逮不到它們。”
田洋說:“可以設陷阱。”
登土說:“絆子也不是沒下過,我們在高原鱷出沒的泥潭紮了刺網,沒一個頂用,而且那塊溼地邪門,晚上刮邪風,人進去被吹得暈乎乎的,我們族裡年輕人曾經結伴夜伏,想用野驢當餌,釣出那些畜生一網打盡,結果不知怎的就被風吹迷了過去,等醒來時天已大亮。”
格桑若有所思地念叨:“**陣?”
魏淑子心裡咂摸:鬼頭教中有人擅長這種迷幻法術,別又是他們搞的怪。
格桑惶惶不安,他也怕是鬼頭教動的手腳。格桑本人的靈感力不強,在搏鬥上能應付,對術法之流卻不甚擅長,他知道田洋等人是靈媒,想請他們幫忙查檢視。
田洋想了想,說:“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四處轉轉,線索再多也不嫌多,不弄清楚,總覺得背後扎刺。”
登土點了兩個年輕力壯的族人出來,這兩人一個叫阿旺,一個叫多布,正值年輕氣盛時,都是好體力的摔跤能手,遇到危險能幫上忙。
田洋看向張良、魏淑子和周坤,問道:“你們三個,要不一起出去透口氣?”
魏淑子懶洋洋地擺手:“不去了,你們自便,讓我好好睡一覺
。()”
張良抬手往魏淑子肩上一搭:“我陪她。”
魏淑子橫過去一眼:“謝謝良哥,不用了,你還是跟去吧,萬一發生什麼意外狀況,有你在保險些。”
格桑也附議,找棵大樹能庇廕,現在張良就是他藉以庇廕的那棵參天大樹。
張良按住魏淑子的肩頭,對田洋說:“她在哪,我在哪。”說完朝周坤瞟了瞟眼。
周坤接到張良暗示的眼神,起身說:“良哥和小魏留著,我跟你們去。”
格桑說:“人多腳步雜,為防萬一,我就留下來照看吧。”
魏淑子哼哼一笑:“照看?誰要你照看?不就是怕死不想跟去嗎,說的比唱的好聽,呸!”
格桑被她的尖酸刻薄刺得氣血翻湧,怕是要得內傷。
這時已快十點,高原鱷通常在十一點之後出來活動,田洋叮囑了幾句,這就出發了。
其他族民各自回房,張良和魏淑子被帶進一間空房裡,這房間原本是為格桑預留的,而格桑則被兩個女族民簇擁著往其他房間去了,看他一臉色笑,想也知道要去幹什麼。
魏淑子低罵:“色胚。”順手拽下門簾,一摸,這門簾也是皮製的,上面畫滿鮮豔的圖紋。
張良伸手摸上去,悄聲問:“這是什麼皮?”
魏淑子也悄聲回他:“你也注意到了?這是……人皮。”
“真的?”
“假的,就算真是人皮也處理過了,光靠眼看手摸哪能分辨得出來?”
這房間和外面堂屋一樣,有個高出地面的石臺子,檯面上也鋪著拼接的皮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傢俱。
魏淑子和張良沒上去,都坐在最底層的臺階上,腳下是碎砂石,屋角燃著兩根蠟燭,房間裡充滿腥溼氣味,腥味中還夾雜怪異的甜味
。
魏淑子從隨身包裡拿出手電筒開啟,調到節能檔,倒立在臺階上,走過去吹熄蠟燭。
張良問:“怎麼了?”
魏淑子按住額角:“有點頭暈。”
“你懷疑是蠟燭的問題?”
“那倒不見得,為防萬一。”
魏淑子扒在石臺側壁上貼耳傾聽,對張良說:“有水聲。”
張良早就注意到了,剛才在大堂裡也隱隱聽到腳下傳來流水的聲音,懷疑這石臺是個空罩子,罩住了下方的水口。這石頭房子和房子裡住的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未免鬧出什麼么蛾子,才要留人下來盯著。
兩人正準備把皮毯掀開看個究竟,卻來人了,是個叫拉姆的女族民,來送奶茶,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說是格桑叫她來服侍客人的。這女人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長相普通,身材姣好,即使裹著棉服也能看出前凸後翹的曲線。
魏淑子心想格桑這傢伙是打定主意要攀上張良了,一路上殷勤討好不說,連族妻也用來待客,卻不想這馬屁真要拍在馬屁股上了。
張良果然是滿臉嫌惡,連奶茶也不願接,只對拉姆說:“會說中國話?那方便,馬上出去,沒喊別過來。”
魏淑子偏要和張良對著幹:“入鄉隨俗,主家一片盛情,當客人的怎好拒絕呢?留下來吧,正好無聊。”
張良瞪向魏淑子,好好的獨處時間就被她給斷送了。
魏淑子沒在意張良的情緒問題,帶點玩笑性質地問拉姆:“你打算怎麼服侍我們?”
拉姆看了看張良,神情有些慌張,低頭說:“那位……那位格桑次仁頭領吩咐了,張先生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張良笑罵:“狗東西
。”
魏淑子接過奶茶聞了聞,順手擱地上,問:“你和格桑次仁是第一次見面?”
拉姆點頭,快步走到門口,掀開簾子朝外張望,再走回來,“噗咚”跪在張良和魏淑子腳前。
“救我,求你們救救我們。”她輕聲說著,淚水奪眶而出。
魏淑子把拉姆扶起來,讓她坐在身邊,對滿臉不耐煩的張良說:“良哥,麻煩你站門口把個風,有人來了就咳一聲。”
張良不甘不願地走過去。
魏淑子不會安慰人,聽拉姆憋著聲音抽抽噎噎的,也覺得煩,乾巴巴地勸她:“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有話快講。”
拉姆抹乾淚,小聲說道:“我原名叫湯敏,另外一個女的叫王欣桐,我們是一起的,根本不是這裡人。”
魏淑子有些知覺,先前在堂屋裡,她們一句話也沒說,只埋著頭幫族民倒茶抓菜,族妻地位低是不假,但兩個女人的動作很僵硬,表情也帶有七分惶恐,最重要的是,她們的五官相貌不像長久生活在高原的人,面板也很細膩。
湯敏說:“我們是長江源探險學會的成員,一年半前跟隨考察隊進入源區進行考察,晚上就在前面的沼澤地露營,那個叫登土的人找過來,說沼澤裡有高原鱷出沒,會攻擊野生動物,露營太危險了,把我們帶到這石頭房子裡來。”
“我們隊有十九個人,五個女的,他讓我們女人住在一間房裡,那晚上我們睡得很死,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醒來後發現,我們都被綁在大堂的石墩子上,隊裡的男同志全都被他們殺了,屍體泡在大缸裡。”
說到這裡,湯敏捂住了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魏淑子心想晚上昏睡不醒,八成被人灌了迷湯,不是食物有問題,就是燭火有問題,剛才蠟燭燃著的時候確實頭暈腳浮,現在倒好了些,也沒有暈眩感了,幸好早把蠟燭給熄了。
“屍體呢?都怎麼處理的?”
湯敏哽咽著說:“那些野蠻人當著我們的面生剝人皮,外面堂屋的坐毯就是用人皮做成的,那些沒皮的屍體,也不知道被弄去哪裡了,我們五個女人無力抵抗,只好留下來當他們的玩物,他們管得也不緊,我們鑽著空子逃跑,每次都能被逮回來,捉回來後就是一頓毒打,幾次打下來,就再也不敢跑了
。”
魏淑子問:“那其他三人呢?怎麼沒看到?”
湯敏搖了搖頭:“不知道她們去了哪兒,突然就失蹤的,我們也不敢問,而且……”她停下來,往門口又看了看,貼著魏淑子的耳朵說,“她們都是在懷孕三個月時失蹤的。”
魏淑子心一緊:孕三個月正是胚胎完全成形而膽汁還沒有分泌的時期,這時候的胎兒被稱作“滿口香”,在古代食人宴上,是一道只有帝王貴族才能享用的滋補聖品,由於胎兒骨脆,嚼食時鼓鼓有聲,又有別稱“鼓鼓脆”,可別是拿去當點心了。
記得有種地方鬼也喜歡吃這種“活珠子”,叫多目鼉,後來被收服成為廟裡的壓脊獸,不知道有沒有關聯。
正想著,地下又傳來水浪聲,魏淑子問湯敏:“這地下是不是有儲水池?”
湯敏說:“有的,幾乎每間房都打了井。”她指向石臺子,“那上面有活動板,這石臺和水口相連,聽登土說,這臺子晚上當床,白天就相當於一口井,我們喝的用的都從井裡打。”
魏淑子又覺得她這話不協調:“聽登土說?你晚上不和他們睡在一起嗎?”
湯敏搖頭:“他們都是在白天和我們同房,晚上卻讓我們自己睡,我和小王是巴不得了,他們不找過來,誰想惹上去?只是有一件事挺奇怪。”
魏淑子問:“什麼?”
湯敏說:“我們夜裡出去方便時,常能聽到房間裡傳出清晰的水聲,幾乎每個房間都有,都是在快十一點的時候,再晚就沒聲音了,這石頭房子死氣沉沉的,尤其到了晚上,一點兒人氣也沒有,那些族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沒動靜了,我和小王都覺得不對勁,但沒人敢去看。”
魏淑子看看時間,十一點零五分,也差不多了,就讓湯敏留下來,她和張良出去巡視房間,除了格桑和王欣桐正**快活著,其他房間均無人,石臺上的皮毯被掀開,木板移位,露出下方的水口,打電筒照下去,能看到盈盈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