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塔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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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塔怖五
張良進去五分鐘以後,監禁室傳出轟然巨響,仁欽隊長連忙趕了過去。門一開,只見張良坐在斷裂的床板上,腳底下踩著仰面朝天的格桑次仁。格桑滿臉是血,翻著白眼昏死過去,在他頭側的鐵皮板上,有個清晰的拳印。
仁欽沒想到張良會直接採取**,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人給打趴了,壓根就沒溝透過:“你你……這可是重要證人啊
!”
張良甩了甩沾血的拳頭,轉動鞋底踩踏格桑次仁的胸口,說道:“沒事,我溫柔得很。”
魏淑子冷眼掃過格桑紅腫的左臉頰,再看向地板上的拳印,心想:這倒說得沒錯,是很溫柔,多餘的怒氣全撒在床板和地板上了。
仁欽趕緊叫醫療人員過來檢查格桑的傷勢,除了皮肉傷,鼻樑也給打斷了。仁欽一開始沒把張良這斯文俊秀的小青年放在眼裡,沒想到是個狠角色,開口說話也透著股粗俗的流氓氣,真是人不可貌相。
格桑次仁被張良給震懾住了,這麼能打的哥們兒是前所未見,如果巴圖的力量單位以一頭野牛來計算,那張良至少有三頭野牛的強度。
張良笑眯眯地威脅:“別再推託了啊,再找藉口,下一記老拳就衝你心窩子去了。”和和氣氣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背後發毛。
魏淑子也在毛,張良這人,笑起來比狠起來還嚇人,一股子陰味兒,就不像個人。
仁欽隊長利誘說,只要能剷除邪教分子,就免去牢獄之災,給他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
恩威並施,格桑沒得選擇,他要求也不高,就是想活命,能舒服地過日子當然更好。如果鬼頭教玩完,那他就再也不用活在恐懼當中。見識過張良的厲害,格桑有了信心,覺得張良值得依靠。
趁著仁欽隊長調集資源的空檔,格桑次仁把自己和鬼頭教的淵源說了出來。格桑次仁出生於信奉苯教的葛巴爾族,苯教是吐蕃的本土信仰,在印度佛教傳入吐蕃之後,引發了佛苯之爭,佛教引入之初,遭到苯教信徒的強烈排斥。
吐蕃時期經歷了兩次禁佛運動,葛巴爾族就是在第一次禁佛運動中被反佛教勢力暗中培植出來的殺手族群。在朗達瑪贊普執政時期,統治階級又掀起一波聲勢浩大的滅佛熱潮,這第二次禁佛運動正是藏族歷史上轟動一時的“朗達瑪滅佛”。
葛巴爾族作為“滅經使”參與了滅佛運動,在大昭寺、小昭寺等各大寺院打砸佛像,屠殺佛教徒。當時人牲祭盛行,被當作祭品慘遭殺害的佛徒多達上千人。那次法難讓葛巴爾族名聲大振,在苯教徒中具有極高聲望,朗達瑪把當時著名的古林古寺廟改名為葛巴寺,交給葛巴爾族管理
。
滅法運動加速了吐蕃王朝的覆滅,其後藏傳佛教復興,西藏割據勢力為了鞏固政權,又發起驅逐苯教的風浪,首當其衝遭難的就是苯教代表寺廟的葛巴寺。
在多方勢力逼壓下,葛巴爾族幾乎全軍覆沒,倖存下來的族民帶著經文法典大逃亡,幾經輾轉,來到崗加冰川地帶,定居在格拉雪山東坡,憑藉過人的身體素質,在嚴酷的環境下生存了下來。
到格桑次仁這一代,葛巴爾族僅剩十幾個人,生活很貧苦,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村裡有人從附近的多納河裡打撈出兩個金碗和一些零散器物,那時候沒人知道什麼古董文物,只覺得樣式不錯,就把完整的拿出去變賣,缺損的留著自家用。
格桑次仁說那些器物是從多納河上游被衝下來的,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河道漲水,就有零零散散的物件順水飄流下來,他們便開始猜測是不是河道的某處淹了寶藏,於是組織群眾往多納河上游探尋,由此發現了無人區深處的羊頭峽谷。
峽谷後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聖地,他們沿河深入,在與多納河相接的冰湖中找到一座寺塔,寺塔下部被埋在冰層下,想來那些器物就是從寺塔裡流出來的。格桑等人進入寺塔搜尋,果然從塔頂小閣裡找到兩個被冰封起來的箱子,他們把箱子帶回去,砸開來看,裡面裝的是串起來的銅片,已經氧化發黑,除了兩個壓箱的鳳頭人面碗,並沒找到什麼值錢貨。
格桑把鳳頭人面碗拿去雜市上賣,就在那一次和查桑貢布不期而遇,查桑貢布向格桑打聽鳳頭人面碗的來路,並請他當導遊,進入羊頭峽觀光,那還是十年前的事。
“這麼說來,鬼頭教的根據地還是你幫他們找到的?”田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
格桑捶桌子:“不錯!但那時我只把查桑貢布那夥人當成科考團成員,根本沒多想,只要他們肯付導遊費,我就幫忙帶路,前後一共進去了三次,每次只帶到冰湖寺塔那裡,再往深處環境更惡劣,據說還有雪熊,太危險了,我不想跟進去送命,他們也不勉強,我想走就讓我走,現在想想看,他們是巴不得我走,就算我想跟著去,他們也會找藉口把我趕走。”
“最後一次進去,我是一個人出來的,還特意在羊頭峽外面守了七天,七天都沒動靜,我以為他們不是死在冰原裡,就是找到了別的出路,那次過後有很多年沒見到那夥人,就在我快把他們忘記的時候,巴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邀請我加入他們的組織
。”
周坤問:“你就加入了?”
格桑梗起脖子:“為什麼不加入?我們葛巴爾族是古苯教分支龍苯的信徒,查桑貢布持有的龍鳥徽標是龍苯世系家族的身份標識,查桑貢布說那是祖傳祕寶,也就是說,他是我們龍苯精神領袖大日曼住持的傳人,我們這些信徒因生活困苦,對來自神魔的拯救已經期盼太久,查桑貢布的鬼頭教既然是由龍苯演變而來,自然成了我們的精神寄託。”
田洋嘆氣:“他是騙你的,鬼頭教不可能和龍苯有任何關係,鬼頭教的教標大黑天是佛教密宗的護法神,龍苯信奉的是純粹的苯教,不會接受外來信仰,大日曼住持在驅除苯教的風潮中受到極大的迫害,如果他真有後人或傳人,怎麼可能把佛教的大黑天當作教標?”
格桑苦笑著說:“是啊,就連有教標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把我當作自己人,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一顆小棋子。”
周坤斜眼看了他一會兒,問道:“確定他們的根據地是在羊頭峽內部?”
仁欽隊長說:“早前我也懷疑過,但後期行動中,我們的隊員在峽谷後和人發生衝突,屍體被送出來,身上畫了鬼頭教的教標。”
羊頭峽附近是無人區,峽陡山高,還有氣流帶,直升機無法降落,唯一能通行的就是岡加河谷的沼澤區,也是遍地陷人坑,沼澤區後有複雜交錯的水系網路,走岔一個點都能岔十萬八千里。
仁欽隊長曾派人在沼澤區外埋伏,想趁鬼頭教人員進出時抓捕,可守到現在連根毛也沒抓到,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透過防線進入沼澤區。
魏淑子想起了在餘苗村山裡見到的幻景,那種幻陣能在某個特定時刻改變陣內環境,倒是可以用作障眼法。
格桑說:“我的任務就是幫他們把關,誰靠近羊頭峽就宰了誰,在那種無人地帶,處理屍體方便得很,好在去的人也不多,前前後後,總共處理了二十多個人吧,是分兩批來的,前批是科考團,後批是漂流隊,漂流隊裡有個漂亮女人,叫什麼名字記不得,哭著求我放過她,說做什麼都行,我看她臀肥奶大,真不捨得下手,又不能放走,就把她關起來,一日三餐好好伺候著,每晚幹幾頓,嘿嘿,結果那女人不耐操,竟然自殺了
。”
魏淑子抬腳往格桑胯間踹,格桑兩腿一夾,把魏淑子的腳夾在膝蓋中間,搓著下巴上的鬍渣子說:“小鬼的味道太難聞,我可沒興趣。”
張良冷冷地說:“松腿!”
格桑乖乖鬆開腿,魏淑子抽回腳,瞪著格桑說:“讓你死確實太便宜你了。”
格桑不理魏淑子,繼續說:“查桑貢布利用關係安排我進桑耶寺,就是為了偷盜被密藏起來的黃晶佛頭,也正因為這件事,我才會暴露身份,遭到警方通緝。”
格桑以為查桑貢布早已幫他準備好了後路,沒想到查桑貢布拿到佛頭後,竟然翻臉不認人,讓巴圖殺他滅口。
格桑說:“在逃亡期間,我忍不住偷偷回了趟村子,誰知道村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們收藏的經文、法典和古董器物也全都不見了,可恨!”他抬手按住兩眼,用力甩頭,咬牙道,“肯定是他們下的手,我們族人只是普通的信徒,除了我之外,沒人真正見過他們,我的族人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竟然也不放過?”
魏淑子陰沉一笑:“你不也把別人給殺人滅口了嗎?二十多條人命啊,你們族才十幾個人,一人兩條命才夠填的。”
魏淑子就不信格桑處理屍體的時候,那些族人沒幫忙。
“你!”格桑猛拍桌子跳起來,氣得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瞪向魏淑子。
魏淑子也站了起來,歪頭斜瞟格桑:“幹嘛?想幹架?”
張良託著下巴看好戲,田洋出來打圓場,還是那些沒什麼說服力的疲軟場面話:“先別窩裡鬥,現在要一致對外,格桑以前是幹了不少違法犯罪的事,但人死不能復生對不?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展望未來,消滅邪教分子也是為人民群眾造福對不?都坐吧。”
魏淑子翻了個白眼,緩緩坐下來。田洋也把格桑拉坐下來,揉揉額頭,參加這次行動的成員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是能管得動的。好在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主要是探尋塔怖空間,鬼頭教端不端倒在其次,但萬一途中遇上敵人,普通靈媒肯定應付不來,需要像張良、周坤這類打不死的小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