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6塔怖二

106塔怖二


重生潑辣小軍嫂 詭行天下 過界 妖火 鳳離天 刁蠻小嬌妃:誤惹腹黑邪王 瘋狂的多 末世惡魔紀元 沉睡中的救贖 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106塔怖二

張良看出魏淑子內心在犯嘀咕,接著說:“我沒葉哥那股好學的勁頭,叫我去看書、搗鼓咒符,那弄不來,老狐狸心裡也清楚,不擅長的逼也逼不來,於是對症下藥,將他家傳的把式教給我,他黃家能驅使黃仙,擱我這兒就能使喚蝙蝠,但使喚不長,也就只有應急時能用一下。”

“既然沒符咒,那你用什麼方法控制蝙蝠?日本的式神還需要有個紙人當媒介

。”

“你這麼聰明,自己猜吧,你怎麼猜就怎麼是。”張良搓搓魏淑子的頭頂。

魏淑子話鋒一轉,突然問:“那拍賣員劉向真是你殺的?”

張良笑得賊兮兮:“你說呢?”

魏淑子想了一下,帶點試探意味地問:“在劉向之前,其他地方也發生過類似的蝙蝠襲人案,我還特別調查過其中一樁案子,別跟我講都是良哥你的傑作。”張良哼了聲,像是不屑回答。

魏淑子看再問也問不出名堂來,只提醒張良:“別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既然你是人,就要走人定下來的法律途徑。”

“法律?法律永遠制裁不了我。”張良低下頭,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他的瞳孔在陰影中閃動著幽暗的光芒,整張臉都顯得格外陰沉。

見了張良這幅鬼樣,魏淑子的背脊又毛了起來,殺人不用受法律制裁,他真當他是代表正義的蝙蝠俠嗎?蝙蝠俠也沒這樣的。

張良靠近魏淑子:“換你講,我要聽你的事。”

魏淑子抬頭看滿天繁星:“該講的都講了,職業,家人,還有什麼?”

張良撒賴:“我記性不好,你重講。”

魏淑子橫了張良一眼,深吸一口氣,開始背書:“我姓魏名淑子,小名梳子,上司王同志,職業協警靈媒,爸是海員媽早死,病弱小妹住在療養院,外婆陪身邊,我退學跳神,一是接我媽衣缽,二是為妹妹找適合的人借陰壽,萬一哪天我死了,良哥,你要幫我照顧她們,她們就住在……”

張良忽然發怒,氣沖沖地打斷她:“別指望我!要照顧你自己照顧,媽的,以後少給我提死!”

魏淑子不明白張良為什麼那麼看重生死,上次在魔鬼眼也是,提到死就炸毛,人不是都會死嗎?誰能逃得過那一遭?

魏淑子沒把心理活動明著吐露出來,她現在有點怕跟張良起衝突,腦袋上的腫包再多幾個,難保不危害到生命安全,一般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也就放在心裡嘀咕嘀咕

。()

魏淑子以前從沒遇到過像張良這種蠻橫霸道的問題人物,不知道該用哪種面貌來和他周旋,剛強易折,兩枚炮彈相撞,吃虧是自己,太軟又不符合個性,越來越難相處了。

張良不讓魏淑子有太多神遊的時間,在旁邊催促她:“別在心裡說我小話,再多講點你的事。”

還能再說什麼好呢?魏淑子絞盡腦汁:“我小時候常去水潭邊玩,每次去那兒,都要經過一大片油菜花田,附近人傳那水潭鬧鬼,太陽下山就不能再過去,否則會被水鬼拖下潭,我不信邪,偏要去,還拉著左鄰右舍家的小孩兒一起過去,結果真出事了。”

張良問:“遇見水鬼了?”

魏淑子舔了舔嘴脣:“不知道是不是水鬼,記不大清楚了,就記得水裡冒出一大團黑影,要拉我們下水,我們跑,它就在後面追,之後也記不得是怎麼逃脫的,就知道那次死了個小孩,全是我的責任,直到現在,想起那團黑影我還會發抖,比什麼還魂鬼都可怕多了,不管是在小時候,還是在夢裡,我都毫無反抗能力,只能拼命地逃,但怎麼逃也甩不開那影子。”她抱起胳膊上下搓了搓,弓起腰,蜷縮成一團。

張良很討厭看女人扮柔弱,柔弱的東西易碎,碎了就再也粘不起來了,張良厭惡那種易碎的柔弱,所以他排斥女人,覺得男人的剛和女人的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但魏淑子難得在人前表現出膽怯懦弱的一面,張良又不覺得厭煩,反而心跳加速,有些喘不上氣來。

魏淑子現在這動作簡直像只縮在街角的流浪貓,張良對小動物愛心十足,還沒細想,就把魏淑子拉懷裡抱上了,像抱只寵物。

魏淑子這回沒推開張良,靠在他胸前說:“良哥,換了別的男人動手動腳,我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張良說:“好,就該這麼幹。”

魏淑子實誠地說:“我不打你是因為我知道,打也打不贏,懶得多費體力。”

張良把魏淑子的小身板勒在身前,像搓肉球一樣搓了搓,邪笑著說:“有自知之明是好事,怎麼?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連抱一下也犯嫌?”

魏淑子遲疑了下,老實說:“不,以前不喜歡,現在挺喜歡,你是我救命恩人

。”

張良歪頭看她的臉:“不談恩不恩的,就說說我張良這個人,怎樣?”

魏淑子翹起大拇指,滿口吹捧:“沒話說,夠義氣,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也算一代奇男。”

這話含沙射影在嘲諷,奇男和奇葩男也就一字之差。張良聽出來了,不在意,魏淑子肯給他戴高帽就行。張良貼近魏淑子,笑中帶柔,輕輕又問了句:“那你喜不喜歡?”

“想聽實話還是虛話?”

“我只要聽一個肯定的答案,你敢說我不愛聽的試試看。”

魏淑子覺得張良沒救了,既然只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問話不是多餘的嗎?好!就讓他心滿意足!

“喜歡,肯定喜歡,良哥人人愛,我也不例外。”

張良拍腿一聲喝:“好!”大手按在魏淑子頭上猛力搓揉,“我就愛聽這話,記住,丫頭,你最好是心口如一,我只認你嘴上說的,不認你心裡想的!”

魏淑子正想嘲他兩句,手機震響,掏出來一看,又是滿螢幕的亂碼。

張良皺起眉頭:“騷擾簡訊?”

“是啊,前面那個號碼才加了黑名單,又來一條,沒完沒了了。”魏淑子順手把簡訊刪掉。

時間不早,陶文辭別卓乃要回旅館。卓乃只知道陶文是米岡山軍區某部的軍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兩人相戀一年半,真正見面的次數並不多,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隊裡規定男人要到25歲才能結婚,陶文才二十一,還有四年的漫長光陰,這四年是對女人青春的消耗,更是對感情的考驗。

藏族女子對愛情很執著,一旦認定某個人,就不會輕易放手。卓乃已經認定了陶文,別說等四年,哪怕等無數日無數夜,她也心甘情願。

臨行前,卓乃又為陶文唱了一首歌,還把珊瑚珠摘下來送給陶文,每見一面,就送一粒珊瑚珠,把美好的感情寄託在珠子上,陪伴心上人到天涯海角

陶文把卓乃抱了又抱,這看似剛強開朗的大男孩,在小情人面前卻黏黏糊糊。陶文反覆對卓乃說“等著我”、“我一定會再來”,說這些話時,他目光閃動,深情得讓人吃不消,然而在眷念中,魏淑子依稀感受到一種壓抑窒悶的氣氛。

看到情人依依惜別的一幕,張良若有所感,解下胸前的木雕像送給魏淑子,這木雕看似觀音,實則是中國本土的娘娘像,慈眉善目,雙手卻是鮮紅的。

“這給你戴著,娘娘會保護小孩。”張良直接把紅手觀音像系在魏淑子的頸上。

“你真的信裝飾品能有什麼神力?”魏淑子拎起紅繩搖了搖。別的不說,張良對小朋友那是真好,左鄰右舍的小孩都被帶著玩過,麗麗騎在他頸子上拔頭髮也是常事。

“有心則靈。”張良托起紅手觀音,把它立在掌心上,問魏淑子,“知道這娘娘像的手為什麼是紅的嗎?”

魏淑子搖頭。

“據說淹死的小孩投不了胎,會沉到血池裡,順著血水飄進閻王殿,閻王爺把這些小孩搓成肉團投擲到人間,就成了冰雹,娘娘於心不忍,常年在血池旁守著,看到有飄過來的小孩,就抱出水,送去投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血水把兩手染得鮮紅,所以這紅手娘娘,是最庇護小孩的。”張良向來不畏神佛,唯獨對紅手娘娘尊敬有加。

魏淑子把木雕墜子收進衣領裡,少不了要抱怨一句:“我不是小孩。”

張良把她從頭看到腳,大手在短毛上輕輕一掃,笑著說:“那倒是,剛見面時我當你是個直腸欠抽的死小鬼。”

魏淑子胸口輕撞,有些緊張起來,也不敢看他的眼,嘟噥說:“現在就不是死小鬼?”

張良呵呵一笑:“不是死小鬼,是臭丫頭,升級了,長大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花。”

魏淑子看著腳邊的雜草,不知該說什麼好,張良認錯品種了,她應該是那種永遠開不了花的草,開不了花也就沒法結果了。

張良把她當花看,實在不是個好兆頭,張良不是愛花的那種人,他只會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