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5塔怖一

105塔怖一


命中註定做皇妃 極品福晉 謀嫁宸宮 首席總裁的掌上情人 暴風少年 妃撼世俗 笑傲江湖我是令狐沖 入侵型 終極英雄 渣教主的血淚進化史

105塔怖一

電梯門“叮”的開啟,一個短髮女孩從轎廂裡走出來,外面是一條陰暗狹窄的過道,女孩慢悠悠地走在過道里。

地上散落著她的頭顱和雙臂,而身軀仍筆直地朝前行走,一步一步,留下鮮紅的腳印,接著一條腿從胯骨上脫落,緊跟著又是另一條,分著叉倒落在地上。缺少四肢的身軀懸在半空中,粘稠的血液垂落下來,宛如一條條豔紅的線簾。

!!!

田洋、周坤和石田英司三人來到潮州,管師傅身體已恢復如常,行李也都打包好了。田洋早前和靈破支隊聯絡過,靈破支隊的隊長仁欽達扎出生於西藏貴族世家,在那一帶很有名望,本來說要派專機接送,但考慮到管師傅和鱸魚掌櫃兩人沒去過西藏,田洋婉拒了仁欽的好意,決定坐火車過去,也好有個適應過程。

一行人乘車到康定,仁欽達扎早派出下屬陶文在車站等候,這精神十足的小夥子約摸二十出頭年紀,身高和鱸魚掌櫃差不多,但體格很魁梧,長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在這張年輕的面龐上,有道猙獰的傷疤,從額角斜向延伸到下巴上,這道疤痕由三道細長傷痕組成,高高凸起於面板上,顏色暗紅,傷處外皮很薄,看起來剛癒合沒多久,是新傷,看形狀,像是被某種大型動物的利爪抓出來的。

陶文性格開朗,和炮筒很像,張良對他挺有好感,又都對改裝車感興趣,一路上聊著,沒多久就聊熟了。

本想直接去基地,但開到海拔4200米的石渠縣時,鱸魚掌櫃和管師傅先後出現了高原反應,鱸魚掌櫃稍微輕點,管師傅由於大病初癒,高原反應來得猛烈,頭部陣痛,牙根痠疼,呼吸阻滯嚴重。再繼續前進,恐怕承受不住。

不得已,只能在石渠縣找了家旅館住下,先得讓管師傅和鱸魚適應這裡的環境。石田英司拿出百服寧和散利痛給兩人服下,草草在樓下吃了個火鍋,就把他們送進客房休息。

陶文很熱情地要帶張良遊覽石渠縣,魏淑子興趣不大,但張良非拖著她一起,自從在柿子林說了“拴在褲腰帶上”以後,張良走到哪裡都不肯放魏淑子單飄,魏淑子覺得這是壞事也是好事。壞在自己的時間被大幅度佔用,好在方便近距離觀察,將來要好好寫一份“張良觀察日記”。

這時正值黃昏,夕陽映照,把這座號稱“太陽部落”的小縣城籠罩在金紅色的餘暉裡。

一路走來,街上行人稀少,開闊的大道兩旁是獨具特色的磚石建築,扁平的磚塊一層層壘起來,中間留出方孔,遠遠望去,就像在凸凹不平的牆面上開了許多小視窗。越過石頭房子,能看到大片廣袤的原野以及原野外綿延起伏的山巒。這兒人少狗多,乾涸的石子路上趴著一條條憊懶的流浪狗,也有人匍匐在地上向太陽朝拜。

那些流浪狗橫七豎八倒臥在路中央,擋住了行人的腳步。陶文拉著張良和魏淑子往旁邊讓,指著一個朝流浪狗鞠躬的藏民說:“這兒人很崇拜狗,遇到狗一定要繞道,要尊敬,不能觸犯他們的信仰。”

陶文帶張良魏淑子去了桑格瑪尼城,亂石堆中支起幾頂大帳篷,帳篷頂上拴著寫滿梵文的經幡,呈天女散花狀朝四面八方撒開。

陶文興奮地說:“這是供旅客歇腳喝茶的地方,這帳篷又叫流動客棧,裡面住著石渠最棒的歌手,來石渠,不聽天籟之音是莫大的遺憾。”

他眼瞳晶亮,加快腳步朝一頂綠底紅罩子的帳篷走去,還沒走到帳篷口,就揚嗓子喚道:“卓乃

!來客人囉!”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寶藍色藏服的年輕女人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這女人就是經營客棧的卓乃,看她的打扮——頭裹纏布,項掛珊瑚珠串,穿得很正式。再看相貌,不能說太漂亮,但濃眉大眼,兩頰像蘋果一樣紅撲撲的,帶著高原女子特有的健康風采。卓乃的家人就在不遠處的牧場工作,她自己則不喜歡死板的生活,才來這裡經營客棧,也是利用這平臺結交往來遊人。

陶文一見到卓乃就兩眼放光,簡單介紹了張良和魏淑子之後,就粘著卓乃噓寒問暖,卓乃看陶文的眼神也是三分傾慕七分含羞,可見是郎有情妹有意。陶文這小子哪是要當導遊,壓根是假公濟私來和小情人會面的。

卓乃把張良和魏淑子請了進去,今天沒有其他客人,帳篷裡空蕩蕩的,倒是更便於欣賞那些華麗的掛飾。這帳篷裡的格局很簡單,保持舊時藏居的特色,掛件和神龕上都繪有佛經和菩薩像,地上鋪著一整張彩色毛毯。張良三人坐在毛毯上,卓乃就在有通風口的角落裡升起爐火燒水,撕下一小片茶磚放進滾水裡,拿出三個碗,把糌粑粉舀進碗裡,加上些許黃稠稠的酥油,把滾熱的茶水衝上去,連著酥油奶茶一起捧到客人面前。

可能是深知漢地和藏區習俗不同,卓乃還體貼地遞來兩把小湯匙,對張良和魏淑子說:“攪攪就能吃了。”

張良和魏淑子還真就拿著勺子在碗裡攪了起來,把水和油粉攪成一團。

陶文噗嗤笑起來,說:“不是這麼吃的,用手就成,看我示範。”他一手捧碗,另一手的掌心抵住碗沿,一邊轉碗一邊用手指快速揉搓,摳起一團結成塊的糌粑膏往嘴裡送。

張良入鄉隨俗,有樣學樣,沒一會兒就搓得很熟練了。魏淑子的吃法最省事,她把酥油茶全倒進碗裡調成稀糊,像喝粥一樣稀裡糊塗灌了進去,吃是吃了,卻嘗不出糌粑的味道來。

喝完茶後,卓乃在陶文的鬨鬧下,吊起嗓子唱了兩首歌,雖然魏淑子聽不出什麼旋律來,但雪域高原賦予藏民的好嗓子絕對是得天獨厚,那激昂的高聲餘音繞樑,意蘊深遠,唱完以後,聽的人耳膜還在持續震動。

茶也喝過了,歌也聽過了,沒什麼遺憾,也該閃人了吧?不,陶文還要和卓乃拉家常,談話間眉目傳情,情意綿綿,閃瞎了張良和魏淑子的眼,當電燈泡多不自在,索性找個藉口出帳篷透氣

這時天色已晚,帳篷外升起火堆,火焰映襯得高原夜空更加深邃。張良和魏淑子一前一後漫步在乾涸的荒土路上,起先誰也沒說話,張良不開口,魏淑子就保持沉默,她暫時想不出要對張良講什麼。

張良倒是在等著魏淑子出聲,等到最後又不耐煩了,突然轉身把魏淑子給堵住,從上俯視她,抖著腿說:“啞巴啦?不會說句話?”

魏淑子心說這人講話能不衝嗎?也沒好氣地回:“彼此彼此。”

張良把她上下作了一番端量,問道:“你來過西藏?”

“沒來過。”想了想,又改口,“來過一次,純旅遊,沒往心裡記。”

張良笑得意味深長:“看你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好像挺適應這兒的氣候環境?”

魏淑子理所當然地說:“我跑的地方多,適應力強。”

張良用小指摳著額頭說:“來,講點其他的,關於你的事。”

魏淑子給他白眼:“我已經把老底都掀了,家人職業,你不早就知道?倒是良哥你這人不公平,我覺得你沒把我當自己人。”

張良好笑:“難道你這丫頭把良哥當自己人?”

魏淑子說:“不當自己人,你以為你能想拍就拍,想扇就扇?”

“那是因為你幹不過我。”張良心裡一筆賬。

“我根本就沒想跟你動手,哪次不是你先挑起來的?”魏淑子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她已經忘了第一次見面是誰先拿小刀子捅人。

張良懶得計較陳年老賬,手指指臉頰,又露出那種痞子式的笑:“真把你良哥當自己人,那就向麗麗學習,這邊親一下,沒點實質表現,誰信?”

魏淑子的臉皮麻了:“這哪算什麼實質表現?下回良哥你遇險,我玩兒了命也會救你,那才是真義氣。”

張良當然不覺得自己會遇險,他張良多牛的人

!哪道難關闖不過去?但魏淑子這句話就是順耳,比別人奉承一百句一千句還動聽,還受用。張良的心口又怦怦跳了起來。

他把魏淑子拉到不遠處的亂石堆上坐著,說:“你想知道良哥什麼老底?問!”

魏淑子老調重彈:“你是人是鬼是怪?為什麼能招蝙蝠?那些蝙蝠有什麼來歷?你們這夥人是不是都一個品種的?”

張良聽到最後一問,高漲的情緒瞬間下滑六十個百分點——“你們這夥人”?“品種”?這不僅沒拿他們當自己人,還像在稱斤論兩地談貨品,張良不喜歡被魏淑子當成異類。

張良的不爽立即浮現在臉上,魏淑子一看就看出來了,馬上修正:“不好意思,職業用語,最後一問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只對良哥你一個人感興趣。”

“只對良哥一人感興趣”——下降的六十個百分點刷的一下又飈了上去,還多漲了百分之二十,張良氣順了,自然有問必答:“首先不用懷疑,我是人,我們都是!招蝙蝠這事兒說來也是無心插柳,你良哥不是在蝙蝠洞當過原始人嗎?就是那時和蝙蝠結下的緣分。”

張良說完話後舔了舔脣,歪嘴一笑,魏淑子一看就知道他和蝙蝠結下的不是良緣,是孽緣。

“你把蝙蝠當糧食填肚子了,是吧?”

“要不然呢?還親親熱熱稱兄道弟?”

魏淑子一語中的,張著嘴愣半天,她是胡猜的:“那你不就是蝙蝠的死敵了嗎?它們還肯聽你話?”

張良半開玩笑地說:“因為那洞裡的蝙蝠是這世上所有蝙蝠的老大,它們老大在我肚子裡面轉生輪迴,它們敢不聽話?”

魏淑子說:“我猜是魂氣對吧,你吃了那些蝙蝠,吸收了它們的魂氣。”

張良就是不肯給正面答案:“誰知道呢?”

魏淑子心想這人平常挺乾脆,偏偏在自己的問題上這麼拖泥帶水,看他也不像在乎別人知道的樣子,偏就不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