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3血蝶十

103血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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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血蝶十

鄉親們都不明白,為什麼正直善良,一心為鄉里打拼的好鄉長會和洪金髮做出那種喪心缺德的害人勾當。

當老李被帶出家門,面對圍觀的眾鄉親時,他冷著臉說:我都有數,我之所以會下臺,不是老洪在選票上動了手腳,鄉長換屆時,他以每戶二千元的價碼,買下了你們的支援票,把我趕下臺的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好鄉民。

在那寥寥無幾的投給老李的票中,就有趙寡婦和她兒子的票。

在情感和利益之間,老李還是做了和鄉民們同樣的選擇。不過魏淑子總覺得,老李在請他們吃飯時,已經有心豁出一切,想揭發洪家兄弟喪心病狂的罪行,否則不會在飯桌上說那麼多,但他終究還是遮遮掩掩,在良心和利益之間搖擺不定。

在家擺一副白相框大概是對小三聽話不鬧事的“致敬”。

!!!

回程途中,張良不知哪根神經接錯線了,突然感嘆:“原來男女感情也有像老李和趙寡婦那樣的。”

魏淑子冷笑:“婚外情多的是,不是小三小四損失就是正牌大奶奶損失,真不知道導尿管開叉的爛貨有什麼好巴著不放。”

魏淑子這句話太毒了,又髒又毒,張良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很懂?”不等魏淑子回答,又笑著搖頭,“你哪會懂。”

魏淑子回嘴:“你不也不懂?大哥別說二哥,反正你也不需要女人,懂不懂有什麼關係?”

張良說:“我想要你。”

魏淑子意興闌珊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女人嘛,既能打,又打不過你,抓來當跟班多長臉

。”

張良吸了口煙,吐在車窗玻璃上,從玻璃倒影上的看向魏淑子:“是這個原因?”

魏淑子歪頭問:“不然呢?”

張良摳起太陽穴,說:“我再想想。”

!!!

張良和魏淑子焚屍的那晚,鱸魚掌櫃按吩咐,給管師傅灌了一罈黃酒。管師傅趴在床邊吐得天昏地暗,喝進去的酒是褐色的,吐出來的卻是紅水,像噴血似的。

鱸魚掌櫃給嚇壞了,扶著管師傅大叫:“管哥,老管,你你,你沒事吧親!”他被嚇得語無倫次。

吐完之後,管師傅發黑的臉色恢復紅潤,氣順了,滴著紅水說:“小魚,倒水給我漱口。”

鱸魚連忙跑出去打盆水來,給管師傅漱口擦臉擦身,心裡還七上八下的,問說:“管哥,感覺怎樣?”

管師傅說:“好多了,胸也不悶,頭也不暈,就是身體還發虛。”

鱸魚白著臉說:“當然發虛,你吐了多少血,我,我去喊救護車。”

管師傅說:“不用,不是血。”

鱸魚掌櫃聞聞看,確實只有酒味沒有血腥味,心頭大石這才往下放了放。

管師傅伸手拍拍鱸魚的肩,說:“魚小爺,這回辛苦你了,我沒事,你趕快去村裡看看,看看其他人怎樣。”

鱸魚掌櫃紅著眼說:“真沒事吧?別等我出去再回來,你人就躺平不動了。”

管師傅眼一瞪:“烏鴉!你咒我死?”

鱸魚掌櫃出了口氣:“脾氣還在,看來死不掉。”

管師傅翻他白眼,躺回枕上,虛弱地揮揮手:“去吧去吧,記得帶口飯菜回來。”

“想吃就更死不掉了!”鱸魚掌櫃摸摸管師傅的額頭,沒早前那麼燙,又量了體溫,三十七度八,基本是退燒了,喂他喝了半杯水,還要再嘮叨幾句,被管師傅連罵帶趕哄出門

鱸魚在去餘廟村之前,先給村長打了個電話:“趕快給病人灌黃酒,看到吐紅水不要緊,不是血,我家老管吐過就退燒了!”

村長趕緊把這訊息傳開,連珍藏多年的老壇酒也給抱了出來,對病人家屬說:灌!一個勁兒地灌!吐出來就清爽了!

等鱸魚掌櫃趕到村裡,已是夜裡十一點,村頭還亮著燈,睡不著的村民在村頭空地上搭涼床,把桌椅電視全都搬了出來,二十來人聚在一起開大會,個個臉色凝重。

鱸魚掌櫃的心涼了半截,這不是灌黃酒灌出問題來了吧?那他不是害死人了嗎?

村長見了鱸魚,上前握住他的手,說:“小盧,多虧你通知得及時,這會兒都好受了,唉!”

鱸魚掌櫃鬆口氣,心想:這不是好訊息嗎?怎麼大夥兒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村長說:“能吐出來的是好受了,可空繭子裡的人沒回來呀,你說那三人究竟是去了哪裡?就找不回來了嗎?”

看了那空繭子裡遺留下來的毛髮和血,鱸魚掌櫃心想那三個病人十有**是沒救了,大家心有多少都有數,但誰也不忍心說出來,至少給病人家屬留個念想。但那繭子該怎麼處理?不能總擱在村裡,看了多滲人,但病人家屬死活不讓動。

正為這事頭疼時,從村外走進兩個人,一個是穿警服的男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如刀削,細長眼,表情很嚴肅,看起來不是好相處的型別。另一個是女人,穿半袖黑旗袍,個子不高,身材凹凸有致,臉上戴白紙糊成的半截面具,只露出豔紅的嘴脣。如果在荒山野嶺看到這女人,八成會以為是見了鬼。

鱸魚掌櫃認識男青年,上前招呼:“小劉,你怎麼來了?”

這男警員名叫劉肖東,是市公安廳偵察中隊的警員,此前曾為兩起失蹤案找上鱸魚幫忙,因此攀上交情,閒暇時常有來往。

劉肖東木訥地說:“最近這一帶有多起蝶化現象發生,隊長讓我來做個統計。”

鱸魚掌櫃覺得劉肖東臉色發灰,說話神態也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明明是個樸實爽朗的人,現在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味道,要說嚴肅吧,也不太對,他兩眼無神,說話時只有嘴在開合,其他面板都緊繃著,木渣渣的,顯得特別僵硬

鱸魚掌櫃小心翼翼地觀察劉肖東,回答說:“有三人結繭,繭子裡飛出蝴蝶來,是蝶化現象?意思是那三人都變成蝴蝶了嗎?”

劉肖東點點頭,讓到黑衣女人身後,介紹道:“這位蘇萱蘇小姐,是省廳派過來的特別協警員,曾參與偵察蝶化案。”接著對鱸魚說,“和你一樣,是靈媒。”

蘇萱對鱸魚掌櫃伸出手:“你好,盧先生,久仰大名。”

鱸魚和蘇萱握手,發現她的手心很粗糙,食指拇指的指腹上長有厚繭,老繭上有道凹痕,這是長期使用雕刻刀留下的印記,心說這蘇小姐不會恰巧也是同行吧?

劉肖東對村長說:“帶我們去看空繭,需要回收。”

村長頗有些為難:“帶你們去看當然沒問題,但病人家屬情緒激動,守著空繭當個寶,恐怕他們不答應。”

蘇萱說:“之前的案件中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煩請你去告訴他們,我可以讓他們再見親人最後一面。”

這話一說,群眾譁然。蘇萱也不多作解釋,只叫村長準備一間空房,在牆前掛上白布幕,將三個空繭轉移到房內,把能作主的家屬集中到房裡,關上大門,將閒雜人等隔絕在外,不知做了什麼戲法。約摸半小時後,家屬們相互攙扶著出來,淚流滿面地對親人說:

辦後事吧,讓他們能走得安心。

鱸魚掌櫃驚奇不已,實在忍不住,問蘇萱:“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

蘇萱伸手輕摸鱸魚的臉頰,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從太陽穴順著臉頰,慢慢滑到頸側。鱸魚掌櫃接觸的女性幾乎全都是大媽大嬸,被女人用這種帶有挑逗性的方式撫摸,還真是第一次經歷,他刷的就紅了臉,僵在原地冒冷汗。

蘇萱把手往上一抬,指尖在鱸魚掌櫃的下巴上輕輕掃過,笑道:“我用了什麼法子?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

鱸魚掌櫃一愣,蘇萱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皮人,用竹管子接在皮人關節上晃了晃,悄聲說:“不過是最簡單的招魂術,招出死者靈魂附在皮人上,對家人傳達心意,別忘了,我也是靈媒,和你一樣,都是皮影師。”

鱸魚掌櫃心裡咯噔作響,透過面具的孔洞,能看到蘇萱的眼瞳,睜眼閉眼之間,幽暗的瞳仁深處中閃爍著微微熒光,她盯著人看時,眼神中帶著點魅惑,配上翹起的紅脣,有種勾魂攝魄的意味。這女人讓鱸魚掌櫃感到很不祥。

劉肖東將空繭壓扁,裝進大口袋裡,扛在肩上,拒絕了村長的挽留,和蘇萱一起下山。在臨走前,蘇萱湊近鱸魚掌櫃,悄聲說:“盧家的傀儡百戲,我聞名已久,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親眼目睹,看看是盧家燈影術厲害,還是我陸家燈影術更高一籌,我在塔怖等著你。”說完以後,在他臉頰上親了下,印上一個鮮紅的脣印。

鱸魚掌櫃沒想到蘇萱會突然親過來,只覺得她的嘴脣冰冷,吐氣之間,帶著一股陰溼的腥氣。鱸魚掌櫃心裡驚悚,臉色忽青忽白,還沒來得及消化蘇萱的話,她和劉警員就走遠了,鱸魚掌櫃遙遙望去,發現劉肖東的手腕和脖子處似乎拴著一條紅絲線,在幽暗中散出微光。

次日清晨,魏淑子和張良回來,經過柿子林,發現樹上的生柿子全被人摘了去,只留下光禿禿的幹樹枝,心下覺得奇怪,去餘廟村探問情況,得知空繭被劉肖東和蘇萱兩人收走。記得田洋曾說過,蝶化案已被升級為機密案件,地方公關部門無權插手。

張良打電話給田洋詢問細節,田洋確認無誤,為防萬一,又請胡濤向地方機關查證。隔了一會兒,訊息傳回來:劉肖東確為潮州公安局刑警支隊警員,但已在半年前失蹤。而蘇萱——查無此人。

魏淑子和張良趕去木偶作坊。管師傅的燒確實退了,但鱸魚掌櫃在幫管師傅擦身時,發現他背上多了一個蝶形斑點,大約有指甲蓋那麼大,在後腰靠左側的部位,顏色很淺,不疼不癢,像白癜風早期的面板病變。如果沒遇到蝶化現象,也許就忽視了,但蘇萱說的話,一直讓鱸魚掌櫃心神不寧,再聽說劉肖東失蹤,刑警隊根本就沒有一個名叫蘇萱的協警員,心裡更是驚疑交加。

魏淑子把趙寡婦母子的事簡略敘述了一遍,在聽到“二孃墓”的時候,鱸魚掌櫃陷入了沉思。

魏淑子問:“是不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