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白伏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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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白伏鎮七
張良破口大罵:“你還有臉說別人?我看你才有殺人狂,簡直病態!要不要我帶你去二院看看?”他一邊罵,一邊用皮帶把魏淑子亂蹬的腿給捆上,像扛麻袋一樣把她扛上肩。
魏淑子手腳被縛,仍然像條蚯蚓似的扭動掙扎。張良劈手給了她一腦渾,粗著嗓子說:“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你沉屍河底?”
魏淑子頸上還在出血,一滴滴落在土地上,剛才那一紮,只要張良的手稍微抖一些,鋼釺就會刺穿她的喉嚨。
對於張良這種背景的人來說,殺個人就跟拈死只螞蟻差不多,魏淑子喘了口氣,全身放鬆,表示被打服了。
張良冷笑:“算你聰明,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賬!”
魏淑子問:“你要跟我算什麼帳?這次我可沒主動惹你,還是你要為那隻死老鬼出頭?奇怪了,好好的人不幫,偏要去幫鬼。”
張良沒做理會,快步走回遊戲廳,來到值班房,一腳踹開門。房裡有三男一女,男的是胖子、瘦皮猴和炮筒,女的是個留大波浪長卷發的風情美人,名叫苗晴,是炮筒的義姐。四人正圍桌打麻將,見張良氣勢洶洶地扛著個姑娘闖進來,全都呆掉了。在外面廳裡上班的刀疤臉、禿子和愣頭青也都湊過來圍觀。
張良說:“沒你們的事,該玩的玩,該辦事的辦事。”用腳把房門蹬關起來,將魏淑子重重按坐在一張靠背椅上,然後從床肚底下扯出麻繩,把她跟靠背捆在一起
。
打麻將的四人都站了起來,炮筒好久沒看到張良這幅凶神惡煞的模樣,趕緊走過來問:“咋啦咋啦,良哥?這在演哪齣戲呢?你的嘴怎麼回事?”
張良兩邊嘴角有黑漬,舌面被火揭了一層皮,他閉著嘴巴裹舌頭,“呸”的吐出口血沫,擦擦嘴說:“沒事,玩了次煤油噴火。()”
說著,他解開綁在魏淑子腳上的皮帶,兩頭一圈抓在手上,用力敲打椅背:“這死丫頭,欠抽!跑到老子後院發瘋,那個大元知道吧,差點被她給拆散了。”
張良把魏淑子乾的事說給炮筒等人聽,眾人聽完直搖頭,都說這不是人乾的事。
大元是那隻長毛鬼的名字,既然是無實體的亡魂,那絕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而這房裡的兄弟姐們兒侃侃而談,把見鬼說得像吃蠶豆般平常,字裡行間充分體現出對大元的同情,好像那隻長毛鬼是他們的朋友。
按說,她應該激烈反駁,應該好好糾正這種與鬼為鄰的不良習氣,無奈身在賊窩,不能太硬挺,免得讓自己變成篩子。
魏淑子明智地放低姿態,說:“那隻……那個大元昨天搶我的包,是他先惹我,先動手不佔理,所以雖然在鹿山被姓張的痛揍了一頓,我也沒覺得怎樣,正當防衛而已,我今天是去給搶包的一個教訓,你姓張的這回動手,就是不對。”
胖子搓著肚皮大笑:“這典型的流氓邏輯啊!”
瘦皮猴咂了咂嘴,跟胖子一搭一唱:“可不是,人搶你包,還沒搶走,你回頭就把人給捅死,說得跟唱的似的,這什麼思想,什麼行為嘛,就一女流氓。”
魏淑子淡淡地說:“嚯!做流氓的罵別人是流氓,大哥笑二哥,我就不信流氓打架還要什麼思想覺悟了,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先惹人的,被打殘活該,有種,你們去報警。”
一屋子人給她說默了,都是道上混的,當然知道報警是自削麵子的做法
。
張良用皮帶頭拍魏淑子的臉:“照你這麼說,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那也是該的!”
魏淑子不說話,斜眼看上去,有時眼神比言語還戳人,張良越看魏淑子的眼神越覺得小屁孩兒欠抽。其實張良看人的方式就和魏淑子一模一樣,都是低著頭,把瞳仁翻進眼皮裡,拿眼白死盯著人。
這種用眼光殺人的看法很挑釁、很膈應。人都說張良眼神藏刀,容易得罪人,他自己沒自覺,今天終於照上鏡子了。
顯然,張良也不喜歡被人挑釁,皮帶頭拍動頻率越來越高,拍動力道越來越大——“啪啪啪”,在魏淑子的臉頰上拍出一塊塊方型紅痕。
炮筒心知張良的脾氣,情緒一上來下手就沒數,趕緊上前把他拉開,勸道:“良哥,她就一瘋丫頭,你跟個小孩兒計較什麼?”
瘦皮猴蹲在魏淑子腿邊,瞪著雙猥瑣的三角眼把她從頭看到腳,魏淑子抬腳往瘦皮猴臉上踹。
瘦皮猴“喲”了聲,及時跳開,往後退到胖子身邊,把胳膊肘搭在胖子肩上,吹了聲口哨,搖頭說:“不行,這款嫩雞我吃不下,不然還能幫幫良哥的忙,叫她服服帖帖順地躺。”
在場沒人附和瘦皮猴的黃話,胖子第一個拆他的臺:“就你?滿腦子黃屎,聞聞、聞聞,一身哈喇子味兒,快到茅房洗洗去。”
張良雖壞但不**,也不反對兄弟們開黃腔搞女人,只要你情我願不是強、奸,愛咋咋滴,他煩不了。但是作為女人的苗晴很看不慣瘦皮猴的猥瑣樣,眼見瘦皮猴和胖子抬起槓來,她給炮筒丟了個眼色,讓炮筒把胖瘦二寶帶出值班房。
張良還光著上身站在魏淑子面前,皮帶在腿上拍來拍去,隨時可能會抽上去。苗晴拽了條毯子披在張良肩上,把他往外推,說:“良哥,麻煩你也出去,讓我跟她談談。”
張良用毯子把上身裹嚴實,對苗晴說:“死丫頭野得很,你搞不定她,小心被她捅刀子。”
魏淑子冷笑:“一般女人不惹我,我不打女人,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這麼沒品?”
張良轉身掄拳頭要揍人,苗晴趕緊把他推了出去,關門前說:“別擔心,你都把她捆起來了,還怕什麼,去去去,跟炮筒吃飯喝酒聊天開心去,跟個小毛孩兒跳腳,你也是閒得慌
。”
在這世上,能跟張良用這種口氣講話而不會惹惱他的只有兩人,一個葉衛軍,老大哥,值得尊敬,說什麼都是對的。另一個苗晴,大妹子,張良覺得老哥就該寵妹妹,當小弟的炮筒就沒這個福氣了,如果不小心衝撞到張良,那是照削不誤。於是張良翻著白眼,裹緊毯子去找哥們兒玩。
苗晴把門一關,回頭就給魏淑子鬆綁,拉著她的手說:“走,到我房間坐坐,我也住在二樓。”
苗晴的手纖長卻不柔軟,指尖和掌心長有薄繭。魏淑子盯著苗晴的手背看了會兒,說道:“現在出去,姓張的會發火。”
苗晴衝她眨眨眼睛,俏皮一笑,問道:“你怕良哥?”
神經病人人怕,暴力系數極高又不拿人命當回事的神經病更是可怕。魏淑子心裡確實對張良產生了畏懼感,她下意識地摸摸頸上已經止血的傷口,沉默不語。
苗晴笑著說:“良哥脾氣是壞,但人沒壞心,處多了你就知道。”
魏淑子對此不發表言論,而是盯著苗晴的臉看,這女人是牛屎上的一朵鮮花,個性親切爽朗,外表迷人,長卷發、標準的鵝蛋臉、外眼角微微下垂,自有一股風情萬種的韻味。
苗晴挑起半邊柳葉眉,問道:“怎麼了?”
她說話前有微微撅嘴的習慣,魏淑子愣了下,問:“你不怕我捅你小刀子?我習慣用近身武器。”
苗晴眯著眼睛微笑,笑得像只波斯貓:“你不是說不惹到你,你就不打女人麼?我又沒惹你,怕什麼,走,上去聊。”也不等她答應,自顧自地往門外走。
苗晴身上散發出一股活力,骨子裡的熱情令人感到心暖,很舒服。魏淑子沒怎麼多想,腳已經自發自動地跟了上去。
一出值班房,就看見張良站在大廳側門前往這邊看,見到她們出來也不說話,只是冷著一張臉,像是在盯梢。苗晴打了聲招呼,魏淑子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