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三章 頓悟奇學

第三十三章 頓悟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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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頓悟奇學

杜玉煙正在懸崖邊上哭祭鐘聲,懸崖下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虎嘯,頓時將杜玉煙震得昏死過去,接著懸崖下面衝上來一個人,看了看杜玉煙的傷,立即抱起杜玉煙馭空向東而去了。

這個人是誰呢?當今天下,能夠馭空的就那麼幾個人,聖劍門的人不會救杜玉煙,就象剛才聖劍門長老聖劍和神劍一樣,對杜玉煙的遭遇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在他們眼裡,杜玉煙原來只是一個美女,現在已經不是美女,而是一個濫女人了,以他們的身份,他們根本就看不起一個杜玉煙這樣的女人,即使是一個美女,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因此這個救杜玉煙的人不會是聖劍門的人。也不是別的武林中人,因為他們不認識杜玉煙,而且又知道杜玉煙才給人廢過武功,現在再一次給人廢了武功。所以,這個人從種種跡象來看,他也只能是一個人——鐘聲。這個人要是鐘聲,事情就有些讓人不可思議了,難道鐘聲在內力沒有恢復的情況下,給將今踢下萬丈懸崖去,他還有可能活著,他還有可能沒有死,這可能嗎?更主要的還是懸崖下面那條深溝,溝內粉紅色的毒霧,鐘聲要是真的落下深谷去了,就是不給摔死,他也躲不過溝裡的毒霧,想活絕不可能。但是,這個救下杜玉煙的人,在杜玉煙的朋友中,也只有一個鐘聲,沒有別的人,所以這個救杜玉煙的人就一定是鐘聲。難道鐘聲真的沒有死,真的沒有摔死,沒有給毒霧毒死?事實上這個人確實是鐘聲,他也確實沒有死,而且還讓他頓悟先天真氣,在極短的時間內治好了眼睛,使他一上懸崖就看見了杜玉煙,救了杜玉煙。

鐘聲明明落下懸崖去了,他又怎麼沒有死呢,難道他的內功沒有給消去,難道他的馭空之術還能夠使用?這些情況都不是。鐘聲的內力確實給將今和程飛下的軟骨散消去了,他的馭空術已使不出來了,鐘聲之所以不死,靠的不是內功,也不是馭空術,而是他的頭腦和他自創的輕功絕學如意隨心十二飛和十二翻。先前鐘聲以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對付程飛,救了他一難,當他落下懸崖時,他又靠如意隨心十二飛和十二翻撿回一條命,沒有讓他象一般人落下深淵一樣,就象一塊石頭,沒有自我降低下降速度的能力。

鐘聲在中了將今的詭計之後,一腳踏空,立刻想起杜玉煙給他說過南面是懸崖,懸崖下面一條深溝,溝裡還有粉紅色的毒霧。鐘聲心裡大驚,想止著身體下落之勢又做不到,正在覺得自己飛速撲向死亡時,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意隨心十二飛和十二翻,想也沒有想就施展出來。身體還是不聽話,還是一樣向下直落。鐘聲心裡更加害怕,卻又不甘心,想了想如意隨心,覺得如意隨心可以救他,他就沒有放棄,保持著如意隨心心法,想辦法活用如意隨心。

如意隨心是鐘聲根據武林七派的輕功身法步法和古棘人的武學融合而成的,其中加進了鐘聲無數心血,所以鐘聲在深入推想的情況下,真還給他想到降低下降速度的辦法:盤旋。就是將身體儘量舒展開來,象一隻飛鳥,轉著圈子下降。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管用,鐘聲一經施展出來,身體就象真的能夠飛了一樣,斜向深谷飛去,圈子越轉越大,下降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鐘聲第一步辦到了,他又想到谷裡的粉紅色毒霧,這樣飛下去是摔不死了,那些毒霧也一樣會要了他的命。鐘聲不想下去,感覺上又覺得每當靠近懸崖時,好象距離懸崖並不遠,要是在懸崖上找到一個立足之處,他就不必落下深谷去了。鐘聲想是這樣想,處在他現在的情況,他已沒有辦法主動尋找落腳的地方,只有在心裡嘆氣,為自己的命運哀嘆。不想事情還真沒有讓鐘聲失望,正當他心裡已經決定聽任命運的安排時,他就感覺到身體觸到樹枝,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也讓鐘聲知道自己已經距離懸崖很近了,只要再有意向懸崖靠近,他就一定可以在懸崖上找到一個立足之處,不必再向深谷落去,嘗一嘗深谷中粉紅色毒霧的味道。

鐘聲將身體再展開一些,再把飛行的圈子拉大一些。等再次飛回來時,鐘聲一頭撞在懸崖上,差一點沒有給撞得背過氣去,好他心裡早有準備,再不放過機會,一把抓著一棵樹,也不管這棵樹是大是小,是不是可以承受他衝擊的力量。這一棵樹確實不大,只有兒臂粗,給鐘聲巨大的衝力一撞,“咔吖”一聲斷了,讓鐘聲落了個空,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飛落。

鐘聲再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他原來準備抓著的東西承受不了他的衝擊力量,他還可以再抓著一樣東西,卻沒有想到他的飛行速度太快,這一衝的力量太大,他抓著的一根兒臂粗的樹輕易地給他一衝而斷。鐘聲腦子裡一瞬間想到失敗的後果,心裡不由暗歎一口氣,無法可想的情況下,只有雙手亂抓,抓著什麼就是什麼,只要讓他身體定下來,讓他有一個地方暫時停身,等他的功力恢復了,他就不怕給這一點懸崖把他摔死了。

鐘聲沒有抓著什麼東西,因為這座懸崖實在太陡了,就是樹木、草叢也沒有多少,鐘聲先前撞上的就是這座懸崖生長樹木最多的地方,鐘聲沒有停下身來,他再想抓著什麼東西停下身就不容易了。不過,鐘聲的運氣總是不錯,他沒有抓著樹木定下身體,卻落在一處懸崖上伸出的小平臺上。當鐘聲感覺到他的腳觸到實地,他就力隨身進,一下子蹲下去,同時雙手亂抓,給他抓著一塊大石頭,就將他的身體定下來了。事實上鐘聲也不是這樣容易就定著身體,他之所以做到了,與他這一路向下滑時雙手亂抓有關係,他雖然沒有抓到什麼東西將身體定下來,已使他下落之勢減緩了不少,當他的腳踩到實地時,他才能一下子定住身體,否則他就是踩到了實地,抓到了懸崖上的岩石,他想定住身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得不好他的腳就給摔斷了,在這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地方,他的苦難就大了。

鐘聲落在了實地上,心情不由大好,忍不著“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也沒有止著的意思。直笑了盞茶時間,鐘聲才止著笑聲,嘴裡第一句話就笑著說:“姓將的,你慘了,我姓鐘的沒有事,你姓將的就別想再過好日子了!”想到懸崖上的杜玉煙,鐘聲又笑不起來了,不由自主地深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我真是該死,枉我一身無敵的武功,連一個姑娘都保護不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不行,我得快一點上去,我一定要救杜姐姐。”但是,事實又讓鐘聲不能不自己先冷靜下來,濃重地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我還是先祛毒,再說去救杜姐姐,不然別說救杜姐姐,我也討不了好,更不要說離開這座懸崖了。姓將的,你個畜牲要是真的害了杜姐姐,我就讓杜姐姐折磨你一生,讓你個畜牲享受盡人間的所有苦難。”

鐘聲自己也知道這時候他就是再說狠話也沒有用,他現在最有用的、最現實的就是自己救自己,這才有能力去救杜玉煙,否則他就只能躲在這座懸崖上說狠話,對人對己一點都沒有作用。鐘聲是一個明白人,想清楚這件事,他就不再浪費時間。粗粗查一下他落腳的地方,好象是一個不大的平臺,向外伸出不足兩尺,寬也不過四五尺,只是這個平臺上好象長了不少的菌類,摸一手就讓他感覺手上沾糊糊的。鐘聲顧不得多作檢查,立即坐下去,盤好腿,開始默運功力,儘快恢復功力。

鐘聲先前就恢復了一點兒功力,這時候又經過一陣求生,身上早就嚇出了一身冷汗,那些軟骨散時效已到了,鐘聲沒有費多少時間就恢復了一身功力。鐘聲並沒有坐起來,他在恢復功力的過程中突然想起下午悟解的先天真氣,再想到他落下懸崖時那種心無旁騖的感覺,他就在一瞬間解破了那塊先天真氣圓石頭的祕訣——空靈。所謂先天真氣,就是要象初生的嬰兒一樣,無知無識,讓體內的真力在穴脈中自由執行,讓所有穴脈全都張開。鐘聲體會到了先天真氣,他又是一個武痴,要他再想起杜玉煙,以及杜玉煙是不是在受苦,這就有些為難他了,所以鐘聲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地方,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先天真氣修習中了。鐘聲忘記了杜玉煙,忘記了山峰上的惡行惡事,無意中讓杜玉煙給兩個惡徒侮辱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鐘聲從空靈中清醒,知覺又回到他的腦子裡,他就看見了面前的景物:成畦成壟的山坪,坪上種植的植物,在這些植物中間還有一間茅草房子,靜悄悄的沒有人,沒有飲煙;面前是一片粉紅色的山谷,有多深不知道,只看那紅霧翻滾就讓鐘聲感覺到這個山谷的危險;他置身在一個兩三尺長寬的傾斜平臺上,靠著懸崖坐著,身後就是壁立的懸崖,沒有樹,沒有草。

“哎呀,我、我能夠看見了!”鐘聲失聲大叫起來,接著就想起一些早該想起來的事情:“杜姐姐,她怎麼樣了?”鐘聲立即站起來,一眼又看見他處身的平臺上長滿了一種紅色的小菇,看樣子有毒,但鐘聲相信它沒有毒,否則他剛才坐在上面調息,怕不早給毒死了。更讓鐘聲相信這東西沒有毒的還是他隱約覺得自己運功時,好象有一股靈氣注入體內,要是這種紅菇有毒,那股靈氣就不是靈氣,而是毒氣了。

“對了,這東西一定是白天我感覺到的那種靈物!”

鐘聲失聲自語一句,認真檢視一下,就發現這塊石頭上長滿面了這種紅菇,以至上上下下,全都給紅菇長滿了。鐘聲採一朵紅菇在手裡,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沒有一點毒菌的氣味,再咬下一點,在嘴裡品了品,也沒有發現一點異樣,反而覺得嘴裡有一股熱力透進嘴皮。

“我敢肯定這不是一種毒菌,不過現在不是驗證的時候,先採一些上去,請人看一看,以後再來採用。”

鐘聲採了幾朵紅菇放在衣服兜裡,立刻長嘯著飛上懸崖。正好看見杜玉煙躺在地上,一身功力又給人廢了,鐘聲看了哭笑不得,不由自主地說出一句自己都說不清楚意思的話。

鐘聲抱起杜玉煙向東馭空而去,想找一個地方給杜玉煙恢復武功,他就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蓉城,既可以給杜玉煙恢復武功,又可以讓杜玉煙好好休息,等她好一些了,再讓她去給詩敏三女傳一個信,自己再回那座懸崖下面去,好好修習一下先天真氣,以好對付聖劍門長老聖劍。他修習先天真氣已經有些成績,發現先天真氣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修成的,就算他已經打開了玄關,打開了**,恐怕對他修習先天真氣也沒有多少幫助,但只要修成了,他的天門就一定可以打開了。更主要的還是在修習先天真氣的過程中,他的潛力會積累得越來越厚,這對他的一元氣功更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鐘聲將杜玉煙抱進蓉城,找了一家名叫峨眉老店的客店住下來,立即給杜玉煙恢復武功。杜玉煙的琵琶骨斷了,鐘聲想給她恢復武功也不容易,能恢復的只是內功。這一點上,將今與聖劍門長老聖劍就沒有辦法比了,將今雖然打斷了杜玉煙的琵琶骨,卻沒有毀了杜玉煙的內功,所以鐘聲稍加調理,杜玉煙的內功就恢復了,只是琵琶骨還沒有好,一時間不能使用招式,只有一身內力。再就是杜玉煙給將今和程飛在那座雪峰上折磨了大半夜,武功又給廢了,抗寒能力大為減弱,寒氣侵身,這一昏過去,那寒氣就發作起來,全身燒得象一個火爐。鐘聲不懂醫,為杜玉煙恢復了內功,原說可以以內功幫助她祛寒,卻沒有辦到,最後還是請城裡的郎中幫忙,這才在藥物和內功的雙重作用下,讓杜玉煙清醒過來。

杜玉煙當時昏過去,主要是身體感染了寒毒,抵抗能力下降,這才給鐘聲強勁的嘯聲震得頭腦發暈,昏死過去,現在鐘聲恢復了杜玉煙的內力,又讓郎中給杜玉煙服下清寒的藥物,杜玉煙就醒過來了。

杜玉煙看見鐘聲,立即忍不著自己心中的悲傷,放聲大哭起來,再也停不下來,直把鐘聲胸前的衣服哭溼了一大片,杜玉煙還沒有止著哭泣的意思。鐘聲初時不明白杜玉煙為什麼這樣,想一想這才猜到將今和程飛一定對她做了什麼事,她才會這樣傷心;再想到相處幾年的男友對她也是這樣,她心裡自然傷心透了,看見鐘聲這個對她一直很好的朋友、弟弟,她不放開胸懷大哭才怪,否則她就沒有人看她哭泣了,沒有人允許她抱著哭泣了。就算是她父親,她的母親,她也不能在他們面前哭,既是不想讓父母為她傷心,也是不想讓父母為她在武林中走動耽心。

“杜姐姐,你不要哭泣了,我一定不讓姓將的好過,我一定讓他知道做人比死還要難受。”

“不準。”杜玉煙猛地坐正,一把抹乾眼淚,怒瞪著鐘聲說。鐘聲沒有明白杜玉煙的意思,只有注視著杜玉煙,看她要說什麼。杜玉煙感覺到自己對鐘聲的態度不好,放緩一下語氣說:“你不準向姓將的和姓程的兩個畜牲動手,他們是我的,這件事你不要管。”

鐘聲聽杜玉煙這樣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了,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浮現三分顧慮,原來他想起了七派之間的關係,要是杜玉煙亂來,也許七派之間相對和好的關係就全完了。

杜玉煙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即使她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也一下子就明白鐘聲的意思了,立即冷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姓將的和姓程的下毒害我們,又**了我,我不會讓他們好過,也不會讓青城派和峨眉派有話說。他們先後走了,我相信他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們也肯定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最多躲著我。也許連躲都不會躲我,在他們眼裡,我已經給廢了武功,你又跌下懸崖去摔死了,天下已經沒有人可以幫助我了,他們要是高興,他們隨時都可以再來**我,只要不讓武林正道之士知道就行了。可惜,老天就是公平,就是要對那些膽敢做壞事的人好好嘲弄一番!你沒有死,我杜玉煙就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他們兩個畜牲就註定要給我姓杜的好好玩弄,直到讓他們兩個畜牲知道做人不是那麼容易為止。”

“姐姐——”

杜玉煙聽鐘聲的叫聲不對,猛地抬頭盯著鐘聲,有些害怕地問:“你、你不會看不起我這個給兩個畜牲強暴過的姐姐吧?”

鐘聲聽杜玉煙這樣問,嚇了一跳,立即說:“姐姐,你不要把這事看得太重了,你就是出了這樣的事,武林中的俠義之士一樣看重你。”

“我不管別人,我只說你,你是不是還看得起我這個姐姐?”杜玉煙臉上還是一付恐懼的表情。

“我當然還是照樣看重姐姐了。”鐘聲不敢稍微猶豫,以斷然的口氣說。

杜玉煙還是不肯放過,想了想還是把她心裡想問的話問出來:“你既然看得起姐姐,你是不是肯要姐姐?”

“姐姐,我們已經是姐弟了。”鐘聲大吃一驚說。

“我知道。要是在以前,我確實想做你的姐姐,僅僅是做姐姐就夠了,現在姐姐已經不想再嫁人了,所以姐姐就想一輩子跟著你,不做你的女人,只做你的相好,揹著詩敏妹妹她們做你的相好。”

鐘聲聽說,真讓他開不起口,盯著杜玉煙,表情十分難受地想了想說話的方式,這才說:“姐姐,這於理好象不合。”

“沒有什麼合不合,姐姐對你雖然沒有男女之情,可姐姐還是一個女人,還有情慾需要,姐姐又不想讓別的男人佔這個便宜,你是我杜玉煙的義弟,這個便宜就讓你佔了,而且也唯有你才可以佔姐姐這個便宜。”

“姐姐!”鐘聲無言以對,只有輕呼姐姐。

杜玉煙聽了鐘聲的話,臉上不由浮現十分失望,盯著鐘聲看了許久,這才說:“這樣說來你還是看不起我,還是嫌我給兩個畜牲**過了。”

“姐姐,我沒有看不起你。”鐘聲大聲喊起來了。

“但你的行動已經讓姐姐看出來了。”

“你——好,我就做姐姐的情人。”鐘聲大吼一聲,丟手衝出門去了。

杜玉煙沒有跟著鐘聲出去,臉上浮現十分高興,自言自語地說:“姓程的,你不要我杜玉煙是你的損失,不是我杜玉煙的損失。我把我的一生給我的兄弟,我就一定可以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就算我不是一個正正堂堂的鐘夫人,我這一生也一定可以在武林中呼風喚雨,好過跟著你一個無用的畜牲。兩個畜牲,你們好好洗乾淨脖子等著,我杜玉煙有給你們好受的,我不玩你們十年八年,讓你們這一生白白渡過,我杜玉煙就不是杜玉煙,就該給你們兩個畜牲**,就該讓你們兩個畜牲侮辱。”

鐘聲對杜玉煙的做法十分難過,又不好勸她,她恐怕已不聽勸,必須拿出行動來,讓她深切地感覺到自己對她真的沒有輕視的意思,她才會漸漸好起來。鐘聲想清楚其中原因,為了杜玉煙,他就只好為難自己,答應下杜玉煙的要求。鐘聲沒有明白杜玉煙的意思,他還想等杜玉煙好一些了,讓她接觸一下聖光,讓聖光對她好一些,她就會忘了那座雪峰上發生的事,重新找回自尊,重新找回她姑娘的自信。杜玉煙則對男人失望透了,傷心透了,不要說聖光,天下男人——除了鐘聲,恐怕沒有一個男人有能力讓她重新在心裡建立起自信和自尊。她之所以跟鐘聲這樣說,就是覺得天下的女人,除了她義弟——鐘聲一個人可以享受,別的男人都沒有資格享受,她雖然是一個不潔的女人,她也不能讓別的男人再享受她,只有鐘聲一個人才有資格享受她。因此,鐘聲想給杜玉煙來一個緩兵之計,恐怕已是白費功夫,杜玉煙就是與他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姐弟之情,已認定了鐘聲才配與她有男女之慾。

鐘聲去街上逛了半天,也沒有閒著,終於找到一個大藥店。藥店的老主人認出鐘聲採的紅菇是仙品——紅丹。鐘聲自然不相信,細問那個老郎中,老郎中所說與鐘聲知道的基本相同,不同的只是著生紅丹的地方,老郎中說著生紅丹的地方必是一塊萬年溫玉。鐘聲記不得那塊伸出懸崖的石坪是一塊溫玉,當時也沒有細看,石坪上積了一層厚厚的軟土,沒有將軟土刨開,看不出那是一塊萬年溫玉。對於這一點,鐘聲沒有多說,暗想等再去時,刨開土看一看就知道了。老郎中對鐘聲的紅菇十分珍視,要鐘聲將紅菇讓給他,他願意出每朵百兩銀子的價錢。鐘聲想了想,就答應把手裡的紅菇讓一些給老郎中,還答應老郎中以後如有需要還可以給他採一些回來,但老郎中要告訴他紅菇有些什麼用途,否則雙方的交易就到此為止。老郎中聽鐘聲這樣說,真是天上掉餡餅,也不管鐘聲是不是兌現以後的諾言,如何兌現以後的諾言,就將他知道的紅菇——紅丹的用途一股腦地告訴鐘聲。說起這紅丹,其實對一般人最大的用途就是可以起死回生,只要不是真的生機斷絕了,無論是什麼病,一朵紅丹配藥服下去,病人就絕對不會不好,至於習武的人服下去會有什麼作用,老郎中就說不清楚了。鐘聲見老郎中說不清楚,也不好再問他,決定自己回去試上一試,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鐘聲回到客店,杜玉煙正在調息,鐘聲也沒有打擾杜玉煙,立刻服下紅丹,細心體會紅丹的用處。這紅丹對鐘聲的作用並不象老郎中說的一樣,服下去後沒有感覺,讓鐘聲大失所望,得覺老郎中可能騙了他,或者沒有給他說出紅丹真正的用處。鐘聲沒有辦法,也不想再去找老郎中,站起來去看杜玉煙,正看見杜玉煙收功。鐘聲看杜玉煙已經好多了,再過個十天半個月,她就可以下床走動,以至可以練習武功招式了。

“姐姐,你的功力是有了,招式卻差了一些,等你的琵琶骨癒合了,我再教你一套觀音醉酒,你的功力就可以充分發揮作用了。”

“你的話我當然相信,但我認為你還是想一想如何防毒才是正理。你的武功已經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了,就是現在不是天下無敵,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天下無敵。可人家不和你比武功,跟你比毒功,你就難以應付了。我看你應該在這一方面下一些功夫,千萬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我還罷了,要是有一天詩敏妹妹她們跟著你,她們也出事了,你就說不過去了。”

“姐姐——”鐘聲一聽杜玉煙的話就知道她忘不了她受的侮辱,卻又沒有話勸她,只有無奈地輕叫,讓她的心情平和一些。

“你放心,我已經有你了,只要你看得起我,我就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說的意思也是實話,你真的應該在這方面下一些功夫。武功固然重要,那些混江湖的東西也一樣要下一些功夫好好學一下,這樣才可以保證你無往而不利,保證你們不再出現象我們曾經出現過的事。否則,你要是再出了這樣的事,姐姐我也不會痛你,反而要罵你活該了,誰叫你在同一塊石頭上連續碰倒兩次。你碰上一次,可以說你沒有想到,碰上第二次你還沒有想到,那就只能說明你笨,你應該碰倒兩次,也許還有第三次,第四次,無數次,你不碰上誰還有權力比你更應該碰上。”

“好、好,我記著姐姐的話了。”

“光記著還不行,你還要去做。以你的聰明,只要你用了心,你就一定做得比別人好。”

“好吧,等我的先天真氣修得差不多了,我就找一些用毒解毒方面的書來看一看,研究一下。”

“這就對了。聽姐姐的話,姐姐才會喜歡你。對了,你吃過什麼,臉上好象很高興的樣子?”

“我臉上有很高興的光彩?”鐘聲一聽就想起一事,立刻又驚又喜地問。

杜玉煙看鐘聲沒有說謊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我是覺得你是吃了什麼東西,而不是因為我好一些了。”

“姐姐眼光真好!小弟是吃了一樣東西,我還說沒有作用呢。”

“噢,你吃了什麼東西?”杜玉煙看鐘聲臉上喜氣洋溢,真還有些不信他是吃了什麼東西才有這樣的氣色。

“是紅丹,就是我在雪峰下懸崖上採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剛才去向一個老郎中請教,老郎中說是紅丹,是仙品,可以起死回生。我有些不相信,回來就吃了兩朵,沒有什麼感覺,還以為那個老郎中騙我。現在看來,老郎中沒有騙我,他給我說了實話,這紅丹真的具有起死回生的作用。看來對於我們修習武功的人,這紅丹也有幫助氣血執行的作用,對於提高內功修為,一定大有好處。”

“有用處就好。”杜玉煙聽到鐘聲說起那座雪峰就不高興,聽鐘聲說出這件本來可以讓她高興的事,她也沒有多少高興,平平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鐘聲一下子就想到她是為什麼,不好再說這事,想了想說:“姐姐,你也服兩朵,看是不是對你的傷有好處。那個老郎中說凡是一個沒有死的人,還有生機的人,只要服用了紅丹配的藥,他就立即可以還生,你受的一點傷,算不上什麼,不會比一個將死的人病情重。”

“好吧,給我吃吧。”杜玉煙有些生氣地說。

“姐姐。”鐘聲還想勸一勸杜玉煙。

“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說過了。”

鐘聲再不好說話了,立即取出兩朵紅丹遞給杜玉煙。杜玉煙接在手裡,看了看,什麼也沒有說,掃了鐘聲一眼,立即將紅丹放在嘴裡,嚼了幾下就吞進肚子裡去了。

“沒有味道。你給我看著一點,我調息一下看。”

鐘聲點了點頭,沒有多說。杜玉煙立即盤膝坐好,努力將手放好,這才開始調息。杜玉煙服下紅丹,沒有出現任何異狀,經過半天調息,她的琵琶骨真的好了。這讓鐘聲也不由對紅丹的作用大為佩服,暗打主意,等這裡的事告一段落,他就讓杜玉煙去找詩敏三女來,讓她們也去那座雪峰懸崖坐息一下,對她們的修為一定有好處。杜玉煙自然高興,表情已好多了,臉上已沒有了受侮辱、受迫害的痛苦了。

鐘聲看杜玉煙好了,就在客店裡傳杜玉煙觀音醉酒。觀音醉酒沒有招式,鐘聲自創了三招九式,最後一式才是真正的觀音醉酒。杜玉煙玄關已通,又修成了仙姑採蓮,學習觀音醉酒也不困難,不過要真正修成十成的觀音醉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本來,鐘聲教杜玉煙觀音醉酒只是比劃一下招式,不會讓杜玉煙有展現她美女魅力的地方,不知是怎麼回事,杜玉煙好象變了一個人,一個讓鐘聲這種男人沒有辦法抵擋她的**的絕色美女,兩個人之間就不由自主地發生了肉體關係。

杜玉煙早就想與鐘聲保持這種關係,前些天身體不允許,她沒有想與鐘聲發生這種肉體關係,現在她的身體好了,她就不想再管著自己,將她作為一個美女的魅力全部施放出來,輕易把鐘聲給征服了。但在這同時,杜玉煙也給鐘聲征服了,她與將今和程飛已有肉體關係,當時雖然又氣又恨,感覺還是有的,對那兩個她認為不是男人,是畜牲的男人,她的感覺沒有什麼高興的,留在她心裡的只有侮辱和屈辱,沒有男女之慾的感覺,當她與鐘聲發生了關係,內心不由自主地比較,她就突然感覺到鐘聲才是一個男人,一個讓女人從肉體到心靈都想一直佔有的男人,將今和程飛就是兩個畜,絕對不是兩個配擁有女人的男人。為此,杜玉煙在心裡暗下決心:“你兩個畜牲,你們膽敢拿著你們那兩根小禍根壞我杜玉煙一生名節,讓我和我的男人在一起也覺得對不起他,看我姓杜的怎麼收拾你們。我姓杜的要是不整得你們連人都不想做了,我杜玉煙就不是人了,跟你們一樣是畜牲了。”

鐘聲對自己跟杜玉煙發生這種關係,心裡十分別扭,卻又給杜玉煙**,抵抗不著杜玉煙的要求,往往做了事才心裡後悔。杜玉煙看出了鐘聲心裡的苦處,心裡有些失落,只是她對鐘聲的感覺太好了,不想放棄,就裝著不知道鐘聲心裡想些什麼,每天除了練功,她就和鐘聲纏,不讓鐘聲有時間將他心裡的後悔發展下去,同時想在讓鐘聲心裡留下她更多的東西,讓鐘聲以後就是和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在一起,也要想到她,不至於讓她以後的日子白白渡過。

如此一來,鐘聲和杜玉煙在蓉城混了一個多月。過了年,鐘聲覺得該去修習先天真氣了,這才決定與杜玉煙分開。杜玉煙看出鐘聲已有些煩了,又確實有事,這才決定放過鐘聲,讓鐘聲去做事,同時覺得再在蓉城住下去,她是高興了,以後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日子過了,所以杜玉煙經過一番考慮,覺得現在還是先放一放,以後才能和鐘聲長久。這天晚上,杜玉煙和鐘聲又在**撕纏了大半夜,她有些受不了,這才讓鐘聲停下來,卻不讓鐘聲睡覺,鐘聲想一想就明白杜玉煙有話要給他說了。

杜玉煙見鐘聲看出了她的心思,心裡不由覺得甜到了心底,撫摸著鐘聲的胸膛說:“你真是一個好男人,我杜玉煙這一生以殘花敗柳之身跟著你,我做一輩子女人已值了。你不要說話,聽我說下去。你是不是想讓我走了?是不是想讓我去找詩敏妹子她們了?”

“我想讓她們去那座雪峰練功,這對她們的內功修為有好處。”鐘聲想一想,覺得還是給杜玉煙明說的好,以她的聰明,要是不給她明說,讓她看出來了,那就不是好事了。

杜玉煙聽了鐘聲的話沒有生氣,微笑著說:“你就是忘不了她們,大概也不會忘了我,我心裡真的好高興!我看著你長大——”

“杜姐姐,你並不比我大多少。”鐘聲立刻反駁說。

“雖然不比你大,當時你和齊先生上山,你才十二三歲,我已經有十七八歲了,至少也比你大四五歲。在我眼裡,你當時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又聾又啞的小孩子。只是我沒有想到,三年不到的時間,你就學成了一身高絕的武功,當時我們真的不相信,要不是付仙和林中水兩個人給你隨便教一教就擋著了青城派、華山派、峨眉派和泰山派長老的攻擊,我們誰也不會相信他們是你教的,後來你的西洋鏡給你自己打破了,你所表現出來的武功修為,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難怪悟戒大師會在你身上下大賭注,將他的一身功力傳給了你。現在看來,我看悟戒大師是白死了,他就是不傳給你功力,你一樣可以一日千里地提高修為,就象給我開啟玄關一樣。”

鐘聲不想聽杜玉煙說這些事,笑了笑說:“姐姐,你要說什麼,這些都是閒話?”

“我就是想和你說閒話,就這樣說一輩子。”杜玉煙嬌笑說。

“但我看你是想去做你的事了。”鐘聲提起話頭說。

杜玉煙聽了這話,臉上的甜笑才收起來,想了想說:“我是想去做事了,跟你纏了這一個月,已該做一些事了。還有詩敏妹子她們,還有你的武功進步,我可不想就這樣讓你討厭我,所以我想暫和你分開一段時間,去做我們該做的事。你大概是想利用這一段時間好好修習一下內功,以好對付聖劍門長老聖劍,那我就去給你做信使,不必再留在這裡了。我們還有幾十上百年的時間好活,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得很。”

“姐姐。”鐘聲一聽杜玉煙的話就大為慚愧地輕呼。

杜玉煙已經明白了鐘聲的意思,立刻笑著說:“你是我杜玉煙的男人,也是我的義弟,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我決不想讓詩敏妹子她們為難,也不想讓你為難。我已經想過了,我們以後有兩條路,一是我住進你家裡,給你們做管家,好天天看見你,你也可以找時間陪我;二是我一個人去找一個地方住,最好是離你們住的地方近一些,我們就可以繼續來往。所以,你不用再說這件事,這樣的安排是最好的。要不然,我就只有離開你,去過我的青燈黃卷的生活,但是自從跟你有了這種關係以後,我知道我沒有辦法,也沒有毅力離開你,你要是真的想讓我離開你,你就只有殺了我,免得讓我去受那種沒有你這個男人的罪。你不要說讓我去找一個男人,我也不和你多說,你只要在這世上找得出象你一樣的男人,我就跟他去,再也不煩你。我原來對你是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姐弟之情,但經過這一個月的肉體接觸,我知道我的心裡已經變了,那種自認為是姐弟之情的鬼話不要說騙你,就是我自己已騙不了我了。所以,我在想,男女之間,到底什麼情才是真的情,什麼情是肉慾?象我這樣,我只有說我和你先有肉慾,男女之情才在肉慾的基礎上產生的。”

鐘聲聽杜玉煙把這件事說得如此直白,真還沒有話反駁她,只好勸她說:“姐姐,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搞得這麼清楚,據我所知,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根本就說不清楚,你要是再想把這件事搞清楚,我可就有點怕了。依我說,你也不要多想,就照你說的,我給你置一個家,從此在一起,一切就妥當了。”

杜玉煙聽鐘聲這樣說,她心裡不由有些失望,不管她的話表面上說得多麼好聽、大方,她內心裡還是想讓鐘聲給詩敏三女說清楚,讓她也象詩敏三女一樣堂堂正正地做鍾夫人。杜玉煙心裡雖然失望,她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想在這事上讓鐘聲對她產生不好的看法,她就裝得十分高興的樣子說:“你答應了就好。好了,你現在就去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鐘聲看杜玉煙沒有不高興,想了想就說:“我還想約鬥聖劍門長老,你看什麼時候約鬥聖劍好?”

“約鬥聖劍門長老,你不好等一等再說嗎?有一件事我沒有給你說,當日聖劍門長老也追到那座雪峰上去了,知道你中計失去一身內功,跌下萬丈懸崖,他們以為你給摔死了,一時間不會再找你了。你正好利用這一段時間,把你的先天真氣修成,作好充分準備,再對付聖劍門長老聖劍和神劍。”

“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鐘聲一聽杜玉煙的話就有些耽心地說。

“你是說聖劍會去找詩敏妹子她們?”杜玉煙也想到了,以前她沒有想這件事,沒有想到事情還有這樣的變化。

“我確實有些耽心,但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詩敏她們要是對付不了聖劍,她們恐怕已經出事了。”

“都、都怪我!”杜玉煙有些不甘心地說。

“這也不怪你,你也沒有想到。詩敏她們三個人,再加上我師父他們四個老人,力量已經不弱了,就是對付不了聖劍,聖劍也拿她們沒有多少辦法,以聖劍的身份,他也不會對她們怎麼樣。”

“我可有些不相信聖劍門的人。”

“沒事。你只要快一些去見她們,把仙姑採蓮和觀音醉酒教她們,她們就更沒有事了。”

“你沒有教她們?”杜玉煙十分興奮地問。

鐘聲和四個女人在一起相處了這些年,對杜玉煙的話自然一聽就明白,當然要滿足一下杜玉煙的激動情懷,笑著說:“她們一套大小環套環練得已是亂七八糟,我再教她們這兩樣,她們還不愈練愈不成樣子,我就沒有教她們。再說,我有幾十套這種招式,她們不修習適合女人練的仙姑採蓮,偏要學大小環套環這種男人練的武功,我拿她們沒有辦法,只好由她們了。”

“你也是,真是下得心!好吧,我就去傳她們。呀,不行,我不能教她們。”杜玉煙想起自己與鐘聲的關係,這要去教詩敏三女,還不讓她們看出一二,別說教她們,她們不給自己當場造翻,恐怕已經是看在自己與她們的關係上了。

鐘聲聽杜玉煙這樣一說,想一想已明白了杜玉煙的意思,這才有些無奈地說:“是這樣你給她們帶兩樣絕技去,讓她們自己摸索著練習。”

“這樣還可以。我可不想讓她們知道我們的事。”杜玉煙大為放心地說。

鐘聲沒有辦法,立即起床,找來文房四寶,親手為詩敏三女寫出三種適合女人修習的武學:淚飛如雨、觀音灑水七解和點水三飛。杜玉煙也起床看鐘聲寫三種武功,還沒有等鐘聲寫完,她就發現鐘聲寫出來的三種武功比她學的兩種厲害,心裡就有些不高興,再不看鐘聲寫武功祕籍,自己去睡了。鐘聲沒有注意杜玉煙,等武功寫完了,看見杜玉煙睡著了,他就沒有叫醒杜玉煙,立即馭空出去,想趕在杜玉煙醒來以前採一些紅菇回來,讓杜玉煙給詩敏三女帶去。

鐘聲之所以這樣想,主要就是杜玉煙給他的啟發。以杜玉煙的內功修為,想一個人承受鐘聲的恩寵,照理她一定受不了,但這一個月下來,她不但承受了,還沒有讓鐘聲太為失望,即使鐘聲每一次都不滿足,卻比詩敏和巴音格好多了。鐘聲不相信杜玉煙比詩敏和巴音格在這一方面忍耐力強,暗中找原因,這就發現紅丹對這一方面有些作用。

鐘聲返回客店,杜玉煙確實剛才醒來,正在對鐘聲的不告而去氣得流淚。鐘聲一閃落在屋裡,手裡還有一個大玉瓶,裡面好象裝著紅色的東西。杜玉煙看見鐘聲手裡的玉瓶,想一想就明白鐘聲去做什麼去了。

“你是不是真的離不開她們?”杜玉煙問出這一句話她就後悔了。

鐘聲聽了杜玉煙的話,臉上不由浮現三分苦笑,放下玉瓶,這才說:“她們要對付聖劍,必須提高一點功力。”

杜玉煙再不說什麼,偎進鐘聲懷裡,苦著臉說:“你要原諒我,我是一個女人,是你的女人,看見你為她們做這些事,我就忍不著說出這種話來。”

“我知道,沒有怪你。”

“你不怪我就好。你回去吧,我這就去見詩敏妹子她們。”

鐘聲看杜玉煙心情已經好一些,就不再多說,點了點頭,轉身想走,杜玉煙又從後面抱著鐘聲的腰,鐘聲也不說什麼,任杜玉煙抱著,站了片刻,這才解下杜玉煙的手,飛出窗去了。

“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我杜玉煙這一輩子就是為你不要命,看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也好,我就大方一點,去做你交給我的事,只要你高興了,給我機會,我就收回我說過的話,跟你們一起過。”

杜玉煙抹去臉上的淚水,迅速收拾好東西,立即出城。杜玉煙沒有向東去,直接向北去了。她受創的心雖然經過鐘聲月來的治療,已經好得多了,她還是不能忘記將今和程飛給予她的侮辱,她要找回來,而且是有計劃的報復。

杜玉煙趕到青城山下,沒有去青城派,她想先去程家看一看,看程飛是不是回家去了。以青城派的武功,他們想給程飛恢復武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程飛沒有武功,想去找將今報仇也不可能,因此程飛現在最有可能住的地方就是他家裡。他知道杜玉煙的武功已給將今廢了,想恢復也不行,想報仇更不行,更不會把她受辱的事說出去,所以程飛覺得住在家裡就沒有不安全的。至於知道四姑娘山發生過事情的人,聖劍門絕對不會多事;青城派長老也不想自己給自己臉上抹黑,他們自己就想對付鐘聲,自然不會怪程飛先下手,更不會把這件事情聲張開去;另外一個將今,他就是想把這件事推給程飛,他也不會在沒有人說出這件事的情況下,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給程飛臉上抹黑,要是真的這樣的話,將今就不是將今,而是一個笨蛋了。

杜玉煙對程飛的估計真對了。程飛就住在家裡,青城派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表示,這一點杜玉煙看見程飛就明白了。杜玉煙與程飛相處了幾年,程家早就知道有杜玉煙這個人,有杜玉煙這麼一回事,所以杜玉煙向程家的守門人一說明身份,程家的下人根本就沒有好好問一問,就通報進去。程家老夫人親自迎接杜玉煙,讓杜玉煙沒有費任何心機就見到了程飛。

程飛沒有變化,身體好象長得弱了一些,臉上沒有了以往那種天下唯我獨大的表情,看見杜玉煙,他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幾分慚愧,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或者兩人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玉煙可就不這麼想了,她已經打好了主意,裝得象一個沒有武功的人,自己找地方坐下來,直到程老夫人退出去,她也沒有開口說話。

程飛看杜玉煙沒有話說,這才打破沉默,苦笑著說:“杜姑娘,我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識人不明,貪心不足造成的。”

杜玉煙還是裝得臉無表情的樣子,聽了程飛的話,這才說:“你就這樣說一句話就算了,是不是太輕鬆了?我們可不是一般的關係,而是一對,已經有幾年了,雙方的家長已經認可了這件事,你也下得心這樣對我?”

“我已經說過我不是有意的,只怪我識人不明。”程飛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一倍,態度十分惡劣。

“你這樣說是不是就是說我們之間就這樣完了?”

“又不是我要害你。”

“但當日你參加了。”

“姓將的更是你第一個。”

“我不找他,因為他在我眼裡已經不是人了,你就算不是人,也是我杜玉煙相處了幾年的男友。”

“抱歉!這個責任我姓程的負不了。”程飛一下子就聽出了杜玉煙的來意,想也不想地直說出來。

“你這樣說,是對我們這些年的相處不當一回事了?”杜玉煙還是沒有表情地說,看起來有些不象來讓程飛負責的,好象是來討賬的。

程飛沒有好好看一看杜玉煙的表情,沒有好好想一想杜玉煙為什麼會來找他,他還以為杜玉煙遭遇此難,無路可走,這才來程家,希望他程飛給她一個家。他程飛現在雖然沒有武功了,不能在武林中呼風喚雨了,他還是不會要一個給人**過的女人,即使這起事件中有他參預,他也不想負責。

“我們之間相處得本來就不愉快,你現在還說這件事,我姓程的就更加看不起你了。”

“看來你是不想對我負一點責任了?”

“我已經把話給你說清楚了,你應該去找姓將的。”

杜玉煙站起來,臉上立刻浮現十分冷酷的微笑,上前幾步瞪著程飛。程飛看杜玉煙站起來,以為杜玉煙給自己氣急了,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急忙站起來,做好迎戰杜玉煙的準備。杜玉煙沒有動手,沒有吵鬧,程飛很快就看出來了,同時看出杜玉煙這不吵不鬧中好象隱藏著更大危險,她臉上的表情已說明了這一點。杜玉煙臉上的表情確實不好看,可以說十分難看,就象一個索命的厲鬼,一張原來美麗無比的粉臉,已在這一瞬間掛出一片寒霜,冷得讓程飛一看見這一張臉就想到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女鬼。

杜玉煙看出了程飛的心虛,先冷酷無情地譏笑一聲,這才將語氣故意放得十分平和地說:“程飛,告訴你兩件事,一是鐘聲沒有死,他還活著;二是我的武功已經給鐘聲幫我恢復了。我今天來只是試一試你,看你我之間幾年的相處有幾分情分,現在看來我們相處幾年還沒有我和鐘聲相處這一段時間的情分的百分之一,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一點情分,所以我下面要做的事我就做得心安理得了。你給我聽好,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該我說話了。我的時間不多,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去給鐘聲做。不過,在說正事以前,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和鐘聲已經好了,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我出了這種事,他沒有嫌棄我,要了我,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再是他在做男人這一方面,我經歷過你、將今——你們兩個畜牲,再和鐘聲睡,我就有了比較,我發現你們那東西與鐘聲比起來,就好有一比:一根手指與一個拳頭。鐘聲一個人就能夠讓我舒服得昏死過去,你們兩個畜牲搞了我半夜,我還沒有任何感覺,而我的男人,我的情弟弟還不夠,為此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你——**婦。”程飛真沒有想到杜玉煙全變了,在她的身上再已看不見那個美麗嬌氣的姑娘,現在向他說話的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和以前一樣美麗,卻不是原來那個姑娘的女人了。程飛更沒有想到這個以前一向不想和他談這件事,連抱一下也不肯的姑娘,一個多月不見面,就變成了這樣一個說起這些事來臉都不紅一下的女人,真是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而杜玉煙給他說的這些話,對程飛這樣一個家世出生都是一流的年青人,一個年青自負的男人——就算是一個沒有武功的男人,他也受不了,所以程飛再也不顧杜玉煙是不是真的恢復了武功,本能地大吼著罵出口。

“哼,你這樣罵也沒有什麼,我杜玉煙這一生就這麼一個男人,就是再是**婦,也是和我的男人。至於你們兩個畜牲,你們本來就不是人,我杜玉煙就要請你們原諒,不能把你們也算成是我杜玉煙經歷過的男人了。”

程飛聽了這活,他的氣憤就給嚇回去了,立刻聽出了危機,臉上不由變色,盯著杜玉煙,想到她既然向自己說出這些話,可想而知她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再加上自己對她已是壞事做盡,她要如何報復就是十分正常的事了。

“你、你想、想怎麼樣?”

“聰明,真是聰明!你這個畜牲雖然不是人,我的話說到這裡你就看出我會對你大為不利,你就還有一點用處,說明我先來找你沒有找錯人。”

“你、你,我青城派不是好惹的。”

“算了,剛才說你聰明,你一轉眼就愚蠢得象是一頭牛了,難怪讓姓將的畜牲玩弄於股掌之上。好了,我早就說過不想跟你說廢話,現在已經說了太多的廢話了,我就說一說正題了。”杜玉煙頓了頓,接著說:“我來你姓程的畜牲窩裡,只有一件事告訴你:給我去對付姓將的。至於怎麼對付,當然是聽我的了。大至有一點,你制著他,將他裝在一個籠子裡,放進一些母豬、母狗、母兔、母馬、母牛等等,凡是母的動物,你就給我放進去,讓他與那些動物**。當然,你要是找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你就是讓他與你老孃**也沒有用,所以你要讓他在大城鎮裡做這些事,並且還要在籠子上掛一塊牌子,寫上峨眉派弟子將今‘幾個大字。”

“哼,這樣一來,峨眉派立即就會找我。”程飛對於杜玉煙要他做這件事,他真是從心裡願意,但要他寫牌子,他就要想一想了。

“你寫不寫由你,反正你的下場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總之你們兩個牲畜這一生是給我杜玉煙玩上了。你們想反抗也行,只要你們有本事對付我,再**我一次,我杜玉煙也認賬。不過,我告訴你,我男人的武功修為現在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不出三五年他也是天下第一,他為了我的安全,教了我不少東西,你們要想對付我,就必須去找一個能夠教你們比我男人教我的武功更厲害的人做師父,至於別人是不是肯教你們,我可就不知道了。就算是你們找到一個沒有眼睛的高人做師父,你們也要看一看他是不是有幫助你們開啟玄關的本事,要是沒有,你們找他教你們也是白教。”杜玉煙說到這裡,看見程飛臉上表情變幻不定,也不管他想什麼,冷笑一聲問:“姓程的,你聽清楚我說的話沒有?”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本事。”

“哼,拿去,服下去一晚上就好了。至於內功,我相信比你以前的內功還要長兩三成。”杜玉煙從包袱裡面摸出一個紅菇丟給程飛,這才冷笑一聲說:“時間只有半個月,你要是沒有一點成績,我就要反過來做了。噢,我還忘了一件事,你也可以和姓將的再一次聯手對付我,如果是這樣,我抓著你們就將你和姓將的一樣對付,不再給你機會了;如果你再做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你就別怪我要將你全家人一同處理,讓你程家從此以後絕子絕孫,免得你們程家再養出你這種畜牲害人;再是你也可以逃跑,我也許一時抓不著你,找不到你,但我相信不出兩三年,等我丈夫一統武林的時候,我只要傳出一句話,武林中人就會把天下翻一轉,一定可以把你這個畜牲找出來,那時候你就不要怪我更加不講昔日交情了。”

杜玉煙一句話說完,也不管程飛是不是答應,她已經走了。程飛看杜玉煙走的氣勢,真還嚇了一跳,直到杜玉煙走了盞茶時間,程飛才象夢裡醒來一樣,身不由自己地打一個寒顫。

“她、她真的恢復了武功?”

這一點不用誰給他說,程飛也知道杜玉煙是真的恢復武功了,自己真的讓她控制著了,要是真的象她說的後兩種情況,自己這一生就沒有活路了。

“啷個辦?”

程飛不是一個甘心讓人控制的人,雖然知道杜玉煙給他說了這些活,還給了一朵可以恢復武功的紅菇,他還是不甘心給杜玉煙控制起來去對付將今,若是他自己對付將今,他還不會有任何猶豫,此時此刻,程飛就有些不甘不願了。程飛想不起辦法,無奈之下想到杜玉煙給他的紅菇,不管是不是真象杜玉煙說的一樣有用,只要能夠恢復武功,他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程飛的武功恢復了,他還是沒有想好是不是要聽杜玉煙的話,在家裡混了三天,這才想起一件事:杜玉煙沒有讓將今來這樣對付他,而是讓他這樣去對付將今,至少說明那個女人還記著以前一段情,自己要是把這件事辦好,說不一定這個女人就放過了自己;再說當日自己的武功也給將今廢了,一切都是被逼的,杜玉煙就是要報仇,找的也應該是姓將的,而不是他程飛。程飛為自己找出原諒自己的理由,認為杜玉煙就是要找他算賬,也不會象對付將今一樣對付他,他就不想反對杜玉煙,立刻離家,去峨眉派暗算將今。

他卻沒有好好想一想,將今是可惡,他也好不了多少,更主要的他還是杜玉煙的男友,他沒有保護杜玉煙,還和將今一起合謀加害杜玉煙,杜玉煙又怎麼能夠忘得了這事,就算是因為他而讓杜玉煙有了說詞,讓她跟鐘聲有了進一步的關係,可以說有功無過,杜玉煙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鐘聲又回到那塊懸崖上的石坪。這一次回來,鐘聲已打好了長期住下來的主意,他就沒有急著坐下去練功,想先檢視一下這個小石坪,以及石坪上長的紅菇。

鐘聲將靠近懸崖的地方用手掃乾淨那層軟土,下面的石地就顯露出來了。不用鐘聲細看,他已確定這正是一塊玉石,黃白色,看起來就象是人體肌膚,用手細細觸控,還有些摸到人的肉體的感覺,閉上眼睛,真讓他感覺就象在撫摸杜玉煙的身體,至於是不是溫玉,鐘聲一時之間不敢確定,總之這塊玉不涼就是了。鐘聲又查了一下這個石坪,立刻發現這個石坪就是一塊整玉,直伸到懸崖裡面去了,有多深有多大,真還無法估計;石坪兩邊不是玉,是懸崖岩石一樣的黑石頭,硬得讓任何植物都沒有辦法在懸崖上生存,難怪這一座懸崖光禿禿的,沒有多少樹木和雜草,而那些生長樹木和雜草的地方,大都是些緩坡,長年累月的各種腐爛物積累,這才有生長樹木和雜草的土壤。

鐘聲將這一塊玉石坪檢查過,又覺得下面粉紅色的雲霧有些怕人,這地方與下面相差不過三五丈,要是有一天那些雲霧冒上來了,可就問題大了。鐘聲府視下面的粉紅色雲霧,看沒有多久,他又發現雲霧中好象有東西,長長的,就象是蛇蟲一類,使鐘聲精神不由一震,暗想:“這是什麼東西?在這毒霧中生存,必定是有毒的東西,要是讓它爬上來了,我正在坐關緊要關頭,給它咬上一口,我可就別想活了。”鐘聲盯著下面的粉紅雲霧,一時間真不敢就坐下去修習先天真氣,暗想對策對付下面的毒蟲。

鐘聲對醫藥不瞭解,可以說完全是外行,自然想不起對付下面毒蟲的方法,不過時間一長,鐘聲還是想起一個辦法:對面山坪上的青城派長老。“青城派長老是一個善於治療眼病的郎中,他什麼地方不住,偏偏住在這個地方,不用說他也是有為而來,不是為了這個深谷裡的毒物,就是為了自己座下的溫玉,這麼多年下來,他一定有些心得了,自己去找他,豈不是正找對人了。”鐘聲想是這樣想,但想到青城派長老配製的軟骨散,他又有些遲疑了,再是青城派有意對付他鐘聲,他逃脫也就算了,現在又自己送上門去,豈不是自己找死嗎?所以,鐘聲一時間也不敢去打青城派長老玉明道人的主意,決定先看一看,要是那些毒蟲爬不上來就算了,要是那些毒蟲能夠爬上來,他就不能不去找玉明道人了。

鐘聲這一天剩餘的時間沒有做別的事,就是盯著下面的深谷,看的時間長了,真還給他看出一些問題,下面的毒蟲確實在向上爬,只是無論如何也爬不上來,所以一天下來,並沒有一條毒蟲爬上來。而那些毒蟲也不是別的東西,就是些蛇,大的小的,遠遠看去簡直不比衡山後山那座深谷裡的少。想到衡山深谷裡的蛇,鐘聲又有大發現,那些蛇這樣想爬上來,也不是為了爬上來而爬上來,它們想爬上來也是有目的的,而它們的目的就是這一塊玉石上生長的紅菇。因為鐘聲在上面活動,震落一些紅菇,那些蛇就不客氣地一口接著,沒有接著的,還將接著紅菇的蛇一口吞下去,真是恐怖得很,嚇得鐘聲這個武學高手也不由背心發冷。鐘聲看到這裡,已知這塊玉石上長的紅菇確實是一寶,蛇蟲這種沒有靈性的東西都搶,人就更不要說了,也難怪青城派長老在這裡一守就是幾十年。

鐘聲想到青城派長老一守就是幾十年,他就再也忍不著想去看一看青城派長老都有些什麼收穫,自己要是看見了,說不定對自己大有幫助。鐘聲決定去找青城派長老,又不想與玉明道人見面,想起青城派弟子和峨眉派弟子將今所做的事,鐘聲就有主意了。

當天晚上。青城派長老玉明道人住的茅屋起火,一下子就燒起來,連那些種在山坪上的藥草也沒有避免。玉明長老沒有辦法,在屋裡取了一樣東西,急急忙忙地向山坪外面逃去,其餘的東西就全都不要了。即使是這樣,玉明道人取去的東西也在不知不覺中不見了,他還以為是逃出時丟了,又回來找,沒有找到,又見房子已經燒成了一片白地,他就罵罵咧咧地走了。

這一切自然是鐘聲的傑作,他對玉明長老深具戒心,不想和他正面打交道,這才想出這個辦法。結果,鐘聲從玉明長老懷裡取出兩樣東西,一樣就是一個記事本;一樣是一本厚得足有一塊磚頭的書,書面上是三個大大的彖字《奇毒經》。

鐘聲對玉明長老本來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看見這本毒經,鐘聲就不由改變了對玉明長老的看法,忍不著自言自語:“我只聽說你這老道會給人治眼睛,沒有想到你最珍貴的還是這本毒經,看來你不是一個掛羊皮賣狗肉的人,也是一個不走正道的牛鼻子。很好!你既然不是一個正經人,我這樣對付你,我也心安了。”

鐘聲沒有把那一冊《奇毒經》丟了,反而收起來。他記著了杜玉煙的話,覺得自己就是不以毒害人,瞭解一下毒藥知識,認一認毒,也不是一件壞事,不要真的給杜玉煙說準了,自己在一塊石頭上連續袢倒兩次,那就真是應該了。至於那一本記事本,所記還真是這個深谷裡的蛇蟲,有些什麼種類、大小、作用等等,讓鐘聲看了就不由頭皮發麻,也虧玉明道人有耐心記下這許多事。紅菇的事也有記載,不過說得也不清楚,只說那些蛇想吃紅菇,為了抵抗深谷下面的寒氣。蛇蟲之類本來就是冷血動物,大概紅菇是熱性東西,蛇蟲吃了,才不至於給凍死。鐘聲對此有些不以為然,覺得要是真是這樣,深谷裡面的蛇早就跑光了,除非這個深谷沒有出口,四周都象這一面懸崖,谷裡的蛇沒有能力爬上來,不然谷裡的蛇也會向外面爬,不會留在深谷裡面不走,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紅菇一定還有更大的作用。這些蛇蟲才會冒死在這裡一代一代地等下去,等著有一天接著一顆紅菇入口,讓它們一飛沖天,一躍化龍。由此推測,這座深谷裡一定還有大的蛇蟒,就象衡山深谷裡的蛇一樣,有大的,有小的,有凶惡的,也有那些專以同類為食的蛇,如果一個不小心,讓谷裡的蛇爬上來了,問題就大了。

鐘聲想是這樣想,還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這個深谷裡即使全是蛇,全是毒蛇,這座深谷上也不應該有這一層劇毒的紅霧,那麼這一層紅霧又是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形成的,為什麼在這座深谷裡,在這樣的高度不上不下,不散不流,這又是一種什麼毒霧呢?鐘聲對此一無所知,青城派長老玉明的記事本上也沒有記載,這就讓鐘聲再怎麼想也想不通了,何況他對醫藥一道本來就認識不足,一時間讓他將懸崖下面深谷裡的毒霧想一個清楚,真是有點難為他了。

鐘聲面對這個未知的領域,心裡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恐懼,站在石坪上,一時間難也決定是去是留:走,鐘聲不甘心,就這樣走了,他心裡真是說不服他自己;留下來,深谷裡無名的危險又讓鐘聲背心發冷,就象什麼危險就站在他的背後,一個不注意,那種危險就襲擊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