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禍福相依

第二十九章 禍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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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禍福相依

無敵神劍席門松聽了唐鳳舞的話,首先不相信唐鳳舞,瞪著唐鳳舞,又在詩敏和巴音格兩個臉上找答案。

唐鳳舞一聽無敵神劍的話就知道他對鐘聲的認識還沒有達到他應有的程度,不好說什麼,想了想才說:“老前輩說的也是,他們身為五聖中人,武林中人誰也不看在他們的眼裡,更不要說讓他們聯合起來對付聲郎了。

但是,這只是以前武林中沒有人威脅他們的地位的時候,當武林中有人威脅到他們的既得利益的時候,他們就非常有可能聯合起來共同維護他們的既得利益了。

特別是聲郎已經擊敗了五聖中的北聖,人又年青,前途不預可知無法估量,他們在不可預知的未來面前,就極有可能聯合起來。

他們一兩聖聯合起來,我們還不當一回事,還可以應付,如果聲郎再表現得好一些,真正顯現出對五聖的地位形成威脅,五聖就極有可能聯合起來,我們就難以應付了。

所以,我們必須預作準備,免得事到臨頭,搞得我們手忙腳亂。”

“鍾郎在高棉曾經得罪過南佛和西商的弟子。”

詩敏臉上泛光地甜笑著說。

“這小子真是找死,惹上一個聖劍還不夠,加上東刀、北神已經難受了,又去招惹南佛、西商,我看他小子再這樣下去,就是不死已夠他受了。

老夫雖然不清楚這些武林聖人,但就憑你們說的話,以及與我們交過手的神劍來判斷,這些武林聖人就不是浪得虛名,可不是好對付的。”

“他媽的,你老兒少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什麼五聖,我老怪看他只是五個老混蛋,浪得虛名,比我們四個老怪差多了,更不要說我們有一個如日東昇的武林皇帝,三個美麗大方的武林皇后,加上我們四個老怪,七大門派,我們還怕他個鳥。”

“媽的,少說兩句死不了你!老道、老尼姑,你們對此有何看法?”無敵神劍有些心慌意亂,轉向石精道人和白衣老尼問。

“老尼認為三位女施主的對策是上上之選。”

“老道認為這不算啥子,竹林里長出一根新筍也會頂起一片土,何況是武林中的武林皇帝升起。”

“你們真認為他小子可以應付那些什麼狗屁五聖?”“我老怪認為可以。

當然事情要慢慢來,先穩住他們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無敵神劍見一道一尼沒有表示,只好轉向詩敏三女,將三女仔細檢視一遍,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地說:“你們說啷個做就啷個做,老夫不管了。”

“師父!”唐鳳舞急呼。

“啷個,你們想做武林皇后還不自己努力,難道你們還想誰有能力白送給你們?”“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老夫當然曉得。

你們放心,我們四個人答應幫助你們了。

但是,你們可要想清楚,他們三個怪物可不是你們師父我,事後可不要忘了謝過他們。”

“師父吩咐得是,弟子等一定記在心裡。”

詩敏立刻答應下來。

“席老兒——”“你老怪不要假清高,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無量天尊,老道就不客氣了。”

“老尼恐怕力難勝任。”

“好了,都別客氣了。

鳳舞,你們如何打算,詳細說一說,讓三個老怪給你們看一看,以保萬無一失。”

唐鳳舞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不好再說客氣話,直接把三個人的想法說出來,請四老幫助斟酌。

鐘聲受的傷真是不輕,若是落在一般的武林中人身上,恐怕一時半會兒別想治好,就是鐘聲依靠一元氣功的神奇妙用,他也廢了半天時間,這才把傷勢壓著,不讓傷勢進一步發作。

這還有賴於他的玄關和**穴都已打通了,山頭上又沒有人來打擾,否則他就有些難測後果了。

鐘聲站起來,看見那把灰黑古撲的寶劍,招在手裡,看了看,沒有看出一點主人的痕跡。

劍上沒有花紋、沒有文字,總之什麼也沒有,沒有一點可以讓鐘聲看出這一把劍是誰的東西的地方。

“看來是一把好劍,我該還給人家。”

鐘聲自語一句,抬頭望了望天色,天空才剛剛放亮,離天亮還有一些時候,他又不由自語:“黑更半夜的,這個人在山上做什麼?當時他正向山下去,劍背在背上,我取劍很快,以他的修為大概很難發現背上的劍不見了。

現在已過了一夜,我又到哪裡去找他呢?罷了,先帶在身上再說,等以後有機會我再還給他。

唉,聖劍門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一個神劍就夠我應付了,還有聖劍,我豈不是更難應付!神劍此敗主要是太輕視我,欺我年青,內功修為不足,才招至此敗,如果真的決鬥,也許我就討不到便宜,誰勝誰負實在難說。

神劍雖然受的傷比我重一些,以他的為人,必然有後續的安排,現在大概已經走了,我又該怎麼辦呢?回錢唐去,以後又拿什麼對付聖劍門的祖師爺聖劍?以我目前的修為,已到了一個頂點,如果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就必須開啟天門,不然就只能靠歲月的積累,別無捷徑可尋。

但是,這樣一來,我就沒有能力應付聖劍,還有東刀,也許還有什麼南佛、西商也會來湊熱鬧,我要是接不下他們,我的結果就不容樂觀,更主要的還要牽扯到詩敏她們三個女人,我的罪就大了。

唉,看來我的處境真的有點象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退無可退,退下去就是萬丈深淵!”鐘聲這樣一想,頓時覺得前途茫茫,當初的萬丈豪情,現在看來真是好笑,更有點“稚子不畏虎‘的意思。

鐘聲想到這裡就不由心裡苦笑,而苦笑還沒有收起來,他又感覺到肩上好象有一付十分沉重的擔子,一瞬間就變得越來越重,簡直要把他壓成一張薄餅。

最讓鐘聲難受的還是他想把這一付擔子甩開,卻又甩之不開,那些道德、道義、責任、勇氣,以至他的光榮和夢想都象是一雙雙看不見的手,每當他想把肩上的擔子甩開時,他們又把擔子加在鐘聲的肩上,好象那擔子就是他鐘聲的,誰也沒有能力挑,誰也沒有能力幫他挑。

鐘聲沉重地嘆一口氣,腰身一挺,口中有些發狠地大聲說:“我就不信我姓鐘的對付不了你們什麼五聖,等著吧,我鐘聲一定要打敗你們。

我一定要開啟天門,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提高我的修為。

一定要做到。

一定能夠做到。”

鐘聲將心裡的軟弱趕進黑獄,留下的就是勇氣。

有了勇氣,鐘聲不再想那些與提高他武功修為無關的事,集中精力尋找提高武功修為的辦法,但想來想去也只有三條路走:第一條路就是回高棉去,將那條龍的內功收為己用,如果機緣湊巧,就可以幫助他開啟天門,不過這個辦法實在太過危險了,那種難以預測的、不可把握的危險很快就讓鐘聲否定了這一條路;第二條路是去南海島上看一看那條巨蟒,以手中的寶劍,說不定可以殺死那條巨蟒,從它身上獲得自己需要的東西,但是那條巨蟒身上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對他有用,鐘聲就不清楚了,為了這件不能確定對自己是不是有所幫助的事耽誤時間,鐘聲心裡就不由遲疑了;最後一條路就是去那個古洞里老老實實修習武功。

“看來我為了儘快開啟天門,有些急功近利了,這可不是好現象!”鐘聲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發現自己的思路有些不對,立即否定了自己想借外力幫助的想法,接著自語:“我看我還是去那座山洞,爭取把那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悟透,要是能夠融會貫通,說不一定就能夠幫助我開啟天門,就是不能幫助我開啟天門,至少也會讓我的技擊之術大進,到時候我還可以以我之長擊彼之短,以技擊之術打敗五聖,讓他們不好以功力勝我。”

鐘聲想是這樣想,自己都不相信五聖,神劍的所作為就是最好的證明,五聖要是能夠打敗他而不打敗他,那才是武林中的奇事。

“經過神劍的失敗,聖劍大概已不敢再輕視我了,說不一定下一次相遇,聖劍就不會再與我比功力了。

再者,時至今日,我連自創的如意隨心十二飛最後三飛,以及天地七絕最後一絕都沒有修成,我還不下一點兒功夫,將來碰上五聖那樣的高人,我就真的不敢言勝了。”

鐘聲想好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已有了去的地方,飛身半空,直向西北方向射去。

他準備去景德鎮找安公子,讓他去錢唐傳信,令詩敏三女和四個老人一起隱居起來,等待他功成回去,再採取下一步的行動,否則一個不好,詩敏三女和四老就麻煩了。

本來這事他自己回去最好,但他又怕詩敏三女硬要跟他走,纏著他脫不開身,麻煩就大了,不要說去專心修練武功,就是應付三個女人,他就夠了。

因此,鐘聲為了減少麻煩,順道稍微轉一點彎,去找安公子幫他傳話,不想回去惹詩敏三個女人。

鐘聲當日午後找到那座山洞,發現山洞裡已經住進了不少異物,什麼飛禽走獸,凡是有一點靈性的都跑進洞來了。

鐘聲不想另外找地方潛修武功,別的地方也沒有那三十六根石筍,便展開一身神功絕學,硬把那些先一步跑進洞來的野物趕出洞去。

鐘聲又用手中寶劍劈了一塊大石板,想辦法用山藤將石板吊到洞口,精心安放,做成一扇洞門。

如此忙了五六天,鐘聲才把這個洞封起來,作為一個修道之人潛修的地方。

鐘聲有了空閒,想起那個老道,這些天他在洞裡進進出出好象沒有看見他,雖然手裡沒有照明的東西,鐘聲還是相信沒有看見過那個老道的影子。

“怪事,難道他已經走了?”鐘聲不相信老道已經走了,自己在心裡想了想,想起洞裡那條生長白菇的洞還沒有去過,老道要是沒有走,他就應該在那個地方。

鐘聲找到那條洞,真的看見了老道,只是老道已經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乾屍了。

最讓鐘聲不解的是老道頭頂百會穴上有一個母指大小的洞孔,直接與經脈相通,其孔道清晰可見,絕不是外來凶器令老道受傷而死。

“這是做啥子,真不想活了,生生的讓一身功力放乾淨?”鐘聲仔細看過老道頭上的洞,他就確信老道不是給人殺死的,而是自己將一身功力逼上頭頂百會穴,一時控制不住,讓功力從頭頂百會穴一衝而出,不可遏止,這才要了老道的一條老命。

鐘聲不理解老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又從老道身上找不到答案,就不由盯著老道的遺體發愣,一個人在心裡推想老道這樣做的原因。

“道友回來,真是可喜可賀!貧道即將飛昇,不及迎接道友,實是貧道終身憾事。

貧道無以為解,僅期位列仙班,靜候道友一日功成,再與道友相會。

為此,貧道留丹道之學贈予道友,望道友好自為之,不負所望。

道友人中俊傑,百年難得其一,善用才智,必有大成。

唯修道之路魔難重重,道友又塵心太重,非是修道之福,稍不注意必淪萬劫不復之境。

故,道友若潛心修道,需慎之又慎,脫卻苦海,方達九重之宮。”

鐘聲正在猜想老道為什麼這樣死法,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說話聲,是不是老道在說話,鐘聲也分辨不清楚,他也沒有辦法分辨。

如此一來,那個故老相傳的精靈就出現在鐘聲心裡,他又在豐都城邊上長大,那個東西的影子就更加在鐘聲心裡盤踞,此時聽到一個憑空傳來的聲音,鐘聲就更加相信那個東西出來了。

鐘聲正想逃走,那個聲音所說的意思又將鐘聲留下來,讓鐘聲有機會聽這個聲音說一些什麼。

鐘聲聽到後來,他已明白這個聲音不是他心裡的東西,膽子就大了一些,等聽完那篇丹道之學,鐘聲的心就完全安定下來了。

鐘聲盯著老道的遺體,還是有些不相信老道還能夠說話,自己推想一陣,這才估計老道是用一種道門獨有的心法將聲音留在洞裡,自己進來時也許觸動了老道設的機關,這才讓那一篇丹道之學放出來給他聽。

鐘聲想通這件事,對老道的能為不由有些心服,真想自己也有這個本事,用處雖然不大,至少就象請安公子去錢唐傳話,說話就不用安公子說了,自己說的話更能讓詩敏三個女人相信。

鐘聲對老道原來沒有多少好感,此時就不由對老道高看一層,覺得讓老道的遺體就這樣露放在這裡實在不好,更主要的是他已準備在這裡住下,日日看見老道的遺體,再是膽大,他也有些受不了。

鐘聲想好就動手,用劍就地挖一個深坑,將老道的遺體抱來放進去,再用削成的石板將洞口蓋好。

一切事情做好,鐘聲又給老道行了幾個大禮,這才站起來,準備找一個地方坐下,好好調息一下,這才開始實行他的計劃。

就這一找,鐘聲立刻發現老道剛才坐的地方有一塊方石塊,看樣子象是一個石盒子,剛才以為是一塊石頭呢。

鐘聲將石盒招進手裡,檢視一下就找到開啟的方法,輕易打開了石盒。

石盒裡的東西一目瞭然,就是一冊皮革製成的冊子,表面上有三個大彖字:無為篇。

鐘聲沒有考慮是不是應該看老道留下來的東西,立即翻看起來。

無為篇上所載是一篇名為無為罡氣的內功心法,再就是剛才聽到的丹道之學,內容更加詳細一些。

無為罡氣算不上好東西,鐘聲看了兩遍,將無為罡氣與自己的一元氣功相對照,發現一元氣功中已經具有了無為罡氣的意思,只是沒有特別列出來,即使一元氣功有一二穴脈不到,一元氣功一樣可以發揮無為罡氣的作用。

鐘聲有了這樣的認識,若是一般人,也許就把無為罡氣丟到一邊去,不再認真看了,不再認真修習研究了,鐘聲還把無為罡氣當成寶,靜下心來認真研究無為罡氣,想搞清楚無為罡氣為什麼要設那一二無用的穴脈,以至耽誤修習者的時間。

鐘聲這一用心,真還大有收穫,無為罡氣之所以設那一二無用的穴脈,完全是為了受到攻擊時有一二緩衝的穴脈,不至讓身體硬受反擊之力,以至傷了自己的身體。

“果然是好辦法!我的一元氣功雖然高明,總是一種新創的內功心法,於這一方面就不及無為罡氣了。”

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就以無為罡氣對照一元氣功,他就發現一元氣功的不足,又想起以前在漠北苦戰北神,雖然打敗了北神,自己也給搞得精疲力竭,差一點脫力;在聖劍門中伏,不僅傷了身體表面,身上的經脈也受了重傷,其中原因現在看來就是一元氣功沒有一二緩衝的穴脈,當外力加在身上時,身上經穴只能硬受,無論是不是承受得了,總要受一些傷損。

“唉,前人就是前人,幾百上千年的武林門派能夠屹立不倒,絕不是混下來的,他們都是憑實力撐下來的。

我自翊聰明,自認不笨,甚至高人一籌,總是限於經驗、閱歷不足,沒有根基,修為雖高,總是有許許多多的不足之處。

以後,我要好好吸取今天的教訓,虛心求教,謙遜做人,不能再象以前一樣目空一切了。”

鐘聲有了這樣的認識,也不先去管那三十六根石筍,靜下心來修習無為罡氣和那篇丹道之學。

那篇幅丹道之學沒有名稱,似乎是老道從哪裡得來的殘篇,由於在洞裡參悟三十六根石筍有所悟解,這才將這一篇丹道之學補全,助老道修成正果。

鐘聲為此將這篇丹道之學取名無為術,收進懷裡,等以後想修道了,再認真研究。

鐘聲雖然這樣決定了,他心裡總是覺得老道之死有些問題,原因很可能就是這一篇丹道之學——無為術引起的,他在沒有研究透徹無為術之前,他不想以自己有用的生命去輕身涉險。

鐘聲用了三天時間修習無為罡氣,總算將無為罡氣修成了,並將無為罡氣與一元氣功融為一體,使一元氣功更具威力。

鐘聲再去研究那三十六根石筍,為了對三十六根石筍有一個全面的瞭解,他也不象上一次一樣有所選擇,老老實實地從第一根石筍開始看起,逐一研究,直到吃透為止。

有些石筍是鐘聲修習過的,為了避免無為罡氣類似的錯誤,鐘聲還是將之認認真真地再修一遍,確實又有新的收穫,這又讓鐘聲有些不知怎麼辦好了。

照這樣下去,這三十六根石筍別說逐一修習一遍,就是修習其中一二根石筍,直修習到老,大概都會有新的體會,新的收穫。

如此一來,一個武學上普遍的問題就不由鐘聲願意不願意地出現在鐘聲面前,讓他就此問題作出一個他自己的選擇:是博採眾家之長,還是精研其中之一?如果博採眾家之長,必定會出現貪多不濫,大而無用;專精其中之一,也許在某一方面可以達到極高的水平,但面對聖劍門這種武林中的神祕門派的神祕武學,也許專精就大為不足,更不要說去應付五聖中的聖劍、南僧和西商了。

特別是身處這個武學寶庫裡,要讓鐘聲下定決心專精其中之一,鐘聲確實不甘心,憑鐘聲的聰明和智慧,他也不甘心讓自己一生的聰明集中在一兩樣絕學上,不能發揮自己的優勢,將自己封死在一定水平,沒有再進一步的想法了。

鐘聲經過十分認真而慎重的考慮,決定還是走以前的老路,先把三十六根石筍研習一遍,記在心裡,以後有時間再逐一精研,最終以這三十六根石筍武學為材料,研創自己的武學,也許這才是他應該走的路。

如果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不是武林中最高明的武學,鐘聲相信他也能夠象用七派的武學提煉自己的武學一樣,創出自己的武學;如果這些武學是武林中最高明的武學,鐘聲相信他提煉出來的武學一定比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更高明,所以鐘聲沒有再多想,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修習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

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第一根是飛天蜈蚣九絕式、第二根是鷹飛魚揚十二式、第三根是旋風十八轉、第四根是狼牙棒十二旋、第五根是觀音醉酒、第六根是仙姑採蓮、第七根是大小環套環五絕式、第八根是天羅傘、第九根三絕刀、第十根亂槍急刺十七變、第十一根天外飛鍾七絕響、第十二根天心鑽、第十三根巨拳三擊、第十四根羅漢腳、第十五根虎撲九變、第十六根金雞三跳、第十七根淚飛如雨、第十八根先天真氣、第十九根旋轉乾坤九絕式、第二十根水滴石穿、第二十一根獨立寒江雪、第二十二根觀音灑水七解、第二十三根神龍吸水六絕、第二十四根點水三飛、第二十五根朝天一柱、第二十六根羅漢飛掌三變、第二十七根如來飛渡、第二十八根道士跨步、第二十九根百果爭墜、第三十根陰陽九貼、第三十一根靈心一點、第三十二根天風徐來、第三十三根坐看明月、第三十四根落地生根、第三十五根生生不息、第三十六根銅筋鐵骨,總之,這三十六石筍有一些還可以從石筍基部的留字上悟出一二要旨,有一些就根本不知所云。

鐘聲對這些石筍不陌生,並且早就理到了頭,此時真正修習起來,他才深切體會到這些石筍上的武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悟解修成的。

鐘聲不想半途而廢,更不想品嚐失敗,乾脆將心裡的事全部丟開,下定決心修成石筍上的武功才出山去。

這樣一來,鐘聲還真的安靜下來,頭腦也變得聰明多了,那些石筍上的武學原來還不知所云,現在就大都讓他摸到一些門道了,但也更讓鐘聲明白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修成的,更不要說修到大成,也許窮盡一生的時間也不能達到極至。

鐘聲雖然有這樣的認識,他還是不想認輸,再以修習七派的武功為例,七派的武功到現在他也沒有修習全,他還是以七派的武學為材料創出了自己的武學,其中關鍵就是他只是對七派的武學加以研究,並沒有下決心去將七派的武學全都修練會,所以鐘聲在對待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時,也以相同的理論來悟解、研究,並不要求自己將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全都修成。

但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也不是那麼好研究悟解的,象第十八根先天真氣,僅是一塊園球狀的鐘乳石,上面因兩滴水孔形成太極圖案,這樣一塊鐘乳石,任是誰看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如果從石筍基部上的留字判斷,它確實可以說是先天真氣,但這個先天真氣如何修習,則是鐘聲沒有辦法搞清楚的事情。

鐘聲在無法悟解的情況下,想到自己的一元氣功,把一元氣功與先天真氣合參,這才發現自己的一元氣功好象是一種後天之術,而非先天神氣。

這就象一個杏子,外面是肉,裡面是核,鐘聲的一元氣功就是這個杏子外面的肉,那根石筍先天真氣就是杏子裡面的核。

鐘聲搞清楚其中道理,又不清楚這個先天真氣如何一個修練法了,迫於無奈,鐘聲將一元氣功注入那個先天真氣石筍,希望從石筍內部探到一點修習先天真氣的方法。

鐘聲這樣做也是曾經在第二十三根神龍吸水六絕上使用過,效果很好,這時就想照方施為,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就碰到麻煩了,一元氣功非但沒有注入先天真氣石筍,還被石筍裡面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出來,若非他已經修成無為罡氣,使他的一元氣功具有了緩衝作用,他就給這根先天真氣石筍內所蘊的無形潛力擊傷了。

鐘聲到了這個時候,真的感到自己的渺小,自然的偉大,站在那根先天真氣石筍前面,他就象是站在一座大山面前一樣,雖然這根石筍的高度僅及他的膝蓋,鐘聲還是感覺到了這根先天真氣石筍給他的精神重壓。

鐘聲在這根先天真氣石筍面前不知站了多長的時間,最後還是明智地離開了,心裡則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根先天真氣石筍悟透,因為他感覺這根石筍所說的先天真氣對他太重要了,若是讓他修成了先天真氣,他相信就是不開啟天門,他已有能力力拼武林五聖了。

鐘聲將三十六根石筍研究一遍下來,他就不能不放棄七根石筍:先天真氣、水滴石穿、獨釣寒江雪、朝天一柱、落地生根、生生不息、銅筋鐵骨。

這七根石筍將鐘聲徹底難著了,別說悟解它們,就是想搞清楚它的意思,已非鐘聲在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了。

從字面上去解,鐘聲已隱約窺測到七根石筍之祕,可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理解,更不要說進一步去依理研究了。

鐘聲不是一個輕易言敗的人,為了今後時時刻刻想到七根石筍,鐘聲將七根石筍幾乎是一寸一寸地查了幾遍,牢記在腦子裡,這才離開這七根石筍。

那些已經給鐘聲悟解的石筍都是一些招式,即使如神龍吸水六絕式、靈心一點等,也是一些運力馭氣之學,修練得多了,一些馭氣運力相同之處就浮現出來。

鐘聲原意就是要以三十六根石筍武學為材料創自己的武學,當然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抓到一個頭就深入研究,終於有了一些收穫,但是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真不是一般的武學,即使有一些相通之處,也不象七派的武學一樣,讓鐘聲輕易就理到一條路,反而讓鐘聲覺得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絡,完全是一些根本就各不相同的絕世招法。

鐘聲將自己的要求降低一些,精研這些石筍武功,只求將這三十六根石筍中的一些石筍武學拉在一起,或兩三根石筍,或三四根石筍合參,只要有一點相同相通的地方就將它們拉在一起,這才有了一些成績。

鐘聲將自己的研究結果定為九大式:鷹飛魚揚七大式,包括飛天蜈蚣九絕式和天心鑽;旋風十八轉,包括狼牙棒十二旋;仙姑醉酒,包括仙姑醉酒和仙姑採蓮;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天羅傘,包括了亂槍急刺十七變和天外飛鍾七絕響;絕刀三劈;亂拳六打,包括巨拳三擊、羅漢腳、虎撲九變和金雞三跳;淚飛如雨,包括水滴石穿、獨立寒江雪、觀音灑水七解和點水三飛;餘下旋轉乾坤九絕式、朝天一柱、羅漢飛掌三變、百果爭墜、陰陽九貼,全都單獨存在,但修習的時間長了,修習更加精進了,鐘聲還是將剩下的五根石筍歸為兩式:乾坤十二式,包括旋轉乾坤九絕式、百果爭墜和陰陽九貼;羅漢掌,包括羅漢飛掌三變和朝天一柱。

當然,這九大式雖然是絕招中的絕招,鐘聲還是覺得不能將所有石筍武學放棄,反而將九大式作為其中之九,算成四十五大式,以利因時因地使用。

總之,三十六根石筍武學實在是太高明瞭,鐘聲就是再怎麼研究,一時之間也不捨得將任何一根石筍武學拋棄,總是覺得這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各有各的用處,放棄任何一根都是一種損失,更主要的是這三十六根石筍武學也許在這裡沒有用,在另一個地方,另一個時間,它也許就有大用,別的招式就是再高明,可能也不能代替它。

鐘聲到了這時候,已可以說是成功了,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是閉門造車,他自己又少有與人拼鬥招式的經驗,所提出來的九大式是不是有用,是不是比那三十六根石筍上的武學管用,他就不清楚了,不過就算是這樣,鐘聲相信以他目前的修為和眼力,他所提取出來的九大式也絕不是一般的武林絕學可以比的,只要修成了,放到武林中去,必定是一把好手。

正因為這樣,鐘聲自己修習這九大式也十分困難,不能不依靠靈心亂飛相助,才能施出九大式,也只是象個樣子,根本就說不上精到,至於修到極點是什麼結果,鐘聲就沒有辦法想到了。

這其中還有兩個原因,那就是鐘聲施出這九大式時,以他已經開啟玄關、**穴的修為,他也感覺不適應,別的人想修習這九大式就不要想了;再是這九大式的威力無法控制,每次施出來都將這座山洞搞得地動山搖,岩石亂飛,塵土煙霧幾乎將視線阻斷。

鐘聲心中無奈,希望修習這九大式時間長了,熟悉了,他的天門打開了,他能夠適應,將威力控制好,修好這九大式。

鐘聲修成絕學,走出山洞,已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本想以洞外的景物判斷一下時令,可惜眼睛不爭氣,一接觸到陽光,他就感覺到眼睛一陣鑽心的刺痛,不能不趕快閉上眼睛。

等他心裡做好準備,再次睜開眼睛,他眼前已經沒有景物,只有一片朦朧的白光,眼前的景物一樣也看不見了。

鐘聲立即想到這是怎麼回事,心裡不由自己不暗自驚慌,急忙抬手揉搓眼睛,又暗運一元氣功療傷,再睜開眼睛,還是看不見景物,還是一片白茫茫。

鐘聲生來就是一個聾啞人,對這種殘疾的適應能力和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多了,一驚之後,一陣慌亂之後,鐘聲已經鎮定下來,開始尋找原因,想辦法治療。

但是,一時之間,鐘聲也沒有辦法找出自己眼睛看不見景物的原因,找不出治療的方法,即使他不是一個一般人,他也難也免俗,不由自己地又驚慌起來。

當此之時,鐘聲又想起他的一元氣功——那幾乎是他的本能的、後天修成的絕技。

鐘聲坐下來,以頑強的毅力努力鎮定自己,這才再次以一元氣功療治眼睛。

一元氣功確實沒有讓鐘聲太為失望,當運氣三轉,眼睛就不再痛了,感覺也舒服多了。

鐘聲再次睜開眼睛,眼前還是看不清楚,能夠看見的就是一些山岩、樹木和天空的影子,看不真切這些東西。

就是這樣,鐘聲已是信心大增,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一元氣功的治療下一定會逐漸好起來。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鐘聲的眼睛沒有好,還是隻能看見一些景物的影子,分辨不清楚那些景物。

直到有一天,鐘聲感覺到自己的努力確實沒有多大的用處了,他才心平氣和地放棄再用一元氣功治療眼睛,站起來望著洞外的天空。

鐘聲心裡好象什麼也沒有想,就希望自己再看一眼那天空,即使天空中滿是烏雲,他也覺得比現在只看見一片不清楚的景物要好一些。

鐘聲心裡雖然什麼也沒有想,他其實也不用深想就明白他目前的處境,以前口不能言,耳不能聽,他沒有敵人,又在師父就象父母一樣的呵護之下,他可以平平安安地長大;現在,他已經有了一身過人的武功,卻意外地殘了他最不能少的、最有用的眼睛,更主要的是他有了敵人,而且是師父無力幫助他對付的,別的什麼人也無力幫他忙的敵人,他的處境就不用說了,前途多難也是可以預期的了。

“我該啷個辦呢?”鐘聲心裡覺得這一句鄉音最能夠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他就不由自主地提出來問自己。

這是一個有關他以後立身為人,在武林中是不是能夠立足的問題,以他現在雙目如盲的處境,他還真的回答不了他自己。

以他與聖劍門水火難容的關係,以他身負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的重託,以他將要面對的武林五聖,他就是想要退縮都不可能。

現在的他就更象逆水行舟,就是看不清方向,他也只能向前,向前,還是向前——勇往直前,奮鬥求生。

他沒有退路了。

沒有一個地方是他隱居避仇的淨土了。

鐘聲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又不由自己地怪上了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要是沒有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他也許不會去惹聖劍門,更不會惹上武林五聖,他就不會有現在的處境,即使眼睛瞎了,他也不必有太多顧慮,至多讓師父辛苦一些,白髮人照顧他這個黑髮人,讓他心裡時時不安。

“我真的能夠淡泊自守,終老巫山城,一生無所視事嗎?”鐘聲立刻回答他自己,而且是一個肯定式的否定句:“不,我絕不會在巫山城終老一生。”

鐘聲想明白自己提出的問題,他就不怪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了,反而感激少林寺長老悟戒大師,是悟戒大師讓他早早踏上了這一條路,沒有讓他年青的、有用的生命浪費在巫山城裡,陪伴巫山神女渡過一生;是悟戒大師讓他的一生已過的歲月如此精彩,即使現在就死了,或是退出武林,他也不會象蟲蟻一樣無聲無息,必將留名後世,在武林中有他一席之地。

鐘聲想到這些,他已經有些禿廢的精神又活躍起來,一顆不甘平凡的心又膨脹起來,眼前的景物也好象清晰了一些。

“對,我原來就是一個殘疾人,現在又成為一個盲人也算不上啥子,不過是還我本來,又做我原來的殘疾人罷了。

我怕什麼,聖劍門嗎?我沒有目盲時就很有可能不是聖劍門長老聖劍的對手,現在目盲了,很有可能還是不是聖劍門長老聖劍的對手,結果就都是一樣。

我怕武林五聖嗎?我目不盲就避不開他們,現在目盲了,我還是一樣避不開他們,他們還是有可能來找我,結果也是一樣。

我還怕啥子?怕看不見路,看不清楚人,看不清楚物——都不是。

我根本就不用怕任何事。

根本就不用想這個怕字。

我現在應該做的是我目不盲時就要做的事,不能自棄,不能放棄,我最多做得比以前努力一些,比以前辛苦一些,甚至全力以赴,不顧後果。

對了,我做這些事,首先是為了我自己,其次是為了報答悟戒大師,再次是我不能讓對我飽含希望的人失望,所以我必須去做,必須當成我生存的使命來完成。”

鐘聲在心裡堅定了信心,現實的問題又罷在了他的眼前:“難道我真的要以殘疾之身去對付聖劍門,去對付武林五聖?”答案早就有了,鐘聲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只能面對現實。

“罷了,我還是再好好想一想辦法,就這樣去對付聖劍門和武林五聖總不是好事,我要是敗了,對我自己沒有什麼,對悟戒大師,對其他關心我的人,我就太讓他們失望了。

對,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種增加我視力的方法,不然一切雄心壯志,一切的成功和笑臉都很有可能成為鏡中花水中月。”

鐘聲能夠想的辦法只有一個:武學。

他不懂醫藥歧黃,想去求醫也不知道哪裡有幫助他治好眼睛的郎中,那就不如留在洞裡,一者可以減少麻煩;二者還可以從武學上想辦法。

武學再一次沒有讓鐘聲失望,他將所學好好回憶一遍,不僅武功修為有了一些長進,悟解了一些以往沒有認真注意的細微之處,更主要的是他還發現三十六根石筍武學中有一根石筍武學對他十分有用——坐看明月。

以前,他雖然悟解了這根石筍武學,但只是把這一根坐看明月當成靜心之學,施展開來有利於心靜,可以幫助內功修為,要是修成功了,也許還能夠吸收日精月華,增加修為。

現在,鐘聲在雙目失明,認真研究之後,他就發現坐看明月的要訣——靜,對他現在大有作用,既然達到靜的程度就可以吸收日精月華,身外的一切豈不是如目所見,清楚明白了。

如果將坐看明月用於搏鬥,豈不是可以聽聲辯位,比正常人的反映還要靈活。

鐘聲有了這個發現,斷然放棄醫好眼睛的想法,努力靜下心來,潛修坐看明月,至於身外的事,早已不在他心裡了。

那些與鐘聲有關係的人和事不見了鐘聲,可沒有把鐘聲忘了,更沒有不把鐘聲當一回事。

在他們心裡,鐘聲已經是一座碑、一尊神,一座必須越過的高山了。

對於朋友,鐘聲是他們的希望,是他們心目中戰勝一切敵人的神了;對於敵人、對手,鐘聲就是一座正在快速長大長高的山,他們如果不能在鐘聲這座山還沒有長得足夠大時將鐘聲踩在腳下,他們就只能讓鐘聲將他們壓在山下,讓他們退出武林,甚至流血五步,把一條命留在武林。

聖劍門長老聖劍在看了師弟神劍所受的傷以後,他就明白了鐘聲對他的重要,因此聖劍門長老聖劍可以算是武林中一個真正的明白人,一人貨真價實的武林聖者。

聖劍目光如冷電寒芒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天劍和人劍,然後示意童子將神劍帶到後面去。

“師父,弟子對此人還是估計不足。”

天劍躬身行禮,先自我檢討一下。

聖劍不理天劍,瘦高冷漠的身材就象是青銅鑄成,自顧坐下端起茶几上一個青花茶杯飲了一口,這才轉向天劍和人劍,表情十分平靜,目光沒有在人劍臉上掃一掃,甚至連乜一下也沒有。

“你不是估計不足,根本就沒有估計到,就是為師也覺得這小子不該有這樣的成就。

但是,有一點你作為掌門人失職了,也因此讓你師叔輕身涉險,盲目上陣,遭到不必要的失敗。”

“師父是說啞鍾另有師承?”“憑七派的武學能夠達到此一境界嗎?如果你的回答是:是。

我聖劍門就立即退出大陸,永遠困居海島,不要再踏上大陸一步,更不要說一統武林了,當然我們也不必再承擔抵禦外敵的責任,我們沒有這個資格;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那麼原因何在,他的師承又是何人?”“但是當今武林,在中土除了本門,似乎沒有人能夠教出啞鍾這樣的弟子了。”

“哼,井蛙之見!我聖劍門是不錯,但中土之大,奇才異能之士之多,又豈是你能夠一一數過來的。

他身具一種從未在武林中出現過的道門玄功,說明他的武功來得有根有底,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更不是他一個小兒能夠創造出來的,一定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正當來歷。

你應該早就有此認識,卻沒有見到這一點,是為識見不明,已經失職了。”

“但是——”“哼,七派先不瞭解他,後來也只是因勢利導,豈能夠了解他的全部。

馬上去找與他熟悉的人,比如他師父齊己,把他從小到大認識的人,接觸過的人全給我問一遍,半年後再來回話。”

“且稟師父。”

人劍插話說。

“哼,你的花樣最多,也是最有用的一個,為師真是看錯你了。”

人劍自然聽得出師父說的是反話,再不敢站住,雙腿一軟,他就跪了下去,這才敢回話:“姓鐘的小子有三個女人,修為都不比弟子差了。

其中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草原上的牧女,一個是高棉國的公主,她們原來不會中土的武學,跟他小子兩三年以後就有了這樣的成就,實在是弟子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另外一個原來是洛陽城裡的歌妓,本身有一點微末之技,出生好象是西域一個神祕門派,跟他小子一兩年後,也是修為不弱了。”

“去吧,找其他人問一問。

那三個女人不要去碰她們。”

“師父。”

天劍有些不解地輕呼。

“她們由為師去查。”

天劍和人劍聽說,再不敢多話,躬身行禮,退出門去了。

這是一座建築在山頭上的茅屋,一排三間,中間是廳堂,兩邊一是靜室,一是書齋;外面是一塊大小足有一畝的山坪,中間有一座亭子,亭裡有一張園石桌,兩個園石墩。

聖劍走出茅屋,看著兩個弟子走下山去,沒有回去看神劍的傷勢,反而站在山坪邊上,揹著手,向南遙望那黑暗的夜空,或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晨。

“罷了,幾十年的平靜生活已經不可得了,老夫必須打起精神來應付你小子了。

但願你小子不要讓老夫太失望,否則老夫為你一個武林後起的小子出山就太不值得了。

從老二所受的傷來看,這小子的修為還是不足,卻已經十分可觀了,以此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不管其中有沒有人為的因素,老夫都值得下山一趟,看一看這小子的一身修為是如何得來的;還有那種內功,真是不弱!老夫一生經歷過不少的高手,還沒有碰上過這種內功心法,真讓老夫不解,真是自創的,又是誰創的,誰又有這樣的能力,老夫又怎麼沒有聽說過?要是這個人是前唐大儒齊己,這又似乎不可能,此人一生老夫雖然不清楚,但他一生都在名利場中打滾,根本就不可能創出這種道門玄功。

這個人是誰?”聖劍根本就無從猜想鐘聲的出生來歷,一個人在山坪上站住,先還沉得著氣,後來就不由自主地走來走去,他還不自覺呢,嘴裡還在說:“看在你小子修為不弱的份上,老夫就再給你小子半年時間,半年後老夫再來找你,你小子的修為要是再沒有長進,你小子就不要怪老夫沒有給你足夠多的時間了。

這可是你小子自不量力,自己惹上我聖劍門,要是你小子不惹我聖劍門,老夫也許還懶得理你呢。”

想到最後一句話,聖劍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自己說的話了,他心裡不由自問:“我真的會不理這小子嗎?在中土武林,老夫就知道有這個小子可以與老夫一較,沒有別的人了,老夫站在這高山之巔上,也太寂寞了,有這小子冒上來,老夫不找他一試,這可能嗎?”聖劍知道他無論鐘聲是不是惹上聖劍門,只要他聽說有鐘聲這個人,有鐘聲這個人一般的修為,他都會去找鐘聲。

所以鐘聲不管是不是叫鐘聲,鐘聲不管是不是惹上聖劍門,聖劍都會找鐘聲一戰。

即使什麼也不為,象他這樣的高手,他就必須找一個兩個可以與他一較高低的對手,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躲在這山頭上潛心苦修的,正象他去域外找上四個對手一樣,東刀和北神還可以說為了中土,不讓兩人的勢力侵入中土,南佛和西商可以說與中土沒有任何關係,他還是與南佛和西商每二十年就大戰一場。

“不,老夫與他們兩人之戰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老夫與他們之戰就是為了西域。

西域土地雖然地脊民貧,對我中華沒有可取之處,但那個地方太大了,又是極西的天竺、大食進入我中土的必經之地,老夫就不能讓他們得去,否則對我中土的安寧就極不為不利,所以老夫與南佛、西商之戰還是有意義的。

對了,還有龍涎,老夫絕不能讓他們得到,否則他們真的要東進我中土,中土也將沒有人能夠抵抗他們,這是老夫與他們交手的最大原因。”

聖劍在心裡給自己找出這樣做的原因,心裡安慰多了,但一想到鐘聲這個後起的、神祕的年青人,他就有些坐不著了。

他心裡隱隱覺得,鐘聲對他聖劍門來說,也許就是一個最不好的訊號,說不一定鐘聲就是他聖劍門的掘墓人,就是他聖劍門閉門或者退出大陸的唯一原因。

他早就知道,不管他聖劍門是如何的盛極一時,聖劍門在中土終不是長久的,中土一定是中土各大門派的,至於這個門派是誰,聖劍不知道,他只能以自己的修為,讓這個時間來得遲一些,最好是在他有生之年不來,沒有想到他還是來了,而且來得這麼快,來得這麼突然!聖劍為此在山坪上住不下去了,他覺得他必須做些什麼,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下山的原因——找姓鐘的三個女人查證一下,這三個女人的修為為什麼增加得如此之快。

因此,聖劍在山坪上努力堅持,還是沒有堅持多長時間,一個月以後,聖劍就忍不著了,等神劍的傷稍微好一些,聖劍就決定下山去找鐘聲的三個女人,檢視一下那三個女人的武功。

聖劍下山,沒有人認識他是老幾,看他一身藍衣儒裝象一個儒生,更沒有人問一問他是誰。

聖劍耐不著這種無名的寂寞,不時地向人打聽鐘聲這個人,有時也問一問詩敏三個女人,但問得最多的還是鐘聲。

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他,這就讓聖劍心裡極為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大聲告訴對方鐘聲是武林中人,一個比七派的武功還高的大俠。

他向人說鐘聲是武林中的大俠,也不是真的認為鐘聲是武林中的什麼大俠,他只是對鐘聲跟他一樣在武林中及及無名十分的不舒服,他不想承認鐘聲跟他一樣不是武林中的絕世高人,跟他是同一級的人物,所以他想告訴別人鐘聲是大俠,讓別人去為他宣傳,為鐘聲正名。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聖劍就是不想承認也不能不承認,鐘聲不是武林中的大俠小蝦,而是與聖劍一樣的世外高人。

聖劍對自己找到的結果十分的不滿意,又沒有誰能夠讓他發洩,潛意思中又不想承認鐘聲是跟他同一級的世外高人,這就讓聖劍不由自主地走上了衡山,找上衡山一派。

也合該衡山派有事,衡山派弟子杜玉煙更是碰巧,早不回派,晚不回派,偏偏在這個時候回派來了,一回來就碰上聖劍門長老聖劍上衡山來發洩,她想不倒黴已不可能了。

聖劍找上衡山派掌門人玄悟道人,根本不用他費神稱量玄悟道人,他就看出玄悟道人不夠斤兩,他就不由雙眉皺了起來,府視玄悟道人,看得玄悟道人臉上快變色了,他才發話,而且一開口就是一句讓衡山派掌門人作為一派之長受不了的話。

“小牛鼻子,你也配做一派掌門人!照此看來,老夫真是太看重你們什麼七大門派了,要說是七大保鏢護院,老夫看還說得過去。

嗯,老夫真是多事,怎麼會到衡山來,又怎麼會想起來問一問你們,你們又怎麼會知道老夫想知道的事?老了,看來老夫真是老了,這麼一點事也沒有事先想清楚,瞎撞到這衡山來!”聖劍真是失望了,他說著話就向觀外走。

“無量天尊,施主又是何方神聖,本座可是聞所未聞?”玄悟道人真沒有想到會碰上一個這麼不講人情事故的儒生,他雖然是一個出家人,聽了聖劍說的話,他心裡的濁氣也忍不著上衝,說出來的話自然就一點也不客氣了。

聖劍沒有答理玄悟道人,他的目光正注視著山門外的石級。

石級上正有一個身材絕美的白衣佩劍姑娘拾級而上,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僅看那身材、姿態,已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絕色美女。

“施主,本座衡山派掌門人玄悟。

施主既然找上了衡山,還請施主說明來意,本座也好接待。”

衡山派掌聲門人玄悟道人見聖劍外表只是一箇中年儒生,雙手空空,一襲青衫,真還猜不透這個儒生是什麼來頭,不好真的得罪他,自己又是一派掌門之尊,這一點氣都忍不下,實在有失掌門人的風度,所以玄悟道人這才將語氣放緩,再次招呼聖劍。

聖劍好象沒有聽到玄悟道人的招呼,望著觀外的天空,一付神遊物外的表情,看他的神態真還象一個有些來頭的人。

玄悟道人心念急轉,目光放出去,正好看見一張絕美的粉臉,表情平靜地從石級上浮現出來。

玄悟道人對這一張臉不陌生,雖然已經有幾年不見了,那張絕美的粉臉上已少了許多嬌氣,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正在走上山來的美女是誰了。

姑娘踏上石級,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當門而立的青衫中年人,便不再理會他,直接從青衫中年人身邊經過,向玄悟道人走去。

“弟子杜玉煙拜見掌門師兄。”

“你、你回來了?回來了!”玄悟道人在這一瞬間,心裡真是說不出是何種感受,也想起了許多事,他就不無感慨地這樣招呼杜玉煙,一時間又不知道接著該說一些什麼,或者該問杜玉煙一些什麼話。

“弟子雖然脫身了,卻還有許多事情未了,所以一回來就上山來拜見掌門師兄,以免誤了大事。”

“好,這樣好!”“果然是一個難得的美女!”聖劍突然稱讚說。

“無量天尊,施主——”玄悟道人一聽聖劍的話心裡就感覺不對,立即接過話去,卻沒有說出口就讓聖劍給打斷了。

“哼,女娃兒,你是從聖島回山的,誰准許你回山的?”杜玉煙聽了這話,立刻大吃一驚,因為她心裡清楚,能夠一口說出她來歷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這個人不是她認識的人,那就必定是對方的人,而對方的人她已認識不少,只有幾個不認識,那麼這個人就應該是這幾個她不認識的人中的一個。

還算她這幾年身處虎穴,鎮定功夫長了不少,一驚之後,她就鎮定下來,盯著聖劍這個一身中年儒生打扮的人問。

“你——你是誰?”“老夫是誰你還不配問。

老夫問你,姓鐘的小子現在在哪裡?”“閣下是聖劍門長老地劍程大俠?”“老夫說你女娃兒還不配問老夫。”

杜玉煙又聽到這話,她心裡就不由大起反感,也不管這個中年儒生是聖劍門的什麼人,立刻冷著臉說:“閣下想沒有想過配不配問本姑娘?”“哼,老夫給你女娃兒兩個選擇:告訴老夫姓鐘的小子去向,老夫轉身走路,免得沾上這衡山上的俗氣;不告訴老夫姓鐘的小子的去向,老夫把你女娃兒帶走,你女娃兒的命運老夫就難也預見了,也許讓你女娃兒做老夫的爐鼎;也許讓你女娃兒陪老夫幾天,或幾個月,老夫就把你投進勾檻;也許乾脆讓你女娃兒做老夫的奴僕。”

“本姑娘早就領教過聖劍門的手段了,很清楚聖劍門是一個什麼東西,如果閣下真是聖劍門的弟子,姑娘我就相信閣下真還說得出來做得出來,這一點嚇不了本姑娘。

但是,閣下如果想姑娘我說出鍾少俠的去處,總該亮一亮名號,也好讓本姑娘知道一下閣下是何方神聖,仰或是一個無名之輩,或是一個騙字號的角色。”

杜玉煙聽了聖劍的話,不肯示弱,給聖劍來一個反脣相譏。

聖劍當此之時,他就不能不說出他的名號了,否則他就是自找羞辱,所以聖劍臉上不動聲色,口中輕吐出兩個字:“聖劍。”

“聖劍!神劍的師兄?”杜玉煙芳心大恐,真給嚇得不輕,臉上變了顏色,美目睜大了一倍,腳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又接著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向玄悟道人。

“女娃兒總算有點見識,比這個小牛鼻子強多了。

說吧,姓鐘的小子去向何方?”“鍾、鍾、鍾少俠,他去——他不是去和神劍比武去了嗎?”杜玉煙一驚一嚇之後,心裡的恐懼已小了許多,想到以自己的修為面對這個聖劍門的長老,就象是一個初生嬰兒面對一個壯漢,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頭腦也靈活了許多,幾乎在一瞬間她就把一些該想的事情想清楚了,決定隱瞞一些事情,實說一些事情,給這個聖劍門長老、當今武林五聖人之一的聖劍來一個虛虛實實,就算他不相信,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你們又是如何離開聖島的?”聖劍自然不會給杜玉煙騙了,聽了杜玉煙的話,他就將他想知道的事放在一邊,先給杜玉煙轉一個彎,再問他想知道的事情。

杜玉煙已經打好了主意,聖劍就是問別的事情,她也堅持一點,其他事情就照實告訴聖劍:“是席老前輩他們救了我們。”

“就是巫山派的小子?”“席老前輩已經七八十歲了。”

“沒有別人救他們?”聖劍不理杜玉煙的話,接著深入主題。

“別人,誰?當今天下,除了聖劍門自己人,別的高人就是鍾少俠,再就是席老前輩、石精道人老前輩、白雲山的白衣老尼老前輩和黃河老人老前輩。”

“姓鐘的小子的女人呢?”“鍾少俠有夫人了?”杜玉煙芳心一轉,臉上裝出一付大失所望的表情。

“哼,女娃兒,看來你是不想給老夫說實話了,膽敢說假話欺騙老夫,這可是你女娃兒自己找的。”

聖劍不想和杜玉煙兜圈子,經過這幾句話,他已看出杜玉煙不是一個輕易對付的姑娘,所以他就決定給杜玉煙一點懲罰,隨手一指,隔空點上杜玉煙的穴道,將杜玉煙點得軟倒下去:“說,姓鐘的三個女人住在哪裡?”“你——我怎麼知道,你們聖劍門堂堂一個統一武林的大門派,自己不會去找,卻來問我一個衡山派的女弟子,看來聖劍門也算不上什麼。”

杜玉煙發現自己一身功力在一瞬間就沒有了,芳心不由恐慌起來,接著又不由憤怒起來,又怕又恨,又不甘心地堅持說。

“哼,你不知道,誰讓你回山的,回山又做什麼,這你也不知道?”“當然是席老前輩他們要我們回山的,目的不過是聯絡武林各大門派,準備對付你們聖劍門,這不用說你也清楚。

你們聖劍門不是說隨時準備迎接武林各派的挑戰嗎,現在是不是不敢再這麼狂了,就是對付我這樣一個女人也要你聖劍門祖師爺親自下手了?”“哼,看來老夫該毀了這個衡山派。”

“無量天尊——”“師兄,我們沒有必要與聖劍門對抗,也沒有資格與聖劍門長老對抗。”

杜玉煙搶過玄悟道人的話,又轉向聖劍說:“閣下要毀我衡山派十分容易,可以說是舉手之勞,即使不是閣下親自動手,僅是聖劍門弟子人劍東門大俠一個人,我們衡山派全派也不是對手,何況是聖劍門長老聖劍。”

“女娃兒知道就好,希望你不要惹怒老夫,否則老夫必定親自出手滅了衡山派。

說吧,姓鐘的三個女人住在哪裡?”“小女子已經說過了。”

“哼,女娃兒你真是不知死活!你想騙老夫,你還差得天遠。

當今武林,姓鐘的小子是有一些看頭,老夫也十分愛惜這種人才,想讓他成長起來,作為老夫的對手,現在他小子還不看在老夫眼裡。

老夫找他只有一個目的,看一看他小子為什麼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他小子的修為是不是可以繼續進步。

你一個修為低下的女娃兒怎麼知道一個人的內功修為有一定限席,當達到一定程度時就別再想前進一步,因為人畢竟是人,人的體能限制了武功的修為,想突破這一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姓鐘的小子這般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他的修為就一定不可能再象以前一樣飛速前進,說不一定已經停步不前了,但他小子的年紀畢竟還小,其中一定還有潛力可挖。

老夫找他就是為了查明這一點,以此來引證老夫的看法,看是不是對老夫的修為進步有一些幫助。

老夫問他小子的女人住在哪裡,是因為他小子與敝師弟一戰後就音訊全無,而他小子的三個女人一身所學聽說就是他小子教的,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有較高的成就,老夫找不到姓鐘的小子,只好找他小子的女人,看一看他小子到底有些什麼門道。

姓席的幾個老小子已被敝師弟所擒,想脫身逃出聖島比登天還難,除此之外,能夠救你女娃兒的就只有姓鐘的小子的三個女人。

別的人誰有能力救你女娃兒,你女娃兒給老夫說一說?只要你女娃兒說得出一個人來,老夫立刻給你女娃兒恢復武功,並且給你女娃兒增加一甲子的功力。

哼,簡直不知死活,竟然膽敢欺騙老夫,你女娃兒說一說老夫廢了你女娃兒的武功是不是冤枉你,是不是欺負你?”杜玉煙聽聖劍這樣一說,心念不由急轉,最後還是決定不說出詩敏三個女人的去向,雖然她心裡對詩敏三個女人不知怎麼回事沒有好感,她還是不想因為詩敏三個女人給鐘聲帶去不測的禍事。

更讓杜玉煙不想告訴聖劍詩敏三女去向的還是怕聖劍以詩敏三個女人為質,要挾鐘聲,說不定就給七派鬧出極端不利的事情來,七派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杜玉煙在一瞬間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幾分聖潔的光輝,表情也更加坦然了。

“老前輩沒有說錯,但據小女子所知,席老前輩四個人在被貴門長老神劍擒獲以前,曾經在一座荒島上見過鍾少俠,他們在一起住了不少時間,最後還是鍾少俠救了席老前輩四個人,要不然席老前輩四個人連貴門掌門人天劍徐大俠也打不過,更不要說與神劍老前輩相鬥了。”

聖劍聽了杜玉煙的話,再想到鐘聲的三個女人,他又搞不清楚杜玉煙說的話是真是假了,不由注視杜玉煙,很快就發現杜玉煙的表情有異,進而推測出杜玉煙的想法,他就不由為杜玉煙的品德折服了,臉上十分自然地浮現三分讚賞的表情。

“女娃兒,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但是老夫為了找姓鐘的小子的三個女人,卻不能就這樣放過你。

罷了,老夫就再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一個方向,老夫自己去找,否則老夫就毀了衡山派,讓衡山派永世不能翻身。”

“杜師——”玄悟道人想阻止杜玉煙,剛才出聲,他就給聖劍制住了軟、麻、啞穴,倒地不動,無聲無息了。

“閣下是認定鍾夫人救我們了?”“她們去了哪裡?”“小女子不知道。”

“哼,你既然不給衡山派機會,你就不要怪老夫了。

三天後,衡山派如果沒有奇蹟出現,衡山派就準備絕跡武林吧。”

聖劍一句話說完,他已經不見了,最後一個字已是在十里以外傳來的了。

杜玉煙見過這種馭空術,沒有給嚇倒,反而是玄悟道人給嚇得老眼園睜,臉上一付恐懼的表情,猶如白日見鬼。

“掌門師兄,你還好吧?”杜玉煙努力爬起來,看見玄悟道人的表情,真想大哭一場,芳心更加感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前途一遍黑暗。

玄悟道人聽了杜玉煙的話,眼裡湧出一串淚水,注視杜玉煙少時,就把眼睛閉上了。

“掌門師兄也不用恢心,面對聖劍門的祖師爺,我們衡山一派確實對付不了,但也不是沒有人能夠對付他。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只要我們把這一段最難熬的時間熬過去了,我們衡山派就還有崛起武林的機會。

掌門師兄儘快安排一下,一是疏散全派弟子;二是派出人手打探聖劍門的各種訊息,以備鍾少俠派人來與本派聯絡。

小妹已經身無武功,成了一個廢人,這就回家去了,如果有一天天可憐弟子,讓弟子恢復了武功,弟子再來聽掌門師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