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 兩敗具傷

第二十八章 兩敗具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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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兩敗具傷

鐘聲聽了唐鳳舞這話,臉上不由浮現苦笑之色,一時也不知道怎麼給三個女人說清楚,想了想,又檢視一下三個女人的表情,這才以平和的語氣說:“我的武功修為確實遇到一些問題,一時間也難也解決,恐怕已沒有人能夠幫助我解決,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摸索,爭取儘快想出辦法來解決我的問題。這一點你們放心,我的武功大部份是我自創的,要解決我的問題,我相信最終還是要靠我自己。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和機會,此次天台山之約,如果我真的能夠與聖劍好好鬥上一場,說不一定就能夠讓我找出解決我的問題的辦法。你們也不用問,問我也給你們說不清楚,總之不用為我耽心,相信我就行了。”

“真的沒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詩敏還是不放心地問。

“你們的修為雖然已經很高了,卻全是我知道的,對我沒有啟發作用。你們該已知道,或者感覺到了,我的武功中存在的問題不是修為高低的問題,而是需要外來的東西啟發,為我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能夠幫助我。”

詩敏三個女人聽鐘聲這樣說,她們就開不起口了,鐘聲也知道她們幫不上自己,不想和她們多說這件事情,轉過話題說:“我們就這樣決定了。今天是重陽後半個月,我們就約定五天後同時出現在天台山和聖劍門。”

“既然這樣定下來了,我們也沒有意見。我看你就留在家裡,想辦法給我們掩護一下,我們好提前一點時間潛去聖劍門,免得到時候你一飛就到了天台山,我們還在路上,那就要耽誤事情了。”

鐘聲對詩敏的提議沒有話說,立刻答應下來,並笑著說:“這一點事我還辦得到。你們就化裝出門去,我讓若雅她們化裝成你們,想來還可以瞞過地劍程通。這個財宮我總要讓它搬家,留在我們眼皮底下,讓我們的行動一點也不自由。”

“這可由得你,我叫你對付了財宮,你說要留著穩著聖劍門,現在你就知道留下來的不一定是好事。對了,你可要收撿一點,她們一個個都是懷春的姑娘。”詩敏沒有好好想一想就把話說出來了。

“對,詩敏姐姐提醒你的話有道理。”唐鳳舞也笑著附和。

“你們——快去吧。”鐘聲有些生氣了,站起來丟手走了。

詩敏想一想自己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臉上不由有些發熱,掃了巴音格和唐鳳舞一眼,還是咕嚕著說:“我也不過是提醒一句嘛!”

巴音格輕拍著詩敏的肩膀笑說:“千里不是那種人,幾個丫頭懷春也是她們的事。”

“姐姐,你也別說好聽的了,你們夜夜春宵,她們聽在耳裡,看在眼裡,你也怪不得她們不懷春。”唐鳳舞語含譏誚地說。

“你呀,又在一邊火上澆油!”

鐘聲等詩敏三個女人走了,真的讓若雅四女拿三個人扮成詩敏三個女人,帶著她們在湖上採蓮,混過五天,這才趁黑離莊,直撲天台山。

鐘聲在沿海一帶混過,對地理熟悉,不必打探路徑,他就順利趕到天台山頭了。他原來想把這座天台山搜一下,以防聖劍門又在山上佈置一些玩意兒,自己一個不小心又中計,那就不能再怪聖劍門,只能怪他自己了。沒有想到他自以為來得早,還沒有讓他落下地來,天台山最高的一座山頭上就有人在招呼他了,讓他聽在耳裡,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

“小子,你就是姓鐘的那個小子?”

鐘聲落下地,尋聲望去,看見一個全身白的道者,站在十多丈外一塊大山石上,其人白眉、白鬚、白髮、白膚——面如處子,眸如嬰兒,清澈明淨,讓人一看他就覺得他是一個有道全真。

“在下是姓鍾,單名聲,字鳴。道長想必就是聖劍門長老,上聖下劍的聖劍老前輩了?”

“哼,果然是你小子,修為也確實不弱,竟然修成了天人合一!”

“道長,我姓鐘的是小子不錯,可也不希望道長如此不敬,希望道長還是自重一點好。”鐘聲對白髮老人接連不斷地以不敬的口氣稱呼他大為不耐,當即語含譏笑地說。

“哼,老夫神劍,聖劍門長老之一。”

“神劍?”鐘聲聽了心神大震,忍不著緊問一句。

“憑你小子這一點三腳貓的修為,有老夫神劍接待你小子,已經是給你小子天大的面子了,更是看在你小子確實還有一點修為的份上了。”

“好說!聖劍門的技量我姓鐘的已經領教過了,今天要不是聽說聖劍門長老聖劍相約,我姓鐘的也許就不來了,至於我姓鐘的朋友,我自會向聖劍門要人,若是他們有什麼損傷,我相信聖劍門也討不了好去,我一定會讓聖劍門加倍奉還。”

“哼,小子好狂!”神劍聽了鐘聲的話,也不由氣得直吹白鬚,又找不到話說,只有自己生氣的份了。

“道長這樣說話也無不可,這隻能怪貴門給我姓鐘的留下的印象不好。”

“哼,那些事與老夫無關。”

鐘聲不想放過,直問:“然則這些事又與誰有關,他們不是聖劍門弟子?”

“總之,老夫不知道這件事。”神劍自覺有些理虧,又不想給鐘聲認錯,便有些不講理地說。

鐘聲聽他這樣說,想了想,審視一下神劍,這才決定與這個自稱神劍的道人比一比。這個道人,不管是聖劍還是神劍,總之修為都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高人,今天能夠有機會與他一較修為,也算不虛此行了。再者,這個道人即使不是聖劍,也是聖劍師兄弟,修為就是比聖劍弱一些,也一定弱不了多少,自己要是勝了他,必定能夠從他的武功中找出一二戰勝聖劍的辦法,對自己的武功修為提高也必定有好處,將來用以對付聖劍,自己的勝算就更大。

“道長既然約我姓鐘的來這天台山上,當有以教我,請劃下道來,我姓鐘的無不接下道長所能想出來的題目?”

“好,果然有點看頭!今天是老夫約你,老夫不佔你的便宜,現有一個方案,你小子看一看,要是你小子認為不公平,你就提出你的意見。”

“請講。”

“先比馭空之術,向北去五臺山帶回一個女尼,誰快誰就算勝了。”

“且慢說下去。”鐘聲急忙阻止神劍再說下去。

“怎麼,你小子認為有哪裡不妥當的地方?”神劍有些不明白地問。

“在下也沒有認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只是認為我們比武去驚擾五臺山的出家人,有些不應該,雖然這是你們聖劍門的一慣作風,在下還是認為換一下好一些,比如改成帶黃河水回來,誰帶得又多又快,誰就獲勝,在不使用工具的情況下,我們就不會驚擾別人,這對我們的修為進步也有好處。”

神劍聽了鐘聲的話,不由注視鐘聲,似乎沒有想到鐘聲會出這樣一個題目,總算他人老成精,看了片刻就恢復常態,點了點頭,放緩語氣說:“如果回來得快,水帶得少,或者回來得慢,水帶得多,又如何一個演算法呢?”

“在下認為,以你我的功力,帶回來百斤水當無問題,少了此數,回來得再快也是輸了。”

“還是存在同樣的問題。”

“事實上不存在問題,百斤水是初數也是終數,道長不想多帶一些回來,我也不想多帶一些無用的水回來,以免回來得慢了輸給了道長。當然,如果我們同時回來,那就要以所帶的水的多少來論勝負了。”

“其二,馭劍取物,誰遠誰勝。”神劍對鐘聲的話不予置評,又說出第二項比拼內容。

鐘聲想了想,覺得自己的馭劍術雖然沒有完全修成,量來也不會輸給神劍,他就沒有說什麼。

“最後,老夫與你小子在空中較技,誰不敵落下來,活命的機會也不多了,勝負也就不用判了。”

鐘聲自然不甘示弱,他的靈心亂飛就是一絕,不怕神劍的馭空之術比他更厲害:“在下願意奉陪道長。”

神劍見鐘聲答應得這麼爽快,真還猜不透鐘聲的深淺,注意打量鐘聲幾眼,沒有看出鐘聲有什麼突出的地方,這才不再多想。

“最後一點,三場比試必須連續進行,中間沒有休息,誰若不支了,誰就算敗了。”

“在下沒有意見。”

“此次較技,誰負誰退出武林。”神劍更加看不透鐘聲,只有將早就想好的應對辦法一一說出來,說到最後沒有敢把早先準備好的結果說出口:“誰負誰就自絕當場。”

“這話略有不公,在下也不想計較了。”鐘聲一聽就覺得對自己不利,但想到自己若是連神劍都有勝不了,別的就不用說了,這與退出武林沒有多大的區別,他才沒有多作計較。

“小子,老夫早就說過給你公平的機會,你小子有話就說出來,要是不是無理的要求,老夫就一定答應。”

“如此在下說明也好。在下年青,此次與道長相較,就算是敗了,在下也有的是時間,要不了三五年,道長就一定要敗在在下的手下。”

“比武較技可不管年紀。”神劍聽鐘聲這樣說,他就不由放心多了。

“這是當然,在下只是把話說明白。”

神劍好象早就打好了主意,不想因鐘聲一句話就改變自己原來的計劃,假裝聽不懂鐘聲話中之意,接著說:“這樣就好。以你小子與本門的過節來說,算不上深仇大恨,失敗者退出武林,消彌仇恨,正是今日你小子與老夫較技最好的結果。”

“道長不用再說了,我們是不是就開始了?”

“你小子既然想著退出武林,老夫就成全你。”

神劍遊目四顧,正看見一隻紅頭綠翅鳥,站在不遠處一塊突出的石頭上,一跳一跳地覓食,不時還張望一下四周,生怕有天敵出現,要了它的小命。

“你小子看見了。鳥飛之時,正是我們起步之始。”

“很好。”

鐘聲一個“好”字沒有出口,神劍已經雙手划起,凌空而去,帶起一陣勁風,將那隻鳥嚇得驚叫一聲,沖天而去了。鐘聲頓時明白神劍之意,心中不由暗罵一句“老無恥”,跟著沖天追去。神劍已經向北去了五六里,若不是天氣晴朗,鐘聲恐怕早就看不見他的人影了。

兩人一前一後,相差四五里向北急射,一時間也分不出強弱,但這樣前後飛下去,鐘聲要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將神劍搶先這一步的距離奪回來,鐘聲就算失敗了,那時候再說什麼話就不是神劍不對,而是鐘聲自己不對了。鐘聲原來還自恃馭空術靈心亂飛比神劍高明,此時看神劍以劍為引,化為箭矢向北射去,一點不比他的靈心亂飛差,鐘聲心裡就沒有底了,他也不能不對神劍大為服氣了。鐘聲面對這種不利的局面,他那超出常人的沉著就顯露出來了,先不再亂想,耽誤時間,全力追趕,穩著局勢再說,同時發揮他靈心亂飛的優勢,細心體會靈心亂飛,看是不是還有可以挖掘的潛力。這樣一來,鐘聲立即感覺飛行的速度快了許多,心裡就不由安定一些,但要搶回失去的時間,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鐘聲身臨其境,腦子裡就是不想辦法都不行,三個象是精靈一樣的字就在腦子裡亂轉:“啷個辦?”

從天台山到黃河,空中距離少說也有兩三千里,在兩個武林絕頂高人的馭空追趕之下,僅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神劍沒有去找一件器具,一頭射擊進黃河水裡,再從五六丈外射出水面,他身周就裹了一層水,形成一個梭形,以劍為尖,返回南方去了。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鐘聲受到神劍的啟發,再不耽誤時間,有樣學樣,也是一頭栽進黃河水裡,再衝天而起,已成為一條更象梭的水梭了。鐘聲這個梭又不同於神劍那個梭,看去要豐滿一些,所帶的水也要多一些;再是他以雙手為尖,水為鋒,可以隨空氣的阻力調整變化,減少阻力,前進的速度就快了許多;更不同的是鐘聲這個梭全體都可以變化,經氣流激盪,很快調整到最佳狀態,向北化光而去,看去就比神劍的速度快多了。

天台山頭,太陽也快下山了,夕陽的餘輝斜照,將這座山頭染得金黃,遠遠望去,恰似一座金山。就這時,空中白光連閃,山頭上就立定兩根水柱。水柱沒有動,沒有變化,那些平常只有化成冰後才能成形的金黃的黃河水,此時此地,好象全都凝結起來了。

“譁,哼!小子果然天縱奇才,一看就能夠悟出其中之妙,老夫就是不服都不行。老夫輸了第一陣。”

“譁。”鐘聲收功放水,拱手一禮說:“老道長認為第二陣又如何計算呢?”

“由此向南去百里是大目洋,洋中有白鯨,誰能夠取回白鯨誰就算勝了。”

“別的地方沒有?”鐘聲聽了神劍的話就皺眉不也,神劍是聖劍門出生,他對這一帶海域十分清楚,自己雖然也在這一帶走過兩天,可不知道海里什麼地方有白鯨。

“別的地方當然也有,但已經超過了這個距離,你小子要是有本事,你可以去更遠的地方獵鯨。”

鐘聲想反對這個極為不公平的提議,但又不想示弱,暗想自己的馭劍之術雖然沒有修成,但百里取物還難不倒他,再是這一陣就是真的輸了,不過是一勝一負,下一陣比真功夫,他相信他可以勝過神劍。鐘聲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只有拼盡全力了,勝敗就不管了。

“既然是這樣,在下也只好照貓畫虎,儘量施為了。”

“嘿嘿,小子,老夫把話說在前頭,你小子如果再想從老夫這裡獲得一丁點好處,吃了虧,輸了陣,可與老夫不相干。”

“在下十分明白。”

“這樣最好,免得你小子這一陣輸了,怪老夫沒有給你小子說清楚。”

“道長沒有說清楚的事情多了,在下並不計較,道長就不用多說了。”

神劍又裝著聽不懂鐘聲的話,點了點頭說:“這次不用誰發號施令,現在開始,誰先取回白鯨,誰就算勝了。”

“請。”

神劍沒有再多說,立即盤坐下去,略過盞茶時間,他膝上的長劍就化為無形消失了。

鐘聲沒有帶劍,現在看見神劍施出馭劍術,他也沒有辦法,不敢多看神劍施展馭劍術,浪費時間。隨手招過來一根母指粗、長約兩尺的樹枝,使開馭劍術將樹枝馭出去。他當然不會愚蠢得想以這根樹枝去獵鯨,只是事到臨頭,無奈之下才想以樹枝作引子,希望一路之上能夠找到一把劍。鐘聲的希望沒有落空,剛才馭出樹枝,可能才下山,他就感覺到劍氣,想也沒有多想,他就不客氣地取了那把劍,留下那根樹枝,馭劍向南追去。

就這樣一點時間耽誤,神劍的劍已經不知去向,鐘聲不想花費時間去感應神劍的劍,繼續馭劍向南。他相信神劍就是騙他,神劍馭出的劍也不會去很遠,只要自己的劍向南去了,總會發現神劍的劍,就是不能發現神劍的劍,白鯨也必須要到海里去找,還不是一樣要去南邊,至於遠近,那就顧不得了。

鐘聲馭出的劍很快到了海里,立即感覺不對,神劍的劍沒有感覺到還罷了,白鯨也不見蹤影,一般的魚則不少。鐘聲在海上混了不少時間,對海中魚類雖然沒有下過功夫去了解,對白鯨還認識,此時此刻,他就不由在心裡暗罵神劍“無恥”“老狐狸”。鐘聲無奈,放棄在大目洋找白鯨,將劍馭得更遠一些,向廣闊的海洋中去尋找白鯨。

這樣一來,鐘聲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將白鯨抓上天台山頭,神劍已經收功站起來了。

“小子,這一陣老夫勝了吧?”神劍十分得意地問。

“大目洋沒有白鯨。”鐘聲語氣平和地說。

“你小子取回來的可是一頭真真實實的白鯨。”

確實,鐘聲取回的白鯨沒有死,沒有傷,正在石縫裡亂跳,尾巴將石頭拍得石屑亂飛,說明這一頭白鯨的力量不小。白鯨的個頭也不小,長足有五尺,重量不下兩三百斤,灰白的身軀給夕陽一照,更顯出生命的野性和頑強。比之神劍那頭四五十斤重的、死了的白鯨,鐘聲獵的這一頭才更象白鯨。

鐘聲聽了神劍的話,不再和他多說,心裡對聖劍門也不怎麼看重了,右手一揮,將白鯨掃向半空,再凌空一掌,那條白鯨就向南射去了。

神劍看見鐘聲這樣做,自然體會出了鐘聲沒有說出口的意思,臉上不由變色,濃“哼”一聲說:“老夫一生所見的高人中,你小子可以算一位了。”

“但在下覺得道長的作為有失公平。”鐘聲還是沒有忍著心裡的失望。

“哼,公平!這世上沒有公平,所謂公平完全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之上,就象我們站在山頭上與站在山下的人比公平一樣,你小子說這是公平的嗎?”

“多謝教誨!我們第三陣可有什麼講究?”

“沒有。老夫這是給你小子最大的公平,各憑本事,沒有半點虛假。”

“這樣最好。”鐘聲看了看手中劍,長三尺,暗淡無光,形同破銅爛鐵,卻十分的沉手,重量不在十五六斤以下,估計即使不是一把寶劍,也必定有些看頭,因此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長最好小心一點,我手裡這把劍有些分量,說不一定我就毀了道長手裡的劍。”

“嘿嘿,你小子手裡的也許確實是一把寶劍,但你小子想毀老夫的劍,恐怕還難了一些。”

“道長既然這樣說,我們就先鬥一鬥劍術,再鬥內功修為。”

“老夫沒有興趣,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這是老夫這種百歲老人最明白的一件事。”

“道長既然怕了,我們就開始吧。”鐘聲將劍插在地上飛身半空,不用說他是想以空手接神劍的劍了。

“嘿嘿——”神劍不斷地冷笑,將手中劍拋起,同時躍上半空,盤膝坐在劍葉上,飄向鐘聲。

鐘聲將身形一轉,立刻猛撲神劍。神劍不接鐘聲的掌力,暴退十多丈,濃叱:“小子,我們隔空相較內力,這樣才能顯出我們的修為。”

鐘聲一聽就知道神劍在想什麼,不甘示弱,沒有追擊神劍,雙掌排出,以劈空掌力襲向二十多丈外的神劍。神劍沒有再退,也是雙掌平舉,接著了鐘聲的掌力。當雙方掌力相接,兩人都沒有退,僅是身體震動,很快又不動了。

兩人這一斗上內力,再也沒有能力停在空中,卻也沒有象中箭孤雁一樣栽下地來,反而象是一片羽毛,飄飄蕩蕩,緩慢向地上落。即使是緩慢向地上落,當與地面接觸時,那衝力也不是兩個正在以內力相拼的人可以承受的,因此神劍當即口噴鮮血,被鐘聲巨大的內力擊下山去;鐘聲也沒有討到好處,他也吐了一口血水,倒在地上,形同死亡,嘴裡的血還在不斷地向外流,表明他還有一口氣還留在肚子裡。

鐘聲很快就坐起來,困難地盤坐好,掃了一眼無人的山頭,這才閉目調息。

與些同時,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三個女人已潛到普陀,躲在一座樹林裡。照詩敏的意思,她們應該趁天黑偷進聖劍門去,給聖劍門一個突然襲擊,即使碰上天劍徐幻,或是人劍東門守望,三個女人也足以應付,根本就不用怕聖劍門門主和人劍東門守望。唐鳳舞不同意詩敏的辦法,說話也有些不敬,詩敏就十分的不高興,巴音格出面排解,口氣偏向詩敏,唐鳳舞又不高興了,忍不著提起舊事。

“兩位姐姐確實是當世諸葛,就是算不過聖劍門一個狗屁地劍。”

“你——”詩敏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又想自己身為大姐,為了一點小事就和唐鳳舞吵起來,特別是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有損自己大姐的身份。詩敏強忍下一口氣,將衝上腦門的怒氣強壓下去,這才語氣惡劣地說:“依妹妹的高見又當如何,是不是要等聖劍門自己滅亡了,我們再上島去?”

“如果聖劍門真的自己滅亡了最好,也省得我們夫妻分開,我們姐妹深更半夜還躲在這座樹林裡沐浴海風,傾聽樹濤之聲。”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你們不用說了。妹子,你說一說,我們要是現在不趁黑偷進聖劍門,未必你真的要我們明目張膽地闖進聖劍門嗎?”巴音格拉著詩敏,給詩敏一個臺階下。

“我不是說趁黑偷進聖劍門不好,而是說現在進去不是時候。”唐鳳舞也見風收篷,不想與詩敏再抬槓了。

“你說什麼時候才是時候?”詩敏還是忍不下氣地直問。

“要等他打敗了聖劍,天劍慌了神,我們再攻進去。”

“好是好,但我們可沒有一個人是千里眼,順風耳,可沒有本事準確知道他什麼時候打敗了聖劍。”

“聖劍門知道。”

“妹子是說等聖劍門出現異樣,我們再攻進去?”巴音格搶過話去問。

“正是。要是他敗了,聖劍門不會有動作;要是聖劍敗了,聖劍門必定要想辦法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不利局面;要是兩敗具傷,聖劍門也一定坐不住了,一定會有所行動,因為我們這一個太年青了,他的修為實在難也估量。”

“我們躲在樹林裡可不是地方。”詩敏覺得唐鳳舞的話說得有點道理,只是忍不下氣,還是有些吹毛求疵地說。

“我已經打聽過了,我們這裡正好可以看見聖劍門的人上岸,如有訊息,聖劍門的人一定上岸來。”

“他們也許上岸來買東西,或者有別的事上岸。”巴音格已看出唐鳳舞的意思,主動配合唐鳳舞,免得詩敏又說出一些有傷感情的話來。

“那些我們不管,我們只注意天劍和人劍。”

“我們可不認識天劍和人劍。”詩敏立即不以為然地說。

“他已說過了,我們看見了當能夠分辨出來。”

“是這樣我們就分班守候,免得都睜著眼睛累死人,等上島時也沒有力氣與聖劍門弟子打架了。”

“我守第一班,你們休息吧。”唐鳳不管詩敏和巴音格答不答應,已獨自一個人走了。

“哼,我讓你狂,總有求我的時候!”

“詩敏姐姐。”巴音格有些無奈地輕呼。

“她以為她是誰,就想跳到我們前面去,那個濫了良心的偏讓她有本錢跳蕩,早忘了我和他同甘共苦,歷盡劫難的事了。”

“詩敏姐姐,我們還是休息吧。”

“哼,你結婚已經兩年多了,也沒有見一點音訊,難道真是石的。”

“詩敏姐姐,現在說這些話真不是時候。”

詩敏聽巴音格這樣說,這才發現自己遷怒她有些不應該,又氣不過唐鳳舞,抓了一把坭土就向唐鳳舞去的方向打去,口中恨聲說:“小妖精,你去了就別回來。”也不管巴音格,自己坐好,閉目調息,也好自己順一順氣。

三女沒有等多長時間,子時剛過,聖劍門方向就駛來一艘快船,船上跳下一個藍衣中年儒生,停也沒有停一下就向北急馳而去了。唐鳳舞看得清楚,想都不用想,更不用猜那個中年儒生是誰,她就相信這個急著向北去的中年儒生一定是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無疑了。

唐鳳舞衝進樹林,看見詩敏和巴音格正目光如炬地望著她,不由得意地說:“天劍剛才向北方去了,我估計聖劍敗了,也許敗得十分狼狽。”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詩敏不問唐鳳舞,冷著臉說。

“妹子,千里真的沒有事?”

“我相信沒有,就是有也不會是大事,他應該有能力自救。”

“這樣就好!我們就上島去嗎?”

“最好就去。”

詩敏聽了唐鳳舞的話,輕“哼”一聲,丟手向樹林外面去了。

三個女人沒有在海上耽誤時間,半個時辰就趕到了聖劍門聖島。聖劍門守島弟子發現詩敏三個女人坐的船,當即就有兩隻小艇迎上來,沒有來得及稱凶,詩敏已一掌將他們送到海底去做龍王爺的女婿去了。如此一來,聖劍門頓時警號頻傳,全島行動,很快就在岸上集結重兵攔截三女。同時,島上的火炮響起來,雖是一些小鐵蛋子散開的鐵雨,對三女沒有作用,已讓她們的坐船船帆落下,無法前進了。詩敏大怒,也不招呼一聲巴音格和唐鳳舞,一個人就展開如意隨心撲上島去了。

“也不小心一點,島上可還有人劍呢。”

“妹子不用為詩敏姐姐耽心,她的修為可比我們姐妹好多了。”

“我知道她的修為好,我要是也跟聲郎兩三年了,我也一樣不比她差。”

“妹子,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她總是一國公主。”

“我讓她,為什麼?你也是一國公主,她讓你了嗎?”

“我可不是公主我只是金千里的女人,一個武林中人。”

“算了,我知道你心裡裝滿了男人,不和她計較。我其實也不是和她計較,只是她老想壓我一頭,我可不服氣。就拿今晚上的事情來說,你說我的主張錯了嗎,她明明知道我的主意好,她就是不服氣,這不是明顯的無理取鬧嗎?”

“她也不是對你不服氣,只是對你——”

“我知道她肚子痛,姐姐你還不是一樣,但是這件事不是我要的,這只是一個機緣。我總不能為了照顧到你們的感受,我就將到手的機會推開。再說,當時我也說回去與你們兩個姐姐分享,可你也知道我們那一個和誰在一起就嘴甜得膩死人,我總不能太掃他的面子。要是我掃了他的興,他對我冷了心,年青夫妻就行同陌路,我以後的日子就別過了,姐姐們大概也高興不到哪裡去。所以,我就常想我們姐妹和睦相處,好好珍惜我們的日子,這才是我們長久相處之道,否則以他的修為,以我們的修為,如果我們一個搞不好,結果恐怕就只能各奔東西,各人去過各人的日子了,那時候——妹妹我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這——妹子!”巴音格給唐鳳舞的話嚇著了,又沒有辦法,只好求助唐鳳舞。

“我也沒有辦法,唯一的辦法姐姐也知道,不用我多說。我想給姐姐說的只有兩個字:珍惜,珍惜,還是珍惜。”

巴音格見唐鳳舞這樣說,想了想這才說:“我覺得妹子應該和她好好談一談,我認為她也不是一個過分的人。”

“但她是一個隨時都想壓人一頭的人。”

“這方面可能與她的出生有關。”

“她現在只是鍾家的女人了。”

“好嘛,我找她好好說一說。”

她們在說話,船也沒有停下來,聖劍門弟子射來的箭雨更加密集,卻對她們沒有作用,更沒有打斷她們說話。她們的船靠岸了,唐鳳舞見這些聖劍門弟子還想跳上船來,她就不由討厭起聖劍門弟子,嬌叱一聲,展開如意隨心撲進聖劍門弟子群中,再不客氣,見人就是一掌或是一劍,雖不至人死命,已讓中招的人無力攻擊她了。這些聖劍門弟子是新招上島的外門弟子,修為比先前的弟子差多了,根本就擋不住唐鳳舞的攻擊。巴音格見唐鳳舞對付這些聖劍門弟子足足有餘,便不管唐鳳舞,直接衝上島去,想看一看詩敏的情況,免得她出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巴音格上島走沒有多遠,她就看見詩敏正在和一個身穿紫袍的儒生激鬥,戰況十分激烈,誰要是稍微分心,一定會給對手機會,失手也就難免了。他們在一塊大石坪上拼鬥,腳下是烏黑如鐵的黑石頭,雖然打得十分激烈,攪得空氣刺耳尖嘯,並沒有攪起地上的塵土,沒有讓塵土掩蓋了她們的搏鬥,使他們一招一式讓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巴音格看詩敏的情況不是太好,但比那個中年紫袍儒生還是要強一些,特別是詩敏的如意隨心施展出來,那個中年儒生想打敗詩敏就更不容易了。巴音格看到這種情況,一顆提起來的心也放下了,這才有心情檢視一下週圍的情況。在那塊大石坪下面還有一些聖劍門弟子,他們似有上去幫助那個中年紫袍儒生的意思,卻沒有能力抗拒兩個打鬥的人攪起的狂飈,不敢上前一步。巴音格更加放心,想看一看詩敏的修為到底有多高,又怕聖劍門還有這樣的高手出來,就是聖劍門裡就只有這一個高手了,也最好將他打敗,再和詩敏一起衝進聖劍門救人,這樣要好一些;要是自己不管詩敏,一個人進去,不碰上高手還好,要是碰上高手,那就難得討到好,那就不如幫助詩敏先打敗這個紫袍中年儒生,再和詩敏一起進去救人。巴音格打好主意,也不想看詩敏的武功修為了,當即衝進鬥場,悶聲不響地向紫袍儒生髮起攻擊。

“無恥妖女,老夫斃了你!”紫袍中年人差一點就給巴音格放倒了,就這樣已經吃了巴音格的大虧,讓巴音格一劍洞穿了他的左臂,嚇得他怒罵一句,飛身射向天空。

“想走,留下命來。”詩敏不想放過,跟蹤追擊,同時做一個讓巴音格在地上做好夾擊的準備,給他來一個天地合擊。

三女雖然在日常生活中爭風吃醋,在這種需要合力搏命的地方,她們就沒有心情爭寵了,鐘聲對她們十分熟悉,平時有意培養她們臨場默契,她們的合擊之術就不是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的。

巴音格接到詩敏的暗號,如言嬌叱:“別走。”裝腔作勢地跟蹤追擊,又好象無力飛天的樣子落下地來,退到場邊上,做好全力挾擊的準備。

紫袍儒生沒有給詩敏迫下來,反而是詩敏沒有馭空飛行的本事,自己落下來了。紫袍儒生真是英雄,很明白進退之道,什麼話也沒有留下一句,就這樣默無聲息地馭劍向北方飛去了。

“這——他是誰?”巴音格看見這個紫袍中年人會馭空之術,嚇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她的丈夫才有這樣的本事,此時看見這個紫袍中年人也使出來了,她就忍不著想到丈夫,心裡就不由自主地自己嚇自己了。

“是人劍。”詩敏看見巴音格臉上變色,有些不解地說。

“人劍,他也會馭空飛行?”

“他哪是馭空,比那個沒良心的馭空術可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要是有一柄好劍,修習完了天地七絕最後一招儒心若無,我比他還能夠馭空。這沒有什麼稀奇,更不值得一提,妹子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就算他能夠馭空,還不是一樣給妹子刺了他一劍,就是與我單打獨鬥,他也勝不了我,總之還是草包一個,不值一提。”

“姐姐說得也是,我只是怕千里遇到修為更高的聖劍門高手。”巴音格經詩敏這樣一說,也放心不少。

“我們不用為他耽心,只要他不給人殺死,他總有辦法應付,這一點妹子應該相信他。以前我對天朝武學不清楚,還以為天朝人都象他一樣能夠飛天遁地,小小年紀就有通天之能,現在我可知道即使是天朝上邦,象他這種人也是獨一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再拿我們姐妹來說,姓唐的以前會一些三腳貓,我們不去說她,我們姐妹可是什麼都不會,跟了他幾年,天朝大名頂頂的聖劍門弟子人劍已不是我們的對手,其他什麼天劍、地劍,我看即使比我們姐妹的修為好一些,也不比我們姐妹好得到哪裡去。”

“是這樣我真的是多想了!”巴音格見唐鳳舞來到面前,忙轉過話題問:“妹子,我們是不是就進屋去?”

“詩敏姐姐,你認為呢?”唐鳳舞想了想,轉向詩敏問。

詩敏心裡有些不高興,見唐鳳舞問她,看不出她有別的意思,心念一轉說:“我們也別太大意了,還是分一下工,一個人在外面接應,兩個人進去,這樣才能應付一些意外的變化。”

“就這樣。詩敏姐姐會十二飛,在外面接應好一些,我和巴音格姐姐進去。”

“這樣好,我們就進去吧。”巴音格沒有意見,立即向聖劍門大樓走去。

“也別大意了,聖劍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詩敏還是不自覺地囑咐一句。

唐鳳自然明白詩敏的感覺,不想刺激她,表情誠懇地點了點頭,跟著巴音格向聖劍門大樓走去。

詩敏見兩女進屋去了,心裡對唐鳳舞的表現不由有些疑惑,口中自言自語:“小妖精,你是什麼意思,真的想跟我和睦相處,還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詩敏將唐鳳舞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推想一遍,還是找不出一點眉目,更不要說唐鳳舞有害她的意思了。詩敏想不出唐鳳舞的用意,不想多費功夫,抬頭巡視一下聖劍門這個小島,島上已經沒有人走動,有的是聖劍門弟子的呻吟聲。

“還是仔細搜查一下好一些,別真的讓聖劍門搞詭,白丟了兩個小妖精的命,我心裡雖然解氣,可不好向他交待,以後的日子恐怕比有兩個小妖精的時候還難過,這就化不來了。

詩敏展開十二飛,沿著聖劍門這個小島邊緣搜查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也不見有人走動,詩敏就更加放心了。

詩敏回到聖劍門小島北部,聖劍門大樓裡已有人出來,雖然看起來不象有事,幾個年青人分成幾路,已讓詩敏想到他們之間有些不妥,再想起鐘聲給她說過的事,詩敏心裡就有些不痛快起來。

“你們給本夫人站住。誰差了你們的還是欠了你們的,裝成這種鬼樣子,給誰看,是給我看的嗎?你們七派眼看就要派毀人亡了,你們還是這樣不爭氣,別說是聖劍門看不起你們,不拿你們當人,就是我也都看不起你們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也許錯怪我們了。”

“錯怪你們,哼!你就是叫聖光的少林寺弟子?”

“阿彌陀佛,小僧確實叫聖光,也是少林寺弟子。我們只是對啞鐘有些意見,並沒有別的意思。”

詩敏一聽聖光的話就明白聖光的意思,美目流光,從當前的壯實小和尚面上移開目光,掃向小和尚身邊的壯實青年,又將目光落在稍後一步的美女面上,再乜一眼最後一女三男,這才臉泛譏笑地說:“你們對啞鐘有意見,什麼意見?是不是看見她們的修為比你們高,你們心裡覺得不舒服,心裡難受,甚至妒忌她們?如果真是這樣,說明你們還有救,七大門派還有一點希望。”

“妹子,我這樣叫你可以嗎?”美女上前,臉上浮現三分苦笑,也不等詩敏回答,她又接著說:“我叫杜玉煙,衡山派弟子,也許啞鍾兄弟給你說過。我們對啞鍾兄弟確實有些意見,也確實象是妹子你說的一樣。我們原以為他會親自來救我們,沒有想到他沒有來,反而來了他的夫人——妹子你們三個人!更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你們竟然擊敗了天劍、人劍,輕鬆端了聖劍門,修為真是高得讓我們做夢都不會想到!說得不好聽一點,我們真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啞鍾兄弟的夫人——妹子你們會打敗聖劍門,救出我們這些人!我們七派弟子也還罷了,而巫山派祖師無敵神劍席老前輩可是啞鍾兄弟的師父,還有青城派的老前輩石精道長、白雲山的白衣老尼老前輩、中原武林老一輩的老前輩黃河老人,他們四個人的修為已經是人所難及的了,還是和我們一樣做了聖劍門的階下囚,還是一樣要你們三個妹子來救。”

“好啦,我氣不過你們七派弟子為了一點雞毛小事就鑼齊鼓不齊,說了你們幾句,你做姐姐的就受不了,就全給我還回來了。好吧,我不說你們了,是我的不是,我把剛才說的話全收回來,不說你們了,全是你們的對。”

“妹子又說氣話了,我們七個人之間是有些不對,妹子也沒有說錯,只是其中的事情十分複雜,為姐一時也給妹子說不清楚,等以後有時間再向妹子慢慢說了。對了,妹子知道我們,我們卻不知道啞鍾兄弟幾時娶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更不知道妹子姓甚名誰,何方人氏?”

“我叫詩敏,高棉國的公主。”

“哼,公主,真的假的?”

“姐姐是付仙吧。如果我這個公主是假的,我做妹子的立刻就跳海。”

“就算是真的,你也沒有資格一見面就數落我們做姐姐的吧?還有,我們幾個讓你數落幾句不算什麼,其他人可不是讓你隨便數落的。”付仙面無表情地上前盯著詩敏說。

“只要姐姐不怪就好,其他人要生氣,要打架就儘管放馬過來,我們姐妹三個全接著了。”

“咳咳,夫人不用客氣。我們七個人之間有點不和是很正常的事,夫人三姐妹恐怕也不是鐵板一塊。”華山派弟子花一生雙手抱拳拱手一禮說。

“噢,閣下是華山派花大俠吧?”詩敏目光一轉,口氣平淡地問。

“好說,花一生。”

“在下峨眉派弟子將今。”

詩敏對湊上前來的將今只掃了一眼,美目立刻註定青城派弟子程飛問:“程大俠,你可是不屑與我堂堂一國公主相識?”

“鍾夫人已經說過不是一國公主了。”程飛有些不悅地說。

“我確實不算是公主了,但我以後做一個武林皇后當無問題。”

程飛聽了這話,臉上不由浮現三分冷笑說:“如果是這樣,其他兩位鍾夫人就要有意見了。”

“不會,其一,我是大姐,我做皇后天經地義;其二,我即使做皇后,她們還可以做西宮、東宮皇后,她們對我就不會有意見;其三,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還只是一個希望,我和她們想做武林皇后,還有不少路要走,最起碼也要等到打敗什麼東刀、北神、南僧、西商、中聖劍以後才能說得上的事,時間還很長,我們儘夠時間調和。”

“我們七派之間也不急在一時。”

“但據我所知,你們在此已經有兩三年了,以前的歲月不說,以後我也沒有看到你們之中有人有這個巨集圖大願。”

“阿彌陀佛,少夫人,老尼覺得你說的話雖然對,可也不無偏頗,至少武林已經存在了幾千年,各派也有幾十上百年的歷史,即使有一點小誤會,還是和平地走到了今天。如果沒有聖劍門這個心懷頗測的門派出現武林,武林也不會掀起這麼大的波瀾。”

詩敏見屋角轉出四個僧俗道尼老人,後面跟著巴音格和唐鳳舞,而老尼聽到她的話就不客氣地接過話去,她就不敢再張狂了。詩敏深福一禮,口中自報家門:“鍾氏詩敏拜見四位老前輩。”等站起來,沒有等四個老人還禮,她心裡就忍不下老尼姑的話,放緩語氣說:“老前輩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那是平時,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如果七派還是象以往一樣勾心鬥角,我看武林形勢不但好不了,還有可能更加危險。事實上,聖劍門之所以一統武林,他們的武學是一大原因,武林各大門派不和好象也給了他們一統武林的勇氣。”

“好!女娃兒,說得好,老夫支援你。聖劍門之禍就是這些不長進的,他媽的什麼武林中的大門派不和造成的。”

“黃河老兒,你算了吧,他們幾個孩子瞎說你也跟著起鬨,你可不是一二十歲,你他媽的已經快給黃土掩到嘴皮了。”

“席老兒,你也不要護短,你徒弟媳婦兒說得就是不錯,石精老牛鼻子,你說,女娃兒說得對不對?”

“無量天尊,你老怪這樣問老道,老道要是說一個不字,你大概饒不了老道,老道我還是聰明一點,屈於你老怪的**威,認了你老怪的意思好了。”

“媽的,你老牛鼻子真是一個老滑頭!女娃兒,我們也別管他們的事了,你還是說一說我們該走還是該留?”

“老前輩既然在這個鬼島上住夠了,晚輩提議我們還是走的好。”

“好,就是這話,我們走。”

黃河老人、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無敵神劍不理七派弟子,從他們身邊經過,向前去了。

詩敏也不多說,躬身行禮,送四老前去。

“走吧,一切照你們的計劃,我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席門松經過詩敏身邊時滿面微笑著說。

“是這樣我們最好坐船,直接回錢唐去,以免引起聖劍門的眼線注意。”

“嗯,這是一個好辦法,聖劍門不是好惹的,先後給你們夫妻挑了,聖劍那個老東西一定氣得半死,更不會幹休,我們還是先避一避他好。”

“鍾郎應該可以應付他。”

“當然。老夫之意只是給他更多的時間,讓他面對聖劍時有更大的把握,少冒一點風險。”

“弟子明白了。”

“這就好。小和尚,你們也別站住,你們不走,是不是捨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

“小僧請老施主先走一步。”

“哈哈,你小和尚有些意思!可惜悟戒那個老禿先成了佛,老夫還說找機會讓他再領教一下老夫的龜水七絕呢。”

聖光無言,只有雙手合十,低聲唸佛。

詩敏和巴音格、唐鳳舞交換一下意見,決定不讓七派弟子去錢唐,讓他們各自潛回本派,組織弟子掌握聖劍門在各地的訊息,等待鐘聲或是她們派出的人去取訊息,以便鐘聲率眾對付聖劍門。唐鳳舞提出七派弟子對鐘聲有些不滿,即使是少林寺弟子聖光、衡山派弟子杜玉煙、黃山派弟子林中水都有些心裡失落的意思,這樣下去對鐘聲聯合各派對付聖劍門極為不利,最好想辦法加以安撫,並提出傳授他們一二有用的絕學。詩敏拿不定主意,鐘聲也沒有說過要傳七派弟子的武功,但現在是用人之時,要是不傳一點武功給七派弟子,也不是一個事情。詩敏為此與巴音格和唐鳳舞商議,最後決定就在船上,利用去錢唐的時間,將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傳給七派弟子,至於他們是不是學得會,就要看他們各人的聰明才智了。

詩敏三女將商議的結果告訴無敵神劍席門松,請無敵神劍席門松定奪,無敵神劍對鐘聲的武學不瞭解,以為她們就是從鐘聲那裡學了一些絕學,也不會是什麼不傳之祕,沒有多作考慮就答應了。等三女開始傳授七派弟子大小環套環五絕式,無敵神劍就不由心裡暗悔,詩敏三女傳給七派弟子的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武學,就是他引以為傲的龜水七絕也根本沒有辦法與大小環套環五絕式相比,席門松想阻止三女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在心裡暗怪詩敏三女沒有給他說清楚。好在七派弟子的修為根本就不宜修習大小環套環五絕式,詩敏三女自己的武功修來得容易,她們對這方面就沒有好好想一想,七派弟子不管是如何用心,也別想學會大小環套環五絕式,還以為三女故意整他們,卻又說不出口,因為三女使來如此自然,根本就沒有一點為難他們的意思。而七派弟子中,黃山派弟子林中水、青城派弟子雖然也學不會,他們兩人則學得有些意思,假以時日,他們的功力增加到一定程度,說不定就讓他們練會了。石精道人見自己派中弟子也只練成這樣,他就提議讓七派弟子不用再留在船上,浪費三女的時間,也耽誤七派弟子上岸去辦正事,自己回去細心琢磨,說不一定還會有些收穫。

七派弟子不想走,但看詩敏三女要樣子,她們也沒有辦法幫他們,留下來也沒有用處,聖光就首先答應上岸去,別人見聖光這樣說了,也不好說留下來的話,七派弟子這才一個個上岸去。由此一來,七派弟子對鐘聲更加看重,各人都在想辦法如何讓鐘聲教自己武功,給鐘聲造成不小的麻煩。

即使是無敵神劍、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黃河老人,這時候對鐘聲的看法也大不同於以往,先前只是對鐘聲一身修為佩服,經過這件事後,他們就覺得鐘聲在他們面前就象是一座大山了,他們站在這座山前,或是進入這座山中,也沒有辦法搞清楚這座山到底有多高。

“席老兒,我老怪現在真的服了你,不說別的事,僅是這識人之能,我黃河老怪就甘拜下風!十多年前,你老兒不過是在巫山長江邊上看見一個聾啞小兒,你老兒就有本事慧眼識英才,收下一個別人恐怕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幼兒,就憑這點眼光,我黃河老怪就服氣了。”

“他媽的,老怪,你這是羞老夫還是稱讚老夫?”

“阿彌陀佛,老尼認為老施主說得不錯。僅是這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老尼這一生就見所未見,更沒有想過一種拳掌功夫一但發起攻擊就如暴風驟雨,不給對手一點還手的機會。兵法上是說”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可做起來實在不容易,對手稍微快一點,你的攻擊就是敗招,想防守都做不到,但這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就沒有這樣的不足,真讓老尼有些不敢相信。三位女施主中,公主的修為已經露出一些氣象,巴音格施主有摔角術護身,唐女施主好象不通粘、貼、摔,甚至彈字訣,差了一些,卻沒有一個人不宜使用,這又讓老尼對這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更要重新認識了。“

“老師太真是一針見血,眼光好極了!他這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加進了高棉貼字訣和粘字訣、漠外摔角術中的摔字訣,以及他自己的一元氣功所蘊彈字訣,弟子對此四字訣是一樣不通,自然沒有詩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領悟得精到了,弟子幸好是中土人,又自幼修習中土武學,否則真要象他們一樣學不會這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了。”

“無量天尊,老道認為其中還應該有一些因素。不怕三位少夫人見怪,以老道的眼光觀三位少夫人,唐夫人似乎最聰明,詩敏公主悟性中上,巴音格夫人適合修道,可不善悟解這種上乘武學,現在都修成了七八成火候其,中必定有些原因。”

“老道,他們孩子——”

“席老兒,你放心,我們沒有探她們祕密的意思。”

詩敏三女看四個老人這樣的表情,不由相視一眼,由唐鳳舞笑著說:“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祕密,只是打開了玄關大穴,詩敏姐姐還打開了**穴,我正如老道長所說,我們雖然都不象聲郎一樣是習武的上上之材,我們還是可以修成一些本來修練不成的武功絕學。但是,我們的武功修為是聲郎幫助才有今天的成就的,我們要想再進步,也只有聲郎才能夠幫助我們,更不要想達到聲郎的水平了。聲郎的武功修為有進步,不斷突破一些習武的人難以期及的關口,向前進一步,他就有更大的能力幫助我們,我們才有望更上一層樓。”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你們兩個這樣子有個屁用,你們可不是黃花大閨女。”

“媽的,老怪,你說的什麼屁話!”

“哈哈,席老兒,你這個弟子前途無量,可有一樣你要小心。”

“媽的,老怪,你再說老夫就讓你下海喝水。”

“好、好,老夫屈於你老兒的**威,不說了。”

無敵神劍掃了詩敏三女一眼,看她們沒有明白,也不想給她們說清楚,想了想說:“你三個女娃兒不讓我們四個老傢伙走,是不是有事讓我們幫忙,如果有就趁早說清楚;如果沒有,我們四個人都有些私事待理,我們就要去做我們的事去了?”

“師父,我們確實想請你們四位老前輩大力相助。”唐鳳舞與詩敏、巴音格交換一下眼風,立刻笑著說。

“既然有事,你們就說吧。他們三個什麼狗屁事都先放一放,為師給他們作主,他們不敢不答應。”

詩敏三女見石精道人、白衣老尼、黃河老人臉上都沒有不悅之色,說明四個人之間確實建立起了一種難能可貴的信任。唐鳳舞不再客氣,將鐘聲惹上東刀、擊敗北神的事說清楚,然後直接了當地請四老幫助對付東刀和北神。

“慢點,慢點。”黃河老人掃了無敵神劍三人一眼說:“你們他媽的別盯著我,我黃河老怪也想去對付東刀、北神,可是我們自量我們行嗎?”

“老前輩誤會了。”唐鳳舞急忙說:“我們的意思是暗中行動,不是與他們面對面。我們目前要做的是先穩著他們,如果有機會就分化瓦解他們,防止他們聯合起來。”

“聯合起來,他們會聯合起來嗎?”無敵神劍第一個不相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