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聖劍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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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聖劍滅門
鐘聲聽了師父的話,真還不好說走的話,但看四老一時丟不開,好象要跟著他,他又不由心中苦笑。他雖然想讓四老幫助他對付武林五聖,但經過昨晚一晚上的接觸,鐘聲對四老的修為就不怎麼看好了。進而對武林七派的武學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七派武學要說是武林中的絕學還真的說得上,但要想以七派單一的武學祕訣修成自己這樣的武功,七派的武學祕訣就絕不可能了。就是想以七派的武學與聖劍門對抗都有所不及,難怪聖劍門可以一統武林。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真還害怕四老找上聖劍門,碰上聖劍,那就問題大了,所以鐘聲在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師父的話。
船家一家人沒有事,鐘聲去叫他們上船,這才和四老一起催船向大陸去。響午時船靠大陸,鐘聲將船家一家人支走,讓他們去買一艘新船,這才給四老說要回去看一看,以免詩敏三個女人聽到自己不好的訊息去聖劍門。至於去聖劍門的事,鐘聲就沒敢提一提。四老人老成精,鐘聲以為自己騙過他們了,他們卻一眼就看出了鐘聲的用心,只是鐘聲說的話入情入理,他們就不好反對,讓鐘聲自己去了。
無敵神劍席門松還笑著說:“你回去看一看也好,別讓她們真的去聖劍門找你,一個不好再出點事,你又要多事。為師和三個老友在那個海島上一住就是十多年,也有許多事要理一理,大約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就定在一個月後的聖劍門姐妹島會齊吧。”
鐘聲聽師父這樣說,心裡不由起了疑心,又看不出其中有什麼疑點,他就沒有細想,爽快地答應了。
鐘聲沒有回家,立即馭空向西去。路上無事,不由想一想師父和三個老人的話,這才發現四個老人大概和自己一樣的想法,也是想丟開對方到聖劍門去。他們的功又增加不少,自覺不怕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了,他們此時不去聖劍門以後就不會再去了。鐘聲心裡不由苦笑,暗想:“幸好我也是這樣的想法,不然讓他們先一步去了聖劍門,以他們的武功確實不用怕聖劍門門主了,但要是碰上聖劍門的長老,事情可就麻煩了。”鐘聲想到聖劍門的長老,他心裡也沒有底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聖劍門長老的對手,真還不是一件容易回答的事。不過,鐘聲也沒有多想,處在他現在的立場,他無論如何也要走一趟聖劍門,即使為了讓聖劍門知道自己還活著,他也必須去走一趟聖劍門,絕不能讓聖劍門看輕了。
鐘聲在聖劍門的孤島上落地,沒有一個聖劍門弟子發現他,他又不知道先招呼一聲好,還是悄悄展開攻擊,站在礁石上一時難以拿定主意。天才過午,太陽略微偏西,將聖劍門這個小島照得透亮,一眼看去,鐘聲就感覺在這個島上應該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躲藏邪惡,更沒有歪門邪道的容身之處。島上十分安靜,沒有人走動,就象突然之間這個島上的人全部離開了。
“哼,正好!你聖劍門給我一個驚天動地,我就給你們來一個靜悄悄的突然襲擊,各個擊破。”鐘聲在礁石上站了盞茶時間,他就有所決定了。本來他不想這樣做,但想到聖劍門對他的手段,他心裡就不由升起一股濁氣,他自己都管不著自己,就這樣決定了。鐘聲正想展開對聖劍門的偷襲,心裡又升起一個問題:“我又如何處置聖劍門弟子呢,是劍劍殊絕,還是給聖劍門留一點面子?”照聖劍門對付他的手段,他就是將聖劍門弟子一個個全殺了,搞出一個血染聖劍門的結局,把聖劍門變成一個人間鬼域,他對武林也有一個交待,別人絕不會說他亂殺無辜。“唉,我姓鐘的雖然已經是滿手血腥了,還是不想多傷無辜。算了,我今天就放你聖劍門一馬,但我就是不殺你聖劍門弟子,我也不能放過你聖劍門弟子,你們身上的武功絕不能給你們留下了。”
聖劍門似乎太平日子過慣了,島上根本就沒有防備,再給鐘聲這種絕世高手襲擊,聖劍幾百年的光榮就在一瞬間全都給鐘聲摧毀了。鐘聲衝進聖劍門的根本重地,站在聖劍門掌門大弟子風劍徐致的身後,風劍還沒有一點感覺,還在靜靜地做他的功課。
“唉,徐少門主,聖劍門有你這種弟子,我姓鐘的真為聖劍門悲哀!少門主,有客來訪,難道不請我姓鐘的坐下嗎?”
“你——”風劍徐致看見鐘聲就象白日見鬼,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等鐘聲把話說完,他才相信他的眼睛,一個武人的本能發動起來,飛身就退,想把他與鐘聲的距離拉得遠一些,卻沒有如意,鐘聲就象無形質的幽靈,永遠都站在他的面前。
“鬼!”
“對了,我就是鬼。是來向你徐少門主索命的。你徐少門主做了虧心事,自然要怕鬼了,這正應了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徐少門主一定是做了虧心事,這才一看見我姓鐘的就想到鬼。“
“不、不是我。”
“不是你,哪是誰,你不是徐少門主嗎?”
“是三叔,是我三師叔。”
“你三師叔,不可能吧!你三師叔不就是人劍東門守望嗎,他怎麼能夠讓你一個少門主聽他的,你們聖劍門好象不是一個很能尊師重道的門派吧?”
風劍徐致聽鐘聲說了這麼多話,他已有些清醒了,不等鐘聲再說,他已向鐘聲動手了。
“這就對了。你徐少門主要是再不向我出手,我姓鐘的還真的不好意思向你徐少門主出手。快一點,你這一手太慢了,放在武林中是不錯,但在我姓鐘的這裡就太差了。”
風劍徐致還真聽話,出招頓時凶猛起來,卻沒有鐘聲的動作快,往往慢一拍,無法擊中鐘聲,而鐘聲又象是一個無形質的幽靈,根本就不受風劍徐致的力,讓風劍徐致的拳風吹得左閃右躲,就是不與他的拳頭接觸。風劍徐致開始還沒有注意,等到發現鐘聲不受他的力時,他心裡的鬼怪又活過來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瞪著鐘聲,眼裡滿是恐懼。
“你——鬼!”
鐘聲不用仔細觀察風劍徐致,已確信他這一次是真的給自己嚇著了,心裡不由升出幾分悲哀,為聖劍門有這樣的掌門弟子,也為自己曾經失手在這樣一個人手裡。
“徐少門主,你真是讓我姓鐘的太失望了!”
風劍徐致聽鐘聲這樣說,他的驕傲又從心底升起,瞪著鐘聲看了片刻,臉上不由慢慢浮現出幾分凶狠,最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就算你是鬼,我也不怕你。”返身撲向身後牆壁。那面牆上掛著一把寶劍,不用猜測也知道徐少門主撲過去做什麼了。
鐘聲看見徐少門主去取劍,沒有阻止他,想看一看徐少門主的劍法,多瞭解一些聖劍門的劍法絕學《碧海五式》。
“這就對了。你徐少門主是聖劍門一門少主,將來的聖劍門門主,你要是就這樣給我這個討債鬼嚇著了,我姓鐘的就太失望了。”
徐少門主沒有讓鐘聲失望,返身取劍,再回身攻向鐘聲,幾乎是一氣阿成,出手就是聖劍門《碧海五式》絕學:漫天生機。口中大吼:“本少門主不信你是鬼。”
“我姓鐘的當然不是鬼,但你徐少門主的這一招你們聖劍門絕學漫天生機好象使得不對,太注重劍氣了。你應該把精力集中在劍意上,這樣才能使出這一招聖劍門絕學的意境。我曾經在邙山看見過人劍東門守望使這一招,他使出來也象你一樣,要是聖劍門的這招劍法真的就這一點水平,聖劍門就不足以一統武林了。你的劍中已經有了一些海浪無盡之意,但還沒有抓著這一招劍法的精神,還是大有不足。”
鐘聲一邊說話,一邊評價風劍徐致的劍法,一個人也在風劍徐致織成的劍網中走來走去,根本就沒有把風劍徐致的劍法看在眼裡。風劍徐致很快感覺到了鐘聲對他的輕蔑,他心裡的感受就不用說了,一個人氣得差一點瘋了,再不聽鐘聲說話,將聖劍門《碧海五式》一招一式地使出來,直向鐘聲身上招呼,卻沒有一招一式能夠在鐘聲身上留下一條痕跡。鐘聲看風劍徐致將聖劍門《碧海五式》使了三遍,再沒有看出風劍徐致使出一點新意,他就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
“算了,我姓鐘的不想看你這種三流劍法了,你少門主還是給我休息吧。”
風劍徐致還真是聽話,鐘聲讓他休息,他就不能不休息,一下子就摔倒地上,滑出去撞在牆上,那劍就刺進牆壁,將整個一把劍全都刺了進去。聖劍門的房子牆壁全是就地取材,全是用這個島上的黑石料砌成,風劍徐致一劍將這種厚足一尺的牆壁刺穿,功力真還不弱,至少象他這種功力,在七大門派中就找不出一個人,在中原武林大概也不多見。鐘聲對此也不能不點了點頭說一句:“功力不弱,做一個聖劍門的少門主至少不能低於你的功力才對。”
他們在這裡打得驚天動地,時間雖然不長,已經驚動了聖劍門的人,因此,當鐘聲廢了風劍徐致的功力,門外就衝進來兩個年青人,看見鐘聲,他們就硬將身體定下來,還是沒有做到,差一點碰在一起了。
鐘聲扭身注視兩個新來的人,不由搖了搖頭說:“看你們進來的架式,我姓鐘的就不由失望,聖劍門有你們這樣的弟子,我姓鍾地一點也提不起興趣,要是沒有聖劍,我相信就是有人請我,我也不會與你們聖劍門為敵。現在我給你們師兄弟一個機會,你們聯手攻擊我,能夠擋過我多少招就是多少招,要是你們撐過了三招,我姓鐘的就放過你們。動手吧,不要說廢話。”
“哼,你他媽的——”
“嗶嗶叭叭——該死的東西,你竟敢在我姓鐘的面前出口傷人,你就不配與我姓鐘的交手。”鐘聲身體不動,飛劍魯文葉也自己送上來挨耳光,直到昏死過去,軟癱在地上,鐘聲才丟開飛劍魯文葉,轉向電劍付石:“哼,你是動手自廢武功還是要我動手,快些作出選擇?”鐘聲氣勢如虹,不容電劍付石多想,一步一步逼向電劍付石。
“我——”
“好,你既然選擇動手就接招。”
鐘聲也許會錯了意,也許根本就不想聽電劍付石說什麼,旋風十八轉、大小環套環就使出來,還沒有讓電劍付石反映過來,已將電劍付石擊飛出去,摔倒地上,滑出去三丈,軟癱不動了。
就這一會兒,門外又來了一群人,鐘聲看見這些人就不舒服,什麼話也沒有說,衝上去就是一指一耳光,打飛出去,落在門外堆成一堆。
當鐘聲擊飛最後一個人,走出門時,就看見七個他沒有想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正是七派弟子。這七個人看見鐘聲從屋裡衝出來,好象沒有想到是鐘聲,臉上全都是一個表情:白日見鬼了。鐘聲看見他們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臉上不由浮現三分玩笑地攤了攤手。
“聖光師兄,我真的變成鬼啦?”
“鍾兄弟自然不是鬼,只是你來得太突然了,也太讓我們沒有想到了!”
“哈哈,我這只是一報還一報。尚請林兄原諒,沒有早一步通知你們。”
“阿彌陀佛,你真的毀了他們?”
“沒有,沒有,我可不是一個屠夫,僅是收了他們的武功。這聖劍門的人不怎麼樣,不配擁有武功。我這是潛天行道,收了他們的武功,既是為他們好,也是為武林好。”
“不行。不能放過他們。這聖劍門的東西沒有一個是好人,我們必須把聖劍門的人全部殺光。”
鐘聲看華山派弟子花一生反對自己,心裡不由升起幾分不悅,想起張夫人等華山派弟子給人劍東門守望害了一生,他就生不起氣來,低嘆一口氣說:“花兄說得不錯,這聖劍門確實沒有幾個好人,至少東門守望就該死,但我已經走遍了全島,沒有看見東門守望,其他人全在這裡了,都已經沒有武功了,好象沒有什麼明顯的罪惡,罪不至死。”
“哼,你沒有受他們的罪,自然可以這樣說話了。”
“飛哥,不要這樣說。啞鍾所受比我們七個人所受都慘,他既然不為己甚,我們就不要再多事了。”
“他又沒有死,慘什麼!啞鍾,我們的事你最好不要干涉,我們一定要殺光聖劍門的狗東西。”
“付仙姐。”鐘聲聽付仙這樣說,不由嚇了一跳,急忙招呼。
付仙聽到鐘聲的招呼,嬌軀不由一震,轉身注視鐘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臉上更加浮現三分苦痛,十分的內疚。
“付仙姐,你們受的苦我也知道,但你們在聖劍門也提高了功力,所以我看還是不要傷害聖劍門弟子,放他們一條生路的好。”
“你——你不怪我?”付仙終於淚流滿面地問。
鐘聲聽她這樣說,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不由有些不解地說:“付仙姐,我怪你做什麼?我們在巫山一直是朋友,我又怎麼會怪你。”
“我——好,我聽你的,你說放過他們就放過他們。”付仙盯著鐘聲審視片刻,臉上表情舒展開來,十分開心地說。
“多謝付仙姐!”鐘聲大為高興地拱手一禮,目光掃向杜玉煙身邊的程飛,以及站得稍遠一些的將今說:“程兄、將兄,聖劍門作的惡確實不少,但據我所知血債不多,如果我們今天血洗了聖劍門,武林朋友恐怕就要說我們的不是了。再者,聖劍門第一代弟子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地劍程通、人劍東門守望都不在,我們血洗聖劍門也有欺軟怕硬之嫌;更主要的是聖劍門還有一個長老,是世外五聖之一,匪號聖劍,修為無人能及,今天我們要是做得過分了,將他招引出來,對我們都很不利,所以為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作好對付聖劍的準備,兄弟認為我們還是給聖劍門留一步,避免聖劍門走極端,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
“咳,啞鍾,你說聖劍門有一個長老,我姓將的怎麼沒有聽人說過?”
“將兄沒有聽說過的事恐怕不少。就拿程兄青城派來說,青城派百年前的絕頂高手石精道人老前輩還活著,今天上午才和我分手,程兄就不一定聽青城派的前輩說過。”
“鍾兄這話沒有錯吧,我聽說本派師叔祖早已經白日飛昇了?”
“石精道長白日飛昇恐怕還要些時間。程兄不相信,我可以帶程兄去見石精道長。”
“阿彌陀佛,貧僧認為啞鐘的話說得有理,我們還是走吧。”
“飛哥,我們跟啞鍾兄弟走吧。”
程飛給杜玉煙柔聲軟語輕勸,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沒有說什麼了。
“且慢。”華山派弟子花一生又急聲說:“我們就是要走也不能就這樣走了,我們各派的長老和我們各派的東西還在這裡呢,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一找,把各派的長老救出來,跟我們一起回大陸上去。要是我們不顧各派長老就這樣走了,我華山派弟子花一生可做不出這種欺師滅祖的事來。”
鐘聲聽花一生這樣說,掃了少林寺弟子聖光一眼說:“各派長老沒有關在這裡,可能給關在大陸上的某一個地方,我們要救各派長老,我們就要先上大陸,等打聽到各派長老給關在哪裡,我們再設法救各派長老。至於各派的東西,我看還是暫時不要去找,因為我看這聖劍門不是表面看起來一樣簡單,其中一定有些不為我們知道的設施,我們要是在這聖劍門亂找,說不定要出點事情,這就不是我的本意了。”
“啞鍾,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說暫時不殺聖劍門弟子,我們沒有意見,你再不讓我們去找各派的東西,這就讓我姓將的不理解了。”
鐘聲聽了將今天的話,又見七派的人都有將今一樣的想法,他就不好再多說什麼話了,無可奈何地說:“如此,你們就去找吧,但最好不要傷人,也不要毀了聖劍門的基業。話我已給各位說清楚了,聽不聽可全在你們。”
將今、花一生、程飛沒有答應鐘聲的話,也沒有反對,展開身形衝進樓裡去了。
“啞鍾兄弟,我們也去找一找吧。”
“付仙姐姐要去就去吧,但不要傷及人命,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付仙點了點頭,也跟著衝進樓去了。
“啞鍾,他們恐怕——”杜玉煙看自己勸不著程飛,啞鍾又沒有再攔阻,她就不由有些耽心了。
“玉煙姐,他們要找你們七派給聖劍門搶來的東西,我確實不便阻止。讓他們去找一找也好,找到了固然好,就是找不到,以後我們對付了聖劍門,再讓聖劍門給你們七派送回去,也是一樣的。對了,你們三個人的功力增加不少,等有空我再幫你們一把,你們就可以對付人劍、地劍和天劍了,或者五聖中的門人子弟。”
“哈哈,我第一個答應,為兄一定聽命行事。”
“你當然要搶著答應了,有啞鍾幫你,你至少可以少用一半的功,還有希望對付天劍、地劍、人劍,你不答應才見鬼了。”
“杜姑娘,啞鍾說的可是我們三個人呀。”
“我們三個人與啞鐘相處已有五六年了,他幫助我們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事,用得著你現在才拍馬屁。”
“阿彌陀佛,你們也別吵了。”聖光對林中水和杜玉煙的話不以為然,轉向啞鍾,將啞鍾打量幾眼,這才問:“啞鍾,你真的沒有事嗎?”
“和尚,你這話真是廢話,要是啞鐘有事,他還能夠站在這裡嗎,怕不早就餵魚了。”杜玉煙立即笑說。
“事當然不可能一點都沒有,但也沒有多大的事,我還有能力自救。我給海流衝到一座荒島上,正巧碰上我師父和石精道人、白衣老尼、黃河老人,他們是給天劍徐幻打落海里,也給海流衝到那座荒島上去的,不過他們可不好意思給我說這話,你們以後碰上他們可不要這樣說。我在那座荒島上養了幾天傷,又在我師父一冊武學祕籍的幫助下,總算很快好了。這才找上聖劍門,因為氣不過風劍徐致,這才廢了風劍等人的武功。”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總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是,以後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再自恃武功,相信一些本該不能相信的人和事。”
“我也是太相信聖劍門了,沒有估計到聖劍門這一代弟子這麼不成器,給我來這一手。”
“說你聰明,你還真笨!聖劍門如果真是正人君子,他們也不一統武林了。”
“咦,杜姑娘,我怎麼看不出一統武林與正人君子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該死!姓林的小子,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你以為我姓杜的姑娘好說話嗎?”杜玉煙說著話就撲向林中水,一付不依不饒的樣子。
林中水躲到鐘聲身後笑說:“杜姑娘,你可不要惱羞成怒,有失美女氣度呀。”
“我呸!啞鍾,你讓開。”
鐘聲看兩人玩得開心,正想跟兩人好好鬧一鬧,耳裡聽到樓裡一聲異響,心中一動,“哈哈”大笑著飛身空中,向樓裡飛去了。林中水不笨,看啞鍾衝進樓去,他想一想也明白啞鍾進去一定有事,他也跟著啞鍾進去了。
“我呸!好可惡的小子,待姑娘抓到你,不剝了你的皮。和尚,你看著一點,我也進去看一看,別讓啞鍾再出事。”
“阿彌陀佛,女施主快進去吧,但要小心一點,啞鍾可能發覺裡面有異響,這才進去幫忙。”
“我當然看出來了。我叫你看著一點是讓你接應我們。”
聖光見杜玉煙衝進樓去,不由自己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她是信得過,姓程的總是有些讓人摸不透。啞鍾可能看出來了,這樣也好,他心裡只要防備一點,就不會出事。”
鐘聲確實聽到一聲異響,同時感覺到地動,他直覺認為是樓裡的機關給觸動了,所以不及給聖光、林中水和杜玉煙說明就先一步衝進去了。鐘聲從大樓視窗溢進去,很快就找到聲音傳來的地方。那是一間密室,屋裡空空洞洞,一無所有,地下則傳來敲擊聲,兵器砍劈的聲音和男女的吵鬧聲。鐘聲仔細檢視一下,又發現石室中央有一條縫子,將石室地面分成了均等的兩半。
“怎麼回事,難道這一間石室就是一個機關?”
鐘聲四處尋找機關,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象機關的,他就決定放棄找機關,直接把地上兩半石料分開,這樣可以快一些將地下的幾個人救出來。這個石室地面是用島上的礁石開成的,厚度三五尺,想掰開還難不了鐘聲,但這些石板是不是有機關阻擋,鐘聲就不知道了。鐘聲不及多作考慮,當即蹲下去,將雙手食中二指相背硬插進石縫裡,深吸一口氣,雙臂用力,向兩邊分開。石板給鐘聲掰得動了動,裂開一條五六寸的大口,可以看見下面的人了。就這時,鐘聲開始感覺到石板產生反彈力量,其勢絕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鐘聲當此之時,心裡不由自己地想一想,是現在放手,還是使盡全力將石板掰開,要是力量不足,掰不開石板,後果將會怎麼樣?鐘聲還沒有想出一個結果,下面已有一雙姑娘的手伸進石縫裡,也是雙臂用力,幫助鐘聲掰開石板。鐘聲見了姑娘的行動大驚,再不敢想放開石板的事,唯有拼盡全力將石板掰開,若是放手,下面姑娘不及放開,她一雙手就算完了。鐘聲沒有退路,心裡不由暗歎一口氣,只有全力以赴,不計成敗了。
鐘聲猛吸一口氣,再將雙手深入一些,雙腿分開一些,四肢用盡全力,再運上旋轉乾坤九絕,大吼一聲“開”,奮力向兩邊掰石板。
“轟,嘩啦啦。”
一陣地動山搖,一切又靜止了。石板不存在了,石室東西兩壁各落了一堆碎石;石室中央躺著五個人,四個人慢慢爬起來,一個人撲在地上沒有動一下,看樣子不是受傷,就是生命受到極大的威脅了。
“啞鍾兄弟。”
四個人中,那個灰頭土臉,長髮披肩,身材絕好的女人驚叫一聲,跪倒地上,伸手急探地上那個人的鼻息。
“不、不,不會的。啞鍾,鍾兄弟,你醒一醒。”
“付姑娘,他真的出問題了?”
“你、你們做啥?”
“姑娘不要誤會,我只想幫助姑娘。”
“姓將的,你給我少裝好人。退開一點,否則不要怪我付仙對你不客氣。”
“付姑娘,將兄只是幫你看一看。”
“程飛,姓將的是不是看一看我們都很清楚。”
“咳,付姑娘,你既然這樣說,我花一生就先走一步了。雖然啞鍾救了我們,付姑娘既然誤會,我們就不好再留下來幫助姑娘了。”
“你們滾,我沒有留你們。”
“我——”
“花兄,我確實不應該就這樣獨自走了。”
“程兄的話是不錯,但付姑娘不允許我們幫忙,我們就只有走了。再者,我們七派的弟子可不是永居人下的人。”
“將兄,我花一生自認不是正人君子,可還不至於恩將仇報。”
“好說,花兄一向高潔,更是俠義一流,我姓將的早就清楚。”
付仙聽了將今的話,看青城派弟子程飛沒有表態,就盯著問:“程飛,你咋說?”
“付姑娘,請恕我難以置詞。”
“好、好、我姓付的算是認識清楚你們了!”
程飛不理付仙的話,飛身躍起,衝出窗去走了。花一生也沒有多說,跟著程飛走了。將今冷“哼”一聲,自語:“你們兩個假裝好人,我姓將的可不笨,用不著做惡人,可惜機會難再了!”他也飛身衝出窗去了。
“哼,你們三個不是人的東西給我姓付的等著,我總有一天要收拾你們,就是直接面對你們各派,我姓付的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啞鍾,啞鍾兄弟。”
地上的人聽到付仙的呼叫,呻吟了一聲,讓付仙聽到如聞聖音,立即高興得淚流滿面地抱緊地上的人。
“啞鍾,啞鍾,你真的醒了,真的沒有事子?”
“是、是付仙姐?”
“是我。你沒有事吧?”
“還好。你們也沒有事吧?”
“我們——還好,沒有事。”
“沒有事就好。他們——”
“別再問了,你要不要調息一下?”
“我確實想調息一下。”
“啞鍾,你怎麼了?”林中水一閃飛身進來,看見啞鐘的樣子就大吃一驚,撲上來急問。
“沒有事。你們給我護法,我想調息一下。”
“好。只要你沒有事就好。”
“什麼事,啞鍾,你怎麼了?”杜玉煙也飛進來了。
“我沒有事。你們給我護法,我要調息一下。”鐘聲見林、杜二人也來了,他就不想再多說,先調息一下體內紊亂的氣血再說。
杜玉煙略微注視鐘聲,轉身面向付仙皺眉問:“仙妹,啞鍾怎麼累成這樣子?”
“你沒有看見那些碎石嗎!”付仙沒好氣地說。
“我們自然看見了,還聽到爆炸聲,這才衝進來看一看是怎麼回事。”林中水不解地說。
“是他把兩塊萬斤石板硬推去撞碎了。”
“他、他們就這樣走了?”杜玉煙聽了付仙的話,立即想到一件事,頓時臉上變色地嬌叱。
“這可不關我的事。”付仙立刻冷笑著說。
“不錯,這是我的事。我會給啞鍾一個交待。”
“杜姑娘。”林中水也聽出了付仙沒有說明白的意思。
“哪你說我、我們又該怎麼辦?”杜玉煙不好發付仙的火,聽到林中水勸她,她就大吼著問。
“哼,七派早就名存實亡了。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你們兩個根本就用不著再顧忌什麼了。”
“付仙姐姐,你這話以後不要說了。”
“哎呀,你好了?”付仙看鐘聲說話了,立刻又驚又喜地尖叫起來,一把抓著鐘聲的手問。
鐘聲站起來,掃了三人一眼說:“我只是有一點脫力,調息一下就不礙事了。有關七派的事,我希望你們以大局為重,不要再說一些不利於七派弟子之間團結的話,這既是為了你們七派的團結,也是為了武林大局。”
“你——我不管了。”付仙聽鐘聲這樣說,她就不由生氣,嬌叱一句,飛身走了。
“我們也走吧。”
杜玉煙、林中水都是明白人,更是局中人,他們不用鐘聲再說什麼,他們都知道鐘聲的話沒有說錯,也知道七派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清楚的。
程飛等人沒有找到各派的東西,更沒有人再有膽子進去亂找了。先前他們剛才進入聖劍門重地,把樓中地表石室找了一遍,正要找地下祕室,他們就中了聖劍門的機關埋伏,給關在地下室裡了,他們就都體會到聖劍門不是誰都可以輕侮的。
鐘聲掃了程飛、花一生、將今一眼,看他們三個人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閃爍,也不想多說話,想了想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各派的東西以後再說。我們要是對付不了聖劍門,就什麼也不用說了,等我們對付了聖劍門,我相信各派的東西也少不了。我想這樣做也是讓聖劍門對各派有一個交待,對武林各派化解恩怨也有好處,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今天就不宜做得太過分了。”
“啞鍾,你說這話與我們無關。”將今立刻接過話去,不以為然地說。
“我也沒有說與將兄和各位有關,今天的事全是我姓鐘的所為。”鐘聲對將今的話不由從心裡生出一二反感,答應將今一句就不再理他,轉向聖光:“聖光大師,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聖光已體會出鐘聲真的生氣了,喧了一聲佛號說:“我們就走吧。”
“慢點。”華山派弟子花一生又向鐘聲說:“啞鍾,今天你既做好人,何不好人做到底,幫我們破了那些機關,找出各派的東西。你說的話我也認為對,但機會難得,我們此一走,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來聖劍門,對付聖劍門就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一個結果,那就不如現在就把該做的事情做出一個結果。”
“花兄的話也對,但是聖劍門並不是一個可以輕侮的門派,我們毀壞聖劍門的基業更不是明智之舉。”
“你這樣說,是不是說我們各派的東西就這樣算了,讓聖劍門一直這樣抓著我們的軟肋?”
鐘聲聽了花一生的話,又掃一眼其餘六個人,看他們的表情好象對花一生的話不無同感,他心裡就不由苦笑:“我已經決定不破壞聖劍門的基業了,你們如果要堅持你們的意見,我也不阻止你們。但是我還是要再說一遍,聖劍門不是一個可以輕侮的門派,實力還在,他們還沒有欠下多少血債,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做得過分了。”
“原來一向目中無人的鐘大俠也怕聖劍門。”
鐘聲不理將今,又發現眾人聽了他的話還是不以為然,心裡就不由有氣,再不多話,丟下一句:“隨你們吧!”就掠空而起,化成一道金光向北飛去了。
聖光七人看見鐘聲這樣離開,立刻給嚇得傻了,一時間都張大著嘴巴,園睜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阿彌陀佛,我佛保佑!”聖光終於輕喧一聲佛號,表達了他對鐘聲的修為的無限高興。
“我們也走吧,啞鍾兄弟說得對。”林中水一臉的羨慕、崇敬的表情。
“我們走,讓有的人稱能去。”付仙也有些不知道是敬是愛地說。
“程道友。”聖光望著青城派弟子程飛招呼。
“啞鍾既然這樣說,我們自然放過聖劍門,一切等以後再說也好。”
程飛這樣說了,將今、花一生就沒有再說什麼,七個人的意見統一起來了。他們找船,準備出海的東西,又花了一些時間,直到第二天才離開聖劍門。
船剛才靠岸,空中就落下兩個人,站在船頭上,一言不發地注視著七個人,就象站在山頭上的鷹府視著大地上奔跑的獵物。如此一來,聖光七人頓時嚇得沒有一個人想起開口,更不要說想起逃走的事了。這兩個人都是一身的儒裝,一個看上去氣勢凝重,一個看來表情冷漠,臉上還有十分的危險,讓聖光七人一看見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處在危險之中了。
“嘿嘿,哈哈,你們七個無知的小輩,你們這就想離開聖劍門了嗎?”
氣勢凝重的儒生聽表情冷漠的儒生這樣說,好象有些不滿意,輕“咳”一聲上前一步,目注聖光問:“聖光,是誰讓你們離開聖島的?”
聖光的驚慌、恐懼已過了,雙手合十一禮說:“回稟門主,島上已經沒有主事的人了,我們只有離開貴門了。”
“媽的,憑你們也想造反了?”
“聖俠不用對我們發威,有本事去找啞鐘好了。”花一生也不弱,經過一陣驚恐,他也恢復過來了。
這兩個人正是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和人劍東門守望,他們去拜見門中長老聖劍回來,沒想到剛想乘船回島上去,就看見七派弟子向岸上來。
天劍對人劍的態度不以為然,阻止人劍再說話,這才再問聖光:“確實是啞鍾?”
“啞鍾這樣做也是看在貴門長老和門主的面上了。”
天劍點了點頭又問:“他去哪裡了,本座可以在什麼地方找到他?”
“這一點貧僧不清楚。他對我們一行有些誤會,來去一如門主,貧僧等修為不足,難以知道他的去向。”
“這也罷了。三師弟,你陪他們回島上去,為兄去會啞鍾。”
“哈哈,姓徐的,不用了,老夫四個接著你就行了。”
海面上駛來一艘客船,相隔足有三四十丈,遠遠看去好象沒有客人,僅在船頭上站住一箇中年船伕,但答話的人的聲音則是從船上傳來的。
天劍徐幻聽到這句話,想了想,表情不由一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
“媽的,你姓徐的笑個屁,是老夫落得你一樣的結局,老窩不保,還有可能給人毀門滅派,早他媽的仰天大哭了。”
“黃河老怪,你們五個人中以你的修為最低,你還不配與老夫說這樣的話。”
“媽的,老夫不怕你狂,接招。”
船上飛出一個白髮老人,如電閃雷鳴一般射向天劍徐幻。聖劍門門主看見,冷叱一聲:“不夠看,下去喝水。”輕輕一掌向撲來的白髮老人擊去。白髮老人也不弱,不接聖劍門門主的招,先一步貼在水面上,在水面上拍一掌,借力向岸上射來。
“果然有點進步,但還是不夠看。”
“老夫足夠應付你姓徐的了。”
天劍徐幻沒有再擊飛上岸的白髮老人,躍身半空,直撲海面,迎擊後面的人。由此可以看出天劍徐幻已經猜想到來的是一些什麼人了,所以他將白髮老人讓給人劍,他去接戰更強的對手。船上確實鑽出一個一身藍布漁人裝束的健壯老人,天劍徐幻只看一眼他的氣勢,就認出這個老人是誰,更加不敢大意,不敢輕視這個老人,立即發起主動攻擊。
雙方在海面上相碰在一起,碰出一聲驚天動海的巨響,將兩個相向飛撲的人打得向相反的方向飛開,海面上也給巨大的力量爆成一個大大的水坑,迫得海水暴退,形成一個圓形的水幕,向四周射出去。
“媽的,果然好功力!”
“席掌門,你也不差,簡直讓我姓徐的大開眼界了。”
“少給老夫貧嘴,至少老夫不比你姓徐的差。”
“好說,本座從來沒有小看過席掌門。”
“這還象一句人話。再來,今天我們不拼出一個結果,我們誰他媽的也不準走。”
“願意奉陪。”
這一次碰上,兩人都沒有硬拼,可知兩人經過一招硬碰硬以後,都試出了對方的功力,想以功力取勝沒有可能,只有在招式上一較所學了。因此,兩人碰在一起,立即攪成一團藍光,外人要想分出他們誰是誰,真要有些眼力才行。
碼頭上,人劍東門守望已經與先前與天劍拼過一招的白髮老人鬥在一起,僅過了幾招,人劍就佔了上風,迫使白髮老人放慢攻擊,將攻擊控制在人劍可以控制的水平。
“黃河老怪,聽說你他媽的比無敵神劍差不了多少,怎麼今天看起來你老兒比無敵神劍差多了?”
“放屁!媽的,老夫讓你好好看一看誰強誰弱。”
“你他媽少在我東門守望面前稱狂,你老怪還不是我人劍的對手。”
“無量天尊,老道友,東門施主的激將法真的很有用。”船上又飛上岸兩個人,等落在岸上才現出一道一尼,道人落地就提醒叫黃河老人的白髮老人。
“媽的,老夫真是給氣昏頭了,差一點讓這小子撿一個便宜。你兩個一邊涼快,看老夫如何收拾這小子。”
“哈哈,黃河老怪,你想收拾我人劍東門守望還差一點。”
“最好,希望你小子的本事就象嘴一樣。看招。”
黃河老人身形一定,放棄招式,硬拼硬架人劍的招式。人劍東門守望已試出了黃河老人的功力,發覺黃河老人的功力確實比他高一點,這才想以言語分開黃河老人的注意力,再以聖劍門劍法取勝,沒有想到給道人一句話就驚醒了夢中人,再想施展詭計就難了。當此之時,作為聖劍門弟子,人劍沒有選擇,只能滿足黃河老人的要求,與黃河老人拼修為。
雙方掌力相接,一聲巨大的爆炸將聖光七人震倒一半,僅林中水、杜玉煙、聖光還站住,卻已狼狽不堪了。一道一尼看見聖光七人表現出來的功力,立即閃身上前,擋在七人前面,避免黃河老人與人劍相拼激起的功力再傷到七人。
“阿彌陀佛,看來七位不是外人,請退吧。”尼姑大袖一揮就將聖光七人迫退了。
“道友認為他們是小道友的朋友?”
“大多數是。”
“無量天尊,本派勢微,門下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本門也是如此,道友大可不必慨嘆。似小施主那等人才,哪一派收到是幸運,更是百年難得其一。”
“老道也不是苛求小道友那等人才,只是對這七派下一代俊傑大為感嘆,其中黃山派、衡山派弟子十分突出,少林寺弟子不知道為何也修成了這般不弱的功力。”
“其中大概與小施主有關。”
“所以老道更為本派弟子心胸哀嘆了。”
老尼姑不想說這件事,精力在兩處打鬥上,少時才說:“席老施主果然進步不少!”
“席道友師徒同心,一通百通,現在所使已非昔日所學了。”
“阿彌陀佛,老尼是覺得席老道友今日所展武學大為陌生嘛,原來老施主是借小施主啟發,對巫山派的《玄天經》又有所悟解了。”
“正是。我們三人因與小道友所學不同,僅是增加了一些功力,若想進一步就要時間細心悟解了。”
“阿彌陀佛,老尼真想找時間潛心證果,否則這付臭皮囊就難擺脫了。”
一道一尼在一邊感嘆,碼頭上的一對已經不拼了,靜靜地坐下來,相隔三丈,閉目靜坐養起神來了。不過,如果你稍微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兩人臉上汗如雨下,頭上蒸汽如沸,就象一個負重的人,急走了幾十幾百裡。海面上的兩個人還在惡鬥,而且鬥得愈來愈快,現在已經讓人分不清楚誰是誰了,只能讓人看見一團藍光了。
“阿彌陀佛,兩位前輩,小僧少林寺聖光有禮了。”聖光七人見沒有危險了,又走近一道一尼。
道、尼相視一眼,老道單手一禮說:“小道友,老道認為你們應該走了。”
“這個——三位是啞鍾說的石精道人老前輩?”聖光將想問的問題問出口。
“老道石精,確實認識鍾小道友。這一位是白雲山白象庵的白衣老尼;那位在海上與聖劍門門主相鬥的是巫山派祖師爺無敵神劍席門松席老道友,面前這一位是中原武林有名的黃河老人。”
“弟子程飛,拜見師叔祖。”程飛聽老道自我介紹,可不敢再裝著不認識了,立即上前跪下去行大禮。
石精道人低嘆一口氣,道袍一揮將程飛揮起來說:“你起來吧。等回山去給老道帶一個口信給玉玄,讓他關你十年,閉關潛修。”
“弟子、弟子遵命。”程飛沒有想到結果是這樣,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等他想起該答應下來,這才行禮答應。
“道友這又何必,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老尼不以為然地說。
“貴派女弟子也比他強一些。”
白衣老尼的目光落在付仙身上,又註定付仙的臉問:“你師父是誰?”
付仙不敢多話,深福一禮回答:“弟子的師父上西下緣,師祖號望仁。”
“望仁,難怪會教出你這種弟子!”
“老師太——”付仙聽老尼這樣說,她就不能不問一問了。
“還好,至少你還有一點膽氣!老尼泰山派希字輩弟子,大概望仁沒有給你說過老尼。”
付仙聽白衣老尼這樣說,真還讓她有些不相信,注視白衣老尼,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有些不相信白衣老尼的表情。
“也好!過去的就過去了,有緣的緣已了,無緣的強不了。”
“本派長老再上一輩確實是希字輩。”
白衣老尼搖了搖頭,轉向杜玉煙說:“女施主,貴派機神道人已在三年前飛昇了,你回派後向貴派師祖說一聲。”
杜玉煙深福一禮,這才不信地說:“老師太,你說的本派師祖機神道人,他不是在三十年前坐化了嗎?”
“機神道友確實在三年前坐化了,地點小道友知道。”白衣老尼對杜玉煙的表現很滿意,點了點頭說。
杜玉煙見白衣老尼不象說假,又說鐘聲知道,她就不好說什麼了,立即行禮道謝。
“很好!很好!”白衣老尼說了兩句“很好”,又盯著杜玉煙看了看說:“女施主最近兩年要小心,你一生中的大劫已到,必須貴人相助才能化解。”
“師太說弟子還有大劫?”杜玉煙對自己給聖劍門關了幾年已認為自己倒足了黴,沒有想到白衣老尼還這樣說,她就有些苦笑不出來了,出於禮貌,她才有些無可奈何地問一句。
“正是女施主。”
杜玉煙又將自己上下檢視一下,沒有看出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心念一轉,又深福一禮說:“求老師太指點迷津。”
“老尼已經說過了。”
“弟子不知何為貴人,誰又是貴人?”
“比如鍾小施主就是這世上的大貴人。”
“無量天尊,老道友——”
“這位女施主大有慧根,久之必為我道中人,不會為鍾小施主帶來麻煩。”
“噢,道友眼光不差!”
“老尼也只是這一方面。道友看今天如何收場?”
“席老道友至少平手,黃河道友也不至落敗。”
“老尼是說時間。”
“時間,道友是說還會有人趕來?”
“應該不止徐施主兩位師兄弟。”
“我們應該能夠應付。”
“如果是聖劍呢?”
石精道人聽白衣老尼這樣說,他就是再信心百倍,他也說不出話來了,臉上也不由浮現三分難堪。
“老尼認為我們還是先退的好。”
“好吧,老道去幫席老道友。”石精人十分不情願地說。
“老尼就不客氣了。”白衣老尼向碼頭上的兩人高喧一聲佛號說:“兩位注意了,老尼要加入了。”
“老尼姑,你要不要臉?”人劍大急,立刻大吼起來。
“哈哈,臭尼姑,你兩個早就該動手了,還在旁邊與幾個小子屁話。”
“阿彌陀佛,施主請原諒。”
“呸,無恥!開。”
“轟。”
人劍大恐,全力將黃河老人的功力推向海面,激起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和四五丈高的水柱,他也趁機衝上半空,想溜了。
“想走,門都沒有。下來。”
黃河老人大吼,跟著追去,正好與白衣老尼合龍,搶在人劍的前面,從上向下壓。人劍的修為真是不弱,身處這樣不利的地步,他也還有辦法自救,危急時,背上的長劍出鞘,不攻黃河老人和白衣老尼,反而墊腳轉向,斜刺海面,從黃河老人和白衣老尼組成的網底溜了。黃河老人和白衣老尼沒有人劍馭劍飛行的本事,眼看人劍從自己手底下溜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還要相互借力,才能落到岸上,否則就要掉進海里,當著七派七個晚輩的面出醜了。
“媽的,好狡滑的東西!東門小子,你有本事就下來再打過。”
“無恥老匹夫、老尼姑,你們有本事就不要聯手。”
“你聖劍門不是狂妄不可一世嗎,不怕人聯手嗎,怎麼啦,你小子今天狂不起來啦?”
“哼,如果我人劍有你們兩個無恥老匹夫吃的飯多,我東門定望自然不怕你們聯手。師兄,我們也聯手。”
原來石精道人與白衣老尼幾乎同時出手,一聲不響地向正在海面上激斗的藍影攻去,頓時將藍影衝散,現出兩個藍衣人的身影,一個是一身藍儒裝的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一個就是巫山派祖師無敵神劍席門松。石精道人也不打話,靠著四個老人在那個荒島上同住十多年形成的默契,夾攻聖劍門門主。
聖劍門門主的修為本來就與無敵神劍席門松差不多,也許還要差一點,再加上無敵神劍席門松一套千變萬化的招式似是新學,打的時間長了,漸漸熟悉了,聖劍門門主就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因此,當石精道人展開突然襲擊,聖劍門門主就不能不退,同時使出聖劍門絕學《碧海五式》第三式暗流裂解,直襲無敵神劍席門松和石精道人功力結合的點上。
“媽的,老夫怕你不成。老道,上。”
石精道人聞聲會意,改夾擊為合力,由無敵神劍席門松硬接聖劍門門主的回馬一劍。這次接觸沒有搞出火星來,更沒有一點聲音,反而是雙方如同撞在氣球上,以更快的速度向相反的方向彈回去。天劍徐幻以一人之力敵無敵神劍和石精道人的功力,吃了大虧,收不著身體,給彈得急轉如輪,撞向趕來的人劍東門守望。人劍已看出師兄受創,自己先退一丈,再雙掌前推,以隔空傳力之法助天劍徐幻一臂之力,但這還不夠,迫得人劍全力以赴,與天劍身上的力量合在一起,這才將天劍身上的力量消去,將身體定下來。無敵神劍和石精道人就好多了,他們僅是飄退十丈,借海水之力阻著去勢,再追天劍和人劍。
徐幻和人劍匯合,兩把劍合壁,同施碧海五式,頓時構成一躲氣牆,阻止無敵神劍和石精道人接近。
“媽的,劍來。”
無敵神劍看自己空手攻不破天劍師兄弟,立即大吼起來。白衣老尼手急眼快,袍袖一揮,就將站在身後的杜玉煙和付仙的長劍捲去,飛射給無敵神劍和石精道人。無敵神劍和石精道人接劍在手,再次合力攻擊天劍師兄弟,還是沒有攻進去,卻搞出一聲長空裂帛似的刺耳尖嘯。
“媽的,這樣不行,我也去。”黃河老人大吼一聲,抓過程飛的劍,飛身衝向半空正在激烈拼鬥的人。
黃河老人與無敵神劍和石精道人匯合,似乎交換了一下意見,這才由無敵神劍為首,黃河老人和石精道人左右相扶,以三足鼎立之勢攻向天劍師兄弟。
“噓兒嘶——嘶。”一聲刺耳巨響突然刺破天空,天劍師兄弟應聲暴退,無敵神劍三人身形頓了頓,沒有跟著追擊,說明他們受到天劍師兄弟的強力阻擊。
“姓徐的,你聖劍門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再來。”
“好說,我姓徐的今天接著三位了。”
“接招。”
“土雞瓦狗之流,你們還想造反。下去。”無敵神劍席門松率領石精道人和黃河老人正要發起對天劍師兄弟的第二次攻擊,天空中就傳來一聲巨大的吼聲,同時空氣為之急速流動,瞬時形成驟風,向無敵神劍三人刮來,若是不躲,很可能要給這一股驟風颳走,或是撕成片片。
“不好,是聖劍來了!你們退開,由我一個人接著他。”
無敵神劍明知不敵,不想讓石精道人和黃河老人陪著自己送死,大吼一聲,叫石精道人和黃河老人退出。石精道人和黃河老人都是老江湖了,自然也體會出了來人的功力非同一般,當然也明白無敵神劍的意思,他們卻不想丟下無敵神劍,幾乎同時大吼:“合力拒敵。”調轉方向,將三人才合起來的功力迎向驟風襲來的方向。無敵神劍見兩個老友已下定了一拼的決心,他就再不好讓他們離開,暗自將功力運足十成,雙手握劍,斜向上劈。
“好你三個不知進退的東西,膽敢向老夫出手。下去。”
雙方接觸,一聲震盪天地的巨大響聲爆開,將這一片海面上的人物震得飛起來,有些東西就成了碎片,向四外飛揚開去了。白衣老尼功力高絕,沒有給這一聲巨響震飛,她看了一眼身後的七個年青人,又轉向海面,就看見四個人影向兩個方向飛去,自己這一方三個人,無敵神劍不再神了,如中箭哀鴻,直落海面,看看要落到海里,出一個大丑時,就顯出無敵神劍的功力不弱了,危急之時,雙手向海面上全力拍出,頓時將海面拍出一個大水坑,他也借這雙掌之力飛起來,向岸上飛來;石精道人的功力確實要比無敵神劍差一些,他沒有來得及拍水借力,直到落水一半,這才借水的浮力躍起來,跟著無敵神劍衝上岸;黃河老人就更差了,他不但沒有飛起來,還掉下水去,砸出一條水柱,這才又冒上來,浮在海面上大口大口地吐血。來人也沒有討到好去,他一擊擊退了無敵神劍、石精道人和黃河老人,他也給一無敵神劍、石精道人和黃河老人三人合擊之力反彈回去,直飛了十多丈,這才穩著身體。
“好你三個老小子,真是不簡單,幾十年不見你們,你三個老小子就真的成精了。”
這是一個全身白的老人,說他是老人只是因為他一頭挽成道士髻的頭髮、眉毛、鬍鬚全都白得象雪,臉面則如十八處子,光鮮粉嫩,沒有一條皺紋,不要說他是老人,就算他是一個年青小夥子也有些過分了;眼珠清澈,黑白分明,任何人看見絕不相信他是一個老人。這人身材清瘦,一身白道袍,手中也是一根白杆白毛的拂塵,一眼看去他就是一個白字。他說著話,一閃身已經到了無敵神劍和石精道人的面前,有些不相信地打量兩個人。
“哈哈,好說!老小子,你他媽的在說,老夫在聽,老夫可自覺沒有見過你老小子。”無敵神劍與石精道人相視一眼,退到白衣老尼身邊,與白衣老尼組成三才陣式,準備再合三人之力應付這個從來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的絕世高手。
“哼,你小子一甲子以前,在江陵城外一座樹林裡強暴人家姑娘,你還以為天知地知,沒有人知道你小子的惡行呢。”
“媽的,你少放臭屁!老夫一身光明磊落,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哪象你老小子藏頭露尾,躲在暗地裡不做好事!”無敵神劍席門松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白毛老頭會知道他一身中只做過一次的那件臭事,現在當著眾多的人說出來,真是讓他丟盡了臉,這叫他如何肯當著眾人的面認賬,所以立刻大吼起來,矢口否認。
“哼,你老小子不用窮緊張,老夫沒說你幹了多大的壞事,不過就是強暴一個村姑,比別的門派中自稱大俠小俠的小子強多了。”
“哼,你老小子是誰?”無敵神劍聽白髮老人這樣說,自然不好再讓他說自己的事,立即轉變話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