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 陰險聖劍

第二十四章 陰險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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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陰險聖劍

鐘聲正想少林寺弟子聖光,他就聽到少林寺弟子聖光的誦經聲,心裡不由對聖光如此侍佛感動不也,再不看青城派弟子程飛,尋聲向少林寺弟子聖光住的房間找去。

鐘聲找到那間有人誦經的房間,也沒有看清楚裡面的人是不是聖光,就衝進去將那個誦經的人的軟麻啞穴全給制住,這才停下來認一認這個給他制住穴道的人是不是聖光。

這個誦經的人確實是聖光,坐在北牆角下一尊高不足三尺的石碉佛像前,中間是一個石做的香爐,爐裡也不是香,而是一根細石條,權作香用,騙一騙佛祖。

聖光還是幾年前的模樣,一顆禿頭在窗外的光照下亮亮的,讓鐘聲在窗外看見這個光頭就相信屋裡的人是一個出家人。

除此之外,屋裡再沒有別的東西,無床無被,無桌無椅,也沒有什麼雜物,總之,這間屋裡就是一尊佛一爐香一個和尚。

“真是你!”鐘聲看清楚這個誦經的人確實是聖光,又衣袖輕拂解開聖光給他制住的穴道,自顧在旁邊盤膝坐下。

“施主是——”聖光一下子沒有認出鐘聲,注視鐘聲,滿臉的不解之色。

“是我呀,不認識了?”“真是你!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總算我佛保佑你,沒有讓你去做江神的女婿!”“開玩笑,我是誰,江神就是想招我做女婿也要上岸來才行。

和尚,你還好吧?”“我好,你好,大家好,真是佛祖顯靈!”“我可不信佛,只相信我自己。

你這屋子是怎麼回事,是你自己搞成這樣子的?”“你忘了我是出家人了。”

“但悟戒大師說過你隨時可以還俗。”

“我覺得還是做和尚好。”

“我看未必。

你的功夫似乎長了不少,而且還具有了大海潮夕之功?”“你也不錯呀,大概沒有讓我們失望。”

“我看見過聖劍門弟子在海里練劍,她的修為可比你高多了。”

“是誰,電劍,飛劍?”聖光大感興趣地問。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施主,你危險了。”

“少給我胡思亂想,你可是出家人。”

“施主不是說貧僧可以還俗嗎?”“哈哈,有進步!看來聖劍門讓你們光著屁股練劍,對你大有好處,至少把你練得開竅了。

說一說,看上誰了?最好是杜美女,我可不喜歡姓程的。”

“施主失言了。”

“哈,開不起玩笑了,一定是了。

不說就不說,只要我心裡有數,你心裡清楚,一切就好辦了。”

“阿彌陀佛,不可亂來。”

聖光有些急了。

“是她?”鐘聲堅持問。

聖光有些生氣,苦笑著說:“啞鍾,你千萬不要瞎攪和,事關七派,可不是一件小事。”

鐘聲見聖光嚴肅的樣子,不好再開他的玩笑,點了點頭說:“不說就不說,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對了,你們在這裡過得好象不錯,聖劍門的英雄們好象沒有虧待你們?”“行動是自由,但沒有隱私。”

鐘聲沒有聽明白,笑著說:“這話有些讓我不明白,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半年比一次武,先是七派弟子之間比,現在是電劍、飛劍和我們比,有時候雨劍也下場與我們比一比。”

“原來是這樣。

他們貌似公平,實則是利用你們,磨勵他們,而你們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們也是當今天下武林的精英,他們對付了你們,他們就不怕對付不了別的人,控制了你們,也不怕控制不了別的門派或是個人。”

“這——阿彌陀佛,貧僧還以為他們只是為了找我們練劍。”

“當然沒有這樣簡單,更主要的是從你、杜姑娘、付仙和林中水不斷增長的武功修為中體會一點東西。”

“阿彌陀佛,啞鍾,你這樣一說,貧僧就明白了。”

“光明白還不行,他們還會找你們陪他們練劍。

對了,下一次比武在什麼時候?”“九月重陽。”

“這就不用管他了,否則我一定要給他們一點意外。

我此來是約鬥聖劍門,就在中秋。”

“約鬥聖劍門,我好象覺得這聖劍門不象看起來這樣簡單,很可能還有高手,你是不是認真查過?”“沒錯。

聖劍門除了門主天劍徐幻,上面還有一個長老聖劍,是世外五聖之一。”

“五聖之一,貧僧怎麼沒有聽說過?”“你真沒有聽大師說過?”鐘聲有些不信地問。

聖光想了想說:“沒有。

本寺長老曾經論及武林中的高手,象漠北神宮的北神,中原的黃河老人、魯境的泰山神槍、青城派的石精道人、巫山派的祖師爺無敵神劍、白雲山的白衣老尼、衡山派的機神道人——說了不下十多個上上一代的武林遺老,都是百年以上的老人,而下一代的就是各派的長老、門主,沒有說過聖劍門有聖劍其人。”

“如此說來,聖劍門在一統武林以前,武林中甚至連聖劍門都沒有聽說過了?”“應該是這樣,否則武林七派也不會給聖劍門殺一個措手不及。”

聖光臉上有些難堪地說。

鐘聲看見聖光的表情,不好再問他,笑說:“算了,以前的事不是我們的責任,真正說起來現在要是突然冒出一個武功絕高的門派,我們還不是象以前七派的門主、長老一樣,只有苦笑的份了。”

“我也不是要攬責任,只是想起這件事就心裡難受!由此推而廣之,武林中不知道還有多少從來沒有在武林中露過面的門派和高人,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或是躲在暗中做著一統武林的美夢。

而我們——就只說七派吧,為了一點小事就相互勾心鬥角,互不相讓,難以團結起來,再這樣下去,也許還會有什麼聖劍門或是天劍門出現,我們七派怎麼辦?我們處在明處,開門立派,讓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註定成為攻擊目標。”

鐘聲聽了聖光的話,真還沒有心情笑他杞人憂天,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說:“你說的話也對,但武林中沒有常勝不敗的高手,只有常勝不敗的雄心,要想不敗,恐怕只有事事小心,努力修習武功,才是保持不敗的不二法門。

如果你怕了,那就只有讓各派回去,收起大旗,宣佈閉門,讓武林中人把你忘了,你就不會敗了。”

“是啊,這件事我一直在想,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長久的治本之法。”

“所以,我就不去多想這件事,只是苦修我的功夫,準備以我的武學應付一切已到來的、將要到來的和未來的挑戰。

對了,剛才我聽到杜姑娘和程飛說話,你們之間好象有些問題,他們談話中提到你們給抓到聖劍門來,完全是因為峨眉派弟子將今的原因?”聖光點了點頭說:“也難怪他,即使是我還不是把你的事給聖劍門說了個一清二楚。”

“怎麼,聖劍門用刑?不對。

他們用什麼辦法問你?”“不知道。”

聖光十分肯定地苦笑說。

鐘聲給聖光搞糊塗了,則身面對聖光,直視聖光的臉。

“我就是不知道。

但是,我可以肯定,風劍徐致已經把他想知道的事,甚至是我知道而又沒有引起注意的事,全都從我這裡問清楚了。”

“風劍徐致又是誰?”“天劍的大弟子,也是天劍徐幻的大兒子,未來聖劍門的門主。

其下是伍海瓊——你看見的女人可能是她,據說她住在什麼波濤莊;雷劍秦玉成,已經給你殺了;電劍付石,一個長得非常壯實的漢子;飛劍魯文葉,善使飛劍。

電劍和飛劍住在島上,幾乎天天和我們一起在海里練劍。”

“如此說來風劍徐致的修為比電劍和飛劍要高得多了?”“但是我覺得風劍的修為再高也不足以與你對抗,他應該是我們七派現在島上七個人的對手。”

“你可別把我估計得太高,至少他從你這裡掏訊息的本事我就不懂。”

“我覺得那只是雕蟲小技,施用在功力比他高的人身上,一定不是他問,而是別人問他。”

“你知道他用的是什麼絕學?”“我也不很清楚。

我僅是猜想,好象邪派迷魂大法,或者佛門天佛眼一類功夫,施展出來,讓對手在不知不覺中中計。”

“很有可能。

大師、道長和將長老給我說過天下武林絕學,曾經專門論及此事,說是這種功夫最難防,只有功力修為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才不會再受這種功夫的害。”

“真的是天佛眼一類功夫?”聖光又有些不相信了。

“沒有錯,聖劍門是一個古老門派,他們收藏有這種遺學也不足為奇。”

“阿彌陀佛,我認為你能夠抗拒,沒想到你——”“我說的是修為與我一樣的高手對我施展這種絕學才會有用,修為比我低的高手施展出然奈何不了我。”

“阿彌陀佛,該打!以後說話要說清楚,我可沒有舉一反三的能力,沒有能力觸及你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鐘聲聽了聖光這話,忍不著輕拍聖光的肩頭笑著說:“你是大智若愚,裝豬吃象。”

“我是出家人,不用給我戴帽子。”

“哈哈,這不是最好的證明。”

“不說笑。

你有把握取勝嗎?”“很難說。

不過,我如果不能力敵,走還難不倒我。”

“這就好,只要你心裡有這個念頭,我就放心了。”

“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鐘聲笑叱。

“不是小瞧你,你說的聖劍恐怕真的不好對付,你應該小心一點。

如果只是對付天劍,我也不和你在這鬼地方廢話,直接回大陸去等你凱旋就行了。”

“這還說得過去,不然我和你就沒有完了。

你們的修為怎麼樣,我聽杜姑娘說她已經有所感悟了?”“我們四個人是有一些體會,但程飛、花一生、將今沒有一點收穫,其中原因好象已把風劍,甚至天劍給難著了。”

“自然有些原因,不過現在不是給你說的時候。”

“你是說——”“風劍一定時常問你們,我可不想幫他解開心中疑團。”

“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其他人還好吧?”聖光自然一聽就知道鐘聲在問誰,臉上不由浮現幾分苦笑說:“我們這裡的七個人就這樣子,大概你已經看見了,我就不用給你說了;七派的長老可能給關在大陸上的某一個地方,我們在這島上就沒有看見過他們,他們的好壞我就更給你說不清楚了,不過他們的境遇就是再壞,也沒有比他們心裡難過,你放心好了。”

“這話有道理。

是這樣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你們在這島上認真習武,等我對付了聖劍門,再讓他們風風光光地送你們回大陸上去。”

“我對你有信心。”

“我可沒有多大的信心。”

“最多十年,也許三五年就夠了。”

“多謝!有你這樣的兄長在受難,我一定倍加努力。”

“有你這樣的兄弟,我信心百倍。”

鐘聲再不和聖光多說,直接閃出視窗,向空中去了。

島上東邊有一塊大礁石,上面建了一座小樓,樓上還有一座亭子,站在上面,觀海望日,修身養性,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此時,小樓亭子上正好有一箇中年儒生負手站在亭子裡,遙望西南邊那一輪落日餘暉,正有些心神皆醉,眼前的光線一閃,頓時將儒生驚醒,想一想就確定有人從島上一飛沖天,向大陸上去了。

“是誰?”中年儒生正是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清瘦的身材,方正的臉,一條直挺的鼻樑讓他看起來就正直無私,再讓一雙丹鳳眼證明,他就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標準。

他愣了愣神,這才自己問自己,自然找不出一個答案。

天劍徐幻恢復過來,腦子裡立刻閃現一個事實:“此人非我能敵。

他是誰?他從七派弟子所住的樓裡一飛沖天,當是與七派有關的人,或者是七派認識的人,但七派哪裡有這種高人,要是有,七派早就發難了,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不對,三師弟說啞鐘不會馭空術,這個人可是仙俠一流,他就不是啞鍾。

那麼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來我聖劍門?——”天劍徐幻找不出一個答案,他的思緒就不由亂了,腦子裡留下來的就只有三個字:他是誰?天劍徐幻相不通,他的手就不由自己地化氣為珠,向空彈去,空中頓時響起一聲清脆的爆炸聲,使全島每一個角落都能夠聽到。

天劍徐幻下樓,坐在樓下的小客廳裡。

這個客廳只有三把椅子,上首給天劍徐幻坐了,下面左右兩張椅子等著來人,壁上的名人字畫讓這個客廳更加秀氣高雅。

“弟子拜見師父。”

風劍徐致一閃出現在門口,躬身施禮。

“進來。

你三師叔呢?”“大師兄何事?”人劍東門守望也在門口閃現,一邊問話一邊走進門來。

“坐下來,我有話說。”

東門守望與風劍徐致對視一眼,分左右在椅子上坐下,還是不明白天劍徐幻有什麼話要說。

“剛才我發現有高手從島上離開,你們有沒有發現?”人劍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天劍徐幻表情不對,不想碰釘子,自找沒趣,沒有答話。

風劍徐致作為大弟子,又是天劍徐幻的兒子,更是負責處理門中日常事務的人,他就沒有理由退縮了。

“師父是說島上來了高手?”“哼,為師問你,你又問為師,為師又去問誰,是去問你師祖聖劍,還是去問你太師祖無劍?”風劍聽師父發火了,他也沒有辦法躲,不能不回答:“弟子確實沒有發現有人上島。”

“滾,去問一問七派的人再來回話。”

天劍大怒,手一揮就將風劍抓起來,丟擲門去。

人劍見天劍真的發火了,他本不該這時候出頭,卻又不相信天劍的話,等天劍的氣消了一些,他就忍不著問:“師兄是說有絕世高手來訪?”“來人去如流星,劃空而過,師弟請告訴為兄這人是高手還是庸手?”“劃空而過,那就不是姓鐘的小子了。”

人劍大為放心地說。

天劍徐幻聽說,心裡的火氣消了不少,想了想,注視人劍東門守望問:“師弟真的確信啞鐘不會馭空?”“不會,絕對不會。

那小子的功力是比小弟深厚,小弟攻不破他身邊的氣牆,但要說那小子會馭空術,小弟就不相信了。

再說,七派從古至今,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會這種仙家祕術,根本就不能與本派相比,啞鍾那小子又從哪裡去學呢。”

“啞鐘的修為比師弟如何?”“這——至少比小弟高一倍不止。”

人劍表情十分難看地說。

“為兄是想了解一下啞鐘的修為,以便早作準備。”

天劍不想讓人劍太為難堪,表情不以為然地說。

“他已傳書中秋之約,到時候大師兄就會親眼見到那小子的修為。”

“如果啞鐘的修為真的象師弟所說,他就討不了好去。”

“師兄出手似乎——”“你是說讓徐致出手?”“致侄的修為不弱於小弟。”

“他最多強你三分。”

“正好讓他出手。”

天劍沒有答理人劍的話,反而語氣平淡地說:“師弟這些年在花叢中游戲,真是學出來了。”

人劍聽了這話,臉色不由大變,什麼話也沒有再說,站起來拱手一禮,轉身走了。

天劍“哼”了一聲,自語:“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丟了北宮,回來又與下一輩的爭權,怎麼變成一個如此不堪的人?”風劍徐致很快回來,將他探到的訊息告訴天劍徐幻,人劍第一個不相信,直問徐致:“你說他會馭空術,為什麼在邙山他沒有追我?”天劍不理人劍,臉上憂慮地說:“他真的提到聖劍?”“弟子反覆問了三次,那個禿驢所說完全一至。

結合別的事情分析,弟子認為啞鍾應該已經知道師祖了。”

“哼,好狂的小子!漠外的情況搞清楚了嗎?”“弟子幾天前收到祕報,那個與北神相鬥的人確實是啞鍾。

古天寶當時在場,說兩個人相鬥,將那裡搞成一個五六丈大小的大坑,原來的房屋全都不見了。”

“哼,以後有訊息不得再隱瞞。

北神的情況又如何?”“不知所蹤。”

“那兩個女人呢,還有那匹馬?”“弟子已經查到了,是剛才來的訊息。

現在她們在錢唐,與高棉國公主在一起,正在想辦法推倒飛來峰旁邊的一塊懸空石,目的是什麼不清楚。

靈隱寺的慎方大師率眾阻止,給三個女人打得滿天飛,功力不比弟子差。

二師叔不明她們的身份,沒有讓手下人現身,正在從吳王宮裡著手查證高棉國公主的身份,看那個高棉國公主是不是真的。”

“師弟對此有何看法?”天劍的臉色不好看,聽了弟子的話就不由擠兌人劍東門守望。

“那兩個女人中,有一個我認識,原來是洛神書寓的清倌。

她的出身是有些神祕,很可能是邪派弟子,但她的修為則沒有看在小弟眼裡,最多比一般門派的弟子好一些,絕不可能是早年脫離少林寺的慎方大師的對手。

而且,靈隱寺雖為佛門,它支撐門戶的絕學還是道門武學,可以說與青城齊名,一東一西的兩大古老修道門派,絕不是那個出身邪派的女人所能夠應付的。

另外一個女人,自然是漠外呼倫族的公主,她出身在漠外,不可能自幼習武,也不該有這樣的修為才對。”

天劍聽了人劍的話,什麼話也沒有說,又問風劍:“她們為何要動那塊石頭?”“二師叔推測那塊石頭裡面可能有一方玉石,別的事就沒有詳細說明。”

“玉石,什麼玉石能夠讓一國公主感興趣?”天劍沒有問誰的意思,自言自語地說。

“弟子即刻傳信二師叔,讓他詳細瞭解一下。”

天劍搖了搖頭說:“錢唐的事你不用管,你二師叔自會處理。

你去找一個地方,佈置一下,作為中秋約會的場所。

我要去天台山,大略半個月就能回來。”

天劍一句話說完,他已經不見了。

鐘聲回到大陸,想找一個地方好好修習一下武功,提高自己的修為,又想起前些時候自己閉關的收穫,決定去找一個修道的人問一問。

他有了這樣的想法,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衡山古洞裡的道人,以那個道人的道基,應該可以解開他心中的疑問。

鐘聲立即馭空去衡山,沒想到在半路上看見兩個姑娘在追一個男青年,他一時興起,就落下地幫助兩個姑娘,將那個男青年抓獲。

兩個姑娘說那個男青年是**賊,鐘聲也沒有多想,就讓兩個姑娘將男青年帶走了,但那個男青年憤怒的眼神總是讓鐘聲心裡覺得不對,為了搞清楚這件事,鐘聲就跟著兩個姑娘到了一座大鎮上。

不想這地方大大有名,是中華大地上生產磁器的名鎮景德鎮。

鐘聲想起在書上看見過這地方出產一種名叫乳磁的磁器,他就想找一找,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一件,也好滿足他的好奇之心。

結果乳磁沒有找到,卻碰上聖劍門財宮成立的白鳳幫,正在這地方斂財。

那個男青年就是鎮上的窯主之一,祖傳乳磁手藝,白鳳幫想發大財,這才想讓男青年將乳磁工藝讓出來,男青年不同意,白鳳幫才抓他。

鐘聲對自己做錯這件事很不服氣,再不想去找衡山那個道人,決定留下來幫助這個乳磁的主人安公子。

安公子是黃山派外門弟子,他開始不相信鐘聲,後來看鐘聲真心幫助他,這才相信鐘聲是為了補過幫助他。

這件事本來是一件小事,鐘聲也沒有想到會對他有什麼作用,卻正是這件小事,讓詩敏好好利用,化解了她因為私心自用造成的麻煩。

鐘聲在景德鎮這一耽誤,一個月的時間就混過去了,他沒有去成衡山,聖劍門約會的時間已到了,他就只好再回頭去應聖劍門之約。

鐘聲踏上聖劍門所在的狐島,聖劍門大弟子風劍徐致已率眾等到在岸邊迎候,連七派弟子也一個不少。

押船的聖劍門二弟子——波濤莊莊主雨劍伍海瓊,船一靠岸,伍海瓊就忙上前介紹風劍徐致和徐致身後的聖劍門四弟子電劍付石、飛劍魯文葉。

風劍徐致略微打量鐘聲,臉上就浮現幾分不信地說:“鍾少俠是我們聖劍門的名人,我聖劍門也是武林中的名門大派,今天在我聖劍門接待鍾少俠,真算得上是武林中近些年來的一大盛事。”

“少掌門不用客氣,我姓鐘的只是一個無名之輩,此來也是為勢所迫,不能不來。”

“鐘錶少俠誤會了。

我風劍說話向來有一是一,絕不說一句假話,面對鍾少俠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我風劍就更不敢在鍾少俠面前說假話了。

更主要的是當今武林,說真話,我風劍雖然還算不上一個人物,可看得上眼的還沒有幾個人,而鍾少俠雖然沒有在武林揚名,我風劍則有自知之名,不敢輕視鍾少俠,更不要說看得上看不上鍾少俠了。”

鐘聲見風劍的話越說越客氣,他就不由心中一動,注意一下風劍,沒有看出這個風劍有什麼問題,他就拿不定主意了,不過鐘聲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作出一個決定:“你既然如此謙虛,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我就不信讓你難看,你還穩得著。”

故意將語氣放得十分平和地說:“少掌門也許高看我姓鐘的了,我姓鐘的聽了少掌門的話,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覺得一身骨頭都輕了。

遠的不說,僅是漠外的北神、扶桑的東刀,我姓鐘的就不敢真的說勝過他們,更不用說貴門長老聖劍,以及天竺的南佛、天方的西商了。

據說貴門長老與西商、南佛的修為相若,至多差那麼一點,說明貴門長老的修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了。”

風劍聽了鐘聲的話,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要不是今天他是地主,他也許要撥劍與鐘聲一戰,即使是不敵鐘聲,他也不會讓鐘聲如此小看他。

“抱歉!對此,我作為聖劍門的晚輩不是很瞭解,真還對鍾少俠的修為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

“當然,我此來是約見貴門門主天劍徐門主,不是見少掌門。

對了,如果此行方便的話,我還想一會貴門長老聖劍。”

“鍾兄的約貼中已有提及,我風劍不會自不量力。”

風劍徐致聽鐘聲的話已經說到這裡了,他就不能不給鐘聲點明白了。

“少掌門有些誤會了。”

風劍徐致的話已經說白了,他就不想再讓鐘聲有說話譏笑他的時間,說一個“請”字,伸手虛引,就不再接鐘聲的話了。

鐘聲盯著徐致看了片刻,這才轉向聖光七人,拱手笑說:“各位,我們又見面了。”

聖光七人見鐘聲突然招呼他們,他們七個人真還沒有想到,一時間都有些發愣,你看我一眼,我瞪你一眼,都沒有想到回答鐘聲的話。

鐘聲見他們這樣的表情,心裡有些想笑,就以玩笑的口氣說:“聖光師兄,我們可是幾十年的交情,他們不認識我還可以,你不認識我就不應該了。”

聖光雙手合十,表情有些責怪鐘聲,苦笑著說:“我們只是怕跟你說話。”

鐘聲聽了聖光的話,心中念轉,已明白了聖光的意思,轉向風劍徐致說:“少門主,我一個月前來私探過貴門,據聖光師兄說你會一種類似天佛眼的絕學,是不是又趁便向聖光師兄施展過?”“哼,姓鐘的,你今天來拜山,我聖劍門可是以禮相待,你自己可不要不知自重。”

“然則飛劍魯兄又待如何,是不是想向我姓鐘的施展天佛眼?徐少掌門可比魯兄清楚,他向聖光師兄施展天佛眼可以,要是向我施展天佛眼,那就是自找難堪。”

“啞鍾,你是怎麼了,你今天只是來應約的?”杜玉煙不想看鐘聲這樣子,搶過話去提醒鐘聲。

鐘聲掃了杜玉煙一眼,想起月前所見所聞,他就心裡感覺有些不高興,沒有答理杜玉煙,也不再意圖生事,轉向風劍徐致說:“我此來貴門只有一個目的,領教貴門一統武林的絕學。”

“如此請鍾兄隨徐致來。”

風劍徐致已經領教過鐘聲的嘴才,不想再讓鐘聲借題發揮,伸手一引,轉身就走。

鐘聲掃了雨劍、電劍、飛劍一眼,除了雨劍面無表情,電劍、飛劍都是一付押解官的形象,鐘聲心裡就不由苦笑,自己暗中搖了搖頭,也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舉步跟上風劍徐致。

風劍帶著鐘聲一行從北岸向南,經過不少樓、臺、亭、閣,到達南岸一座大礁石上,風劍徐致才停下來。

“鍾少俠,家師已經在那裡等著少俠了。”

鐘聲自然看見了。

從此向南伸進海里一條狹長的岬角,看去象是一個高出海面三四尺的平臺,長寬不足一丈,近岸處是高出平臺三四丈的礁石;在岬角頂上站著一個人,一身白錦儒裝給海風吹拂,猶如翻飛的蝴蝶,再以一望無際的海水襯托,真有點踏海而來的意思,只是此人背向北面,讓鐘聲等人只能看見一個背影。

“很好。”

鐘聲轉向聖光等人,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拱一拱手,飛身躍下礁石,向岬角走去。

聖光等人見鐘聲以一般輕功跳上躍下,行動緩慢,都有些不理解,臉上就不由露出猜測的表情。

風劍徐致臉上浮現十分冷笑,十分快意,十分陰毒,就象一個人做了什麼得意事,又讓對手毫不知覺地走進去了。

眾人很快就體會出了風劍徐致的表情不對,雨劍立刻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大師兄,我們聖劍門是武林中頂尖的門派,做事為人一向高出武林各派一大節,我們聖劍門才一統武林。”

“二師姐,你這話什麼意思,姓鐘的是我們的對頭,不是我們的朋友?”飛劍立刻不滿雨劍的話說。

“即使是對頭,鍾少俠也有資格做我們聖劍門的對頭,我們當以相應的身份對他,否則我們就是自低身份。”

“二師姐何出此言?”電劍也不明白雨劍的話了。

“這要問大師兄了。”

“師父已經等在那裡了。”

雨劍、電劍、飛劍聽說,自然說不出話來了。

“徐兄,我姓林的對聖劍門的武功向來十分佩服,今天要是聖劍門沒有在武學上與啞鍾一較高下,我姓林的不怕向徐兄說,我姓林的從此恐怕就不看好聖劍門了。”

“林兄恐怕忘了我們不是朋友,我聖劍門用不著林兄佩服。”

“阿彌陀佛,我們之間只是武學相爭,不是爭雄天下。”

“不管是武林爭雄還是兩軍對陣,目的都是一樣的。”

眾人聽了風劍徐致的話,心裡不由更加不安,看著鐘聲向岬角走去,又看不出什麼不對,只好不再說話,靜等結果出來。

鐘聲已到了平臺上,接近了中年儒生,那個中年儒生卻沒有回一下頭,就象沒有發現鐘聲這個活生生的人來到了他的身後。

鐘聲心裡也沒有想別的事,只是覺得這個人太也無禮,即使是一統武林的聖劍門門主,對待自己這個武林中的無名之輩,也不該有這樣無禮的態度:“哼,姓徐的,你竟然給我來這一套,說不得等一會兒我也讓你難堪,你就不要怪我了。”

“徐門主,在下姓鍾,單名聲,前來應月前之約。”

天劍徐幻沒有理會鐘聲,動都沒有動一下。

“門主既然不屑理會我姓鐘的,那就劃下道來吧。”

“內功、拳掌、兵器,三打二勝,第一陣內功修為,請少俠儘量施展。”

錦衣中年人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只能讓鐘聲聽一個明白。

“門主既然選擇隔空相較,我就不客氣了。”

鐘聲看對方沒有動,以為他想隔空較量內功修為,立即雙掌輕揮,拍出一掌七成功力的一元氣功。

錦衣中年人沒有動,反而衣朽如腐,飄飛如蝶,體如塵土,化灰揚塵。

鐘聲看見結果這樣,想都想不到,腦子裡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映過來,只有四個字:“怎麼回事?”“轟、轟、轟——”接連不斷的爆炸從平臺開始,直向岬角北部延伸最後在岬角基部消失。

岬角不見了,留下一地的碎石,以及爆炸引起的濤天巨浪,直向遠處海面推去,形成一個巨大的半園,將聖劍門這個小島半包圍起來。

聖劍門少門主風劍徐致、雨劍伍海瓊、電劍付石、飛劍魯文葉和七派弟子沒有一個人站住,全都給震倒在地,等風平浪靜了,他們才一個個站起來。

“阿彌陀佛,聖劍門!聖劍門!聖劍門不過如此!欺世盜名,橫行不了幾天了!”“哼,聖光禿驢,你想怎麼樣,可是想大戰一場?”風劍暴吼著喝叱。

“是又怎麼樣,我姓林的第一個接著無恥、卑鄙的無賴門弟子。”

林中水淚流滿面地上前與聖光站在一起。

“你們——聖劍門——無恥門,我們與你們拼了。”

杜玉煙也上前來了,她一張本來十分美豔的臉氣得差一點歪了,再給淚水清洗,真讓人要當她是羅剎鬼了。

程飛、花一生、付仙三人也上前站在聖光三人身後,眼裡滿是怒火,惡狠狠地瞪著聖劍門四個弟子。

峨眉派弟子將今有些進退兩難,慎了慎,還是上前站在程飛三人身後。

“大師兄。”

雨劍急呼一聲,上前攔著風劍徐致:“大師兄,他們無力離開聖島,我們好象不用殺他們。”

風劍聽了雨劍的話,臉上表情緩了緩,冷著臉說:“七位最好自愛一點,千萬不要做傻事,我聖劍門一統武林的局面不容人動搖,誰敢與我聖劍門作對,威脅我聖劍門一統武林,他的下場就是姓鐘的小子。”

“無恥!”杜玉煙不為所動。

“阿彌陀佛!”“哼,林兄,你沒有意見嗎?”風劍找上林中水,因為七派弟子中,以林中水最具氣候。

“當然沒有意見,我姓林的已經看見聖劍門光芒不再,猶如日落西山了。”

風劍聽了這話,臉上不由又有些變色,沒有發作出來,冷笑一聲說:“就憑你林兄還不夠格。”

“當然,但武林中可不止聖劍門。”

“在中土,我聖劍門就是武林第一,你們七派不過是一些二流門派中的七個較大的門派,你們就必須受我們的節制,奉我聖劍門為主。”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數十年。”

“誰想爬到我聖劍門頭上,他就是找死。”

“聖劍門的無恥必會武林揚名,再找一個啞鐘上當簡直是痴人說夢。”

“正是如此。

你七派聯合起來才找到一個啞鍾,修為也才差強人意,想再找一個比登天還難。”

“放心,武林中的才智之士如過江之鯽,可不止啞鍾一個人。”

風劍說不過林中水,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冷笑一聲說:“只要不是林兄就好。”

又轉向電劍付石、飛劍魯文葉:“兩位師弟,帶他們回去,嚴加看管,如果有事唯你們是問。”

“小弟保證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心。”

電劍付石沒有多說,向聖光七人譏笑說:“走吧。

七位,你們不服就要給自己機會,今天要是跟我們拼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林中水和聖光、杜玉煙相視一眼,沒有再圖與聖劍門四個師兄弟拼命,跟著電劍付石走了。

風劍轉向雨劍,注意到她一下,這才說:“師妹是不是認為為兄這樣做不對?”“大師兄這是明知故問。”

雨劍很不以為然地說。

“好吧,我就告訴你實情吧!”“什麼實情,難道師父出事了?”風劍搖了搖頭說:“師父沒有在島上,現在島上的就只有我們師兄妹四個人和三師叔;再有,二師叔在錢唐抓了姓鐘的女人,想收為己用,對她們用了不少方法都沒有用,所以姓鐘的來拜山就決定了他的命運,除了死,他已經沒有出路了。”

伍海瓊聽了風劍的話,一時間也無話可說,片刻才說:“師父為什麼不在,二師叔又為什麼要抓鍾少俠的女人?”“師父去請求師祖出關,大概遇到事情耽誤了。

即使師父沒有耽誤時間,沒有師祖出山,我們也對付不了姓鐘的小子。

據漠外傳回來的訊息,姓鐘的小子曾經與北神一戰,擊敗了北神,現在本門的高手,除了師祖,已經沒有人是姓鐘的小子的對手了。

所以,三師叔認為,我們只有採用這個辦法才能把姓鐘的小子埋在我們聖劍門,否則我們聖劍門就只能閉門。”

雨劍聽了風劍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她雖然對大師兄這樣做不滿意,但事關聖劍門,她就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

風劍對這個師妹十分了解,見她沒有話說了,就不想再和她多說,轉身走了。

雨劍見風劍走了,不由深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一代英才,如此結果,真不應該!曾幾何時,我聖劍門怎麼會淪落成這樣一個門派,簡直讓師祖蒙羞!罷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你的未亡人再淪入萬劫不覆之境,算是我聖劍門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財宮在錢唐江外的鹽官鎮,距江堤不足三里,連片的巨宅,青磚牆,琉璃瓦,讓人一見就知道它的主人是一方富豪。

雨劍伍海瓊走進這一座巨宅時,財宮宮主地劍程通正坐在大廳裡,盯著雨劍走進來,那一雙眼睛就象要將雨劍伍海瓊的心看透,卻又看不出這個師侄女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他那略微肥胖的身材讓人看起來就覺得他不是一個聰明的人物,看不透雨劍伍海瓊也就不足為奇了。

“瓊丫頭,果然是你,但為叔卻沒有想到你丫頭會來找為叔!在為叔想來,如果有一天聖劍門有人來找老夫,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沒有想到你卻是第一個來找為叔的人。”

“二師叔是不是不要瓊兒了,要真是,瓊兒這就走。”

“笑話,你丫頭來為叔這裡,為叔最高興,要是別人,為叔還真有可能讓他說完話就請。”

“是這樣弟子在二師叔這裡還有一點面子,來投奔二師叔就沒有錯了。”

“投奔你二師叔,你的波濤莊沒有了,還是銀子不夠花用了?”伍海瓊見地劍程通心裡產生了懷疑,立即順著地劍程通的話說:“弟子是手頭緊。”

“你不是在做那些漁民的買賣嗎?”“二師叔知道那些買賣賺不了幾兩銀子。”

“但你丫頭也沒有多大的開銷吧?”雨劍見地劍程通心裡已經消去了三分懷疑,又故作女兒態說:“二師叔,你是不是肉痛了,不想幫弟子了?”“哈哈,好你個丫頭,你也太小看你二師叔了!你二師叔要說別的沒有,銀子可不在少數,你也不要說投奔你二師叔的話,你只要說一個數目,你二師叔給你就是了。”

“真的?二師叔,你身為長輩,可不能空口說白話,事後又後悔或者肉痛,又不情願。”

“哈哈,你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竟敢跟你二師叔說這種話。

你二師叔什麼都沒有,就是銀子多,你來找你二師叔,算是找對人了。

你說,你丫頭要多少,十萬還是八萬?只要你丫頭開口,你二師叔眉都不會動一下就給你了。”

“多謝二師叔!”伍海瓊臉上浮現十分甜笑,接著說:“二師叔,弟子也聽說你老發財了,所以弟子向你老開口也不好小氣了,二師叔就給弟子五百萬兩銀子吧。”

“什麼,五百萬兩,做什麼,建船隊?”地劍程通一聽伍海瓊的話就驚得跳起來。

伍海瓊見了地劍程通的表情,不以為意,微笑著說:“二師叔是不是肉痛了,要不然二師叔是不會拿不出這一筆銀子來的?”“放屁!你這丫頭真是口沒遮攔,胡說八道!你一開口就獅子大張口,一口就想在你二師叔身上咬一塊肉,說不說就是五百萬兩銀子。

你以為是石頭,就是石頭也要幾十個人抬,你說你二師叔是不是該問一問你?”“好吧,弟子告訴二師叔了,二師叔可不許反悔。”

伍海瓊正了正臉色說:“弟子準備整建姐妹島,再建一隻大船隊,去南洋和天竺貿易。”

地劍程通聽了伍海瓊的話,臉色好看多了,立即笑著說:“丫頭,你騙你二師叔呀,建船隊可不用整建姐妹島,就算你說的對,你真要這樣做,兩項工程也花不了五百萬兩銀子。”

“二師說得也沒有錯,弟子整建姐妹島是為了居住,供弟子練劍;建船隊是為了貿易,兩者沒有一點關係。

至於五百萬兩銀子,二師叔你想一想,光建一隻船隊可沒有用,還要有購買貨物的資金,這五百萬兩銀子細分下來,也許還不夠用呢。”

地劍程通聽雨劍伍海瓊這樣一說,再沒有話說了,臉上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十分肉痛,想了想才說:“就算你二師叔給你五百萬兩銀子,你又幾時還得上呢,你該知道你二師叔這裡的銀子可不全是你二師叔的,大部份是門中的銀子?”“弟子也不清楚,僅是聽說南洋、天竺好做買賣,這才想在二師叔這裡借一些銀子,建上一個船隊,去這兩個地方走一走,看能不能夠賺到銀子。”

“看來你這丫頭真是無知,沒有好好想一想。”

地劍程通好象想好了主意,臉上表情又好多了,笑著說:“就算你說的話對,南洋、天竺的生意好做,你可沒有想到這一路下來要碰上多少事,一般的盜匪不說他,只是那些人力難也抗拒的狂風瀑雨,你就沒有把這些考慮進去。

你事前沒有想到,遇事一定沒有對付的辦法。

不用說,你二師叔要是真的把五百萬兩銀子給了你,那就不如讓你在家裡好好享用,以免到時候你銀子沒有賺到,還要怪你二師叔用五百萬兩銀子買你一條小命。”

“這——弟子又怎麼辦呢?”伍海瓊裝得心中為難的表情,讓地劍程通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為了銀子,而是有不得以的苦處。

地劍程通對雨劍伍海瓊的事不是一點不理解,看見雨劍伍海瓊的表情,就自以為看出了她的為難,搖了搖頭說:“青官難斷家務事,你二師叔也不想問你了。

這樣吧,你就在你二師叔這裡幫你二師叔,每年在你二師叔的收入裡給你丫頭一成。”

“一成?”雨劍伍海瓊聽說,真還有些吃驚,因為她也聽說過地劍程通富可敵國,他每年收入的一成怕不有上百萬兩銀子。

“為叔只是喜歡金子銀子,珠寶玉器,可不是守財奴;再說你二師叔若大的家業,除了門中的,為叔自己的一份給兒女已足夠了,為叔還耽心他們守不著呢,給你丫頭一點,要是能夠幫你,我這個做二師叔的也算盡了一份心了。”

“多謝二師叔!弟子一定做好二師給弟子的事。”

“你這丫頭比其他幾個好多了,你二師叔不為你耽心,相信你不會讓你二師叔我失望。”

“弟子一定不讓二師叔失望。”

“這就好。

對了,徐致那小子是不是把姓鐘的小子給擺平了?”“二師叔對大師兄真是瞭解。”

雨劍伍海瓊對風劍對付鐘聲的手段確實不滿,聽地劍問起這事,她就不由自主地說。

“哼,那小子表面大氣,內心則奸詐得很,終難成器。

你們這一輩弟子,不是你二師叔看好你丫頭,以後的成就,恐怕要以你丫頭為最了。”

“多謝二師叔看重弟子!”“不是二師叔看好你,是你丫頭自己的表現爭取來的,但是照你的家庭情況,你丫頭再這樣耽誤下去,你恐怕要空負凌雲之志了。”

“二師叔的話自然對,但二師叔又給弟子指何明路呢?”“為叔已經說過了,青官難斷家務事,你二師叔也給你拿不出一個好一點的辦法來。

但你也不要在你二師叔這裡耽誤下去,我一年給你丫頭一成,你做上三五年,大概也有五六百萬兩,足夠你花用了,那時候你就回去,抓緊時間修習,成就大器。”

“弟子謹尊二師叔教誨。”

“嗯,你聽二師叔我的話就好。

現在正有一件事要你做,你就代你二師叔走一趟。”

“二師叔有事儘管吩咐。”

“最近磁都白鳳幫傳來訊息,說是有一個叫什麼安承的小子,使用黃山派武功打敗了白鳳,你去給為叔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白鳳幫——”“為叔為了掙銀子方便,在中土各地成立了幾個幫派。

你以後就管他們,讓他們多掙銀子,少給我惹事生非。”

“弟子尊命,這就去處理。”

“別忙,你先等一下。

先幫我勸一勸兩個女人,你二師叔要將她們收為己用,你做好了這件事,再去管哪些幫派。”

“二師叔要收服誰,誰讓二師叔看上眼了,二師叔不能收服她們嗎?”“就是姓鐘的小子的兩個女人。

你們女人之間好說話,你好好跟她們談一談,告訴他們姓鐘的小子的訊息,讓她們斷了想頭,好好為我所用。”

“她們是姓鐘的女人,二師叔怎麼抓到她們了?”“這點你就不要問了。

小心一點,她們的修比你好多了。”

“弟子可不相信。”

地劍程通不再多說,拍了拍手,招進兩個衛士,命他們去把那兩個女人帶來,然後說:“還有一個高棉公主,為叔沒有抓著她,修為真是不錯!”“弟子還是有些不信。”

地劍沒有跟雨劍伍海瓊多說,站起來笑說:“你丫頭還是小心一點好。”

向廳外走了。

廳外很快就走進來兩個戴著鎖鏈的錦衣美女,走在前面的美女長得十分嬌小,卻又十分的性感,一身白錦秋裝,一身如白玉一般晶瑩的肌膚,讓她看起來聖潔高貴,又隱現幾分媚人的氣質;挺直的鼻樑上一雙晶亮冰冷的鳳目,如同兩顆墨珠鉗在白玉上,下面一張展現冷傲輕蔑的櫻脣,充分表現出拒人千里的意思。

走在後面一個美女身材高大,膚色深一些,五官舒展清朗,木無表情,即使是這樣,她那十足的女人氣質,也讓雨劍自慚形穢,低下頭去。

“喟,你是誰,是不是又是姓程的無恥之徒請來的說客?”雨劍的目光註定嬌小美女,臉上不由浮現幾分苦笑說:“我是聖劍門第二代弟子之二,雨劍伍海瓊。

我剛才從本門來,受我二師叔之託勸一勸兩位妹子,另外我也有一事告訴兩位妹子,希望兩位妹子勿以敵視之。”

“我呸,一窩的無恥之徒,沒有一句是真話。”

“妹子,我們聽一聽她說些什麼。”

“好吧,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多說什麼屁話。”

雨劍不以為意,自顧坐下,審視兩女幾眼,這才說:“兩位妹子可不可以賜告芳名,我們之間說話也方便一些?”“哼,怕你!我姓唐,名鳳舞;這是我姐姐巴音格。”

這兩個美女確實是鐘聲的夫人巴音格和唐鳳舞。

她們落進地劍程通手裡,沒有什麼複雜的原因,純粹就是三個女人窩裡鬥,在那塊石頭邊上自己吵起來,讓地劍程通突然襲擊,制著了巴音格和唐鳳舞,詩敏不敵地劍,只好退走,再想辦法救兩人。

唐鳳舞本來不會讓地劍程通輕易得手,只怪她不服詩敏,與詩敏大吵,精力不集中,地劍又最先攻擊她,她就不可避免地給地劍程通抓來了。

伍海瓊聽了唐鳳舞的話,立即問:“兩位妹子認識鍾少俠?”“是又怎麼樣?那個沒有良心的是我們姐妹的男人。”

“鍾少俠是我接進聖島的。”

巴音格和唐鳳舞聽伍海瓊這樣說,不由都注視著伍海瓊,等她說下去,看她要說什麼。

雨劍看出了兩女心中疑慮,想了想說:“我確實沒有惡意,希望兩位妹子相信我,我還有話給兩位妹子說。”

“女俠有話請說吧,我們都在聽。”

巴音格止住唐鳳舞亂說話。

雨劍看兩女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不想再說空話,理了理思緒說:“鍾少俠出了點事,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才能回來。”

唐鳳舞一聽就明白雨劍的意思,立即冷笑一聲說:“哼,憑你們聖劍門?”雨劍聽了這話也有些不高興,語氣平淡地說:“本門早已一統武林,並不是浪得虛名。”

“這就難說了,僅以姓程的所作所為來說,聖劍門就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一個下三流的門派。”

“但妹子已經被我二師叔這個下三流門派的弟子所擒了。”

“我呸!要不是詩敏那個賤婢自以為了不起,想要壓我一頭,我分了心,姓程的想制著我,他是做夢。”

“不管我二師叔是不是妹子的對手,總之妹子已經給我二師叔抓來了。

一個學武的人,要是因為沒有注意給人制住了,再以此來為自己的行為開脫,我看妹子的修為也算不上好。”

唐鳳舞無法反駁,不由大怒,卻沒有話說,只有自己生氣的份。

“姐姐有話請說吧,不用再說這些話了。”

雨劍聽巴音格這樣說,也不想再與唐鳳舞鬥氣,想了想說:“我想請二位妹子先歸附我二師叔。”

“妄想。”

唐鳳舞立刻怒吼起來。

“女俠的要求過分了。”

巴音格也一臉不耐煩地說。

“但兩位妹子現在在我財宮之中,一時之間——也許永遠也不能離開了,沒有人來救你們了。”

“哼,你們敢把我們怎麼樣?我丈夫之能你們應該清楚,除非你們聖劍門想從此毀門滅派。”

唐鳳舞一臉輕蔑地說。

“妹子也是這樣認為?”雨劍轉向巴音格問。

巴音格不為所動:“我們詩敏姐姐也會來救我們。”

“好吧,我就給兩位妹子直說了吧!”雨劍伍海瓊臉色一正說:“鍾少俠已經被我大師兄設計炸得屍骨無存了。”

“什麼?呸,撒謊。”

唐鳳舞一驚之後又冷叱一句,一付不相信的輕蔑表情。

“妹子呢,你也不相信嗎?”“女俠說炸是什麼意思,是爆竹嗎?”巴音格語氣平淡地問。

“就是製造爆竹用的火藥,填在地洞裡,爆炸的威力人畜難擋。”

“我丈夫不會愚蠢得等著挨炸。”

唐鳳舞更加不相信雨劍的話了。

“也許鍾少俠確實有自保的能力,但當時在場的人除了本門師兄弟,還有七大門派的七大弟子,我們都沒有看見鍾少俠脫身。”

“真、真的有這件事?”巴音格聽了這話,立刻嚇得臉色大變。

“姐,不要相信她。”

“我說的是事實。”

“你哇——”巴音格說出一個字,跟著這個字吐出一大口鮮血,人也跟著栽倒下去了。

“姐,你不要相信她。”

唐鳳舞閃身抱著巴音格,發現巴音格已經兩眼發直,不醒人世了。

“嘿嘿,好!女娃兒,你現在該死心了?”地劍程通從後廳屏風後閃出來,府身探了探巴音格的腕脈。

“我呸,無恥、卑鄙——”“哼,女娃兒,害那小子的不是老夫,你找錯人了。

如果你想報仇,老夫給你機會。”

“你——你想怎麼樣?”唐鳳舞雖然在又驚又怕之時,她還是聽出了地劍程通話中有話,她慎了慎,擦了一把眼淚問。

“嘿嘿,女娃兒,你雖然比這個漠外蠻女堅強,但老夫還是勸你想哭就哭出來,否則對你的修為不利,就是象這個蠻女噴出一口鮮血,也比你現在好一些。”

“我唐鳳舞雖是一介女流,可也不會哭,更不相信我丈夫會給你們聖劍門的無恥之徒害了。”

“好吧,老夫可不想管你的閒事。

還是那句老話,你們兩個女娃兒歸附老夫,幫助老夫做事,以後你們要報仇,老夫不管你們的事。”

“妄想。”

“哼,好好考慮一下,最好還是答應老夫,否則老夫就算不傷害你們,為了聖劍門,也要將你們終身監禁。

來人,帶她們去地牢。”

唐鳳舞不理地劍程通,抱著巴音格向門外走去。

雨劍臉上浮現三分不悅,也不招呼地劍程通。

“好啦,丫頭,你突然來投你二師叔,你二師叔自然應該考查你一下。”

“弟子是外人?”“雖然不是外人,你丫頭也來得太突然了。

好了,你就去磁都吧。”

雨劍伍海瓊不好說留下來的話,打定主意,先去辦好磁都的事,回來再找機會救唐鳳舞和巴音格。

雨劍走出財宮,走上錢唐江大堤,見堤上觀潮的人不少,也想看一看這錢唐江潮再走。

“鱸魚呀,鱸魚,剛才打上岸的新鮮鱸魚呀。”

雨劍伍海瓊聽到這一聲喊,出於本能,不由尋聲望去,可不正是一個魚姑從西邊走來。

戴了一頂竹笠,將面目遮著,只讓雨劍看見一個瘦削的下頷,由此推斷是一個長尖臉的姑娘;姑娘的聲音真好聽,雨劍伍海瓊一聽她的叫賣聲就尋聲望過去,卻沒有多想一想一個魚姑是不是應該有這一付好嗓子;她那一付瘦高壯實的身材又讓雨劍相信她是一個魚姑,看去是妖嬈了一點,一身藍灰色粗布衣服寬寬大大,也難掩她的風流,她體內一種力量也說明她有力氣,不是一個千金小姐。

“夫人,要買鱸魚嗎,剛才打上來的鱸魚?多麼新鮮呀!”魚姑許是看見雨劍盯著她,立刻走近雨劍,將竹籃伸到雨劍面前,讓雨劍看清楚。

雨劍伍海瓊也沒有想一想,低頭看見兩條三四斤大小的鱸魚,鮮活跳躍,好象真是剛才打上岸來的。

“真鮮——你——”“別嚷,否則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