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語驚夢
東方地獄火 六宮無妃 總裁大人,不可以 金牌護花高手 主宰指環 異世之平淡是福 嫡女策,盛世女相 魔女在身邊:其實丫頭是天使 劍氣千幻錄 庶女丑妻
第十六章 一語驚夢
巴音格給金千里的哭聲震傷,金千里又不顧而去,在這冰天雪地裡,如果沒有人來救她,巴音格即使不傷重而死,也會給寒冷的天氣凍死。
這個呼倫族中旗聚集的營地,雖說挨著的都是帳篷,相互之間還是隔著十丈八丈,不是有心還是聽不到別的帳篷裡的人說話,這時候當然也不會有人聽到巴音格的呼救聲,前來看一看,救下巴音格一條命。
金千里悲痛欲絕,慟哭失聲,一飛十里,馭空而去,再也想不到巴音格,心裡已經沒有巴音格了。
是什麼樣原因使金千里突然之間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呢,是什麼原因使金千里如此悲傷呢?原來金千里從神宮三個師兄弟玩的聲東擊西的計謀中,體會到自己很可能也中了那頭彩鹿聲東擊西之計,詩敏一定沒有去追彩鹿,而是留在了那座山上。
使他想不通的是那個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女人即不是詩敏,詩敏又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自己叫她又不答應?即使以她愛使小性子的個性來說,那一段時間他也沒有做過什麼事引起詩敏不快,即使真有什麼事讓詩**到不快,以詩敏的聰明,當自己呼叫她時,她也會答應,而不會故意不答應,讓他去追彩鹿。
金千里想不通,只能怪自己,因此心裡又痛又氣,又無法對人述說,只有自己承受,一但哭出聲來,就愈發不可收拾了,猶如江河決堤,**。
金千里經過一陣慟哭,心裡的悲痛好了一些,當他落身在那座山頭上時,他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山頭上,觸目所及之處全是厚厚的積雪,積雪下的樹枝上全是冰稜,春夏之期能夠見到的景物全都不見了,大地上勃勃的生機都被冰稜吞沒了,好象這個世界就只留下冰雪了。
金千里落身在那個女人躺屍的地方,那裡已經沒有屍體了,剩下的是一些散亂的白骨。
從這些白骨散亂的情況來看,可以推想那個女人的屍體已經全部進了山中野獸的肚子裡。
金千里還是不解氣,飛起一腳將那個女人的骨頭踢飛,撞在巖壁上。
金千里的目光追上白骨,見那骨頭給撞成了碎片,心裡的濁氣才消了一些,進而目光一亮,一個大大的問號浮現腦海:“山壁有這麼光滑的嗎?”這堵山壁確實光滑了些,就象是一堵人工牆,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
金千里急步上前,略加檢視就發現這堵山壁就象是一道門,這道門寬有三丈,高有三丈,直抵上面,似乎本來就是一片岩石;右邊凹進去一塊足有一丈的空地,平滑如石板地面;頭上是突出的巖簷,邊口也很平滑,象是人工所為,如果大膽估計:“是不是可以將左邊的石門推過來呢?但是這一道石門又有誰能夠推動呢?為了詩敏,能夠推動石門的人,有必要推動石門將詩敏關起來嗎?”金千里猜不透其中原因,只好又推測如何開啟石門。
他將地面粗略檢查一遍,又發現地上有兩道深約四五寸,寬約一尺的槽子,一直通到石門下面去了。
有了這個發現,金千里就是不相信這是一道石門也不行了。
“詩敏,這真是一道石門嗎?”金千里再沒有別的發現,也不再多想,決定試一試,看是不是能夠推動,這一堵石壁是不是石門就不查自明瞭。
金千里退到石壁前面,盤膝坐下,略微調息,將手貼在石壁上,運足旋轉乾坤九絕,向左推去。
石壁確實動了,卻讓金千里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以金千里的功力和旋轉乾坤九絕神技,也只能將石壁向右移動三尺,一但放手,石壁又向右撞去,撞得地動山搖,冰雪亂飛,巨大的響聲經久不絕。
金千里面對這樣的結果,非但沒有氣妥,反而高興起來:“詩敏,如果你給人關進了這個石洞,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別的出口出來。
他既然修了這樣一道石門,必定留有出路,否則他一但給困在裡面,他也別想生出此門。
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必能破門而入,追尋你的足跡,找到你。
詩敏,你要等我,我一定能夠找到你。”
金千里再次研究石門,以己之心度人,總算在石門上找到一塊園形的、拳頭大的石頭。
金千里想把石頭拿下來,沒有辦到,反而讓他靈機一動,向裡面按了一下,園石頭就陷進去又自己冒出來。
金千里留心細查,只感覺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金千里大為奇怪,再注意石門,已無聲無息地向右移動了四五寸。
“咦,真是巧奪天工,建得太精巧了!”金千里走進詩敏住了不少時間的洞府,很快就找到那一處水坑,發現那個過煙的窄洞。
金千里將全洞找了一遍,再沒有發現能夠容人透過的洞道,他就不由站在窄洞前,仔細檢視那個窄洞。
那個窄洞是小了一些,一般人想進去也很困難。
詩敏的身材不低,瘦一些,若是從這個小洞出去也有些困難,但是這個小洞留下的痕跡又說明詩敏確實從這裡出洞去了。
金千里不再耽誤時間,站在洞口停了停,身上骨節輕響,他就瘦了一圈,長高一尺,輕輕一墊步就爬進洞去。
金千里沿洞爬行,沒有當初詩敏在洞裡爬行時辛苦,很快就爬到上洞。
當他看見詩敏留下的痕跡,那顆懸空的心就全放下來了,口中喃喃:“你沒有死!你真的沒有死!——”金千里在上洞站了許久,這才從詩敏開出的出口出去。
當他站在山頭上時,也象詩敏一樣忍不著仰天長嘯,似乎要將半年多來的耽心、相思、悲痛全都頃瀉出去,讓誰高興誰撿去享受,他要從此快樂起來,高興起來,再不象這半年一樣生活在痛苦之中。
只是相思和痛苦都不是好東西,沒有人願意從地上撿起來,更沒有人願意享受痛苦。
那些享受痛苦的絕不是人,而且不是自願的,是被金千里強迫接受的。
這一片林子裡的動物真是倒黴,眼看寒冬即將苦熬過去,又是滿懷希望的春天了,又是陽光普照的夏天了,一場飛來橫禍卻讓它們沒命享受了。
而金千里的痛苦和相思並沒有送出去,當他的長嘯聲快要升到高點時,那嘯聲突然中斷,就象有人看著不順眼,舉起一把大砍刀,向空一揮,那長嘯聲就這樣給人劈斷了。
金千里脫口叫出一個“我——”就無言地痛苦地撲倒地上,又痛哭起來,哭聲振動森林,雖然不象剛才的嘯聲一樣驚天動地,已使人不想聽到,更不想看到,不忍看到了。
他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想起巴音格,他的嘯聲就不能不嘎然而止,那種無言的痛苦他也不能不再次從地上撿起來。
他已經沒有臉去見詩敏了,他已經沒有資格去找詩敏了,去向詩敏說愛她,去與詩敏談婚論嫁了。
“我混蛋!我無恥!我卑鄙!我下流——”金千里將世上所有一切自責的話全都讓自己承受了,將自己當成了這個世上最卑鄙無恥的人,恨不得自己殺了自己,結束自己卑汙的靈魂。
不過,金千里並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他自責了一陣,就開始想辦法補救,希望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丞救他和詩敏之間的一段情,而這一段情不是一般的情,他不想放棄,更不想不去爭取就這樣白白讓它消失。
補救的辦法有很多,好的、壞的;正派的、卑鄙的;重義的、無恥的;純良的、惡毒的——金千里全都想到了,已計劃好了,可惜他無論想出什麼辦法,總是通不過兩個人。
詩敏。
金千里與詩敏共同生活了一兩個月,經歷了不少苦難,他很清楚詩敏對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詩敏的醋勁,她絕不會允許他們之間有任何人插進來。
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果讓她知道了,她必定在三條路中間選擇一條:回高棉去,永遠不再見他金千里,即使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中,她也會這樣做;表面不動聲色,暗中殺了巴音格,甚至珠爾沁,絕不會容下巴音格這個破壞她幸福的女人;當面反目,勒令與巴音格一刀兩斷,不得有任何藉口,不準有任何推託。
而這三條路中的任何一條都不是金千里喜歡的,更不是金千里能夠接受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兩人之間從此永不見面,形同路人。
金千里。
他自己清楚自己,即使有些自私、無情、甚至凶狠、殘暴,他都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更不能允許自己將巴音格象一張破布一樣扔掉,自己一去無蹤。
他必須對巴音格負責,而且是終身負責,即使是珠爾沁,他也不能真的不管,真的去心安理得地做她的情人。
他早已經決定了,如果珠爾沁回來了,他不會再和她有男女之事發生,但會給她補賞,讓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和富足的生活。
金千里沒有辦法解決他面對的問題,不由自己地沉重地嘆一口氣,站起來從小洞裡進洞去。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洞裡的光線經過雪地的散射,看去與洞外沒有多少差別,將洞裡的一切照得透亮。
金千里只將目光一掃,又發現洞裡有不少詩敏留下的腳印,便毫無意思地跟著腳印走去。
剛走到陰暗處,金千里目光一凝,古書上記載的白菌出現在他的眼裡。
“咦,真是白菌!”金千里撿起一朵白菌放進嘴裡,一股清香之氣直透全身,他就再沒有一點懷疑了。
“原來她是以此為食,功力一定增加不少。
對了,下面的水好象是冰雪之精,也具有祛毒、明目、清心、鎮邪的功效,也是一寶,她也該發現了,並以此解渴。
是了,修此石門的人一定是一個修道的人,目的只是閉關修行,決不是那個女人所為。”
金千里想到這些,再出小洞,從洞外再進下面洞裡去。
洞裡一眼看去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什麼東西讓人值得奇怪。
那根滴水的石筍一定是修建此洞的人所為,目的只是讓裡面的冰雪之精慢慢施放,以供他在洞裡修行時飲用。
金千里有過石洞存身的經驗,更悟出了三十六根石筍上不少絕學,不象詩敏只是為了找出路,求生存,沒有認真檢查這個洞,更不要說洞裡的石筍了。
金千里將洞裡的石筍認真看了一遍,終於在一座石臺上發現一篇文字,是用象形文字中最古老的甲骨文寫成。
這篇文字沒有開頭,沒有結尾,僅是一篇對修道之學的闡述,總歸起來只是一句話:有的放矢。
金千里看得大為點頭,忍不著自語:“確實只有有的放矢才是成功之道。
修道如此,修武如此,做其它任何事情莫不如此!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世事和學問是無限的,誰又能以有限的生命學成無限的東西呢?所以,凡是做一件事,必有目的,即使初始時沒有目的,當事情做到一定程度時,那個隱蔽的目的必然顯現出來,否則無的放矢,將永遠一事無成。”
金千里又在洞裡找了一陣,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不過,經此一事,金千里的心情已經穩定下來,主意已經拿定了。
“算了,事已至此,我再強求也無意義,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下,以後碰上她,如果她原諒我,說明我們的感情是真的,經得起這種意外事變的檢驗;如果她不原諒我,說明她以前、以後都不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當一回事,只是把它當成相互指責的藉口,我也就不用再強求了;還是眼前的巴音格是最重要的,我雖然對她說不上愛,她卻愛我,我們之間更有了親密關係,我就不能辜負了她。”
金千里雖然主意已定,他還是心裡有些放不下,暗中嘆一口氣,倍感無奈!金千里定一定心,又想起出來時巴音格好象受了傷,他很明白自己的功力,以巴音格毫無內功修為的人,此傷不用說也十分嚴重,說不好就因此要了她的命。
金千里心裡大急,念頭一轉,已有了救治巴音格的主意:“我帶一些白菌和冰雪之精回去,不但可以治好她的傷,還能幫助她修成一元氣功,免得以後我為她的事操心。”
金千里走出洞,一眼看見樹枝樹幹上、冰雪上有七彩光流動,不用想已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想起這個東西不僅讓他與詩敏失散了,還將他搞得十分被動,進退兩難,心火就不由大冒起來:“該死的東西,你既然撞在我手裡,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金千里暗罵一句,全力展開靈心一點,直射山頭。
山頭上確實站住那頭彩鹿,正在四處張望,好象已經發現有熟悉的氣味了。
金千里發起攻擊,來得不為不快,彩鹿還是發現了,身形立刻飄起,隨著金千里的衝勢,一閃射進林子裡不見了。
“小東西,今天我金千里要是讓你從我手裡逃走了,我已不用在武林中混了,乾脆躲回巫山,當我的先生,混一輩子算了。”
金千里毫不停留,躍身半空,貼著樹梢緊追彩鹿。
彩鹿似乎已經想出了對付金千里這種武林高手的辦法,不再象上次一樣筆直地跑,而是毫無頭緒地亂躥,讓人看見還以為它慌了神呢。
金千里追脫了幾次,總算依靠他凌空的優勢沒有讓彩鹿真正丟開他,但距離彩鹿則愈來愈遠了,再不小心在意,也許真要讓彩鹿逃脫了。
金千里定了定神,略微想了想,就看出彩鹿跑起來亂是夠亂了,卻有一定章法,有一定目的,並不是驚慌意亂,慌不擇路。
金千里心中一動,不再追彩鹿,反而升上半空,改為如來飛渡,站在高空府視彩鹿,看它玩什麼花樣。
彩鹿身上彩光流動,想完全掩蔽行蹤根本就不可能,金千里站在高空,輕易跟上它的腳程,向東追去。
追到中午,前面出現一個百畝大的沼澤,上面沒有樹,只有一些草,不是很深,看去就象是一個大平原。
金千里心中一動,高興地大叫起來:“小東西,只要你進入沼澤,我使用陰陽九貼抓你,看你還能跑出我的手心去。
早晨我忙中出錯,沒有使出陰陽九貼,讓你走脫了,已經浪費我大半天時間,我可不能再和你玩,耽誤我的時間了。”
金千里飛射到沼澤上空,站在高空,注視著彩鹿毫不停留地跑向沼澤,踏上沼澤的土地,如履平地,如飛向東呈彎曲形奔跑。
金千里估計了一下彩鹿下一個弧線點,先一步府衝下去,同時運足陰陽九貼,準備凌空將彩鹿抓在手裡。
他的估計完全正確,陰陽九貼也發揮了作用,卻沒有料到彩鹿身上有一種無形質的東西,當他隔空發出陰陽九貼與彩鹿接觸時,那種無形質的東西就隔空傳來,使金千里手上一麻,直透全身,差一點讓他無力跌落沼澤裡。
金千里的功力已達收發由心的境界,一感覺不對就收手,再返身射上半空,總算脫離了危險。
“啥子東西?”金千里腦子裡閃現一個大大的問號,注視著彩鹿轉了一個大的彎,向南急奔而去了。
金千里不想放棄彩鹿,心裡暗自尋思彩鹿身上是什麼東西,同時馭空跟上彩鹿,設法破解彩鹿身上那種讓他身上發麻,使不出功力的東西。
金千里學識不少,見識也多,但要他一時間想出辦法破解彩鹿身上那種無形質的、能夠至人全身麻木的東西,他還真沒有辦法。
彩鹿越過山野,逃進平原地帶,淺樹林更加茂密,彩鹿穿行在樹叢中,金千里已不容易發現它的蹤影了。
金千里不甘心,決定再試一試,絕不能讓它從自己手裡逃出去。
他認真計算了一下,發現彩鹿又要經過一片矮樹叢,便相準機會,再次府衝,沒有使用陰陽九貼,想採用強硬的辦法將彩鹿撲倒,再採取下一步行動抓著彩鹿。
可惜這一次他計算不精,只撲中彩鹿的臀部,讓彩鹿一滑而過了。
不過,這一次金千里也有收穫,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觸及彩鹿時麻了一下,並不嚴重,不象先前一樣幾乎讓他落下地去。
金千里心中大定,忍不著“哈哈”大笑,凌空發話:“小東西,你死定了,不用逃了。”
彩鹿自然聽不懂金千里的話,也聽不進金千里的話,逃得更快,打定主意絕不再給金千里機會。
金千里冷笑一聲,再次相準地形,慎重計算,連風向也計算進去了,這才再次發起攻擊。
這次仍然沒有撲中彩鹿,因為彩鹿與金千里接觸時,臨時一躍,從金千里身上躍過,讓金千里撲中一叢樹,沾了一臉的雪花。
“好狡猾的東西,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行,我還得用陰陽九貼,這東西太狡猾,不先制住它的行動,硬撲倒它十分不容易。”
金千里略微思考,決定在接近它以前使用陰陽九貼,即使不行,也能夠遲滯它的行動,自己就可以抓著這一點時間撲抱著它,不讓它再跑了。
彩鹿逃上一條結了冰的河,正想兩三躍衝過去,金千里已經凌空撲下來。
彩鹿故計重施,一躍而過,給陰陽九貼阻了一阻,慢了一點,將後腿賣給了金千里。
彩鹿以為最有力的武器可以剋制金千里,沒有想到這武器非但沒有用,還給一團稠水粘上,抽不動,將它整個身體拖倒,“轟”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還沒有容它反映過來,它身上幾處地方已給點中,接著被一物壓上,更讓它動彈不得,脖子上一陣巨痛,嚇得它不由自己不狂吼起來。
金千里一擊中的,先點彩鹿穴道,也不管有沒有用,再跟著撲上去,張口就咬彩鹿噴張的血管。
他雖然感覺嘴上麻了麻,似無大礙,便不客氣地狂吸起來。
彩鹿血不同於一般鹿血,沒有一點腥味,香甜可口,如同玉液瓊漿。
彩鹿動不了,身上的血又在給人狂吸,嚇得驚恐地叫了幾聲,腿一伸,竟然不動了,口鼻之中已有鮮血噴出來,如同自絕的人,或是給活活嚇死了。
金千里不管彩鹿的生死,只覺得彩鹿血白流了可惜,不由自主地發動神龍吸水六絕,沒想到效果特別好,彩鹿就象一個氣球,經過金千里全力一吸,它身體裡所有的氣血就全都飛瀉進金千里的肚子裡去了,再轉進穴脈,增加了金千里的功力。
“媽的,我看你還逃不逃,逃呀,快點逃吧!你讓我和詩敏分開,更讓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今天總算報了大仇。”
金千里覺得肚子裡有些不舒服,就在冰上盤膝坐下,毫不考慮地調息起來。
沒想到這一坐就讓他坐了七天,等金千里清醒,天還是一樣的陰天,還是中午時分。
金千里抬頭看了看天色,看不出是第幾天了,不由自己地皺了皺眉,自語一句:“今天是第幾天了?”沒有人回答金千里,也沒有任何標誌物可以供他作出判斷。
“糟透了!不知道巴音格怎麼樣了,我得快回去看一看?”金千里想起巴音格可能受了重傷,他就坐不著了,閃身站起來,一眼就看見身邊的鹿皮,已沒有七色,只是一張一般的鹿皮。
“真是怪事!好,就用你給巴音格做一件衣服,算是我對她的補賞。
我得快一點,千萬別遲了才好。”
金千里提起鹿皮,本想將裡面的骨頭、肚腸倒出來,沒想到裡面什麼也沒有,不由又叫了一聲:“怪事,難道骨頭也給我吃了?”他沒有辦法想通,只有不了了之:“好吧,我就用你來裝白菌,回去也可以讓頭人、霍林特他們吃一些。”
金千里又取了一塊冰,升上空去,向那座山頭急射。
金千里再次回到那座山頭,已經用那塊冰做成一個可以裝一兩斤水的小口瓶子,準備用來裝下面洞裡的冰雪之精。
金千里忙了盞茶時間,總算採了一鹿皮白菌,吸了一瓶子冰雪之精,躍身空中,向呼倫族方向飛去。
金千里落在自己的帳篷前,發現帳篷裡面沒有人,只有烏雲蓋雪在吃草,心中不由推想巴音格是不是真的受了傷,想一想還是確定巴音格真的受了傷,不由自問:“她去了哪裡,是不是去了頭人的帳裡?我這樣闖進去,也許對她不太好!唉,不管了,先救人要緊。”
金千里直闖巴特頭人的帳篷,一眼就看清楚巴特頭人的帳篷裡沒有巴音格,只有巴特頭人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正在喝著悶酒,臉上滿是痛苦。
“巴特頭人。”
金千里也不管巴特頭人是不是能夠聽懂自己的話,大聲呼叫地一聲,將巴特頭人驚醒。
“是你!你沒有走,去哪裡了?”巴特頭人一眼認出金千里,跳起來一把抓著金千里的胸衣,大吼著叱問。
金千里見了巴特頭人的表情就知道情況真的不對,腦子裡念頭一轉,舉了舉手中的鹿皮和冰瓶,閉眼偏頭,又睜眼轉為正常。
“快去,巴音格在她自己的帳篷裡,已經快死了,但願你的藥能夠救她。”
巴特頭人看懂了金千里的意思,放了金千里,大吼著說。
金千里不再多話,如風掠出巴特頭人的帳篷,直奔巴音格的帳篷。
巴音格的帳篷外面圍了許多人,其中就有霍林特。
帳門口是一個女人,將帳門堵死了,只留給外面的男人一個寬大肥壯的背影。
“霍林特,巴音格可是在裡面?”金千里再用漢語大叫,即使沒有人能夠聽懂,他也希望他的聲音能夠將圍著帳門的人驚醒,讓開一條路。
“是你!讓開,讓開,金千里回來了。”
霍林特扭頭看見金千里,再不多說廢話,如了金千里的意,轉身狂吼起來,同時拂開眾人,為金千里開路。
金千里看見帳篷外面的人,更加確定巴音格的情況不好,再不敢耽誤時間,向眾人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鹿皮和冰瓶子,跟著霍林特向帳裡擠去。
站在帳門口的女人更不客氣,當金千里走近時,她就推開霍林特,一把抓著金千里的肩膀往裡面就拖,口中怒叫:“快讓他進去。”
將金千里推進帳篷。
帳篷裡坐滿了女人,老的少的,姑娘媳婦一大堆,不下一二十人,其中就有珠爾沁、其雲格、伊烏格、米戈娃等少女。
這些女人全都一臉淚水,面上表情痛苦中又挾雜著滿面的希望,相信巴音格口中不斷呼叫的人一定能夠救回她一命。
帳篷裡面,巴音格躺在鋪上,身邊坐著巴特頭人的夫人,臉上滿是淚水。
當金千里進帳時,老夫人側身讓開,讓金千里能夠看見巴音格的面容。
其實巴音格已經沒有面容可觀了,她已經閉上眼睛,面上表情平靜、蒼白,瘦了許多。
金千里大吃一驚,丟下鹿皮袋撲上去,伸手急探巴音格的鼻息,發現還有一點兒出入之氣,但已經十分微弱了。
金千里到了這時候,再不敢隱瞞,手上功力強攻巴音格身上諸穴,同時以馭劍之術吸出瓶子裡的冰雪之精,強灌進巴音格嘴裡。
好的是巴音格生命機能未失,金千里強攻之下,功力還能夠透進去,冰雪之精還能夠灌進她的肚子裡去。
圍觀的女人沒有人能夠看出異象,認為一切都應該如此。
她們都是一些平凡的呼倫族女人,沒有人修習過高深武功,即使會一二技擊之術,也只是一些常人修習的粗淺功夫。
金千里成功了。
巴音格很快醒來,看見金千里,她就想說話。
金千里立刻搖頭不讓她說話,放開手,回身從鹿皮袋裡抓出幾朵白菌,硬往巴音格嘴裡塞。
巴音格確實餓了,又是金千里喂她,她就有些勉強地吃起來。
白菌不同一般的菌類,入口不用巴音格嚼,僅只稍微擠壓,白菌就須喉而下了。
金千里見了巴音格的表現,十分滿意,扭頭掃了帳篷裡的女人一眼,打手式叫她們出去。
珠爾沁嬌嗔說:“我們都不是外人。
你別和姐姐多說話,她可是十分虛弱。”
金千里見一眾女人不出去,沒奈何,只好不顧帳篷裡的女人,自顧轉到巴音格的身後盤膝坐下去,伸掌抵著巴音格的命門穴,運功幫助巴音格吸收白菌和冰雪之精。
帳篷裡一眾女人見了,面上都不由變色,表情雖然各不相同,卻是欣慰、羨慕的人多於嫉妒的人。
其雲格在珠爾沁耳邊笑趣說:“你沒有指望了,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我呸!是你沒有指望了還是我沒有指望了?看見人家在一起就眼紅,你與霍林特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可都氣不過呢!”其雲格聽說,想找珠爾沁的麻煩,又覺得不是地方,輕掐了珠爾沁一下就算了。
正在這時,帳外傳來霍林特的聲音:“好了沒有,其雲格?”其雲格大為生氣,急轉身衝到帳篷門口,壓低聲音怒叱:“你當金千里是神佛,一回來妹子就好了。
已經醒了。
吃了一些菌子,沒有事了。
不準再吵。
你們也走開,別圍著帳篷,攪得一帳篷的牛馬糞味兒。”
霍林特真還不敢多話,立刻退下去,有一個青年笑說:“其雲格,我們可愛的霍林特兄可慘了。”
其雲格輕“哼”一聲說:“阿塔爾,你可是想吃馬鞭了?”眾男人聽了“轟”的一聲笑起來,真的散開一些。
霍林特“嘿嘿”笑說:“我就相信金千里有辦法嘛!好,好,巴音格沒有事了,我去告訴我爹去。”
“要去就去。
你們也別吵,靜靜地等著,巴音格就快好了。”
其雲格還真說對了。
金千里幫助巴音格吸收白菌和冰雪之精,半個時辰完成,效果好象很好,當金千里放下手時,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已經把巴音格從鬼門關里拉回來了。
巴音格清醒過來,已經完全好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還要一些時間調養,才能夠完全恢復。
“千里。”
巴音格的反映十分強烈,返身抱著金千里,狂放地吻起來,根本不容金千里反對。
眾女人見了,年長的就笑著對巴特頭人的夫人說:“欣其娃,我們該等著喝酸奶茶了。”
欣其娃是巴特頭人夫人的芳名。
她立刻笑著點頭,站起來相送眾女人。
“請等一下。”
金千里推開巴音格,用漢語急叫,站起來抓過鹿皮袋,從中抓出一把白菌,向欣其娃示意,讓她贈每個年紀大的女人一朵白菌。
欣其娃看懂了金千里的意思,表情有些遲疑,還是接過袋子,轉身向眾人說:“孩子為了答謝大家,特贈大家每人兩朵白菌,大家吃了可以沒病強身,有病的治病。”
眾人已經見識了白菌的神奇,巴音格將死的人已給救活了,她們聽了欣其娃的話,自然臉上變色,又驚又喜地紛紛躬身行禮,雙手接過欣其娃分給她們的白菌,珍而重之地掏出身上的巾帛包起來,藏進懷裡。
金千里見了有些不理解,腦中念頭一轉,又拉了拉欣其娃的衣袖,示意她們吃下去,否則就飛了,沒有用了。
欣其娃一時沒有明白金千里的意思,只是看懂了金千里讓眾女人把白菌吃了。
欣其娃自然不象金千里,深知族人的習俗,這些女人可不敢獨自享受這麼珍貴的東西,當即堅決搖頭說:“她們回去與丈夫子女一同享用,她們自己不能在這裡獨自享用。”
金千里看明白了欣其娃的意思,卻不明白為什麼,只好轉向巴音格求助。
珠爾沁搶過話去說:“你別管阿媽阿嫂們,讓她們快走吧。”
金千里無奈,只有攤了攤手,打個手式表示放的時間長了就沒有用了。
珠爾沁想了想,轉身向一眾女人笑說:“金千里說這白菌要快一點用,放的時間長了就沒有用了。
你們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眾女人聽珠爾沁這樣說,再不敢停留,紛紛告辭出帳去了。
欣其娃見帳中全是年青人了,把袋子還給金千里,十分高興地說:“等一會兒你到大帳來,應該把事情向頭人說清楚,以好讓頭人為你們作主。”
金千里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點頭答應,雙手放在胸前,躬身行禮。
欣其娃出去了,其雲格直接找上金千里笑說:“她們,你已經謝過了,我們就不用謝了嗎?”金千里心中一動,轉身從鋪上拿起冰瓶子,見已有融化之意,急忙打手式說:“你們每人可以喝一點,這種冰雪之精可以護顏潤膚,保你們的美麗。”
“真的?”其雲格一把搶過瓶子,張口就喝。
她的動作快,丟得也不慢,並且將喝進嘴裡的冰雪之精全都吐了出來,口中還在不斷地叫:“冷!好冷!好冷!”金千里功力高絕,心念一動,將瓶子招進手裡,沒有讓冰瓶子落下地去摔碎了,或是倒了瓶子裡的冰雪之精。
其雲格出醜,惹得眾女大笑,氣得她直撲金千里。
珠爾沁抓著其雲格笑說:“只怪你自己想美,也不問一問金千里,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又轉向金千里笑說:“你即說贈我們冰雪之精,如何才能喝,總要先說清楚嘛。”
金千里笑著點了點頭,示意珠爾沁張開嘴。
珠爾沁不聽,反而笑著說:“我也怕冷,你可別害我。”
“珠爾沁妹妹,你怕冷,讓我先喝。”
米戈娃上前說。
“還輪不上你。”
珠爾沁把米戈娃拂到身後,再不多說,張開櫻口靜等金千里喂她。
金千里沒有將瓶子口對準珠爾沁的櫻口,只以瓶子口對準珠爾沁的臉,一個大水珠就飛進珠爾沁嘴裡去了。
珠爾沁一口吞下水珠,品了品味笑說:“好吃!再給我喝一點。”
其雲格一把推開珠爾沁笑叱:“你別人心不足,好事都讓你一個人佔了。
金千里,給我一點,可不要冷的。”
金千里自然不好和她開玩笑,又射出一個大水珠飛進其雲格嘴裡。
餘女見了,紛紛上前讓金千里給她們喝冰雪之精,十五六個少女輪一轉下來,瓶子裡已就沒有剩多少了。
巴音格聽帳外的男人們沒有散,拉了拉金千里衣服說:“他們也給一朵白菌吧,我生病的時候多虧了他們。”
金千里點了點頭,提著白菌出去了。
眾女圍上巴音格,立刻七嘴八舌地吵嚷起來,再沒有誰能聽清楚她們說些什麼。
金千里以兩顆寶石向巴特頭人求親,巴特頭人自然滿口答應,並親自殺牛宰羊為一對新人慶賀,著實熱鬧了幾天。
巴音格從此名花有主,不再是姑娘了。
金千里為了讓巴音格過得好一些,特地又到那個洞裡去採白菌,關上洞門,將白菌拿到後唐去出售,換回來萬兩金銀和幾十匹馬的生活必須的油鹽茶和衣物等,兩個人的生活就舒服多了。
珠爾沁沒有再找金千里,反而找上了巴音格。
巴音格正在準備馬料,等金千里回來好餵馬。
珠爾沁剛走近馬篷,巴音格就發現了她,芳心不由三轉,暗問自己:“她找我做什麼,我又沒有管她?”同時放下手中活計,迎向珠爾沁笑說:“妹妹,這麼多天了,我也沒有看見你到我們帳裡來坐一坐,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我了?”“妹妹我不配來坐,這姐姐你應該想得到。”
珠爾沁一臉苦色地說。
巴音格自然知道,點了點頭說:“那天他抓著了神宮的人,我怕得罪了他們,讓他把神宮的人放了,換妹妹回來,我就知道了。
但是,我們草原兒女一向不注重這些,他也入了我們呼倫族,你也不用自己苛刻自己了。”
“姐姐既然想得開,就該象我們族中其他女人一樣找幾個相好的男人。”
“他現在就是我的相好,我還沒有覺得誰比他更好。”
“是呀!他有銀子,有能耐,又會侍候女人,我們族中當然沒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巴音格不想和珠爾沁鬥嘴,看她有事,就注視著珠爾沁問:“妹妹,你如果有話就直說,不用和我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你看我還有事做,忙著呢。
我們一向是好姐妹,以前商定的事我也沒有毀諾,一切還是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管你和他的事。
如果你有話和他說,你應該知道姐姐我再是大方,我也不便聽你們說話,我也不想聽你們說話。”
珠爾沁聽了,慎了慎,臉上浮現三分無奈地說:“姐姐的日子過得很好,妹妹我還沒有著落呢!”珠爾沁說出這話,眼淚已流出來了,一付真正傷心的表情,好象不是假裝出來的。
巴音格注視珠爾沁少時,還是不明白她想說什麼,試探著說:“你不是一向和其爾根——”“那個沒有良心的已經和米戈娃好上了。”
“米戈娃?”巴音格聽了,真是心驚不也,有些不相信地說。
“她是想和金千里相好,但金千里的心全在姐姐身上,她就只有死心了,不要臉地找上其爾根那個沒有良心的。”
“那也不會找上其爾根呀,他明明知道你和其爾根——”“其爾根不要我了,姐姐。”
珠爾沁終於撲進巴音格懷裡大哭起來,再也忍受不著心中的傷痛了。
巴音格看她傷心的樣子,再想她過白節的那一天做的事,已明白她的來意了。
自己與金千里夫妻相愛,如膠似膝,真不想她插進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金千里在做男人的那一方面實在太突出了,她自己受不了是小事,長久下去,金千里必定心冷,她的日子就難過了。
如果有珠爾沁這個已是姐妹的人幫助自己,分一些去,也許以後的日子還要好一些。
巴音格主意打定,扶起珠爾沁,為她擦乾眼淚,注視珠爾沁問:“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珠爾沁來找巴音格的目的就是碰一碰運氣,看巴音格是不是鬆口容下自己,這時聽她這樣問話,芳心立刻大喜,盯著巴音格的眼睛審視片刻才問:“姐姐能夠容下我?”巴音格聽了珠爾沁的話,臉上不由浮現幾分苦笑,搖了搖頭說:“我不能容你和我分享男人。
如果你想做他的相好,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如果你想住進我的帳篷裡來,我受不了,也容不下你。
但是,我們姐妹自從白節那一天開始,神佛似乎已經把我們聯成一體了,註定我們姐妹要一起生活。
我一個人應付不了那個男人,神佛就讓你來幫我,讓我們姐妹和睦相處,和那個男人一起生活。”
“姐姐!”珠爾沁聽了巴音格的話,忍不著大哭起來,再次撲進巴音格的懷裡,抱著巴音格不放。
巴音格等珠爾沁哭了一會兒,傷心過了,這才抬起珠爾沁的臉說:“我們族人面前又怎麼辦呢?索倫叔那裡又怎麼說呢?”“我爹已經不把我當女兒了,他只要一些牛羊就行了。”
“是這樣就好辦一些。
只要索倫叔不說什麼,別的人就是有話說,也最多看不起你。”
珠爾沁臉上浮現三分苦笑,輕叫一聲“姐姐”,再沒有話說了。
“我們別的沒有,銀子幾輩子也花不完,這你不用耽心。
我們多給索倫叔一些銀子,別人就更沒有話說了。”
“姐姐,我不怕他們說什麼,別浪費了銀子,他掙銀子也不容易啊!”“放心吧,我們有的是銀子。
妹妹既進了金家,金千里總不能讓妹妹受人白眼。
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巴音格將珠爾沁領進帳篷,從鋪下取出那個皮袋,解開袋口的繩子,取出一個母指大的紅寶石,毫不在意地遞給珠爾沁。
“啊呀,我的神佛!這是寶石呀!”珠爾沁確定手中的是寶石,慌忙還給巴音格,臉上已變了顏色。
巴音格接過珠爾沁手中的寶石,對珠爾沁的表現十分滿意,微笑著問:“妹妹不想要一顆?”“我、要一顆?”珠爾沁好象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擁有一顆寶石,聽了巴音格的話,有些不相信地問。
“是呀,我早想讓他給妹子一顆寶石了。”
珠爾沁聽說,想也不想地急忙搖頭說:“不、不、不,我不要。
我要它就沒有命了。”
這次巴音格不明白了,好奇地問:“有銀子與有沒有命可沒有關係?”“姐姐呀,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抓我?”“我也正想問你,只是不好問。”
“唉,看來我命該替姐姐擋災!他們抓的是姐姐你呀,抓我是抓錯了。
只怪我白節那一天晚上和他在一起,讓他們以為我是你,就把我當成你抓去了。
他們抓你就是為了你值一萬匹馬,一萬頭牛,十萬只羊。”
“確實是這樣。
呸,好可惡的東西,現在再來抓一抓看,我巴音格不一刀一刀劈了你們。”
“姐姐,他們有神宮撐腰,我們真的不能惹他們,更不能讓他們看見這個袋子。”
“你說得也對。
不過,不用怕他們,千里一定能夠對付他們。
等你住進來了,也讓千里教你一些技藝,你就不用怕他們了。”
“姐姐,你也學摔角術了?”珠爾沁有些不信地問。
巴音格搖了搖頭笑說:“千里會的東西很多,不止是摔角術。
咦,有人來了,我們出去看一看是誰。”
“有人來了?”珠爾沁沒有聽到有人馬走近帳篷,心裡更加不相信了。
巴音格也不多說,放好袋子,牽著珠爾沁的手走出帳去。
從巴特頭人帳篷方向馳來一騎,當巴音格看見他時還僅有母指大小,巴音格兩人等了一會兒,那騎人馬才馳近巴音格的帳篷。
“是福舒,神宮的弟子!”珠爾沁一看清楚來人就驚叫起來,粉面上更是一臉的恐懼表情。
“妹妹,怎麼了?”巴音格發現珠爾沁的表情不對,大為不解地問。
“他、他強暴過我。”
“可惡!”巴音格丟下珠爾沁,迎上福舒,眼裡已經充滿了怒火。
“噢,金夫人,金千里勇士可是不在家?”福舒見巴音格表情不對,語氣略緩地問。
“不在又怎麼樣,說,什麼事?”巴音格嬌叱。
“哈哈,我明白了。
這是耶律族今夏那達慕大會的邀請貼子,金夫人可要轉交到金千里勇士的手裡。
屆時,如果金千里勇士沒有參加那達慕大會,我們耶律族就只能向全草原宣佈他是懦夫了。
哈哈,珠爾沁,我們幾個師兄弟可對你想念得很,到時你也來參加吧。”
福舒說完,策馬想走,巴音格已經大聲叫著他。
“福舒,你給我滾下馬來。”
“咦,金夫人,我們師兄弟可是與金千里勇士有約在先,即使你聽了珠爾沁姑娘對我們師兄弟的美言,我們師兄弟現在也不能碰你,除非你自己願意做我們師兄弟的相好。”
“無用的臭男人!我珠爾沁妹妹說你們幾個師兄弟狗臭男人,幾個無用無能的小男人還不能把她怎麼樣,你還有臉在我金夫人面前猖狂。
我告訴你,我丈夫一個男人就能讓我和我妹子死去活來,你們幾個小狗臭男人還不能把我妹子一個人怎麼樣,你還有狗臭屁臉在我們兩個女人面前說狂話。
我呸,無用的男人!軟蛋!給我滾下馬來,我巴音格今天要教訓你,割了你的小鳥兒。”
“嘿嘿,哈哈,嘿——”福舒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向以御女為傲,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個女人向他說這種話,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巴音格還是一個美女,並且用她的丈夫來比,可知她不是說的空話。
他聽了巴音格的臭罵,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差一點就將他氣絕於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人是下了馬,但是下來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鬼了。
他滿面猙獰地走向巴音格,雙手大張,似乎要將巴音格抓在手裡掐死。
巴音格見了真有些害怕,但是想起和丈夫交手時,丈夫可沒有這樣笨,芳心又安定了許多,同時將手中貼子向後一甩,也象公牛相鬥一樣衝上去。
雙方接觸,福舒沒有抓到巴音格,反讓巴音格臨時變招,抓手貼背,再向前摔去。
福舒功力不弱,雖然沒有把巴音格看在眼裡,氣惱之下沒有細想,認為自己的功力高,巴音格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即使會一些摔角術,力量也大不過自己,相較之下必定可以制住她。
福舒就這一點大意,他就不由自主地給一股大力從巴音格背上摔飛出去,直落一丈以外,還算巴音格不會其它技藝,沒有加他一掌或是一拳一指,讓他穩穩地站住了。
“好,好,好,金夫人果然有兩手,今天我福舒與金夫人一較所學,當不算欺負女人。”
“我呸!憑你一個軟蛋,一個沒有用的小臭男人想欺負我巴音格,你還不配,只能讓我感到噁心。”
“嘿嘿,接招。”
福舒氣得不行,又忘了剛才的教訓,拳如雨點一般飛向巴音格。
巴音格不接福舒的招式,身形一動,人已轉到福舒的身後,蛇步攻向福舒。
福舒到了這時,不由自己地不大吃一驚,人已醒悟過來,身形急退,撤出戰鬥。
“住手。”
巴時格停下來,冷笑著怒叱:“無恥的東西,你還有什麼屁放?”“這不是我們草原上的武學。”
“哼,廢話!我既然嫁了一個後唐來的男人,學會一些後唐武學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從這一點就證明你們神宮的男人全是沒有用的軟蛋,不及我巴音格的男人一個小腳指頭,還無恥地**我妹妹。”
“金夫人,希望你說話留一點口德,才象是一個女人的樣子。”
“格格,去你老孃的口德!你們神宮豬狗不如的弟子做盡壞事,**我妹妹,你們可曾想留人一步。
我呸!接招。”
巴音格改蛇步為衝擊,猛攻福舒,不給福舒喘息的機會。
“金夫人既然一定要動手,我福舒也不怕你。”
“不怕老孃就讓你怕。”
巴音格小看了福舒,她總共才從金千里那裡學了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和沒有學完的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只是修為給金千里打通了玄關,比福舒強得多了。
因此,當兩人近身相搏,福舒使出師門絕學風浪三十六擊時,巴音格就近不了福舒的身,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施展不開。
巴音格不甘心,再施如意隨心三十六步中已經學會的十八步,圍著福舒急轉,想找機會接近福舒,施展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打敗福舒。
福舒初時還小心在意,等到發現巴音格奈何不了他時,他又想求勝,準備施出師門另一種絕學連環十二踢,擊敗巴音格。
巴音格的破綻確實不少,福舍只略加留心就找到機會,飛起一腳踢向巴音格的腹部,嚇得巴音格暴退不及,結果還是沒有躲開,讓福舒結結實實地踢了一腳。
只是巴音格也不瞭解她自己的修為,雖然中了一腳,卻有一股渾厚的內力將福舒的腳一彈一收,將福舒彈出去,再也施不出後招攻擊巴音格。
相反,巴音格的反映夠快,發現自己中了福舒一腳沒有事,她就不想放福舒走路,雙手一合,抓著福舒的腳,先是一指,再是一拳,再是一肘,再加一肩,就將福舒就力丟擲去。
福舒連中五招,腳掌、小腿、大腿、屁股和腰部巨痛,再也站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飛滑出去三丈,躺著沒有動,爬不起來了。
巴音格見自己一戰成功,面上沒有笑容,反而浮現三分不信,三分輕蔑地盯著福舒,慢步走向福舒,站在福舒面前五尺,譏笑著說:“我要是你這種軟蛋男人,我就乾脆讓馬踩死了,讓蟲咬死了,再不活人了,還好意思把你那根又小又短又沒有力量的東西掏出來給女人看,我呸,噁心!軟蛋,快滾,別髒了我的地方。”
巴音格粉臉上滿是不屑,回身向站在帳門口的珠爾沁高呼:“妹妹,你也來啐他兩口,把以前所受當小螞蟻咬了一口。”
珠爾沁聽說,真的勇氣大長,急步跑過來朝福舒就是無數口唾沫,然後怒叫:“小軟蛋,你讓我噁心!”“金夫人,我福舒確是戰敗了,該當受辱,但是我今天來是為了下戰書,是信使,你侮辱我就是侮辱我神宮一派,我神宮一派不會就此算了。”
“我呸!小軟蛋,我今天侮辱你是為了我妹妹給你們幾個軟蛋師兄弟強暴,可與你們狗屁神宮扯不上關係。
再有,我侮辱你是在你交過貼子以後,與你的信使身份毫無關係。”
巴音格身為頭人之女,對此十分清楚,立即為自己的行為找出正當的理由。
福舒聽巴音格這樣說,只有怒“哼”一聲說:“好,我福舒不找回今天這個侮辱誓不為人。”
“你一個小軟蛋男人,就是豎起來也幹不出什麼大事,我巴音格還怕你不成。
滾吧,我巴音格等你再來受死。”
福舒只是腿腳和身體給打麻木了,內腑受了一些傷,沒有給巴音格打成重傷,躺上一陣就好了。
他也不再多話,免得再受辱,一隻腳能夠站起來了,他就艱難地上馬走了。
“姐姐,你真了不起!”朱爾沁真服了巴音格,一躍撲進巴音格懷裡,又叫又笑地跳個不停。
“這都是千里教的,以後你好好地跟他學,本事比我還大呢。
別吵了,這是誰又病了,是不是莫依特家裡的人?”“是呀。
他們真把千里當成救苦救難的神佛了,有病有痛都來找千里是嗎?”“也不算什麼,族人有事,我們自該出手相助。
來,你準備馬料,等他放馬回來好餵馬,我去看一看莫依特家誰病了,給他們一些藥。”
“姐姐去吧,我這就接著姐姐的手做。”
金千里回來看見珠爾沁,又看見巴音格和她親密無間,共同準備好了晚飯,就明白兩女已經商議好了。
吃飯時,巴音格把事情提出來,不容金千里反對,她自己就決定給索倫頭人一顆寶石,將珠爾沁娶過門。
至於族裡的人說什麼,也顧不得了,只要巴特頭人不說話,別人也管不了他們的事。
為此,金千里的帳篷又熱鬧了幾天,族人雖然有人說話,巴特頭人允許了,索倫頭人也同意了,事情就平平靜靜地辦了。
巴特頭人等金千里閒下來,這才讓霍林特去找金千里商議那達慕大會比賽的事。
金千里已經決定回中土去了,對巴特頭人的用意也沒有多想,為了報答呼倫部落的收留,他已決定為呼倫族爭點榮譽。
對於詩敏,回到中土偶然碰上也好,她專程找自己也好,他都要把他與詩敏這一段情作一了結。
因此,金千里主動答應出銀子,出手為呼倫族爭取榮譽,並讓耶律族看一看自己,以免自己走後給呼倫族留下禍患。
巴特頭人對金千里的表現十分滿意,將籌備那達慕大會的事交給金千里和霍林特。
金千里對那達慕大會的規矩不清楚,有霍林特相助正是求之不得。
金千里和霍林特走出巴特頭人的帳篷又碰上其雲格,三人一起去金千里的帳篷。
巴音格和珠爾沁聽到馬蹄聲出帳迎接,又免不了瞎說一通。
待大家進帳坐定,珠爾沁給眾人斟上奶茶,其雲格又有話說了。
“珠爾沁妹妹,其爾根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不要你了!你看現在多好,她們幾個可是眼紅死你了呢。”
“千里兄有大事,你又胡說。
不要說了,聽千里兄說話。”
“我呸,他說的話你能夠聽懂,你聽一聽給我看。
依我說,還是你自己說清楚,看是不是悅千里兄弟的意,我們再幫一幫你,改動一下就行了。”
金千里看其雲格說得有理,點了點頭,打手式大讚其雲格的主意好。
“我只是看你能夠看我們說話,我們聽不懂你說的話,才讓你聽我們說。
對了,你們三個人又是怎麼說話的,該不會也是打手式吧?”巴音格和珠爾沁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撲上去就修理其雲格,又給金千里用眼色制止了。
巴音格笑叱:“偏你話多,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怎麼樣,你眼紅了?你和我哥哥混了幾年,也沒有見你們不用交談就懂對方的意思,是不是你又不老實了?”“格格,你別給我吹牛,有我看你和珠爾沁打架的時候。”
“我和姐姐打架,你可沒有機會看。”
“好你不要臉的,我只說了你們一句,你也來羞我,我不和你們說笑了。
霍林特,還不說你的正事。”
霍林特想了想,攤了攤手說:“怎麼說呢,那達慕大會就那麼一些內容,已不用說了嘛?”“廢話!千里兄弟不是我們這一方土生土長的人,他不懂,你不給他說清楚,他又怎麼領著我們去參加大會。”
“是呀,哥,你就一樣一樣地說,也好讓千里看清楚。
依我說,你還是先說射箭,看我們族中能夠派出什麼人,再一樣一樣的說,等說清楚了,需要些什麼人,需要多少東西,需要多少銀子已清楚了。”
“就是嘛!我說射箭。
我們族中人人會射箭,但說到箭法最好的人,還是要數我們中旗的卓倫,再配上其他四個人,有五個人参加這個專案就足夠了,多了也沒有用,浪費銀子。”
金千里聽了其雲格的話又不由大讚其雲格說得好,豎起母指,又問:“有些什麼規矩?”其雲格很高興,笑說:“規矩可多了,但我們應該不去管它,他們參加比賽的人懂,總之只要他們的力氣夠,射得準就行了。”
金千里想了想,遊目斟求霍林特、珠爾沁、巴音格三個人的意見。
“我覺得其雲格姐姐說得對。”
霍林特和巴音格也點頭表示其雲格確實說得不錯。
“此外就是賽布魯、賽馬、貴由赤和摔跤,其它專案我們呼倫族一向不參加,就不用說了。”
金千里這一次有些不懂了,口中輕念“布魯、貴由赤”。
巴音格急忙笑說:“就是投槍和跑步,投得遠、投得準就是圖拉嘎;跑步是比誰跑得快。
這兩項中布魯是我們族中的強項,左旗的曾格林大叔已經保持了十多年,今年也應該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貴由赤的變數很大,哪一個部族未經比賽也不敢說一定能夠勝過對方,不過我覺得你教我的輕功可以用上,我去參加說不一定能夠取勝呢。”
金千里連連點頭,指著巴音格,意思“就是你了。”
“你真要我去?”巴音格有些不信地問。
金千里打了一個肯定的手式,又轉向霍林特問:“不準女人参加?”霍林特搖了搖頭笑說:“她還沒有我跑得快呢,讓她去參加,我們呼倫族乾脆認輸算了。”
珠爾沁聽說不由“格格”嬌笑起來,指著霍林特說:“你想勝巴音格姐姐?”再也說不下去,自顧自己笑去了。
“珠爾沁,怎麼了,你笑什麼,巴音格是沒有霍林特跑得快嘛?”其雲格看出問題,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巴音格姐姐學了千里的絕技,前幾天才打敗了神宮弟子福舒,她的本事可大了。
我同意姐姐參加這個專案。”
金千里也表示同意。
其雲格見了,不再當著眾人的面問巴音格,準備下來再揹著金千里問一個清楚,她搶過話去說:“賽馬就不用說了,有你們的烏雲蓋雪,他們的馬就是能跑也不敢跑到前面去;摔跤更不用說了,霍林特給金千里說一說規矩,到時候金千里一定能夠贏。
哇呀!照這樣算,五個大的專案中,我們呼倫族已經有三個專案可以勝過耶律族了。
格格,我們乾脆再買一些駱駝回來,買一些木兔回來,我們也參加賽駱駝、馬上射箭等專案。”
金千里轉向霍林特,要聽一聽他的意思。
“這可是費銀子的事情,我們就不參加了吧。
五月五已經不遠了,我們僅是準備這五項也要花不少時間和人手,銀子更加不能少。”
金千里搖頭,堅持要聽一聽還有什麼專案。
其雲格笑說:“還有賽駱駝,是西部部族的強項,不是我們東部部族的強項;套馬,原來是北部部族的強項,我們還是沒有辦法與他們相比;跳馬,是我們南方部族的強項,我們部族也還算可以;射兔,是耶律族的強項,我們想從他們手裡搶恐怕不容易。
就是這四項,以往我們呼倫族都不參加,今年要是參加,他們也許想不到。”
金千里想了想,手在矮桌了輕輕一擊,大聲說:“總共九項,我們全部參加。”
又想起他們聽不懂自己的話,只好又打手式,並讓霍林特將每一項指定一個負責的人。
霍林特看懂了金千里的意思,想了想說:“賽馬、摔跤、貴由赤由你自己負責;射箭由卓倫領頭;布魯由曾格林包了;賽駱駝沒有人會;套馬、跳馬我們都會,就由我負責;射兔是有關箭的事,我看還是由你負責的好。”
金千里也不多說,點了點頭,打手式讓巴音格取出一些金子來。
巴音格不明白金千里的意思,還是從櫃子裡取出五六十兩金子放在桌子上。
金千里將金子推給其雲格,又讓眾人不明白了。
其雲格粉臉有些發紅,瞟了霍林特一眼,還是語氣不定地問:“給我?”金千里點了點頭,做了個帳篷的手式,又比了一個九字。
“扎九座帳篷,每個專案一座?”其雲格不笨,不再往別的事情上想,語氣有些失望地問。
金千里點了點頭,再比劃所需之物。
“好啦,我明白了,一應所需保證按時備齊。”
“你既然明白了,到時候可不能讓我們失望。”
其雲彩伸手掐了珠爾沁的粉臉一把,笑叱:“放心,我不會吞了你們家的金子,一定辦得讓你們滿意。”
“格格,姐姐,你要真愛金子就快和我哥成婚。
千里說了,你們結婚時,我們送一筆厚禮給你們。”
“有多厚?你落在千里兄弟的金子窩裡了,也會說大話了。”
“你放心,保你滿意。”
珠爾沁笑說。
“我才不上你們的當呢!什麼時間辦好?”其雲格轉向金千里問。
金千里伸出一隻手,正反一亮。
“十天,你真想累死我呀!”霍林特忙笑著說:“我會找人幫你。
今年專案多,確實應該快一點。”
“我當然知道。
就只這駱駝,一時也難選齊。”
金千里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表示自己來做這件事。
“你既然管這件事,我就不理你們了。
霍林特,你還有事沒有?我們走,快去做我的事,別等他買回駱駝來了,我的帳篷、圈舍還沒有建好。”
金千里為了買駱駝,又跑了一趟西部部族,發現那些部族全部歸了耶律族,其中蕭部落更與耶律部族結成了聯盟。
金千里覺得情況不對,耶律部落再這樣擴張下去,草原就要成為耶律部族的天下了。
而草原上的男人又以騎馬、射箭、舞刀弄棒為志,一但組成大軍,昔日匈奴、回迄之亂恐怕就不遠了。
不過,這事對金千里來說,僅是從歷史舊事來分析,並沒有多加註意,想一想就算了。
此後,金千里一邊向呼倫族的摔跤能手學習摔角之術,一邊注意其它各項的進展,日子就這樣如飛一般過去了。
家裡有巴音格和珠爾沁,每當他回到帳篷時,巴音格和珠爾沁都會放下手中的事來侍候他,讓他深感家的溫暖,覺得草原上的生活也很舒服,不比中土差。
巴音格和珠爾沁已經不管牛羊馬匹了,那些畜牲全歸入了巴特頭人的牧群,她們除了做一日三餐,有空就練習金千里教她們的武功,幾個月下來,巴音格已經修成瞭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天地七絕前六絕、旋風十八轉和大小環套環;珠爾沁的一元氣功沒有打通玄關,僅修成瞭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和天地七絕前六絕、大小環套環五絕式。
這一天已快到五月五了。
金千里回到帳篷,珠爾沁斟上一杯茶,自顧坐下來說:“這一次去耶律部落,我也去行嗎?我已給莫依格說過了,請她來幫我們看家。”
金千里聽說,本來端起來的杯子也放下了,面上浮現三分苦色,搖了搖頭,遊目巡視帳篷裡的一切,最後才把目光定在珠爾沁的面上。
“我、我不去好了!”珠爾沁有些傷心地說。
金千里又搖了搖頭,面色一凝,打個肯定的手式:“回南方去。”
珠爾沁明白了,吃了一驚問:“你是說回後唐去?”金千里又搖了搖頭,以漢語說:“吳越。”
“吳越,吳越又在什麼地方?”金千里無法回答,只能打一個南方的手式。
“我們不要家了,牛羊馬匹也不要了?”金千里這一次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行。
我們可以託人看管,等我們把南方的事辦完了再回來。”
珠爾沁大為驚恐地反對說。
金千里堅決搖頭,並且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我去找姐姐。”
珠爾沁衝出帳篷去了。
巴音格正在專門用來練功的帳篷裡坐息,發現珠爾沁表情不對,忙收功睜開眼睛注視珠爾沁。
“姐姐,他要回南方去了。”
“他是南方人,回南方去是肯定的。
你不想去南方嗎?”“他說不要帳篷,不要牛羊馬匹了。”
“他來的時候就沒有帶這些東西,走的時候也不帶這些東西,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姐姐,難道我們不回來了?”“也許還會回來,但那時我們已經是這裡的客人了。
我們嫁給了他,當然只有跟著他走,不能再留在草原上了。”
“我——我不想走呀!”珠爾沁哭起來說。
“好啦!當初你嫁給他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他雖然加入了呼倫族,他還是南方人,他終有一天要回南方去。
你自己已經是南方人金千里的女人了,不再是自由自在的、無憂無慮的小牧羊女了。”
“姐姐,我不相信你真想離開呼倫族,真想不要我們的家了,真想不再見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族人了?”珠爾沁一把抹乾眼淚說。
“我當然不想。
不過,我不認為我們去南方就不再回來了,所以我不用為去還是留耽心。”
“你想再回來,為什麼不阻止他?”珠爾沁大為心動地說。